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善,字志衍,明朝官员。南直隶
太仓人,中崇祯十年(1637年)进士,崇祯十六年(1643年)任成都知县。
吴继善,字志衍,南直隶
太仓人,中崇祯十年(1637年)进士,崇祯十六年(1643年)任成都知县。当时
耶稣会利类思、安文思两人在成都传教,道士很厌恶他们,通过贿赂蜀王府的太监,聚集六千人赴官府,威胁官府驱逐之,说他们是
张献忠派来的间谍。吴继善从北京携带
汤若望给利类思的书,以晤二司铎,甚相得。甫视事,为游说诸公,事稍息。
同年十一月十九日,瑞王
朱常浩自汉中入蜀避难,蜀中乃知李自成军已据西安。而张献忠驱驰湖广已久,也传闻他会向西进军。当时蜀中兵少,而且缺少军饷,众官乃进言蜀王捐金助军为准备。
于是继善作《上蜀王笺》,曰:“高皇帝众建藩辅,碁置繍错,数年来,踣命亡氏,失其国家。此数王者,非真有败德失道,见绝于天也。直以拥富贵之赀,狃便安之计,为贼所利而不思自全,此非殿下前车之鉴乎?今楚氛日恶,秦关失守,曹(
罗汝才)、闯(
李自成)、徭黄陆梁左右,殿下付之悠悠而不恤。夫全蜀之险,在边不在腹,若设重戍于夔关、剑阁,诚足自固。否则,黄牛、白帝,亦属夷庚,黑水、阳平,更多歧径。乃欲坐守门庭,谓为设险,不可解者一也。往者,蔺酋扑灭,献贼逃遁,止以蔺兵力有亏,献地利不习。今者,荆襄撤其藩篱,秦陇寒其唇齿,揣量贼请,益无瞻顾。而欲援引前事,冀幸将来,不可解者二也。至于锦城之固,不及秦关,白水之险,宁逾湘汉?此可恃以无虞,彼何为而失守?且城如孤注,救援先穷,时及严冬,长驱尤易,累卵不足喻其危,厝火不足明其急,而犹泄泄以幸苟免,不可解者三也。为殿下计,宜召境内各官,谘诹谋议。发帑金以赡戍卒,散朽粟以慰饥氓,出明禁以绝厮养苍头,蠲积逋以免流离沟瘠,募民兵以守隘,结夷目以资援,政教内修,声势旁震,则可易危为安,转祸为福。苟或不然,蜀事诚莫知所终矣,窃为殿下危之。”蜀王最终以祖制做推辞,于是大家都很失望。
崇祯十七年(1644年)六月末,
张献忠破重庆,砍掉降兵的一只手,放于各州县示威,成都大震。吴继善每与华阳知县沈云祚、成都府推官刘士斗聚会,叹泣无能为力,惟以气节相激励,誓存亡与城。时邛州举人刘道贞欲归家,继善与之善,为保自己有后人,乃约沈云祚托家眷给刘道贞,于七月十四日夜出城。城破,诸官员来不及走的,都被抓获到拘捕在大慈寺内,张献忠欲降而尽用之,诱三日。不屈而骂者,巡按刘之渤被射死、沈云祚被杀。于是吴继善很害怕,就投降了。
最开始张献忠称王,有建国的想法,释放俘虏不杀,招安居民。又网罗乡居旧官,充六部,理州县。吴继善既受礼部尚书职,以为献忠聪明有大志,非常尽心。当时家眷随难民走至
洪雅,急忙遣人追取回成都。继善知利类思、安文思在
绵竹,荐焉。张献忠乃遣官往搜山,强迫他们当官,备问天文地理算学事,封称“天学国师”,养以俸禄。然而张献忠终恨旧官吏,常以小事而杀之,剥皮填草,植衙署两侧,望之如出殡列伍,白天常有阴风。有人劝他不要滥杀,张献忠回答说:“文官岂无人做?”降官知道可能免不了一死,每闻召见,如在刑场。继善奉命给马于兵,按例请开名簿,张献忠厌其繁,乃杀之,妻子亦同日戮。吴继善受官至此,三个月而已,并且也没有后代了。
球溪河曰:《蜀记》载:继善左执印,右携妾,于马前乞降。其事非也。当其时,献军围三日,屠三日,安得道迎哉?成都之官,恃气殉职者,指不胜屈,降继善一人而已,固厌之也。是若北都陈演、魏藻德,南都钱谦益、王铎之辈,易壹为贰,邀辱或有差,耻则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