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由
让-吕克·戈达尔自编自导,
米蕾叶·达尔克、琼-皮尔里·卡尔弗恩等主演的剧情电影。该片于1967年12月29日在法国上映。
剧情简介
当法国资产阶级社会在其自身的消费观念的重压下开始崩溃时,一次本应田园诗般的周末乡村之旅变成了一场无休止的交通堵塞、革命、食人族和谋杀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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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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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评价
每个人都是一座隔绝的孤岛,戈达尔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镜头记录那些惊鸿一瞥,也许,电影存在的意义就是将梦境注入现实。其实,每一部电影都是一场梦,在镜头营造的幽深梦境中,得到,享受,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和癫狂。遵循自己的声音去生活和创作,就像不断挖掘自己的内心一样,有着快乐,也有痛楚,一次豁然开朗要经过多少的挣扎,自我否定和推翻才能对自己手中的摄影机完全的信任。
戈达尔的《周末》是他所有的电影中最难懂的一部,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和以往的电影不同,这部电影最大的特点可以用两个词语来概括,破碎,杂糅。整部电影看起来是由无数个碎片般的片段组接起来的,电影中的元素虽然杂糅,但是细细欣赏起来却回味无穷。前卫的风格,鲜明的色彩,妖艳性感的剧情,疯狂而严肃的思想,形成一种独特的诱惑力。
用镜头去构建一些看似无关联的场景,然后把这些场景串联起来表达某个主题,这样的拍摄方式可以令想象具体化。戈达尔的镜头能够淋漓尽致地展现细枝末节的情绪,以及他偏激而独树一帜的态度。有些电影是为了忘却的纪念,有些电影是对未知世界的探寻和思考,有些电影是导演的自我释放,有些电影是对不可抗拒的时间的反抗。所有的这些,都归结于这个世界中存在的种种疑问,而电影,恰好可以记录下这些问题的思考和反省。
影片《周末》主要讲述的是一对夫妻骗取遗产的故事,重点不在于遗产本身,而在于从此处到彼处这个过程中所发生的故事。
讽刺:
看完这部电影,我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讽刺,对虚妄幻想的讽刺,对人性阴暗的讽刺。影片开始于一段骗取遗产的旅行,这场旅行并不向他们想象的那样轻松和美好,从无秩序的塞车开始,我们就能够体会到戈达尔对长镜头的喜爱以及驾驭能力。在长达八分钟的塞车镜头中,戈达尔展示给我们的是一个现代文明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情况,这是第一个讽刺。在塞车的过程中,戈达尔巧妙的穿插进一些车祸的镜头,而这些镜头或许可以暗示生命机体和机器之间的矛盾,这是第二个讽刺。影片中的人物除了夫妻以外,还有知识分子,垃圾工,强盗,艺术家,哲人,这对夫妻在旅行的过程中和这些具有不同属性的人产生联系,然而,每一次的联系就极富有戏剧性,到达了目的地之后,夫妻二人合力杀死了母亲,得到了遗产,却意外遇见了强盗,这是第三个讽刺。
抨击:
在这部电影中,戈达尔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和这个世界抗衡,人性的阴暗是每个人都摆脱不了的丑恶,车祸发生之后,一个女人从车里逃出来,大喊一声“我的爱马仕包包”,车内的男人以及在车祸中丧生。在所谓的文明社会中,无秩序的情况屡见不鲜,情感在物质的诱惑下已经逐渐弱化。当这对夫妻遇见了强盗之后,他们各自选择的方式是明哲保身,最终,丈夫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杀害,妻子不得不留下来,最终,面无表情的咀嚼着丈夫的肉。影片中的车祸场景要比好莱坞的追车场面真实的多,当好莱坞用技术征服世界电影市场的时候,戈达尔用他的镜头向我们展现了一个更加逼真的场景,每个演员的表演都被真实的记录下来。这对夫妻在“旅行”的过程中打跑了哲人,打死了无辜的原住民,被强盗强暴,大肆谈论3P,接受无产主义者的帮助等等。上层社会与底层社会的冲突,人与人之间的麻木和冷淡,物欲的泛滥,潜在的暴力因素,信仰的缺失,道德的沦丧,西方社会中的野蛮在都在本片中用近乎癫狂的形式得到表现和表达。
梦境:
超现实主义的电影更像是一场梦,在本片中,戈达尔把各式各样的元素揉杂起来,组接了一个奇异诡谲的末世启示录映像。电影开始,梦境亦开始。驾驶者的咆哮,车祸,抢劫,施暴,谋杀,吃人等,戈达尔把这些元素处理的十分自然。这个世界开始于梦,同样,也结束于梦,梦中的疯狂和罪恶却是现实中最真实的写照。如果用一座城市来形容戈达尔,那一定是巴黎,夜幕下的巴黎性感而神秘,那些静谧而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人沉醉以至于沉溺,艳丽而又不矫情的影像总是让人带有难以触及的距离感。
在本片中,汽车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载体,它象征了现代社会中的败物主义,野蛮以及死亡,戈达尔的批判向来毫不留情,在本片中,戈达尔正是用他的镜头对西欧中产阶级以及美式资本主义进行犀利而又严苛的嘲讽。和《狂人皮埃罗》相比,本片更加晦涩,残酷——人与人之间的伤害和被伤害,人和机器之间的死亡与被死亡。
在1967年拍摄的《周末》里,他让动作停止--两个倒垃圾的人直接对着一部摄象机谈话,长达7分钟之久。在这部影片的开头部分,一个仅仅穿着乳罩和短裤的女人,坐在半明半暗的一张桌子上,直接对着一部推近拉远的摄象机说话,详细的叙述她参加的一次狂欢。这个段落也持续了好几分钟。思想激进的戈达尔,用这种方式与好莱坞抗衡。因为在他看来,好莱坞电影流畅的剪辑和快速的节奏,是为了迎合观众,进而麻痹观众,使他们沉湎在白日梦中,甘心情愿的忍受资产阶级的剥削。他甚至认为,电影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要反抗资产阶级,就需要把电影的传统全部粉碎。这样不象电影的电影,才使值得拍摄的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