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颂
马季的代表作
友谊颂是已故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季先生的代表作。写中国铁路勘测队员乘“友谊号”轮船到坦桑尼亚后,为修建坦赞铁路,在原始森林中顶风冒雨、披荆斩棘,认真完成野外勘测任务,受到当地人民赞扬的事迹。开头“垫话儿”中所使用的“英语翻译不好中国俏皮话”,和结尾时描述的坦、赞人民挥动手臂欢送援外勘测队员连呼“夸海里尼”(再见)的情景等,是相声创新的尝试。
台词
甲:作为一个革命文艺战士,必须经常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
乙:对,向广大工农兵群众学习,为工农兵群众服务。
甲:我每次外出都有很大收获。
乙:噢,最近你又到哪儿去了?
甲:我出国了。
乙:噢,到外国说相声去了?
甲:外国听得懂相声吗?
乙:听不懂没关系,有翻译呀。
甲:噢,一个演员旁边站一个翻译,说一句翻译一句?
乙:那多好哇。
甲:现在我们开始说段相声。
乙:威诺比根呃柯劳司套克。
甲:相声是中国的民间艺术
乙:柯劳司套克耶色伏克阿特音恰纳。
甲:形式活泼,战斗性强。
乙:伊泰斯来夫力安密勒腾特。
甲:这个形式是绱鞋不使锥子——真(针)好;狗撵鸭子——呱呱叫。
乙:这……
甲:翻哪!
乙:我翻不过来了,这么多俏皮话怎么翻哪?
甲:所以相声出国受到语言的限制。
乙:那你怎么出国了?
甲:我有另外的任务。
乙:干吗去了?
甲:我是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光荣地履行国际主义义务,到国外帮助修铁路去了。
乙:噢,你是到坦桑尼亚赞比亚去了。
甲:对,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乙:那不是非洲吗?
甲:对,那个地方离咱们这里还很远哪!
乙:有多远哪?
甲:我计算了一下,足有二十多公里。
乙:二十多公里?那不是非洲,那是通州
甲:通州干吗呀?
乙:你不是说二十多公里吗?
甲:是啊,二十“多”公里呀。
乙:多多少?
甲:多一万多公里!
乙:嗐!你把大数搁后头了?!那么远,你怎么去的呀?
甲:我们是乘我国“友谊号”远洋客轮。
乙:噢。
甲:从广州出发,离开珠江口过我国南海的万山群岛、西沙、南沙,再走曾母暗沙、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穿过马六甲海峡,进印度洋,走甘岛、塞舌尔群岛,到维多利亚,再走一千八百零八,这才到坦桑尼亚。
乙:这可够远的。
甲:虽然相隔万里,但中、坦、赞三国人民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乙:说得对呀!
甲:我们的船已在海上行驶了十四个昼夜。清晨,我站在甲板上,手扶船栏杆,遥望着东方。
乙:看什么哪?
甲:一轮红日正在升起,霞光万道,照亮了沉静的海域。蔚蓝色的天空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友谊号”乘风破浪,满载着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
乙:还真富有诗意。
甲:这时广播喇叭响了:“旅客同志们,请注意!前方就要到达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啦!坦桑尼亚是个美丽的国家,她有辽阔肥沃的土地、勤劳勇敢的人民、茂密的原始森林、丰富的地下宝藏。富有斗争传统的坦赞人民挣脱了新老殖民主义的枷锁,赢得了今天的独立,非洲人民在觉醒,坦赞人民在前进!”
乙:非洲人民站起来了!
甲:“同志们,坦、赞人民一向支持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为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他们与几十个国家一道,坚持斗争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在修筑坦、赞铁路中,勘测
队员们为中非人民的友谊,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乙:太好了!
甲:我们的援外战士听到了这个广播,激动地拥上了甲板,一个个衣帽整齐,胸前佩戴着毛主席像章,精神抖擞,面带笑容,注视着前方。
乙:前方有什么?
甲:美丽的非洲展现在眼前:一块块田野、一片片椰林、一行行树木、一排排人群。人群中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说的笑的、唱的跳的、大家齐声高呼:卡利布尼,卡利布尼!
乙:这是什么意思?
甲:这是斯瓦希利语:欢迎啊,欢迎!
乙:噢,非洲朋友热烈欢迎你们。
甲:对,我们援外战士也热情地向非洲朋友招手致谢。
乙:对。
甲:我一看到这种情景,三步并两步,爬到了轮船的高处。
乙:你爬到高处干吗呀?
甲:爬到高处看得清楚啊。
乙:是啊。
甲:我爬到了高处向非洲朋友一招手,哎呀!怎么这么热呀?
乙:嗯?不能吧,那地方是海洋性气候,温度最高也就是三四十度。
甲:三四十度可热。
乙:五六十度?
甲:热!
乙:八九十度?
甲:热!
乙:别热了,再热就开锅了!
甲:这比开锅还热哪!
乙:怎么那么热呀?
甲:非洲朋友对我们热情洋溢,我们激动得热血沸腾,全热到一块儿啦!
乙:这倒是够热的。
甲:等船靠了岸,走下了甲板,告别了欢迎的群众,坐上了汽车,离开了码头,穿过了繁华的首都,来到了我们勘测队员的驻地。
乙:你们住在哪个宾馆?
甲:我们不是来做客的,没住宾馆。
乙:你们住在哪个饭店?
甲:我们自己开伙,不在饭店吃饭。
乙:你们住在哪个招待所?
甲:我们是来学习的,不用招待。
乙:你们……反正得住个地方啊!
甲:那当然,我们住的地方太好了,背靠高山,面对大海,大屋顶的房间,松软的地毯,周围是大花园,彩蝶纷飞,百花争艳。
乙:噢,我知道了,你们住的是别墅啊!
甲:不,那个地方除去椰林,没别的树!
乙:什么呀?我是说你们住的“别墅”!
甲:这是我们勘测队员的驻地呀。
乙:那大屋顶的房间哪?
甲:帐篷一支,上边尖,底下大,大屋顶房间。
乙:那松软的地毯?
甲:就是一片草地。
乙:周围是大花园?
甲:那地方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就如同一座大花园。
乙:那彩蝶纷飞,百花争艳呢?
甲:那个地方四季如春,各种蔬菜常年生长。白菜花谢了,萝卜花开了;油菜花谢了,菠菜花开了;黄瓜花树了,辣椒花开了;韭菜花树了,茄子花开了……
乙:哎,怎么这里还有韭菜、茄子啊?
甲:这是我们的菜地呀!
乙:噢,你们自己还种菜哪!
甲:我们在驻地门口又受到了非洲朋友们的热烈欢迎。两国工人见了面,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他们对我们又说又笑。一位非洲老工人挤到人群里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拉菲克,瓦奇那,拉菲克,瓦奇那!”
乙:“瓦奇那”什么意思?
甲:中国人。
乙:“拉菲克”呢?
甲:朋友。
乙:噢,中国朋友。
甲:啊,人家跟我说话,我得说上几句话呀。
乙:那当然啦。
甲:我说:“谢谢,中国是拉菲克……坦桑尼亚也是拉菲克,赞比亚也是拉菲克,咱们中、坦、赞三国人民……一块儿拉菲克!”
乙:咳!你这么说谁听得懂啊?
甲:看来语言不通,确实影响着和非洲朋友交流感情啊。
乙:那怎么办呢?
甲:学!下决心学!一定要冲破语言上的障碍,为中、坦、赞三国人民的友谊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乙:对!
甲:经过一个时期的努力和非洲朋友热情传授,常用的几句话我能说了。
乙:那我问问你,这工作怎么说?
甲:库发尼亚卡齐。
乙:学习哪?
甲:学习叫:库基凤杂。
乙:向坦、赞朋友学习?
甲:库基凤杂夸马拉菲克。
乙:向朋友问好?
甲:库基凤杂夸马拉菲克。
乙:向朋友致敬?
甲:库基凤杂夸马拉菲克。
乙:向朋友致谢?
甲、乙:库基凤杂夸马拉菲克。
乙:你怎么老是学习呀?
甲:老是学习就对了。我问你,非洲人民一贯反帝反殖的革命精神值不值得我们学习?
乙:值得学习。
甲:非洲人民勤劳勇敢、吃苦耐劳的革命精神值不值得学习?
乙:值得学习。
甲:所以要学习、学习、再学习。
乙:看来你学得还不错啊!
甲:是啊!因为我们有个便利条件,和非洲朋友是朝夕相处。
乙:每天都接触非洲朋友?
甲:我们一块并肩战斗啊,一块儿画图纸,一块儿搞勘测,一块儿穿密林,一块儿把草割,一块儿爬高山,一块儿过大河……
乙:都是一块儿?
甲:嗳!通过这个一块儿可以使我们彼此加深了解,增进友谊。
乙:对,这样才能更好地向非洲朋友学习呀。
甲:有一次,非洲朋友带领我们一起搞野外作业,穿过了草高没人的荒原,涉过了湍急的河流,爬上了起伏的群山,刚要勘测,突然“咔啦”一声劈雷,下起雨来了!当时冒着倾
缸大雨坚持战斗……
乙:你等等吧,那叫倾盆大雨,你怎么说缸啊?
甲:我这缸比盆大呀。
乙:好嘛,没有这么说的。
甲:对,冒着倾盆大雨坚持战斗,和我们一块勘测的非洲朋友马尔丁拿着雨衣跑过来了,“哎,拉菲克给你穿上吧!”我说:“不不,要不,交尼你穿吧!要不,老赵你穿吧!要不,木辛加你穿吧,要不……咱们谁都甭穿啦!”
乙:怎么啦?
甲:已经湿透了!
乙:是啊,看来野外作业的条件还是比较艰苦的。
甲:条件虽然艰苦,但大家豪迈地说:“藤树交织漫无边,下盖河水上遮天,非洲儿女多壮志,定叫铁路跨河山。”
乙:表达了非洲人民的豪情壮志。
甲:朋友们说:“倾盆大雨不住下,如同天然洗澡塘,带块肥皂搓一搓,满身泥土全冲光。”
乙:真是革命乐观主义!
甲:朋友们还说:“一定要修好这条铁路,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
乙:这是革命人民的共同心愿。
甲:为了多快好省地勘测出这条铁路,朋友们和我们一块儿与山斗!
乙:翻山越岭,披荆斩棘。
甲:一块儿与水斗!
乙:顶风雨,战恶浪。
甲:一块儿与人斗!
乙:戳穿敌人的一切阴谋诡计。
甲:一块儿与牛斗!
乙:要把牛斗得……唉,斗牛干吗呀?
甲:你知道是什么牛啊?
乙:什么牛?
甲:是非洲原始森林里的一种野牛!
乙:野牛?什么样?
甲:这种牛,个儿大,一个足有一吨多重。
乙:是啊!
甲:甭说别的,牛眼睛……
乙:多大个?
甲:(比划)这么大个。牛蹄子……
乙:多大个?
甲:这么大个。牛脑袋……
乙:多大个?
甲:这么大个。牛脾气……
乙:多大个?
甲:牛脾气有论“个”的吗?反正脾气够暴躁的,连狮子、大象都不敢惹它。
乙:怎么这里什么动物都有哇?
甲:那一带叫“天然动物园”嘛。
乙:那可得注点儿意!
甲:那一天,我们正在原始森林里搞勘测,就听见“哞”的一声窜出一头野牛来,这头牛连蹦带跳,连吼带叫!
乙:哎呀,糟了!
甲:没关系,沉住气,这时候一位非洲朋友迎面跑过来要与野牛搏斗。我说:“马尔丁,不行,你快躲开!木辛加,到我后边去!老赵千万别管它,有我呢!”
乙:你怎么办?
甲:我藏起来。
乙:啊,藏起来呀?
甲:我藏到一个有利的地形,端起猎枪,“啪!啪!啪!”就是三枪。
乙:把野牛打死了?
甲:我吓唬吓唬它。
乙:不真打呀?
甲:野生动物是非洲人民的宝贵财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伤害它。
乙:对,爱护非洲的一草一木。
甲:这野牛听到枪声更是暴跳如雷,冲我就扑过来,面对这个庞然大物,你说我怎么办?
乙:你赶紧躲开吧!
甲:我躲开了,伤害非洲朋友怎么办?
乙:快回去叫人吧!
甲:时间来不及了。
乙:那你就拼吧!
甲:那不是蛮干吗?
乙:那可怎么办哪?
甲: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刻,就听得对面响起了枪声,出现了一位非洲朋友。这野牛听到枪声掉回头来,“噌”!就冲他窜过去了。
乙:噢,你们脱险了!那位非洲朋友呢?
甲:过了一会儿,那位非洲朋友也跑回来了。
乙:怎么回事?
甲:这是一位非洲猎警,为了保护中国工人的安全,不顾个人生命危险,把野牛引进了原始森林。
乙:真感动人哪!
甲:就是啊,我当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握住了他的手, 我说:“朋友,你可真……有两下子啊!”
乙:什么呀?
甲:一激动,我把学的那几句话全给忘了。
乙:应该感谢人家呀!
甲:对,我说:“拉菲克,阿桑台,撒那!”
乙:非洲朋友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
甲:要说非洲朋友对我们的帮助那可是多方面的。有一次,我们的汽车送一位急病人,走到半路上,水箱没水啦!
乙:哟,那怎么办哪?
甲:当地赞比亚村民发现了之后,就头顶水桶,从山下把水送了上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乙:感谢人家呀!“拉菲克,阿桑台,撒那!”
甲:对!还有一次,我们汽车陷进泥塘里去了,当地村民跳进了没膝盖的水里,推的推,拉的拉,把汽车给拖上来了。
乙 应该感谢人家呀“拉菲克,阿桑台,撒那!”
甲 还有一次,我开车没注意压死大叔一只鸡。
乙:应该感谢人家啊!“拉菲克,阿桑台,撒那!”
甲:什么呀?
乙:朋友,谢谢你呀!
甲:我轧死了老乡一只鸡。
乙:啊,拉菲克,阿桑台……噢,不对了。
甲:你说我该怎么办?
乙:一面道歉,一面照价赔偿。
甲:是啊!阿公亚大叔说:“你们轧死我一只鸡还赔给我?”
乙:这是我们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呀!
甲:“过去,外国老板撞死我一头牛,不但不赔我,还打了我两巴掌,罚我给他干了半天活呀!”
乙:他为什么不赔?
甲:“说我的牛挡了他的路。”
乙:为什么打人?
甲:“说我的牛给他找了麻烦。”
乙:为什么还要给他做工?
甲:“说我的牛弄脏了他的车。”
乙:真是蛮不讲理。
甲:阿公亚大叔眼含着热泪握住我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当他听到我们要回国的消息后,真是难舍难分哪,特地从五十里外赶了来,送来了两棵香蕉树苗。
乙:这是什么意思?
甲:他说:“一棵代表着中国人民,一棵代表我们坦、赞人民,让它茁壮成长,让我们的友谊就像企力马扎罗山峰一样永世长存!”
乙:语重心长啊!
甲:一位老大娘接着说:“感谢中国人民的帮助。”我说,“大娘,谈不到感谢。这是我们应尽的国际主义义务。也谈不到帮助,我们是互相支援、互相帮助。如果说感谢的话,
我们首先应该感谢非洲人民对我们一贯支持和帮助。”
乙:这话说得对呀!
甲:“这是我代表全体勘测队员送给朋友们一面锦旗。”
乙:上面写的什么字?
甲:“中非人民心连心,携手并肩向前进,坦、赞铁路结友谊,万紫千红满园春。”
乙:好!
甲:这时候,我们的汽车马上就要开动了。你看:欢送的非洲朋友热情地高呼:“夸嗨利尼!夸嗨利尼!”
乙:“夸嗨利尼”是什么意思?
甲:再见,再见。
乙:(比划)这个动作呢?
甲:男的“再见”。
乙:这个动作呢?
甲:女的“再见”。
乙:噢。
甲:我们在汽车上也高呼:“夸嗨利尼!”
乙:“夸嗨利尼!”
甲:“夸嗨利尼!”
乙:“夸嗨利尼!”
甲:……
乙:怎么没声啦?
甲:汽车拐弯啦。
作品影响
著名曲艺理论家王决在《中国相声史》第三章里提到:相声《友谊颂》是相声复苏初期有代表性的作品。北大中文系汪景寿教授也写道:文化大革命中相声在舞台上销声匿迹,许多青年没听过相声,听了相声《友谊颂》兴奋之余误以为是相声的开山之作。可见这段相声反响之大,非同一般。
那么最早推出这段相声的是谁?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直接从事这项工作的老广播郑青松和我。
七十年代初,周总理在一次会议上,批评了“四人帮”一伙扼杀文艺百花的错误行径,文艺活动开始松动,有些城市搞起了业余汇演,涌现了一些单弦、快板、相声等曲艺表演节目。我台文艺部为适应宣传需要打算恢复曲艺组,让我和老郑做筹备工作。我们想:恢复建制固然重要,更重要的还是恢复节目,让喜闻乐听的曲艺节目尽快和广大听众见面。恢复节目得有个突破口。我们想:相声这种形式风趣幽默最为适宜,就选中了知名度很高,又有创作能力的马季同志。
此时的马季由干校回来,正和艺友王金宝、于万海深入生活,改编由铁道部第三设计院业余文艺宣传队创作的相声《坦赞铁路传友谊》,这就是后来的《友谊颂》。我们驱车来到了南口,到他们住地采访,见面后,话语投机都很兴奋。马季念完本子以后,我们感到很不错,有几个特点:1.主题新。歌颂了中非人民的友谊。2.人物新。段子里的外国人形象有血有肉有情感,有个性。3.视野新。过去相声涉及外国人和外语,局限于英、法、俄、日,《友谊颂》别开生面投向了非洲这样一个较为神秘的大陆。当时,我们表示这个段子可以用,建议定稿之前,多听听观众的意见,特别是援外人员的意见。以后召开的几次座谈会我们都出席了,都向台里作了汇报。
我们满腔热情地扶植作品,推荐作品,而当时掌权的“四人帮”及他们的干将一个劲儿泼冷水,对《友谊颂》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边挑骨头。一会儿说垫话不妥,有针对文化大革命不满的情绪;一会儿又说有大国沙文主义的倾向。挺好的一篇作品,让他们说得一无是处。
“四人帮”一伙的倒行逆施,既没有吓倒马季,也没有吓倒我们这些普通编辑。1973年3月9日,我们对《友谊颂》进行了实况录音并写了报批理由,一并送到掌权的广播事业局军管小组审查,希望尽快播放。军管小组的态度是:文艺节目的审批归口在国务院文化组,不肯表态,事情暂时搁置下来。
苍天不负有心人。两个来月后,马季、唐杰忠参加了五一游园联欢会。新闻制片厂负责拍摄现场活动纪录片,把《友谊颂》纳入了花絮。说来也怪,负责审片的“四人帮”干将愣是没说话,算是审查通过。既然相声的片段可以放,整个段子当然就可以演,《友谊颂》总算在夹缝中求得了生存。
“五一”过后,我们以《友谊颂》已获主管部门通过为由,再次申请播放。在军管组主要头头儿亲自过问下,这段相声终于播出了。《友谊颂》的播送,在全国范围内立刻引起了轰动。人们奔走相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又播相声了,相声可以说了。所以,从客观上说,相声《友谊颂》吹响了相声艺术复苏的号角。
参考资料
最新修订时间:2022-08-3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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