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柏
原荷兰首相
凯柏,人名。荷兰首相(Abraham Kuyper),中译名为凯波尔、凯帕尔、凯柏。
早期
幼年生活
凯波尔于1837年十月二十九日,生在荷兰海边Maassluis牧师住宅中,父亲约翰凯波尔(Rev. Jan Frederik Kuyper)是那里的牧师。照他祖父的名字,起名亚伯拉罕。他从小就爱海,对着浩瀚的海洋,充满了憧憬。他在加尔文派的熏陶下长大。
1849年,约翰牧师应荷兰南部礼敦(Leiden)教会约请,作他们的牧师,举家迁往那里。亚伯拉罕凯波尔就入了礼敦大学。
1862年,九月二十日,凯波尔还不到二十五岁,得了礼敦大学(Leiden University)的神学博士学位。1863年七月一日,他同约安娜(Johanna Hendrika Schaay)结了婚。新婚夫妇都来自城市,去位于荷兰西南部的乡村卑斯得(Beesd),牧养他第一个乡村小教会。
就任牧师
凯波尔同他们谈论,有时且是辩论。但他勤去探访他们,建立了彼此的感情。青年牧师自然邀请他们来参加聚会。他们拒绝了;并且坦白的说,前任牧师不传讲真理,他也是如此。
真理!这班简朴的农民知道真理?他们连拉丁文都不懂,更不用说圣经原文了。这感受仿佛是博学多识的亚波罗,握着亚居拉织帐棚粗糙的手,听他说是对基督更认识。凯波尔真的惊奇。
他们指示真理给他:神创造万有,唯一的目的是为了他的荣耀。他的主权统管万有。我们的存在是为了荣耀神。
这是伟大的发现!大有学问的博士,竟作了卑微农民的学生。他不顾牧师的尊严,放弃了世界的虚骄,同他们谈论。他发现,从此以后,主日的讲坛自由释放得多了。
我没有定意反对他们,直到现在我仍然为了所作的选择感谢神。他们不动摇的坚持,成了我心灵的福分,是我生命中的晨星。我有了所持守的道,却没有寻得和好的福音。他们用简朴的话,告诉我灵魂得完全安息的唯一方式:敬拜高举那位行作万事的神,或立志,或行事,为要成全他的美意。
凯波尔常去跟那位农村女子佩蒂谈话,更深的受她归正信仰的影响。凯波尔的父亲本是正统的归正派信仰,但趋向中和,成为一位传冲淡的福音信仰的牧师。凯波尔受教育的礼敦大学,是有名的自由派学府;但他自己对加尔文思想认识颇深。不过,还是那位约比他年长七岁的佩蒂大姐,作了他属灵的母亲。她帮助启导凯波尔,把知识转化为宗教经验,和神学的信念。他们在基督里的友谊,持续了半个世纪,直到她在1914年三月二十六日离开世界。佩蒂一直关心凯波尔的事工;凯波尔也一直感激记念佩蒂。
在卑斯得乡村教会,四年的事奉,是凯波尔最重要的准备时期。那几名归正信徒帮助他,从半正统,半自由派的思想混沌中进入光明,从游移浮荡而建立在坚实纯正的根基。在这根基上建造,发展,有超奇的成就。凯波尔成为神学家,政治家,演说家,大学创立人,报刊主编,作家,教会改革家,领袖,组织家,旅行家,在每一方面,都有杰出的贡献。最重要的,不是他的才能,不是他的贵为首相,而在他始终是谦卑奉献虔诚的基督徒。历史记载,他是在荷兰混乱危难中神兴起的领袖,也是加尔文以后最杰出的领袖。
1867年,凯波尔接受悟垂克(Utrecht)教会的约请,担任他们的牧师。
离开乡村
凯波尔离开了那安静的乡村,可爱的会众,去省会悟垂克。他不是为了高薪厚俸,不是羡慕城市上流社会的生活;而是去争战,为了神的荣耀。凯波尔已经准备好了。
约在1360年,奥斯曼帝国的牟拉德苏丹(Murad I),向欧洲
欧洲的学校原都是教会建立的。西方的文化和近代文明,都是源于基督教。但到十九世纪,情况改变了。无神的人本主义,弥漫在思想界:反对宗教的乱民政治,不信神权能的生物理论,否认神权威的评经和自由派神学,把许多少年人,整批整群的掳去了,离开了教会的怀抱。
在教会中,冰冷的教条主义者,以为抱持着教条,就是固守了真道,把敬拜的仪式,当做了敬拜的内容。寂静的敬虔主义者,则以为教条无关重要,知识更是叫人自高自大;只要个人得着救恩,有好的品德,一切问题自然消失。他们抱持司班耐(Philipp Jakob Spener, 1635-1705)的教训, 努力高举富兰克(August Hermann Franke, 1663-1727),辛森道夫 (Count von Zinzendorf, 1700-1760)当做经典,却饮水而不思源,忘记了敬虔运动来自司班耐创的哈礼大学(University of Halle)。至于占人口多数的世俗派,就忙忙碌碌的赚钱生活,把生活当做生命的目的;虽然也有宗教活动,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习惯的出入教堂,以为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连奉献金钱也当作是投资。
但仇敌在认真的加紧工作,连连的胜利,忙碌的收取战利品。乱民政治在法国得势,排除了宗教,还输出革命思想。人本主义则以人为万事的尺度,把神隔绝在思想的宇宙之外。自由派则占领了神学的讲席,派遣他们的门徒,去侵入教会,学校。
一间一间的教室失去了。一所一所的学校陷落了。一座一座的教堂失守了。不,各种各式的活动仍然继续着,只是真理的旌旗不见了,主耶稣基督不再是尊荣的中心。
大多数的基督徒仍然在沉睡。有时,他们也感觉到讲道的味道不同了,但他们以为是自己余梦未醒;或以为教堂换了新人,自然需要慢慢适应,久之也就安于现状,有再懒于去思想其变迁的原因。实在说来,总是少数领导多数;而领导的人,总是怕变迁的人,因为那等于失去了安全的领导地位。只有少数,微不足道的少数,注心于信仰的重要,他们想讲话,想行动;但可惜声音太小,没人注意。最后,他们只好黯然离去;教堂空出了几张椅子,但教堂的奉献收入没有显著减少,教牧的收入反随着年资而加增。
信徒离开了教会,信徒的孩子们不可能不受教育。他们进入了学校。但回到家里的时候,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出改变:他们不再渴慕属灵的事,在言谈之间,也表示对真道的怀疑。世俗的基督徒,对这种现象全不在意;他们只要孩子进好学校,读书成绩好,将来找到好职业,生活富裕,事业也满意。信仰吗?似乎没有甚么现金价值,不能增加收入和光荣。因此,在他们是一切如常。
信仰的危机
十六世纪宗教改革的结果,荷兰在信仰上成为改革宗,并且脱离西班牙的统治而独立,成为反抗罗马教人士的避难地,是一片自由乐土。后来,又受法国辖制,直至十九世纪初,才脱离法国。虽然如此,在思想上却深受当时流行的自由主义影响,只在名义上仍是基督教国家。本来学校是由教会创办,由教会管理,教育培养的人才,为了教会服务;现在的情形是,教会和学校都由政府经营,由政府维持,当然也为了政府服务。这是说,由反教会和自由派的人,控制了教会和学校。
可是,在信仰上的堕落开始了,会更快更深的滑落下去。
凯波尔毕业了,进入了教会事奉,经过了漫长的摸索,艰难的挣扎,仰赖神的恩典,才获得了光明的新生。但他的母校,和另外两所大学,却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三所神学院依然都存在;不过,只剩下了空壳,内部完全被不信派所腐蚀窃据。系统神学没有了,变成了宗教研究;实用神学课程也取消了;圣经不再被认为神的话的权威;基督教只是许多宗教的一种,虽然他们仍以为是较高级的宗教。
如此以来,高等教育的沦陷,不仅造成青年一代信仰的危机,使他们迷失;更失去了供应教牧人员的训练基地,使教会没有从神来的信息,使神的言语稀少,造成教会荒凉,延而影响将来临的世代。关心神家的人,自然能预见到可忧的后果,认识这是根本的问题,尽量的想办法,努力求取救济。
将人的心意夺回
荷兰独立以后,是君主立宪政体。早在1848年的宪法,就明文规定高等教育的自由。不过,当时的教会人士,没有觉悟到创立高等教育机构的需要;原因是理性主义者,正假借科学的美名,渗透各学府;神学的自由主义,也趁着理性主义的风势,披上科学的外衣,反抗神的权威。在教会里面,敬虔主义的余波仍在。他们认为个人的救恩经验是最要紧的,得救后的工作,则在于保持与神的关系,并活出敬虔道德的生活。当然,这是重要的。但问题在于他们太强调个人经验,以为神学教条可以忽略,更进而反理性,反知识,几于到以无知世事为美德的地步。这样,不信的人顺利的占领了教育的领域。至于宪法对于高等教育虽有自由的明文,但没有规定,在甚么条件之下,才可以创立高等教育机构。等到信徒觉悟有此需要时,所遭遇的正是立法与实施的双重难题。
其它规定的条件是,非公立大学,必须筹有一定数额的基金;有合格的教员;必须具有五个学院:文学院,法学院,医学院,自然科学院,和神学院,才可称为大学(University)。至于考试,颁发学位等条件,与国立大学相同。
虽然,距理想尚远,希望之门总算开了一条缝,只是不够宽广。
根基与原则
在1878年十二月五日,改革宗信仰高等教育建立会(The Society for Higher Education on the Basis of the Reformed Principles) 在悟垂克成立。次年二月,获得皇家认可立案。于1879年六月四日,选出四名董事,并四名信托人,正式进行大学得筹备事宜。
校名:自由大学(Free University)。意思是不受政府和国教教会约制的私立大学。
宗旨:持守加尔文主义的改革宗信仰,不与自由主义(不信派)妥协,造就尊基督为主的专业知识分子,在各个生活领域,使主的名得荣耀。
当正在进行筹划的时候,试探来了。一位知名的国教教牧传出消息,凯波尔博士和另一同工洛哲斯博士(Dr. F.L. Rutgers)被提名为阿姆斯特丹大学的系统神学和实用神学教授。他们觉得,如果去为自由派的大学效劳,是叛离改革宗信仰原则,所以断然拒绝了。他们放弃了荣誉,厚俸,安定的职位,宁愿选择艰难而不确定的窄路。
凯波尔和他的同工们,在他们的先锋报(De Heraut)上,刚一发布筹办大学的消息,质疑和批评,以至反对的信件,就大批涌来。有的问:在我们这小国家,现有的大学难道不够?何必再办一所大学?有的怀疑:如此大学,没有雄厚的财源,怎能够持久?有的诋斥办一所狭隘加尔文信仰的大学,是破坏国家团结,迹同叛国。而自由派神学人士,则是深痛恶绝,咬牙切齿,极不愿见到一所信仰纯正的高等学府成立,如灯光照入黑暗,见证他们的不是。也有人对新大学的学术水准表示怀疑,不肯参与。还有人讥讽,说是凯柏的愚蠢。
成功在严
像基甸选择他的精兵一样,凯波尔不怕人少。
1880年九月十日,他发表了一个原则性的小册子,题目是严格说来。里面宣告了三个原则:一. 严格遵守法律规定;二. 严格采取科学治学;三. 严格认真办事。
坦白说,办一所大学,需要的是:财源,教员,学生。这是最基本的条件。
实际的筹备重任,多半落在凯波尔和洛哲斯二人身上。这实在是信心的考验。他们都不是家财丰裕,但必须率先投入这艰巨的事工。从1879年十一月九日,董事会通过他们二人为自由大学神学院教授,到正式开学期间,在不同的城市,各样的团体,作推动的工作。校址定在阿姆斯特丹市。
1880年十月二十日,是自由大学正式开学的日期。
大学从小开始
自由大学诞生
1880年十月二十日,荷兰改革宗一个值得记念的日子,也是凯波尔一生中重要的日子。他们共同的理想实现了:
自由大学诞生了。
那天下午,真是群贤毕集,表现改革宗圣徒志同道合的表现行动,表现他们对于教育重要意义的认识。实在说来,这伟大的结集,就是一项教育,就是一个宣言。
自由大学的财源哪里来?苏特悟(Jonkheer P.J. Elout van Soeterwoude)作了一个简单愉快的致辞,呈献了十万盾荷币,作为政府规定的开办费。一项有价值得事工,必须有人认知这事工的价值,认为值得尽量予以道义上和资源的支持。以后的经费,要凭信心仰望神感动属他有识之士的供应。这仿佛是一项互信之约。
自由大学的教授哪里来?董事会主席何畏(Mr. W. Hovy)宣布聘任五位教授:凯波尔,洛哲斯,浩德莫克为神学教授;法必猷(Mr. D.P.D. Fabius)为法学教授; 狄卢(Dr. F.W.J. Diloo)为文学教授。
自由大学的学生哪里来?在开学那天,共有五名学生,都是为了维护真理,忠于真理,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不介怀自己的前途,被神呼召来到这里。
他们没有自己的校舍。五位教授,五名学生,借阿姆斯特丹苏格兰宣教会上课。但他们极为严肃认真,知道是为了事奉主而作的。
第二天早晨,教授们发现在教堂的门上,有粉笔写的正楷大字:
一入此门全绝希望
原是但丁名著神曲中,地狱门上铭刻的字(见Dante Alighieri : The Divine Comedy, Canto III)。是谁恶作剧的写在那里,作为对他们的嘲讽。擦去了;第二天又写上。但对于出入此门的师生来说,那毋宁是一个激励,一项歌颂:他们敢于为主而冒险,弃绝一切属世的希望,只求主的荣耀,为了真理。这是何等的见证!
1884年,董事会买下了一幢雄伟的四层楼建筑。自由大学总算有了自己的校校舍。
十年树木
建校十年之后,在1890年,自由大学仍在艰苦挣扎中。经济上仍然困窘,没有足够的发展基金,仍然没有达到学术上的光荣成就,仍然没有全国性的声誉。
虽然艰苦,仍然前进。师生们与董事会合作,坚持信心和牺牲奉献的精神,不畏反对和拦阻。他们仍然没有获得国立大学同等的待遇。有时,向国家教会商量,借教堂作大规模的聚会,也遭到拒绝。
在暴风雨中,这棵信心的幼苗,在茁长,壮大。学生数目达到约九十名;而那时,三所国立大学的学生人数,合起来也仅仅有一千八百名。
到1920年,凯波尔离世的时候,自由大学有学生二千名以上,教员二百人,在各方面都可以同国立的大学相提并论。
1980年,是建校一百周年,自由大学已经列名世界著名大学之林;有教员六百余,全时间学生一万二千名以上,图书馆藏书六十余万册。
凯波尔凭信心种下的种子,发展长大了。芥子成了树。
文将凯波尔
1869年的时候,凯波尔还在悟垂克牧会,史维思博士(Dr. C Schwarz)代表前锋报(De Heraut),来约请凯柏为副总编辑。前锋报是荷兰全国性的综合周刊,半宗教性,半政治性。史维思任总编辑。凯柏一向坚信文字的功效,以为可以启发教育读者,宣扬教会改革的信念,就慨然接受了。十月八日的那期,刊载了凯波尔的第一篇文章。以后,就经常有凯波尔的作品发表。
1870年八月二十五日,凯波尔到阿姆斯特丹就任牧职。刚过二星期,前锋报总编辑史维思博士猝然逝世。在当时的情形之下,凯波尔只得答应发行人请求,暂摄总编辑,到年底为止。在十二月三十日,是前锋报发行第二十一年的最后一期,凯波尔特地撰文记念史维思的生平与事工。
在那年的末后几个月里,凯波尔发起组织前锋社。只有相信圣经是神的话,并以圣经为个人和国家生命根基的人,才可成为社员。宗旨是传播归正宗同一的宗教及政治观点。他们决定买下前锋报,于1871年一月起改组发行;由凯波尔博士为总编辑。在首页刊头,揭橥该刊的宗旨:
第一期于1871年一月六日发行。凯柏负担起这项额外的工作,使他得以有公开的讲坛,每周可以向读者讲话。他的影响力,也更加广大而深远。
同心的战友
凯波尔也认识印刷机是神给人的恩赐。他看到那恶者使用印刷机的武器,推广各种邪说,主义,散播思想毒素,反对荷兰基督徒历来视为神圣的原则,攻击正统信仰;基督徒岂应因循迟疑?何不夺回神所赐的武器,用以传播真理?因此,凯波尔决意荷兰的基督徒,该有自己的日报。
展开真理的旌旗
当然,创立一份日报,经营维持一份日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那比周报困难得多了。凯波尔反复思量,研究,与同志讨论,集思广益,详慎计划。他提议拥有前锋报的前锋社,创办一份日报,名为旌旗报(De Standaard),为真理扬起旌旗。以后,前锋报将不再独立发行,而成为旌旗报每星期六的宗教增刊;凯波尔则兼为日报及宗教周刊的总编辑。凯波尔的健笔是大家见过的,也是读者称道及信任的;他有主编前锋周报的经验,组织与治事的长才,完美周详的计画,大家都寄以信心。
旌旗报创刊号于1872年四月一日问世。那一天,是威廉一世(William I of Orange)领导荷兰独立反抗西班牙主要战役胜利三百周年纪念(八十年战争1568-1648),极富爱国意义。
在举国庆祝中,旌旗报出版了。这是另一次改革宗教信仰的战争,要把荷兰从邪恶信仰中解放出来,把人的心意夺回归向基督。凯波尔坚信,神启示的宝贵圣经,不仅是指引人天堂之路,也是照亮人生的每一部分,解决人生的一切问题。
凯波尔的中心思想,是“神的绝对主权”。他一生常常这样说。这简单的话,也支配他的思想,支配他的行动方针,真可说是念兹在兹。他到处宣扬的,也是这个原则。这是加尔文主义的中心思想:以基督为中心,一切都是为荣耀他,享受他。
1873年十一月,凯波尔在悟垂克发表一篇重要演说,题目是:“加尔文主义:我们基本宪法自由的源始和保证”。后来这篇荷兰的反思,于1874年五月二十日,印成单行本小册发行,一个月后即行再版,可见其是如何的受到重视。
大意说:瑞士,荷兰,英国和美国,都是加尔文思想孕育和发展塑造的。最伟大的自由国家美国,是由清教徒创建的。清教徒的精神动力,是英国的加尔文主义信仰。英国清教徒的独立斗争信念,是法国胡格诺复原教派的启发与延续。这些伟大运动的基本思想,都是源于崇高的加尔文主义,是自由成长发展的动力。由于凯波尔博览群书,他繁征博引,说明这个历史观点。
1883年,凯波尔写了一本书:教会归正的途径。凯波尔分析教会为四类:一. 真教会;二. 半路的归正教会;三. 完全归正教会;四. 假教会。他指出,连天主教也不是彻底背道的假教会,只有将来撒但完全掌权的组织才是假教会;但教会必须儆醒,洁净,防备不信圣经的假教师;并积极建立,持守纯正的信仰,信守神启示的圣经,以恢复成归正的教会。
争战的呼喊
争战的起因,是为了信仰。阿姆斯特丹区会,虽然大部分是归正信仰的教会,但仍有三名自由派信仰的教牧,在那里面为难。而上级大会则支持自由派(新派)教牧。为了接纳信仰有问题的人成为正式会员,导致了正式冲突,而致大部分正统信仰的教会退出国家教会。在这场争战中,凯波尔靠着圣灵的大能力,运用他的健笔,陈明真理。
凯波尔的文字,有其独特的风格,雄辩,庄严,明晰,而不失其生动,说理清楚动人,用词恰切,深入而流畅。
健笔不息
他每天早晨起来灵修,然后从事写作。在书房中的时候,不许人干扰。他为旌旗报写全版的社论,还要为前锋周刊写评介,有关教会事工的论文;每日上午,他写默思录。默思录专栏是有系统的写作,后来集成两帙出版,名为与神亲近,很多人喜爱,用助灵修。分刊多年的为基督我们的王(Pro Rege),则成为三巨册出版的书。另外,他还要写专题的研究,专文,小册,和演说稿。他历年的演说稿,先后辑为许多巨册。卷帙浩繁的巨著神学百科全书,是改革主义的权威作品,也是如此积渐写成的。此外,在有意义的纪念节日,他都撰文;遇到特殊事件,也发表文章;还有神学的讲义和专著多种。他治学博大精深,所有的文章,都是自己亲自撰写,从不像一般不学有术的政客,要别人捉刀代笔。
凯波尔相信,作为新闻工作者,必须事先从容有备,绝不在时间压力之下,急就应付。
从创刊以来,凯波尔持续为旌旗报和前锋周刊撰写文稿,并且亲自校阅最后稿样;只有1901至1905年在首相任内,由别人代为负责,但他仍然自己撰写默思录。直到八十三岁生日前的一个多月,1920年九月二十四日,最后一校次改前锋周刊的终稿。一个半月后,十一月八日,凯波尔离开了世界。
由讲坛到政坛
凯波尔对加尔文主义发生兴趣,长久的继续深入研究思考,使他发现那不是一种空泛的理论,而是最具系统,合理性的,有动力的信仰;在庄严谨密的结构后面,是要求人接受基督的全面主权。这自然影响了他的人生观,使他整个的思想系统,起了极大的转变。
神奇妙的拣选了凯波尔,引导他,造就他,使他的生命走在正确的方向;先有了归正的重生经历,然后进而改变世界,给文化和社会以新生。
接棒有人
在座有一位是协会的荣誉主席葛瑞恩。这几句开始的话,进入他的耳中,引起了心灵的共鸣。那位老人已经是六十九岁了,他几乎是孤军奋斗,作旷野的呼声;三十多年来的希望,就是国人良知的觉醒。今天总算是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在他动人的演说中,凯波尔说到国魂和使命,宗教的自由,良心的自由,并学校教育的自由。凯波尔在台上所讲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天降的甘露,滋润着那位老战士枯萎的心。多少年来,他所要作的,就是唤醒国人的良心,但始终未能如愿。今天,他发现自己所缺乏的,在眼前这年轻人的身上找到了:他认定凯波尔是能够振奋国人的领袖。像年老的西面,在殿中见到婴孩耶稣一样,葛瑞恩感谢神,心中得到了安慰和鼓励。
葛瑞恩出身海牙的望族,家道丰富;礼敦大学毕业。他是有名的基督教历史学者,政治领袖。1830年,葛瑞恩接受了加尔文信仰。此后,他的政治哲学,就完全建立在加尔文信仰上面。
葛瑞恩主张,回到历史性的基督教信仰,就是归正或改革宗的信仰。为了实现他的政治主张,他倡组了一个政党,名叫“反革命党”(Anti-revolutionary Party)。这个名字,现在如果望文生义,听来有些迂腐可笑,甚至有不好的涵义;但在当时的历史环境,可以代表他的信念:反对法国式革命的暴乱,那不仅是一个保守的政党,而是保守的基督教政党。
“革命”(Revolution)这个字,本来是说明天体运行的现象;中文译为“革命”,是取自易经“革”卦:“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先已寓有褒意。这样,反革命变成了倒行逆施,反天道而行。但在十九世纪的欧洲,对于法国无法无天的恐怖统治,记忆犹新,缺乏好的印象。不过,研究法国革命的背景,那时的皇室和教会,确是腐败黑暗,专制而浪费,不顾人民死活,成为促成暴力革命的条件,人民以和平方式求平等而不可得,才起而暴力夺权,结果酿成流血争取。
但那条血路,是错误的路,更不是唯一的路。有另外一条各各他的血路,是神子主耶稣基督所开的,使人与神和好,也与人和好,可以解决社会的问题。
在十八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造成了贫富不均,道德的坠落,资本主义发展的先期病征,极为显著。幸而有神及时兴起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 1714-1770),及卫斯理兄弟(John Wesley, 1703-1791; Charles, 1707-1788),传播福音,神的大能,改变了文化,拯救了一个没有希望的世代,免于流血恐怖之惨祸。十九世纪的英国,仍然有社会病患问题存在。马克思(Karl Heinrich Marx, 1818-1883)的资本论,是在英国工业发展转型的产痛中,在伦敦写的;但他所期望的阶级斗争,并后来的人间天堂生活,并未在任何地方实现。惟有神的真理,是人类的希望,是解决罪恶及社会病弊的方法。
葛瑞恩和凯波尔都深知,国家教会是酿成腐败的因素。在法国,在英国,都存在着教阶官僚的病弊;荷兰也在1816年,建立了同样的制度。更不幸的是,十九世纪是自由派(新派)信仰兴起的时候。这种信仰,一旦侵入僵化淤滞的宗教机构,正是其寄生滋蔓的机会,而且不易清除。因此,需要有自由教会(即自立或在国教系统外的独立教会),不受国家教会的辖制和感染,并有自由的学校,从小学,到大学,包括神学院,以传递纯正的福音信仰。
葛瑞恩德政治理想,远见和原则,都是正确的。但他基本上是一个学者,不是群众领袖。他典雅的学术气味的写作,可以获得知识分子的激赏和尊敬,无奈不能达到群众,说服广大的基层人民;他也缺乏组织力和领导才能。因了这个弱点。葛瑞恩在荷兰政坛有“无军之将”的雅号。事实上,这说法也并不是完全正确。虽然他一生走的是孤单的道路,他的少数党,在选举中也获得过六七个国会席位。随着时间的进展,葛瑞恩的写作,形成了基督教政治思想的纲领。
1869年五月的那次会晤,对于葛瑞恩和凯波尔,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凯波尔后来写道:1869年五月十八日,那个难忘的晚上,在悟垂克大教堂,我第一次与他晤面。他坚定的眼神,真诚的言词,立刻得了我的心,给我极深的印象。从那时起,我成了他属灵的同工;不仅如此,他属灵的儿子。
葛瑞恩回到海牙的家中,心里充满了感恩。他发现了理想的“继承人”。仅仅相识一百天之后,葛瑞恩在九月一日的公开文件中,指定未满三十二岁的凯波尔,是反革命政党的未来领袖。
壁垒分明
政治上的保守派,并不等于是信仰上的保守派。葛瑞恩的反革命党,在国会中的几个议席,本来是依附于占较多席位的保守党;后来渐渐发现,保守党同他们的合作,不过是利用他们,以促进其本身的政治利益。如果长此以往,以小事大,仰人鼻息,不仅自己的政治理想与目标永远无法实现,还会被人吸收消化。
1871年的国会选举,葛瑞恩面临抉择。起初,他踌躇难决;后来,毅然采取行动:不仅同保守党决裂,为了原则,也不得不牺牲友谊。
葛瑞恩的口号是:“孤立中有力量”。他的意思,不是寂静的孤立,而是坚持原则,不怕孤单,近于圣经原则的分别出来,不怕表现与众不同,独立特异,持守自己的立场。他近于极端的作法,是放弃支持本党的所有现任议员,而提名三位新候选人:凯波尔牧师,和一位法学家,一位学校的校长。这可以显明他着眼的重点:教会,政治,教育的总体改革。
凯波尔在教牧及前锋报总编辑的职任之外,积极参与竞选活动。但选举结果,反革命政党三名候选人全部落选。初试竞选的失意,并没有使凯柏灰心。跟几位同志检讨的结果,认为失败的原因,在于缺乏充分的宣传工具,政见得不到选民了解,和没有广大的群众基础,得不着足够的选票。
1872年,旌旗日报组成出版了,他们的政党有了喉舌。全国性的提名大会,还是在1871年才由凯波尔开始的,难得到满意的成绩,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1873年,又是选举年。凯波尔任全国初选大会的主席。这次是自由派获胜。凯波尔在荷兰南部高达(Gouda)地区的初选获胜;但在总选中再度落败。不过,这次选举,反革命政党共得了一万二千票,比前年跃增了275%,使大家刮目相看。
写给葛瑞恩的信中,凯波尔说:他在经验“灵魂的等待”;他必须得到主特别的指示,才作出决定,绝不愿违背神的旨意行事,以致背离神的道路。
在讲坛上宣扬教导,从内部改革教会,是他的呼召。但在另一方面,怎能辜负高达地区选民的付托与期望?基督岂不曾吩咐他的门徒作“世上的盐”吗?凯波尔自己迫切祷告,也请阿姆斯特丹教会的会众,在聚会中祷告。最后的决定是向大会申请光荣退休。大会批准了。于1874年进入国会。
凯波尔并不曾忘记他在教会的事奉,因为那是他全心奉献,全灵关注的。他保留在阿姆斯特丹教区,被选为教会的长老。他继续为前锋周刊写论评及灵修文稿,积极倡导教会内部的改革。从宗教改革和清教徒的观点,一切正当事业,都是神的呼召,都是事奉神;神的旨意必须行在人生和文化的每一部门,让神掌权并得着荣耀。国会是另一块神的禾田,也需要工人去工作。
一个教牧出身,奉行神的旨意,重原则,讲道德的人,能够与狡猾的政客们周旋吗?凯波尔自然不会不知道,“羊进入狼群”的危险。在教会,是与进入羊群的豺狼争战,卫护主宝血买来的羊群。在国会,是羊入狼群,要有更大的勇气,用更多的智能和技巧。
凯波尔有极其渊博的知识,动人的辩才;但更重要的,是他熟习神的话,从其中汲取基督徒的法则,对当世的社会问题,教会问题,教育问题,和殖民地问题等,他都从基督徒伦理和圣经观点,决定自己的立场,寻求解决的方法。
圣经真理和良知
凯波尔不赞成血腥的革命,暴力的斗争;但他反对当时资本家贪得无餍的剥削,殖民地主义者不人道的压榨。他极力主张社会正义。
他这样直言,不管别人诬指他助长阶级革命。他以基督的心为心,本乎圣经真理和良知发言。
在教育方面,他主张自由教育:不属国家和国教会控制,而由家长督导。凯波尔认为:政府可以立法管理学校的标准和规范,检定教员合格证书,可以督导教学。但政府也有责任,对学校在经济上支持,使贫苦儿童也能就学,而由他们的家长,作良心上的自由选择,送孩子去公立或非公立学校。
凯波尔这颗政坛的新星,在国会闪耀的光芒,引起国人的注意和期望。
沉默
凯波尔竭力的鞭策自己,夜以继日,以超人的精力工作。
1875年,又是选举年,葛瑞恩已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让凯波尔指麾运筹,他自己则退而以其残年作历史研究著述。凯波尔筹划,奔走,写演说稿,写论评,忙个不休。
到1876年二月,凯波尔精力衰竭,完全崩溃了。在那段时期,他思想成了一片空白,连一张明信片也写不来。医生建议他离开荷兰,彻底休养。凯波尔夫妇卖去在阿姆斯特丹的房子,十五个月的时间,大部分在瑞士和意大利,并有些时间在法国南部的尼西。耗费钜大,恢复却缓慢。到1877年五月,才完全康复,回到荷兰。那时,他快迈向四十岁了。在凯波尔离国休养期间,法学家乐门(Mr. A.F. de Savornin Lohman)暂为摄理前锋报编辑;浩德莫克则负责星期六的宗教增刊。
这是凯波尔灵魂安息与苏醒的时期。他经历了人的完全败坏和脆弱,神的全然恩典,神的话全然真实。他把自己全然的奉献给主,全然的倚靠主。
新局面
当凯波尔返抵国门,新选举的结果,政府已换成自由派的天下。反革命党则失去了创立人葛瑞恩,大家都瞩目凯波尔,期待他作他们天赐的最高统帅。
果然不负众望,1879年选举,反革命党赢得国会下院十一席;应当归功于凯波尔的领导。但他虽是党魁,却没有国会的席位,未能有效的指挥运作。
在这期间,凯波尔的自由大学成立了。教会改革的斗争,则受到挫折,而不得不退出国教会,另组成改革宗教会。
1880年,曙光初现。在国会下院八十六议席中,左派占49席,右派37席(包括反革命党和天主教);如果情势继续改善,成为多数党执政的希望,已是指日可期。
葛瑞恩早就着眼于“加尔文派与天主教合作”的可能,以击败自由派政党。现在,局势很明显:合则两利,分则俱伤!
凯波尔起初不能同意合作的意图。但深考熟思之下,觉得是唯一实际可行的安排。同时,达成谅解:两党各自保持其原有组织与名号;两党各自决定所支持的议案;不涉及信仰上的联合。凯波尔说服其本党人员,明了这样合作的意义和必要。
1888年的选举,反革命政党获28席,天主教党26席;左联则共46席。1888年四月二十一日,反革命政党和天主教的右联政府成立,麦恺(Mr. Baron Mackay)任首相。三年四个月之后,于1891年八月的选举,又换了自由派当权的局面。
重返国会议坛
凯波尔是反革命政党的领袖,自由大学的创立人和教授;他把很多的精力,放在前锋报总编辑的工作上。但为了更有效的直接如意的领导国会政治运作,朋友劝促他重回到国会议坛。
1894年,凯波尔再度当选国会下院议员。在议会中,凯波尔显明是杰出的领袖,在重要的议案提出时,总会听到他的声音和雄辩,也成为荷兰全国良心的指针。每当他和反革命阵线的朋友乐门,及天主教党的索普曼博士三人发言的时候,咖啡厅座位都空了,议员席全满,旁听席和走廊上都挤满了聚精会神的人,总是有很多人不能进入。右翼的声势大振,执政的时机接近了。
1901年开始了新世纪。那年的选举,右翼联合阵线获得胜利:右翼联合阵线58席,左翼共得42席。
1901年八月一日,凯波尔众望所归,成为首相。
首相凯波尔
荷兰小国寡民,前政府只能宣布中立,而英国政府拒绝任何外国势力干预。凯波尔一向厌恶压榨的殖民地政策,但不能正面对抗。他致送一个备忘录给英国,并从中斡旋,于1902年英国同波尔人达成和平协议,停息了战争。这是凯波尔正义外交的成果。
对于荷兰本国的殖民地,凯波尔主张用基督教教化,最后,扶植他们达成独立的目的。作了首相以后,他任命同意改革殖民地政策的艾登堡(A.W.F. Idenburg)为殖民地大臣;而以休兹(General Van Heutz)任荷属东印度群岛总督;在柯霖(Hendrik Colyn)辅助之下,奠立了自治及独立的基础。
凯波尔慧眼识英雄,在柯霖返国的时候,几次交谈,发现志同道合,着意扶植他,辅导他。柯霖后来当选国会议员,在后凯波尔的右联政府,作过国防部长等重要职位。并在十几年后,作了反革命政党的主席,前锋报总编辑。成为凯波尔的接班人。
1903年一月九日,荷兰的航运工人借口不满公司待遇,进行罢工。不久,铁路工人也参与支持罢工。到一月底,工潮延及全国各大城市,交通陷于停顿。凯波尔向来关心工人工作环境,注意工人福利;但他看出这罢工行动,是从开始就具有破坏的意图,人民生活和国家生计,将大受影响。
凯波尔采取紧急镇压措施,命令阿姆斯特丹的军营加强警戒,调用军队回复铁路交通;声明必须维持法律与秩序;并严厉警告罢工分子,不得有任何非法破坏行动,否则以激烈手段对付。但罢工并未停止,反有蔓延的趋势。不过,政府立场坚定。
二月二十四日,国会复会。凯波尔提出了法案:设立铁路警察;为了促进劳资和谐,关心工人福利,政府设立调查仲裁的机构;对破坏性的非法罢工行动,则将予惩戒。
四月八日,鼓动罢工的反抗组织,号召全国性罢工。但凯波尔不为所动。
四月九日,国会下院以86对6票,通过凯波尔的法案。二天后,上院以口头表决通过。同日,女王签署成为法律。
1905年,凯波尔致力奋斗的高等教育法案,在国会通过,使私立大学获得与国立大学同等地位,学位和专业资格同样被承认;并设立农业,科技和商业大学。
不幸,凯波尔本党的投机分子,为了个人利益,起而造成分裂。结果,1905年的选举,右翼联盟失去五席,而成为国会的少数政党。八月十五日,凯波尔的内阁总辞。凯波尔于1908年重被选任下院议席至1912年;1913年,改被选任上院议员,直到逝世。
剩勇不衰
凯波尔从政坛退休,自由大学请他回任教授,至少作兼任教授。但凯波尔宁愿作海牙的居民,谢绝了。系统神学的教授,已由巴文克博士(Dr. Herman Bavinck)继任。凯波尔则向大学请延长假一年,至1907年,满七十岁,正式离开自由大学。
但他继续写作,绝不肯放下他的笔,直到1920年十一月八日,在主里安息。
凯柏的神学思想,并不囿限于荷兰。
1898年八月,凯波尔访问美国,接受普林斯敦大学颁授法学博士荣誉学位(honoris causa)。十月间,凯波尔在神学院大礼堂,举行一系列的《加尔文主义讲座》:
1. 加尔文主义生活系统;
2.加尔文主义与宗教;
3.加尔文主义与政治;
4.加尔文主义与科学;
5.加尔文主义与艺术;
6.加尔文主义与将来。
这历史性的讲座,成为经典性的论述。
凯波尔在美国旅行了三个多月,于十二月返国。
“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二八:18-20)
这不仅是传福音的使命,使人得救,进入神的国;还有文化的使命,遵守主的教训,道化文化,使神的国扩展,占领文化的每一部分。
1998年,凯波尔在普林斯敦讲座的一百周年,改革宗还举办纪念研讨会。
他常为人传诵的名言:
“在人的整个生命中,惟独基督有完全的主权;没有一方寸不是属于他的,人不能说:这是我的!”
神学家凯柏
凯波尔(Rienk Bouke Kuiper),1886年生于荷兰。1891年随乃父应密西甘州基督教改革宗教会之邀,移居美国。凯氏受教于芝加哥大学、印第安纳大学、加尔文神学院与普林斯敦神学院。1912年在基督教改革宗教会按立为牧师。于密西甘州五个教会任牧职。1929年与梅钦博士同工,开始创建韦斯敏德神学院。1930年至1933年任加尔文大学院长。1933年在韦斯敏德神学院任实践神学教授,直至1952年。梅钦博士1937年逝世后,继任该院教授会主席。1952年至1956年,任加尔文神学院长职。 遗著有:《新郎迟延的时候》、《作为一个改革宗信者》、《不属这世界》、《要否作一个改革宗人士?》、《基督为谁死?》、《以神为中心的布道》、《基督荣耀的身体》、《圣经如此说》(本书是凯氏1966年逝世后出版)。
参考资料
最新修订时间:2023-10-28 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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