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鹰戏蝶》是单飞雪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类小说。
内容简介
第一次见面, 他为了解除她身受
媚药之苦,他占有了她。第二次见面,她却已是在花轿上即将嫁人的新娘。
这回他看上了白衣蝶,她便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白衣蝶痴傻住了,他为何来找她?不是说两人从此陌路吗?
他已掠夺她的身子,为何还来撩动她冰封已久的心……
作者简介
人物档案
性别:女
生日:03 21
星座:牡羊
血型:B
身高:157
体重:随四季变化,按心情起伏。
个性:
光明磊落。(不屑暗来暗去的作风,非常讨厌被误会。)
怪癖:很厌恶要去麻烦人或请求人,故异常坚强。 嗜听美妙音乐,厌倦听人搬弄是非。
嗜好:喜早晨醒来,人在饭店自助西餐厅, 饮咖啡,享美食,看书报杂志。可惜这嗜好太奢侈,偶一为之还行。
名言:脆弱时,自称大王。大王怎大王如何,让自己撑下去,骗自己无所不能,真是个大王。 口头禅:不好在这里说……
外貌特征:五官正常,我自己满意了。
性格爱好
最喜欢的人:自己
最喜欢的地方:吃吃喝喝的地方
最喜欢的颜色:过去是青绿色,目前是鲜黄色。
最喜欢的运动:瑜伽
最喜欢的小说:目前是《大地之歌》,里边谈及人与动物间的趣事。
最喜欢的消遣:在咖啡馆,喝咖啡写日志,虚度时光。
最喜欢的饮料:黑咖啡
最喜欢的国家:
印度(可能是因为没去过,还停留在想得美的状态)
最喜欢的打扮风格:打扮随性,喜爱柔软衣裤。
最喜欢的异性类型:善良,沈稳睿智,有内涵。
最喜欢游荡的地方:各大饭店的自助西餐厅。 看着一盘盘颜色缤纷的美食,我觉得好幸福。 最喜欢的休闲活动:瑜伽
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欲望城市
写作生涯
1998年11月首次使用本笔名于台湾林白出版社(现时的狗屋/果树出版社)出版第一部作品《狂情霸主》。
2002年2月,单飞雪首部现代都会爱情小说《宠你上了天》付梓。2002年9月起,香港天地图书旗下的小小书坊及星河出版社开始持续出版单飞雪的香港版书籍。截至2008年6月共有35部作品除台湾版外另有发行香港版。
2008年,单飞雪的作品《欲罢不能》及《嘘!别说我爱老大》由泰国Jamsai出版社翻译成泰文于当地发行。此为台湾本土言情小说获翻译为外
小说摘要
枯叶纷飞的密林间。
午后,宁府的独生公子——宁时鹰趁上街时,甩开小厮丁邦的严密保护,溜至这一方清静处。先把平日所习的拳谱打了一套,然后飞跃至古树枝干上,潇洒地以树为床。
秋风徐徐,催人好眠,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完全不理会气急败坏找寻他的丁邦。这可怜的家丁,待会儿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顿好骂。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忽闻争执声,于是他睁眼不悦地一瞧,到底是谁敢打扰他宁大公子的清梦?
“胡群,你好卑鄙!在这偷袭我!”
说话的是一名白衣女子,风吹拂得她一身白衫飞扬。这名女子长相异常脱俗,杏眼细眉、肤白如雪,仿佛未曾经过世间阳光。微峨的樱桃小口显见其倔强个性。一双星眸黑如深潭,此刻正迸射着怒焰。
和她对峙的是一名身着褐衣、又胖又俗兼满口黄牙的男人。
胡群?宁时鹰搔头寻思,好像听过这人,他是江南著名的淫贼,鬼鬼祟祟还兼一肚子拐。
面对白衣女子的怒斥,胡群哈哈大笑,色迷迷地踱向她。“大美人,你已中了我最厉害的媚药——由陇州最著名的“红蝙蝠”制成,我还特地加了赤炼毒。你方才透过锦帕沁入心肺,三个时辰内若未同男人交合,必经脉尽断而亡……”他贼笑地伸手拉住她。“看来,只有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了!”
“无耻!”她奋力甩开他的手。“交出解药来!”
胡群不睬,笑得更放肆。“怎么?你不知道这无药可解的。唯一的药……”他笑眯眯地扒除自己的外衣。“就是我这个男人啦!”
夹带着放肆的笑声,他邪恶的身体寸寸逼近。
她暗暗握紧袖内藏刀,一待他身子贴近,她乘其不备狠狠刺了过去——岂料他身子一偏回身一击,刀子立刻逆势刺进她的右肩。
“敢暗算我!”他气得一手揪住她,一手扬起就要劈下——
咻——忽而一颗石子正中他的手背,几乎穿透他的掌心,显见扔石子之人内力深厚。
胡群惊慌张望。“谁?”
“宁——时——鹰!”
随着磊落的嗓音,飞跃而下一个俐落的身影。
一见来者是宁府大公子,胡群惊破了胆,随即慌张地遁逃了去。他才不想招惹武功高强的宁时鹰;此时不逃,待会儿恐怕连小命都要丢了。
宁时鹰没工夫追赶胡群,他的注意力被那名身中媚药的清丽女子所吸引。她体内的媚毒开始发作了起来。她浑身燥热、摇摇晃晃地退了一步,宁时鹰连忙上前抓稳地的身子。那结实健硕的体魄令她怔了怔,猛地伸手将他一把推开。
“走开!”她喝道。惊觉自己头昏脑胀,胸口似有火在烧。
宁时鹰不悦地皱眉。“我救了你,连一声谢都没有,还叫我走开?”
她颤抖地按着肩伤,苍白着脸,努力站稳身子。
“谢谢,你可以走了。”她虚弱却又倔强的命令。
“就这样?”他皱眉,瞥见她肩上鲜血不停涌出。她必须快些止血才行。
她防备地瞪着地。“不然公子还想怎样?”
“好好好——”宁时鹰挥挥手。“算我多事!我这就走。”真是不识好人心。
宁时鹰气不过,掉头离开,才迈开一步,身后便传来一记声响。
他猛然回头,只见她已不支倒地。
“喂——”他抢上前去俯视着她。“喂!”
她双眼朦胧,脸红似桃花,痛苦地低声呻吟,浑身似被烈焰灼烧着。
这下可好了。
宁时鹰懊恼地瞪着她。总不能将她丢在这里。
但是,她一个姑娘家,教他这个大男人怎么办?扛着她去找大夫?宁时鹰虽然玩世不恭,倒也明白一个姑娘家的清誉非同儿戏。只不过,若是撇下她找人来帮忙,万一那色胆包天的胡群折返,岂不是又要羊入虎口了?
唉,他被这道难题给困住了。
宁时鹰暗忖:瞧她现在这副昏迷不醒、弱不禁风的模样,跟先前简直判若两人。要是待会她一醒来,势必凶巴巴地要他负责,自己还是别蹚这趟浑水算了。
宁时鹰正欲举步离开,白衣女子却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喊,令他不由自主地又停下了脚步。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他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谁教我心地这么善良呢?”
他一把抱起了白衣女子,大踏步地离开了树林。
在曲龙镇上,宁府不但赫赫有名、气派非凡,同时也和萧府并列为两大最有权势之府,两府亦是情谊匪浅的世交。
宁府前蹲着两只大石狮,配上三间兽头大门,宣示着显赫的地位。正门除非是极有身分之客人来访,否则不轻易开启,通常只开东西两边小门以供出入。
往常宁时鹰只要溜出家门,急得众仆役到处寻找之际,他会故意自荒僻的角落翻墙入内,再大摇大摆地进入内堂,把丫头和老妈子们惊出一身冷汗,争先恐后察看他这宁府之宝有无受到任何伤害。面对大伙儿的殷殷告诫,他总是佯装听不懂,最后不是谎称他待在练功房,要不就说是在后花园的草地上睡着了,让众人无可奈何。
然而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正经八百地循着大道返回,无视一干家丁的错愕,他手上抱着白衣女子,一脚踹开大门直奔内堂。
十二金钗正在园内等他回来,一见他身影,一个个兴奋涌上,将他团团围住,忙着争宠。
一时之间七嘴八舌,嗲声四起。
“少爷,你又溜到哪去啦?大伙儿忙着找你呢!”
“少爷,这女的是谁?”
“对呀,没见过呢!”
“好像伤得不轻——”冬儿凑近想看看她的伤势。
白衣女子被这阵嘈杂声惊醒,忽地瑟缩,迷迷糊糊喝了一句:“走开!”
登时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红橙蓝紫,十二金钗愣得噤了口。这女的是谁?口气这样狂?
宁时鹰见她们惊骇的模样,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宁时鹰找了秋儿帮她清洗伤口包扎妥当,顺便命令他的贴身女婢十二金钗不准将此事禀告老爷和夫人。
十二金钗们自小同他一块长大,面对这潇洒英俊的少主有哪件事不依的?当然满口应承。
半晌,秋儿提了水出来。
“少爷……”她仿佛瞧出了什么端倪,欲言又止。
宁时鹰问道:“怎么了?”
“她是哪家姑娘?怎么会……”
“我不认识她。你到底想说什么?”很少见秋儿这般吞吞吐吐。
“唉!”她叹了口气。“没什么。伤口奴婢都处理好了,幸而伤得并不重。奴婢先告退了。”说完她急急忙忙地离开。
宁时鹰纳闷着,秋儿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他急急推门进去。
床上,躺着那名一身素白的女子。
她因为媚药的关系,双颊炽热如染了一层红霞,薄唇彻得恍如玫瑰,双眸痛苦地迷蒙着。
此刻她感觉如坠进地狱般被火焚烧,又热又烫、又香又软。
她看起来似乎很痛苦。宁时鹰不舍地想着。
他担心地伸手轻碰她额头。
她忽而感到一阵颤栗,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
没想到这媚药的效力如此强劲,欲火焚烧得她痛苦不堪,意志力也被急切的生理欲望征服。
再顾不得其他了,她着魔般地抓住他的手,矛盾地望着他。眼中充满茫然无辜,仿佛乞求着什么。
宁时鹰被她的表情迷惑。
胡群这狗患子的独门媚药,向来无药可解,唯一的方法就是要与男人交合。然而宁时鹰再怎么放浪不羁,也不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黄花大闺女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可是,眼看着她痛苦的神色有增无减,再拖下去,难保她不会丢了小命……
宁时鹰的理智在这一刹那间千回百转,最后他毅然决然地抛开一切,上前握住她不安的手,侧身躺卧在她身畔,低喃着:“别怕,我在这儿。”
他语气中的坚定沉着,让她放心了不少,虽然不知他要如何救她,但逐渐高涨的欲火早已令她失去了思考能力,于是她用着最后仅剩的理智,向他颔首示意。
不再多言,宁时鹰一倾身,刹那间吻住她的唇,掠夺的舌攻陷她唇内,挑起她难以抗拒的心火。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欲拒还迎地捶打着。自己是怎么了?心头、体内似有一条欲望的蛇邪恶地摆动,逼得她不由自主地与他交缠着。
他的吻虽减轻了她的痛苦,却带来另一种震撼感。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有睁大双眸,任自己沉沦在欲海的波涛里。
她的清纯羞涩和先前在山上的倔强凶悍判若两人。这更加刺激了他对她的渴求。多少女子曾臣服在宁时鹰的掠夺下,却从未出现任何一名令他如此心动的佳人。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的攻势往下,他轻咬她雪白的颈,一次又一次,像要吞噬她一般,然后在她来不及反应时,拉开了她的衣襟,露出雪白柔嫩的胸脯。
她尴尬地想拉回衣襟,被他伸手制止。
“你很美,不须如此害怕——”他吻住她美丽的蓓蕾,在那上头流连。用一种虔诚的温柔,除去她的害羞,仿佛那是他极珍视呵护的宝贝。
接着他用他的唇舌,描绘它们美好的弧度。
她不知如何反应,只有阖上眼睛,任由他带领。再加上媚药的刺激,她根本无力抵挡汹涌而至的欲望。她只能迷失,只能投降。
宁时鹰的吻燃烧到她颈背,他轻轻将她扳了过去——
忽然,他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背上刷着一条条丑陋的鞭痕,破坏了原该是雪白无瑕的肌肤。
他突如其来的斥喝,将她拉回现实。
她立即翻转身子,不让他看她丑陋的背。那上头每一鞭都是血淋淋的心痛回忆。每次爹爹喝得烂醉时,她就免不了要遭殃。
自己的难堪,竟被个陌生的男子撞见了,她显得有些狼狈,一时找不到伪装的坚强面具。
宁时鹰相当愤怒。“是谁打的?”
她不愿说出实情,体内翻搅的情潮更令她无余力思考,只好无力地抗议。“这与你无关——”
“该死!”他气极了,抓她进怀喝道:“那就让我和你有关——”为了惩罚她的冷漠,狠狠封住她的唇。
然后他解开自己的衣衫,也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
她仍然怯怯地半阖着一双星眸,赤裸着地那不知所措、纯洁雪白的处子身躯。在那起伏的胸线上,微微泛出渴望的粉红。
宁时鹰着迷了。他定定望住她。
她的美,是一种冷漠中藏着未经世事的单纯之美。此刻她那样无助地,躺在他身下,更增添了他内心的渴望。
尽管欲念炽烧,然而宁时鹰明白这是她的第一次,他宁愿强自压抑澎湃的冲动,也不肯给她一次痛苦的回忆。他一定要令她难忘这一夜,并且永生难忘他这个男人。
他耐心地用爱抚和亲吻等她准备好;用他强健结实的身体贴着地,令她沉沦…他的手撩拨她每一吋肌肤;他的吻燃烧她全身的渴望。终于,他点燃她冷漠惯了的躯体和灵魂。
他喃喃在她耳畔哄着。“你不要怕——”
怕?她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凝聚。但她没有躲,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像被扯紧的弦,几乎要崩溃了。
他又喃喃地说︰“会有一点痛……”
痛?什么?痛——
电光石火间,他挺身进入她体内,她下意识惊叫出声,直觉地后退,但他的手牢牢地嵌住她的纤腰,固执蛮横地逼她适应他的存在。
一阵刺痛过后,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感到一种奇异的充实满足。
就在此时,激情迅速窜至她四肢百骸,她为这前所未有的经历震慑住了,而他竟又在她体内动了起来。她绷紧了神经,那一波又一波的震动,漾出不可思议的快感。她紧紧地扣住他的身子,害怕那种奇妙的快感就要溺毙她了。
那浪潮越渐凶猛、越渐急切深入,她承受不住刚猛的冲力,失声尖叫,几欲崩溃。在极乐的高峰中,掏尽她所有的精神和力气。
他,淹没了她,也征服了她。
她从至大的欢愉里睁开水盈盈、如痴带醉的眼。
他亦正满足地俯在她身上,低头看着她双眸。
四目对望,情意汹涌于暗潮中。对这个男人,她心中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宁时鹰高兴地看见她眼底不再有先前的冷漠和防备。此刻,她盯着自己的眸光是温和的,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仿佛带着笑意。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他看得出,她并不讨厌自己。
宁时鹰感到心头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忽然发现,他从未见过这样一对特殊的眸子,她的眼瞳染着一层非常清浅的水湖绿。如烟迷蒙,似雾朦胧,她的美,是一种空谷幽兰般的美、凄绝孤傲的美。
两人沉默许久,只余烛火一明一灭地跳跃着。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打你的人究竟是谁?”半晌,他仍忍不住开口相问。她已是他宁时鹰的女人,他再也不准她被人欺负。
然而,她却伸手轻触他脸颊,发出一声细如蚊鸣的呓语。“谢谢。”她别有深意一句。
“谢什么?”
夜深了,她只想睡去,不愿多谈。
宁时鹰知道她累了。手往空中一挥,登时将烛火熄灭。
明日再追问吧。他搂紧她纤瘦的身子,细心地替她拉好被。
将入眠时,他不禁想到,他们一夜欢爱,而他竟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真是荒唐!明日一定要好好问清楚她的芳名,以及来历身分。
宁时鹰这一觉,睡得又沈又香。当阳光透过窗格子晒醒他时,睁眼一瞧,她早已起床坐在桌前背对着他,不知呆望着什么。
他微笑下床,走向她,轻轻环上她的香肩。
她回头笑唳。“鹰哥哥,你好坏偷抱人家!”
咦?他连连惊退几步。“怡红?”
萧怡红娇滴滴地道:“不是我还有谁?”
那名女子呢?他急切地东张四望,又探身出去搜寻。偌大的院内了无踪影,桌上亦无留下只字片语。
难道一切不过是梦?宁时鹰茫然地回思。不!不可能是梦啊!昨日明明亲手将她拥在怀中,她是何时走的?
蓦然间,他竟有一种被人漠视的愤怒。
萧怡红欺身过来。“鹰哥哥你找什么啊?”
宁时鹰将气出在她身上。“谁准你这样不知会一声就闯进来的?”
萧怡红使性道:“凭我和你的关系,谁敢拦我?”
他反问:“我和你什么关系?”
她捶他。“唉呀!你明知故问,讨厌啦——”
“好了好了,别打了。”他抓住她的手。“我现在没工夫理你。我得好好想想——”
“哼!”萧怡红瞪着他,打断他的话。“有什么好想?”
“我啊,我想你这么凶,以后谁娶了你谁倒楣!”
“鹰哥哥——”她撒娇地偎进他怀里:“你真讨厌,明知怡红就只听你的话嘛!”
“真的?”
“当然真了!”
“那我三番两次要你别乱闯我内房,你听了没有?”
怡红抬起脸来,又笑又气地捶他一记。“你好坏,又笑人家,不理你了。”她佯装生气跑了出去。
宁时鹰懒得理她,迳自坐下想自个儿的心事。
他心底,不禁又想起那一夜欢爱的女子。
那清丽绝色的脸庞,布满鞭痕的背,还有紧抿的唇。
令人心醉又心疼的人儿。她,为何不告而别?
秋夜,宁府设宴款待萧老爷及他美丽的女儿怡红。
萧宁二府往来多年,也算是世交。不但宅第坐落同条街上,就连生意也都是互相合作的。是故宁老爷打定主意同萧老爷结为亲家。两位老人家成日企盼,恨不得两个儿女快快成亲好添个孙子。
今夜,萧老爷多喝了几杯,心情大好。望箸他仪表堂堂的未来女婿,越看越满意。他对宁老爷赞道:“令公子气宇昂轩、相貌出众,不愧是大爷您的儿子。”
“过奖了!小犬哪值得您赞来着。要他上京考取功名,他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要他接管家业,他又道是“富贵如浮云”,真是会被他气死!”
宁老爷的牢骚令在座者不禁掩嘴而笑。
宁时鹰对父亲的批评毫不在意,兀自潇洒地用膳。何况他这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必理会旁人眼光。
反倒是萧老爷怕宁时鹰面子下不去,连忙替他说话。“令公子对名利无甚兴趣也罢。但听说他倒是练了一身好功夫,人人都说曲龙镇就属宁府大公子武艺最高强,人人都要敬畏三分哪!”
萧怡红崇拜又迷恋地望任宁时鹰,忙替他挟了满筷子的菜。“鹰哥哥,多吃一些——”
“多谢妹子。”他一派自若地接了她挟的菜。
萧老爷藉着三分醉意,大叫大嚷起来。“瞧!瞧!我的宝贝女儿心底只记得给她的鹰哥哥挟菜,连爹爹都不管了!”
“爹——”怡红娇羞地跺脚。“你叫丫头们给你挟不就好了?”
“是是是,婢仆负责爹爹的;你呢,就负责你鹰哥哥的。”他调侃她。
怡红又气又笑。“爹,你又笑人家——”
满席上的宾客闲言莫不失声大笑。
宁夫人忙笑着替怡红说话。“好了好了,萧老爷就别找自家女儿麻烦了。”
萧老爷还不饶人。“我说,我这女儿还没过门,就成天往你们府上跑,鹰哥哥长、鹰哥哥短的,又是挟菜添茶的,我看再不快快办妥他们的亲事,全镇的人都要笑我教女无方了!”
怡红气得起身跑过去作势要捶萧老爷,笑得全场人仰马翻。然后她又跑去拉宁时鹰。“鹰哥哥,你看爹爹都欺负人家,你帮我出出气骂骂爹!”
宁时鹰斜睨着她淡淡笑道:“他可是你爹呢!”
“谁教他要笑我!”她撒娇地嗲了半天,嗲软了席间所有男子。
唯独宁时鹰挂着那惯常带着邪味的微笑,既不冷淡也不热络地应付着场面。
乘乱之际,他向母亲暗暗眨眨眼,然后起身翩然离去。
宁时鹰乘着月色,踏出大门,小厮丁邦立刻眼尖地跟上来。
“小丁,我出去走走而已,你别银来。”
“不行——”丁邦稚气未脱的脸,透着一股坚决…“老爷规定,你去哪我就得跟到哪。”
宁时鹰逗他一句:“那假如我去跳崖呢?”
才十六岁的丁邦愣了一下,低头回答。“那么我也跟着跳崖。”
宁时鹰板起脸,敲了他脑袋一记。“傻小子,你主子若是跳崖了,你得快些找人来救,怎么还跟着往下跳?”
“可是……”他困惑了。
“可是什么?”宁时鹰温和地望着地。
“好像也对!”
“本来就对。”宁时鹰被这单纯的小厮逗得不禁发笑。
不再多言,宁时鹰沿着小路步进山林。
“少爷——”丁邦在后面提醒。“这么晚了,要上山吗?”
宁时鹰瞪他一眼:“怎么,才刚口口声声说我去哪就跟到哪,现在怕啦?”他故意逗他。
果然,丁邦吓得忙否认。“我没这个意思呀——”
说着,他们来到一处空旷地。宁时鹰这才停下步伐。
丁邦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少爷,我只是好奇,我们来这里干么?”
宁时鹰倚着一旁高耸的古树,没有作答。
那日他便是在这棵树上小憩,遇见了她。可是,如今她毫不眷恋地走了,他却还不时想起那一夜。
她若已是如此无情,他又何必再惦记着她?
宁时鹰陷入无边的苦思中,仿佛重回那天,他看见她时那股震撼。仅有一面缘,仅续了一夜情。她还好好的吗?
宁时鹰伸手轻触古树,心头竟有一片迷惘,一种奇异的感伤。
“少爷……”丁邦担心地望着少主。
宁时鹰很少这么沉默,更别提那侧容还透着感伤。
丁邦想问又怕不该问,只好焦急安分地陪在宁时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