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杂谈”是一种诉说写作心得的
随笔,古今中外的作家皆有著作,广泛涉及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文学写作。现代较著名的有
朱自清的《
先生教你写文章:写作杂谈》、
朱光潜的《谈文学》等。
(转)一说到习作,我就想起台湾学者王财贵教授的一番话:学作文的学生是笨学生,教作文的老师是笨老师。只要读了一千本书,作文是用不着学的,也不用教的,他就能作给你看。这话说虽听起来有些偏,但却想把意思表达得够明白的了,就是强调课外阅读对于习作的重要性。在这一点上,中国古代早已就得出了“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的古训。彼此可以说是异曲同工也。
当香菱说自己:“我只爱陆放翁的诗‘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说的真有趣!”黛玉却说:“断不可看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你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个《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
透熟了,然后再读一百二十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
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反
陶渊明、
应瑒、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这样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
黛玉的教法简单至极,极尽老师之闲,但对于习作却很有启发意义。且不说她提到的名家高度及细心揣摩,单是那阅读量——大约一年要读到近一千首诗,就很能说明阅读之于习作的重要性。以此来对照,我们中小学生的阅读量是远远不足的。
对于小学生来说,讲这些未免高深了一些,因此我喜欢用“茶壶理论”来
打比方给他们听。要想从茶壶里倒出茶来,很简单,首先得要往茶壶里灌茶,灌的越多,倒出来的也就越多。而这习作的人呢,就好像一个个茶壶。要想从这些茶壶里倒出茶来,必须先得往里灌茶。这灌茶的过程就是课外的阅读。读得越多,也就是茶越多,那待会儿倒出去的,也就是写出来的也就越多。
不过,这习作要远远难于倒茶。因为只要茶壶里有茶,它就能倒出来。有多少,就能倒出多少。而作为人这个茶壶,就不是这样了。今天你阅读了一篇文章,明天你就能写出一篇文章来吗?要不得的!今儿个你读了十来篇文章,明儿你就能写出十个篇文章来吗?也做不到的。因为你事先的灌的茶(阅读)跟要倒出来的茶(习作)往往不同味的。比方说,你已经灌上了半壶的绿茶,可人家客人却向你讨要红茶,你不就没货了吗?你把绿茶倒给客人喝,这在作文上就要说你是离题偏题,用句俗话就是
牛头不对马嘴了。
它要远远难于倒茶的还因为你灌了一杯茶,是倒不出来一杯同样的茶的。灌了两杯茶可能也倒不出来同样的半杯茶。人这个容器太复杂了,你得往里灌大量的——一大桶一大桶的,然后才能倒出这样的一两杯来。
所以,你这个茶壶得在事先灌茶(阅读)时就得多装一些量,多灌一些不同类型的茶才能从容不同客人的需求,也就是说才能写出各种各样不同的文章来。这量多少才算合适呢,我认为是不断地灌,输出之前要多灌,边输要边灌,输出猛灌得要更勤,输出的杂灌得更要花样百出。一千本是一道槛,一千本之外呢,多多益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