不战而屈人之兵,出自《
孙子兵法·
谋攻》,原意为让敌人的军队丧失战斗能力,从而使己方达到完胜的目的。现多指不通过双方军队的兵刃的交锋,便能使敌军
屈服。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
孙子兵法》的核心之一。战争本身是损人伤己的事,军事威胁、经济手段等都更有利于本国,当今大多数国家遇到纠纷也很少直接诉诸武力的。此通常为全局上的大的谋略(当然也可以在具体战争中使用)。
语出《谋攻》篇:“孙子曰:凡是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它是孙武战争“全胜”观的重要内容,反映了中国古代追求不战而胜的战略思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产生于诸侯争霸的春秋时期。面对诸侯争霸、战争频仍的局面,一些诸侯国从争取与国的目的出发,联合中小诸侯,造成政治或战略上的优势,用避免直接交战的方式迫使敌国退让或屈服。《
孙子》一书对此做了全面论述,并将非直接交战作为谋求战略全胜的最高目标。《孙子》之后,历代兵家对这一思想做了多方面阐发。《六韬》说:“善战者,不待张军;善除患者,理于未生;善胜敌者,胜于无形;上战无与战”(《六韬・龙韬・军势》),并提出“全胜不斗,大兵无创”(《六韬・武韬・发启》)的主张。后世兵家将这一观点发展为“不战而胜”的思想,主张通过政治、外交等多种手段达成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丰富了这一思想所包含的内容。基本内容是:①以“全胜”为达成战争目的的最高目标。《孙子》认为:“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孙子・谋攻》)也就是说,武力并非是实现预定目标的唯一途径,最好的方法是采用非暴力手段达成预期目的,而条件是要以强大的军事实力为后盾。不战而胜为“全”,战而胜之为“破”,无论国、军、旅、卒、伍,“全”是第一位的,“破”是必要的辅助手段。在力量对比上要“以镒称铢”,形成绝对优势,使敌慑于巨大的威力而屈服,这才是上策。②以伐谋、伐交为达成目的的重要手段。《孙子》说,要以“全”争于天下,做到兵不顿而利可全,法在谋攻。谋攻的上策是破坏敌人的计谋,通过外交手段争取有利的态势,提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同前)的主张。把伐兵、攻城作为下策和不得已的选择。同时,伐谋、伐交、伐兵并不是相互孤立的,“伐谋者,攻敌之心,使不能谋也;伐交者,绝敌之援,使不能合也;伐兵者,合刃于立尸之场,不得已而用之也”(《武经总要・制度三・叙战上》)。通过伐谋、伐交、伐兵,使三者环环相扣,最终才能造成有利于己的局面。不战而屈人之兵反映了中国古代以强大的军事实力为后盾,通过伐谋、伐交斗争,用全胜计谋争胜于天下的思想。它是《孙子》用兵之道的理想追求和最高境界,是对中国古代军事思想的重大贡献,在中国和世界上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三国时期,诸葛亮因错用马谡而失掉战略要地——街亭,魏将司马懿乘势引大军15万向诸葛亮所在的西城蜂拥而来。当时,诸葛亮身边没有大将,只有一班文官,所带领的五千军队,也有一半运粮草去了,只剩2500名士兵在城里。众人听到司马懿带兵前来的消息都大惊失色。诸葛亮登城楼观望后,对众人说:“大家不要惊慌,我略用计策,便可教司马懿退兵。”于是,诸葛亮传令,把所有的旌旗都藏起来,士兵原地不动,如果有私自外出以及大声喧哗的,立即斩首。又叫士兵把四个城门打开,每个城门之上派20名士兵扮成百姓模样,洒水扫街。诸葛亮自己披上鹤氅,戴上高高的纶巾,领着两个小书童,带上一张琴,到城上望敌楼前凭栏坐下,燃起香,然后慢慢弹起琴来。
司马懿的先头部队到达城下,见了这种气势,都不敢轻易入城,便急忙返回报告司马懿。司马懿听后,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于是便令三军停下,自己飞马前去观看。离城不远,他果然看见诸葛亮端坐在城楼上,笑容可掬,正在焚香弹琴。左面一个书童,手捧宝剑;右面也有一个书童,手里拿着拂尘。城门里外,20多个百姓模样的人在低头洒扫,旁若无人。司马懿看后,疑惑不已,便来到中军,令后军充作前军,前军作后军撤退。他的二子司马昭说:“莫非是诸葛亮家中无兵,所以故意弄出这个样子来?父亲您为什么要退兵呢?”司马懿说:“诸葛亮一生谨慎,不曾冒险。如今城门大开,里面必有埋伏,我军如果进去,正好中了他们的计。还是快快撤退吧!”于是各路兵马都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