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女歌》又称为《候人歌》或《涂山氏歌》,《吕氏春秋》记载,此歌为涂山女思念大禹所作。禹治黄河之水,八年之间三过家门而不入,涂
山女在涂山等待禹归来,满怀思念之情,唱出历史上最早的一首情歌。这首诗是有史可记的中国第一首情诗,也成为爱情诗规格和气质的圭臬。涂山女娇,也因此成为中国远古神话中的诗歌女神。
事,还没有后世那样严厉的道德戒律,况且大禹又是传说中的神祗。 然而,在正统史官和儒家看来,那是非“讳”不可的。大禹既然坐定了“圣”的位置,当然就不能说他“通”,而只许讲他“娶”;至于“三过其门而不入”,就不可言其因为“嗜不同味”,而只能以“不以私害公”作为堂皇说词。在他们的笔下,“净”则“净”矣,“圣”则“圣”矣,但虚假、虚伪的东西也就多了。
说实话,假如我只读正统史官和儒家关于禹的叙述,我会觉得“三过其门而不入”悖于情理,有点怪谬。而当我吟味了屈原的<天问>,遥想涂山女那“候人兮猗”的咏叹,我在心里就会如此感慨:“哦,原来是这样的呀!”但这丝毫不会减损我对大禹的敬意,相反,抹去大禹周身蒙罩着的虚假而怪谬的“圣”衣,在我眼里便还原了本真的大禹。纵然有和涂山女那一段可悲的情事,“人溺己溺”(把百姓遭淹当作自己遭淹)的大禹,终究是远古华夏的真正的英雄。
这个故事意味深长。禹既为入赘,生子当归母族,但禹如何甘心?禹的野心是:篡得帝位之后,自己要做“始皇帝”,儿子归了母族,这天下还怎么传得下去?在爱情和天下之间,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昔日的风流恩爱抵不上“家天下”的巨大诱惑,政治家的野心牺牲了“候人”的痴情。禹大概以将来传位于皋陶为交易,得到了儿子———这个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启。生来无母,也铸就了启的残忍本性。
治水成功,禹的声望在帝国如日中天。加上皋陶和东夷的扶助,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发动政变,篡夺了舜的帝位,把舜流放到广西苍梧,报了杀父大仇,自己当了皇帝。这就是夏朝的起始。
从安徽蚌埠市驱车西行,20分钟左右便来到涡淮交汇处的涂山脚下。涂山虽不峻峭,却是一马平川的淮河平原上的一座高峰,如带的淮河绕其山脚流淌。正是这条历史上多灾多难的淮河,成就了禹的治水丰功。难怪他选中了这个地方大会天下诸侯,并在此地迎娶涂山氏女。
历史上,由于禹活动范围较广,史学界的涂山说有三,即安徽蚌埠说,浙江绍兴说及四川重庆说。3座涂山究竟谁是“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之地?前不久,100多位颇有声望的历史学家,来到蚌埠涂山,进行了认真探讨,一致认为在蚌埠的可能性最大。中国“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科学家李学勤教授也从地貌、史料等方面进行了严谨的推断,认为怀远说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