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延祖(?-?)
河南洛阳人。元亨子,唐代文学家
元结父。据史料记载元延祖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元君表墓碑铭》说他性格“清净恬俭”,曾任魏成主簿、延唐丞《新唐书·元结传》说他“逮长,不仕,年过四十,亲娅强劝之,再调舂陵丞,辄弃官去,曰:‘人生衣食,可适饥饱,不宜复有所须’每灌畦掇薪,以为‘有生之役,过此吾不思也”’因为鲁山商余山有灵药,于是把家从太原迁到河南鲁山,过起了隐居躬耕的生活,但当安史之乱发生时,他又马上勉励元结要为国效力,建功立业,“不得自安山林,勉树名节,无近羞辱”,可以推知,元延祖虽然无意仕途,但积极人世的思想仍深深扎根于他的内心深处,并且影响着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元结。元延祖活到七十六岁,死后门人下辈定谥号他为太先生。
“祖亨,字利贞,美姿仪。尝口:‘我承土公徐烈,鹰犬声乐是习,音当以儒学易之。’霍土元轨闻其名,辟参军事。父延祖,二岁而孤,仁基救其母口:‘此儿祀我。’囚名而字之。”‘元结的祖父元亨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尚武的家风,并在死时留下遗嘱要求儿子继承、光大自己的儒学遗志。但是“(元延祖)逮长,小仕,年过四亲娅强劝之,丙调春陵承,辄弃官去,口:‘人生衣食,叫适饥饱,小宜复有所须。’每灌畦掇薪,以为‘有生之役,过此音小思也’。元延祖小乐仕进,清心寡欲,依耕作,自食其力,这种思想更多是儒家的。元延祖并没有继承元亨的遗志,这是为什么?这要从元延祖的经历来探求。
元延祖的生卒年史书没有记载。元结《
辞监察御史表》有“自奸臣逆命,今六年”,叫得此文写时
安史之乱爆发己六年,是为76年。文章提到“臣老母多病,又无弟兄,漂流殊乡,孤弱相养。伏愿陛下……念臣老母,令臣得以奉养”,谈奉养小及父亲,又口“孤弱相养”,则元延祖必死于7年前。“安禄山反,(元延祖)召结戒口:‘而曹逢世多故,小得自安山林”,安史之乱爆发于755年的12月,则元延祖755年仍健在。那么元延祖的卒年当在在756-759年之间。又据《元次山年谱》759年9月,元结接受肃宗征召,上《时议》二篇,并被委任官职。按古人守父丧27个月的常例推算,元结的父亲当死于756-757年之间·《新唐书玩结传》云元延祖“卒年七十六”,逆推知,元延祖当生于681-682年之间,卒于756-757年之司。
据上引《新唐书》:“父延祖,二岁而孤”,则元延祖之父元亨当卒于683-684年之间。又据上引《新唐书》:“霍土元轨闻其名,辟参军事”,与颜真卿云:“祖利贞(元亨),霍土府参军,随镇改襄州”,则元轨对元亨有知遇之恩,并成为元轨的心腹。但就在元亨死后四年,“(垂拱)四年(688)(元轨)坐与越土贞连谋起兵,事觉,徙居黔州,仍令载以槛车,行至陈仓而死”。武则天除去异己手段的残忍与毒辣令人发指。“太后自徐敬业之反(684)疑天下人多图己,又自以久专国事,内行小止,知宗室大臣怨望,心小服,欲大诛杀以威之。乃盛开告密之门,……元礼性残忍,推人必令引数百人,太后数召见赏赐以张其权。于是尚书都事长安周兴、力年人来俊臣之徒效之,纷纷继起。……每得囚,辄先陈其械具以示之,皆战栗流汗,望风自诬。”这些酷吏小但对武则天的主要政敌进行诛杀,而“逆党亲属及其交游有涉嫌疑”者,也“莫小穷捕考校”。周兴、索元礼、来俊臣等酷吏,竟为暴刻,所杀各数千人,所破各千徐家。那么元亨是霍土元轨的心腹人物,他虽然在元轨事败之前己死,但以酷吏的做派,他留下的孤儿寡母也会成为官府罗织的对象,叫以想象元延祖与他的母亲在恐帕J政治中生活的艰辛、小易。这种人人自危的杀戮、恐帕J政治从徐敬业反(684)白持续到神龙元年,长达20余年。以说元延祖从682年出生后,他的青少年时代基本上都是在这种战战兢兢,唯恐人知的心理状态下成长起来的。这似乎是元延祖虽然读书但并不热衷于功名富贵、没有遵照元亨遗愿的根本原囚。“活着”便是他追求的最大理想,政治斗争的叫帕J使元延祖H.远离政治,但是“年过四卜”又为币出山做官?元结719年出生,此时元延祖二卜八九岁,则元延祖中年做官是为养家。叫能是经济条件稍好,他便遁入鲁山的商余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元结是他唯的延续香火的儿子,他小愿让儿子涉政治之险地,故而没有逼迫元结读书求仕,致使元结17岁时,尚小知书。
全身远害在元延祖对元结的影向中最显著。安史之乱中成功地举家潜逃避难是明证,其以后做官时屡屡上表推辞也是这思想的反映。759年9月刚做了官的元结,760年就上《辞监察御史表》,以赡养老母为山,请求辞官。762年4月肃宗死,代宗继位,元结又上《
乞免官归养表》,请求辞官。这是元结出仕的第阶段,共四年时间两上辞表,其辞官理山基本致:奉母尽孝和惧怕“祸辱皆及”。元结为官的第二个阶段是任容州经略使。年任命的诏书刚下,还在道州任上作刺史的元结当即就上《让容州表》,769年在容州工作刚年的元结又上《丙让容州表》。辞让的原囚除以前的两条外,另强调自己身体多病实难担当重任,还有母死(769年元母死)需要守制。元结做官的第二个阶段是任道州刺史,没有辞官的书表留下来,但他在《让容州表》中云:“前在道州,……频请辞官,使司小许”,看来在道州时,元结也是多次请求辞官的。
也许表是星给皇上的官样文章,有作假的嫌疑,我们看他与吕禅的封书信。吕禅任荆南节度使,非常依赖元结的军队,若没有元结,吕甚至小敢到荆州上任。在吕的支持下,元结为被道上中泰芝诬陷致死的湖南防御使庞承鼎等人鸣冤昭雪,获免者百余家,朝野欢庆。吕在朝为官时,小甚了了,但是自到荆州任上,却大得民望。这与得力助手元结的贡献是分小开的,元结自然很受吕的赏识。囚此笔者推测吕在病重之时,曾属意元结接林自己荆南节度使的位置,但元结多次推辞,吕以为非是元结真心,故元结迫小得己写下《与吕相公书》,郑重其事地表明自己小愿接任的真实意图和原囚。《与吕相公书》云:“某尝见时人小能自守性分,倪仰放倾夺之中,低徊放名利之下,至有伤污毁辱之患,灭身亡家之祸。则欲剧为之筱放身,岂愿逾性分取祸辱而忘自筱者耶……今则辱在官以逾其性分,触祸辱机兆者,日末无之……某甚愚钝,又无功劳,布衣历官,小至尚书郎,向二岁官末削,人多相荣,某实自忧。相公忍令某渐至畏惧而死,甚令必受祸辱而己?某前所言,相公似末见信,故藉纸笔烦读门下。某丙拜。”在封并小算长的书信里却有这么多的内容在谈祸辱,元子之忧其深也!“某前所言,相公似末见信,故采氏笔烦读门下。”进步证明了笔者前而的推测。元结虽百般推脱,然而吕死后,能够控制荆南形势的却非元结莫属,他小得己做了荆南节度观察使留后,但随即连续上《请节度使表》和《乞免官归养表》。荆南节度使的位置是多少政客、野心家处心积虑、梦寐以求要得到的,但元结却唯恐避之小及。全身远害的思想几乎伴随着元结整个为官生涯,而表现的那么强烈、真诚。元结最终完成了父亲“勉树名节,勿近羞辱”的嘱托。
以躬耕为荣是元延祖对元结的第二大影响。中国封建社会虽然把“农”的地位紧列在“上”之后,居于农工商之首,但是农民在现实生活中的真止地位,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都是很低的,所以历代重农、尊农的诏书、奏章、诗文连篇累犊,却没有几个读书人真止地去参加他们内心所卑视的低贱的农事活动。陶渊明是为数小多的躬耕者之。
元结刺道州时作“县令石既明仁自尤情清而I惠,果然必行。或口:‘关山上官,事小自我。’辞让而己,有小叫。”当官为民,小能实现为政理想时,则退出官场,绝小贪恋官位。元结的为官准则与以躬耕为荣的农业生产观相关。元结以为躬耕与做官仅仅是生存的小同方式,没有高下、卑贱的分必要为做官而心为形役呢?而躬耕也为元结随时隐退,保持独立的人格提供了物质保障。当然元结能够看轻官位,与其对官场存在着巨大的风险的认识也有关系。元结的这些全身远害的隐退思想,和以躬耕为荣的生产观是受其父亲的影响而形成的,这也间接造成了元结优秀的官品。当然元延祖对元结的影向远小这些,如元延祖采药养生也使元结养成了种药、采药的习惯。他在《漫酬贾洒州》云:“为儿童主,种药老豁涧”,《述居》又云:“耕艺山田,兼备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