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巴蜀檄
西汉司马相如作品
《谕巴蜀檄》是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创作的一篇斥责巴蜀吏民的文章。西汉使臣唐蒙出使西南夜郎僰中时,曾征发巴蜀吏卒扰民,引起当地百姓大惊恐,于是汉武帝派司马相如前往责唐蒙,并代表朝廷谕告巴蜀百姓唐蒙所为并非皇帝之意,以安定之。文章为稳定人心,先用对外征讨的声威和虽被征招而无隐患来震动和安抚人心,为皇帝辩解,并分析唐蒙和地方官吏的责任;再树边民为榜样,以当官享乐传名来规范和开导百姓,并在对比中寻过责怪巴蜀吏民;最后说明文章作意,要求及时传达。全文短捷精悍,表现出赫赫煌煌的大汉声威,虽行文不免虚夸,却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说服力,文势气魄,显出赋家手笔。
作品原文
喻巴蜀檄①
告巴蜀太守:
蛮夷自擅,不讨之日久矣,时侵犯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辑安中国②,然后兴师出兵,北征匈奴③。单于怖骇④,交臂受事⑤,屈膝请和。康居西域⑥,重译请朝⑦,稽首来享⑧。移师东指,闽越相诛;右吊番禺⑨,太子入朝⑩。南夷之君,西僰之长⑪,常效贡职⑫,不敢怠堕,延颈举踵,喁喁然皆争归义⑬,欲为臣妾;道里辽远,山川阻深,不能自致⑭。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遣中郎将往宾之⑮,发巴蜀士民各五百人⑯,以奉币帛⑰,卫使者不然⑱,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⑲,警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⑳,亦非人臣之节也。
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㉑,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流汗相属,唯恐居后;触白刃,冒流矢,义不反顾,计不旋踵㉒,人怀怒心,如报私仇。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㉓,而与巴蜀异主哉?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㉔,析珪之爵㉕,位为通侯㉖,居列东第㉗,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行事甚忠敬,居位安佚,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野草而不辞也。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㉘,身死无名,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㉙,岂不远哉!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㉚,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也,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
陛下患使者有司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让三老孝悌以不教之过㉛。方今田时㉜,重烦百姓㉝,已亲见近县,恐远所溪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檄到,亟下县道㉞,使咸知陛下之意㉟,唯毋忽也㊱。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①喻:告知。《汉书》作“谕”。檄(xí):古代官府用以征召或声讨的文书。
②辑安:和安,使……和安。
③北征匈奴:据《史记·匈奴列传》:武帝元朔四年(前125年)春,以卫青为将军,将六将军十余万人,出朔方六七百里,围左贤王。右贤王大惊,脱身逃走。次年春,卫青再出定襄数百里。其夏,复与合骑侯公孙敖出陇西,过居延,攻祁连山。同时使博望侯张骞及李广出右北平击左贤王。此后又多次出击,匈奴远遁,“遣使于汉,好辞请和亲”。
④单于(chán yú):匈奴的君王。
⑤交臂:古人表示听命服从的手势。略如后人拱手。受事:臣服。
⑥康居:古西域国名。
⑦重译:经中介语辗转翻译。请朝:事先请求朝拜。《汉书》《文选》作“纳贡”。
⑧稽首:最恭敬隆重的跪拜礼,叩头至地,为九拜之首。来享:来献,来进贡。
⑨右:往右,向右。汉军东伐闽越,后至南越番禺,故言右。吊:抚谕,攻取。番禺(pān yú):在今广州市。
⑩太子入朝:《史记·南越列传》:“天子使庄助往谕意,南越王(赵)胡顿首曰:‘天子乃为臣兴兵讨闽越,死无以报德。’遣太子婴齐入宿卫。”
⑪僰(bó):中国古代少数民族,居今四川宜宾附近市县及云南东北一带。
⑫效:效力。贡职:履行进贡的义务。
⑬喁(yóng)喁然:众人向慕的样子。
⑭自致:亲自致意。
⑮中郎将:指唐蒙。建元六年(前135年),唐蒙上书言通夜郎事,许之,拜为中郎将,使往通夜郎。宾:以宾位礼侍,是委婉说平定。
⑯发:征招,招募。
⑰奉:通“捧”,搬运。币:珠玉、黄金、刀布(货币)。帛:丝织品。
⑱不然:谓不测之事。
⑲发军兴制:《史记》“索隐”引张揖曰:“发军,谓发三军之众;兴制,谓起军法,诛渠帅也。”又,《史记会注考证》引徐鸿钧曰:“案,军兴是汉法名。《周礼·地官旅师》‘平颁其兴积’,郑氏注云:‘县官征物曰兴,今云军兴是也。’据此,军兴不当析读。”此备一说。
⑳当行者,正被征用的人。自贼杀:自杀,残害杀戮自己。
㉑烽:烽烟。燧:烽火。燔(fán):燃。
㉒旋踵:转身,喻时间短。此句谓计策很快见效。
㉓编列之民:编入户籍之民。
㉔剖符:帝王分封诸侯,分剖符节为二,双方各执其半,以为凭信。
㉕析珪(guī):与上互文,以玉作信物。
㉖通侯:爵位名。原称彻侯,避武帝讳改。
㉗东第:甲第,豪宅。
㉘抵:至,当。
㉙相越:相去。
㉚行者:被征用的人。
㉛让:责。三老孝悌:汉时乡村小吏。
㉜田时:农忙季节。
㉝重:以……为重,重视,不轻易做。
㉞道:民族杂居的县。
㉟知:《汉书》《文选》作“喻”。
㊱唯毋忽也:《汉书》《文选》无“唯”“也”二字。
白话译文
告知巴郡、蜀郡太守:
周边少数民族不顺从朝廷搞对立,却没有受到军事打击已经很长时间了,还时常侵犯边境,使官吏劳苦。当今皇上登位,体恤安慰天下百姓,团结稳定中原内地,然后发动并派出军队到北方征讨匈奴。匈奴王恐惧,拱手屈服,下跪求和。康居等西方属国,即使需要中介语言翻译才能沟通,也请求来朝廷庆贺,毕恭毕敬地跪拜进献贡礼。于是转移军队东征,致使闽越王被弟弟杀掉;又乘势向右攻下南越,南越王派太子来朝廷作人质。南方西方各少数民族的君长不断效力进贡,不敢懈怠,伸长脖子踮起脚跟,人人仰慕倾心,竞相争先归顺,都想被使唤;只因路途遥远,山川阻隔很严重,不能亲自来朝拜。不顺从的已被讨伐,然而表现好的还没奖赏,所以派中郎将唐蒙去礼节性访问西南各少数民族君长。在巴郡、蜀郡征招士兵各五百名,只是去搬运作为礼品的财物和保卫使者以防意外,并没有军事行动和投入战斗的忧患。现在听说他却启用了军事法则,使青年惊惧,老人忧虑;州县又擅自派人去转运粮食和缴纳物。这些都不是皇上的旨意。另一方面,应征的人有的逃跑,有的自杀,这表明他们缺乏作普通百姓的品德。
边境地方的人,一听说烽火燃起,就都拿上弓箭骑马奔赴,或扛着武器跑来,汗水不断线淌流,还唯恐落后。他们顶着刀口,冒着飞箭,义无反顾,还主动献计献策,计策也神速见效,人人心怀愤怒,如报个人仇恨。难道他们喜欢死讨厌生,不是中国籍的人,与巴蜀的人不同一个皇上吗?是他们考虑得深远,因而乐意尽老百姓的义务。因此有人立了功,得到封官职、授爵位的凭证,生前当公侯,住豪宅,死后留美名扬后世,传封地给儿孙。他们做事很忠实敬业,然后才能当官享受安乐,名声永远流传,功勋显著,永不磨灭。因此贤人君子肝脑涂原野,膏血润野草也不逃避。现在干点儿搬运礼品到南方的差事,就自杀或逃跑被杀,人死了又无好名声,被称为最蠢的人,还影响到父母也受羞耻,被天下人嘲笑。人的胸怀见识相差岂不是太远了吗?然而这不只是应征人的罪过,父兄教育没有率先垂范,子弟遵循教导就不会严谨,就缺少好品德和耻辱感;而且当地社会风气也不纯朴诚实,那些人被处罚、杀头,不也是应该的吗?
当今皇上忧虑使者唐蒙和郡县官吏像上述那样,担心不成器的愚民又是如此,所以派亲信使者把征招士兵的事明确告诉百姓,顺便用自杀逃跑是对朝廷不忠的罪名来斥责他们,用没教育好的过失来责怪乡村小吏。现在正值农忙时期,不想轻易召集人众,给农民添麻烦,已经亲自会见附近县的人,还担心远处高山深谷的人不能普遍知晓。这檄文一到,赶紧下发各县,让百姓都知道皇上的心意,希望不要疏忽。
创作背景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记载了写作《喻巴蜀檄》的直接原因:“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西僰中,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漕万余人,用兴法诛其渠帅,巴蜀民大惊恐。上闻之,乃使相如责唐蒙,因喻告巴蜀民以非上意。”《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了“西南夷”在战国、秦及汉初与“内地”的关系,唐蒙开通夜郎、西僰等的由来等等。《史记》的《平津侯主父列传》《平准书》、《汉书》的《武帝纪》《司马相如传》《公孙弘卜式儿宽传》《西南夷两粤朝鲜传》、《汉纪》、《资治通鉴》等也记载其基本史实。在唐蒙“发巴蜀卒治道,自僰道指柯江”的过程中,征发财物很多,巴蜀士兵役夫劳苦死亡众多,有逃亡甚至自杀者,唐蒙诛杀其首领,引起巴蜀百姓惊恐和不满。于是汉武帝派在朝廷为“郎”官的巴蜀当地人司马相如为使节谴责唐蒙,告诉巴蜀百姓唐蒙劳苦巴蜀不是皇帝的本意,以此安抚巴蜀百姓。《喻巴蜀檄》就是为这件事而写的一篇檄文,当作于汉武帝元光五年(前130年)夏季。
《喻巴蜀檄》创作时间距离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年)的马邑(今山西朔州)之围伏击匈奴主力失败仅仅两年。马邑之战,拉开了汉匈大规模战争的序幕。汉朝为了打通西南夷与长沙、豫章(今南昌)的联系,使陆路、水运畅通无阻,必须保证蜀地的社会秩序不发生大的动荡。而中郎将唐蒙大规模征发巴蜀吏卒,各郡陆路、水路大兴徭役,以严厉的法令名义诛杀当地教团组织头领,因此汉武帝派司马相如发布《喻巴蜀檄》,晓谕巴蜀父老。这是为了集中精力反击匈奴入侵,以避免南部动乱分散精力,影响反击匈奴的基本国策。
汉武帝派遣司马相如发布《喻巴蜀檄》,意在借助司马相如在蜀地的影响。司马相如以何职务发布《喻巴蜀檄》,史书没有记载,当和第二次出使巴蜀的隆重威风不同,这次可能没有特别升官,只以原职出使,或者就是《西南夷列传》所说的“郎中将”。这次被任命,主要是因为他的“蜀人”身份,文章出众倒在其次。此行的使命相对简单,只限于宣传皇帝的仁德以及这次征发兵役的意义,安抚巴蜀人心。出使所到范围,只在成都附近:“已亲见近县,恐远所溪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檄到,亟下县道,使咸知陛下之意,唯毋忽也。”颜师古注:“近县之人,使者以自见而口谕之矣,故为檄文驰以示远所也。”即是说司马相如亲自在郡治附近的县进行这些工作,远处的县就传发檄文给巴、蜀两郡太守,由两郡太守转发给县、道官员,再宣传给全体百姓。虽然巴、蜀连称,但司马相如亲自到达的地方应该是在蜀郡郡治成都及其附近地区,《喻巴蜀檄》也同时写在成都或其附近。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喻巴蜀檄》载《史记》卷一一七,《汉书》卷五七下,《文选》卷四四,《艺文类聚》卷五八。檄是用于声讨的一种文体。这篇文章是斥责巴蜀吏民的“罪”“过”的。文章为稳定人心,先用对外征讨的声威和虽被征招而无隐患来震动和安抚人心,为皇帝本意辩解,并分析唐蒙和地方官吏的责任;再树边民为榜样,以当官享乐传名来规范和开导百姓,并在对比中寻过责怪巴蜀吏民;最后说明作意,要求及时传达。总之,维护皇帝,斥责官吏,开导百姓,扬威以慑之,示安以慰之,示范以规之,示利以导之,寻过以责之。纵横辩说,思维产密;策略周祥,全盘平衡;运用权术,有利有节,入情入理,语言晓畅,说服力强。
从需要解决的问题来看,《喻巴蜀檄》为文其实非常为难,因为作者司马相如的使命比较麻烦。唐蒙略通西南夷乃是奉命,并且是司马相如本人所赞成的,引起巴蜀震动后,皇帝却要谴责唐蒙,并告知巴蜀百姓,唐蒙的做法并非皇帝本意。也就是说这篇文章必须顾及唐蒙、巴蜀民、皇帝三方面的意图,而又不能违背朝廷通西南夷的大政方针。司马相如的“蜀人”身份此刻并非无谓,指摘巴蜀本地凭“愚民”是唯一解开这个三重连环套的钥匙,司马相如的“蜀人”身份至少可以比“外地人”让巴蜀本地“愚民”具有更多的认同感。刘熙载艺概》说:“相如一切文,皆善于架虚行危。”就《喻巴蜀檄》一文来说,“虚”即不在于“巴蜀民大惊恐”的事实如何,而在于如何认识;“危”即在于唐蒙、巴蜀民、皇帝三方各有道理需要平衡,如何阐述其中的轻重缓急确实非常为难。
从《喻巴蜀檄》的内容来看,指责唐蒙并非重点,宣传皇帝的本意也非重点,而指摘“巴、蜀行者”有“不忠死亡之罪”才成为重点,连带指摘这些“行者”的“父兄”以及专管教训百姓的官员有“不教诲之过”。杨升庵云“得告喻体裁,以大义令使者与蜀民两分其责”,“两分”说还未深入其内在逻辑,应当说此文是以指摘“蜀民”为主。
文章开头阐述朝廷在“边境”治理上的巨大成就和唐蒙奉使西南的必要性,这就从根本上确立了朝廷和唐蒙此次行动的正义所在,为后文指责巴蜀“行者”和巴蜀“愚民”建立一个坚实的道义基础。接着说明这次行动本“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略叙事实:“今闻其乃发军兴制,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摧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其中“惊惧、忧患”,即将抚慰巴蜀人士之意带出,却又明白将唐蒙加以指责,但仅此一笔带过,就转到总结此次出使的原意:申明“皆非陛下之意也”。行文至此,似乎出使的任务就完成了,但仅如此,“略通夜郎西僰”的任务就难于继续进行了,既然“陛下即位,存抚天下,辑安中国“,“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遣中郎将往宾之”,所以,唐蒙又无可厚非,指责”巴蜀民大惊恐“就势所必然,并称扬“夫边郡之士”与之相对:“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亦非人臣之节也。”“夫边郡之士”“肝脑涂中原,膏液润野草而不辞”,“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他们是“贤人君子”,而这些“自贼杀,或亡逃抵诛”的“行者”及其“父兄”乃“寡廉鲜耻”,“为天下笑”,有“不忠死亡之罪”“教诲之过”,措辞极为严厉。然后再次重申“陛下”之德为“患使者有司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阐明自己的任务为“遗信使晓喻百姓以发卒之事”。最后要求巴蜀各级官员务必传达给“远所溪谷山泽之民”,“使咸知陛下之意”。以“通西南夷”为根本、为标准,在这个前提下阐述评论各方意见功过,这应当是司马相如完成使命唯一的途径,也是《喻巴蜀檄》必然的结构方式。
全文五百六十余字,严正精悍、周详晓畅,深得文体之要,完全合乎《文心雕龙》对檄文的所下的定义:“檄者,皦也。宣露于外,皦然明白也。凡檄之大体,故其植义扬辞,务在刚健。插羽以示迅,不可使辞缓;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必事昭而理辨,气盛而辞断,此其要也。若曲趣密巧,无所取才矣。”指摘“巴蜀愚民”的语气极为严厉,命令太守传檄,语气也十分果决,都是为了檄文“故其植义扬辞,务在刚健。插羽以示迅,不可使辞缓”的目的。为了达到“曒然明白”的效果,全文未用一个典故,语词和其它几篇比较也不甚考究,如设问对答结构、联边字等皆未使用,应当是考虑”远所溪谷山泽之民””遍闻”的需要,即“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为了达到“气盛而辞断”的效果,司马相如使用了大量的骈偶、铺陈、押韵的辞赋方法。骈偶方面,文中仅完全对偶语句就达二百八十余字,大致占全文一半字数;铺陈方面,在“边境”“边郡之士”两个关节处铺陈共计二百七十余字,约占全文一半篇幅;押韵方面,文中大部分句子押韵,押韵密度和《子虚上林赋》等散体赋押韵密度相差不远。骈偶、铺陈、押韵成为这篇文章主要的修辞手段。明代张溥说司马相如“抑其文,皆赋流也”,即主要体现在骈偶、铺陈、押韵这三方面,也是其文章华丽的根源所在。
作为古代流传至今的第一篇成篇檄文,《喻巴蜀檄》具有檄文的基本特点,又保持着司马相如文章整饰华丽的一贯风格,在写作技巧上对后世有多方面的借鉴作用。
名家点评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王德华《事昭而理辨 气盛而辞断——司马相如〈喻巴蜀檄〉〈难蜀父老〉解读》:《喻巴蜀檄》不是对敌的檄文,主要是晓喻百姓的,类似于告示,故任昉根据篇名一“喻”字,归为“喻”体。文章表达的主要观点远不止责备唐蒙。其最终目的是让巴蜀官民知晓开发南夷的意义,能够为国尽忠效力,懂得君臣礼义。
作者简介
司马相如(约公元前179年—公元前117年),汉代文学家。字长卿,蜀郡成都(今属四川)人。少年时代喜欢读书练剑,二十多岁就做了汉景帝的警卫“武骑常侍”。所作《子虚赋》与《上林赋》为汉武帝所赞赏,拜为中郎将,奉命出使西南,后为孝文园令。他见武帝喜好神仙之术,曾上《大人赋》欲以讽谏,然效果适得其反。后病卒于家。《汉书·艺文志》著录其辞赋二十九篇,现存六篇。明人辑有《司马文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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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修订时间:2023-08-31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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