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志宏(1916-1972),1916年生于湖南醴陵,1972年去世。1935年高中毕业,回到醴陵任第二高级小学教师。1937年考取广州国立中山大学经济系,后决心放弃学业,投身抗日救国。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踏上了革命之路。1947年,在周里(解放后任湖南省委书记)的直接领导下开展统战工作,利用为湖南省王东原主席做文字工作的身份,积极收集军政情报。1948年担任湖南省工委策反小组组长,成功策反程潜,实现湖南和平解放。1949年,任湖南大学军代表兼秘书长。1954年任武汉大学临时党委副书记,兼副教务长。1956年辞去校部职务,协助李达重建哲学系,任哲学系党总支书记,兼副系主任。1962年接替李达担任系主任。1972年去世,享年56岁。
人物事迹
(一)
余志宏是湖南省醴陵县人。1916年出生于东乡泮川村。他祖父是个穷秀才,长期教私塾;父亲在乡下挖煤炭,他周岁时就病故了;母亲在他三岁时被迫改嫁,不久就患肺病死了。他伯伯在保定军官学校毕业后,在郴州当了一任厘金局长,就在醴陵东乡买了两百担租,成为地主之家。伯伯无亲生儿女,就把他当作儿子养大。伯母管教十分严厉,他从小就不敢随便言笑,养成一种孤独沉默拘谨的习惯。
1922年春,他开始在泮川村族学读书。1927年春到县城开明小学、秋天到长沙幼幼小学读书,后在广雅中学读初中。1933年春考进湖南第一中学高中部学习;随着年龄和知识的增长,他的思想境界也开阔了。他反对当时湖南省政府主席何健提倡的八德衍义和法西斯式的军训;对课堂的书本知识不感兴趣,却醉心于课外的新书刊。1935年冬高中毕业后,回醴陵王仙第二高小当教师。1936年秋考入安徽省立大学,但不满意,次年秋考取广州国立中山大学经济系。在中山大学期间,他利用课余时间,拼命阅读《政治经济学讲话》、《大众哲学》、《共产党宣言》等新书刊。那年年底广州形势紧张,他回湖南参加了抗日民众训练工作。1938年一月被派赴桂阳县当区训练员。五月县民训指导处的地下党员熊邵安发现志宏抗日坚决,生活艰苦,工作深入,就介绍他参加了中国共产党。
1938年7月志宏与熊邵安一起离开桂阳,到长沙八路军办事处,会见王凌波同志,要求去延安。王凌波没有同意,劝他们留在湖南工作,但同意地下党员袁公昶去延安。志宏资助袁公昶去延安的旅费后,就回到醴陵公开担任了民训指导员。当时将组织关系转到了醴陵县地下党支部书记潘世棣那里。不久长沙大火,各县民训无形停顿。醴陵地下党指示他离开县民训总队,回家乡组织抗日自卫队;并介绍他与新四军派到醴陵工作的严逸民见面,会商如何利用他伯父存放在白兔潭区公所的、从省政府借来的三十条枪支组织抗日武装问题。后因日寇并未继续向长沙进攻,自卫队经费困难,只留下数人做鞭炮,以维持生活,其余队员暂行解散。1939年上半年他又到王仙中心小学去教书。后又因严逸民被捕,潘世棣不知去向,他的组织关系也随之中断。在这一时期他的伯父曾怀疑他参加了共产党,他极力否认,只承认相信共产党的抗日救亡主张。而他伯父劝他不应为共产党宣传所迷惑,应相信蒋介石是抗战建国的中心力量。为此两人曾辩论通宵,甚至使得家庭关系濒于破裂。因此他只好在那年十月动身去云南澄江中山大学复学。1940年暑假中山大学又从云南迁回广东坪石,他则由云南回家。不久伯父病故,而以前借来的枪支仍放在他家,此时政府不断派人前来监视,并谣传附近杂牌队伍要来抢枪,而他一时又找不到党组织指示,就只好根据伯父遗嘱将枪交还了省政府。1940年秋后他又回中山大学复学;在进步教授、经济系主任王亚南的启发诱导下,他刻苦研究马列主义的经济学理论,积极为王亚南主编的进步刊物《经济科学》撰稿。同时又与进步教授李达、梅龚彬、卓炯,进步同学覃正光、涂西畴过从密切。1943年夏中大毕业后,即去醴陵乡村师范任教。当时因桂林《大公报》发表了他的《法西斯兴亡论》引起国民党醴陵县党部的注意。期终,学校当局便向他表示:“县党部认为你思想有问题,不便留任。”于是,他就离开了该校。
(二)余志宏为人光明磊落、待人诚恳,一身正气、对党对人民忠心耿耿.那个年代大话空话流行,他实实在在,埋头苦干,不迎合什么人说违心的话,干违心的事,也拒绝别人逢迎吹捧自己。一次一位教师吹捧他,他当即严肃批评说:“我们之间是同志关系,不能把同志关系变成吹吹捧捧、拉拉扯扯的庸俗关系!”他承担了繁重的行政和党务工作,但仍坚持亲自讲课,参加编教材和各教研室的教学科研活动。他子女多,家庭经济并不宽裕,但在湖南大学时已主动要求降低一级工资,到武大后学校为他定工资时,他又要求降一级,并对爱人说:“我们的工资已经够用了,许多同志还有困难,如果我每月少拿30元,就可以让六个工人每人提一级!”他的作法得到了爱人的理解和支持。三年困难时期,他身体虚弱,患有肝炎病,组织上给他一点营养补助费.并说明这是同级干部都有的,大家接受了,但他坚决谢绝。组织上按规定给他的“高干补助油”(每月一斤)和黄豆,他主动送给身体不好的教师、有病的友人和帮他带过孩子的保姆。他关心教师,主动为患病的教师申请补助,安排病重的教师到外地疗养。他还把学校按级别分给他的较宽的住房让给新调来的教师,自己却住在交通不便的“东山头”一套相当于讲师级别的住房里。那时学校安排各系的体力劳动次数较多,他每次带头参加并争干重活。1958年全系师生下放到红安时,他坚持与农民和师生同吃、同住、同劳动,每天为住户挑水。 一次学犁田时弄断了犁铧,他自己跑到八里路的小镇上买来新的安上再学,这不仅使广大师生铭记在心,也使周围农民为之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