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上行》是三国时期魏国
甄皇后(有争议)创作的一首
乐府诗。此诗女主人公以沉痛的笔触自述受谗遭弃的经历、失欢难寝的愁苦以及重操旧好的愿望,抒发了被弃的哀愁与悲痛。诗题盖指女主人公遭弃后途经塘上见池中荷叶繁茂不胜发而为歌。歌辞率直凄切,以事挟情,以情说理,既能代表古代弃妇之流的心声,也是汉魏时期妇女位卑言轻、失宠难立的缩影,基本保存了汉乐府“说唱道古、表社会事象”的风貌。全诗情意真挚深厚,风韵朴质细腻。
《塘上行》是属《相和歌·清调曲》的一种乐府古辞,可配乐演唱。最初编入南朝《
玉台新咏》、唐代《
艺文类聚》等诗集,承传于后世。这首诗带有文人色彩,可视作古乐府初向文人诗过渡的作品。作者一般认为是三国曹魏文昭甄皇后。《
乐府诗集》卷第三十五《相和歌辞》《清调曲·塘上行》
郭茂倩注引《邺都故事》曰:魏文帝甄皇后,中山无极人。袁绍据邺,与中子熙娶后为妻。后太祖破绍,文帝遂以后为夫人。后为郭皇后所谮,文帝赐死后宫,临终作此诗。
这是一首抒情诗,女主人公自述受谗遭弃的经历、失欢难寝的愁苦以及重操旧好的愿望。曲题盖指女主人公遭弃后途经塘上见池中荷叶繁茂不胜发而为歌。歌辞率直凄切,以事挟情,以情说理,很能代表弃妇之流的心声,也是汉魏时期妇女位卑言轻、失宠难立的缩影,基本保存了汉乐府“说唱道古、表社会事象”的风貌。
此诗特点是情感的抒发极其细腻委婉,富于层次。诗分四个部分,起始六句为第一部分,抒发对“积毁销骨”舆论习俗的痛恨。“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二句是兴而比,枝叶下垂的蒲草形象蕴含着弃妇柔弱无靠的比意。“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正是这种能销铄黄金的旁人“众口”,才迫使丈夫与自己生别离的。因而弃妇非但不怨恨她的丈夫,反而是日思夜想,伤心不眠。诗歌用蒲起兴,比喻自己像蒲草一样对爱情的坚贞不离,而对方却在别人的蛊惑下,听信谗言抛弃了自己,但是对爱,作者却没有放弃,尽管爱人离开了,可在作者内心却每想到对方便伤心欲绝。接着六句是第二部分,围绕“念君”二字,反复地抒写了弃妇对丈夫的复杂情感。作者虽然对苦心经营而失败的爱情感到痛苦万千,但转念一想更多的是愤恨,是对负心男子的强烈谴责与抗议。因此下面的一部分用三个“莫以”对男子的不道德,不负责任的行为进行劝谏。这表现了在古代忘恩负义的男子的一种行径,有了新欢或是为了攀附权贵,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这六句诗由三对排比句组成,以托物取譬的方式,深婉细致地表现了弃妇忧恐与热望交织的微妙心态。在这里,作者对男子发出了强烈的谴责,为他们那些被金钱利益所迷惑功心的人进行劝谏,同时也是对这种行为的鄙弃。因此诗的最后一部分,即最后六句,用复沓吟咏和萧瑟景象描绘,使弃妇的情绪抒发进入到悲歌当哭的颠峰高潮。作者在愁苦的思念中决定要将对方彻底忘记,并且用自己善良的心来祝福他,去了边地从此便独自享乐去吧,各走各的路,并且祝愿他能一路走好。此时作者既有对男子的真心祝福,更多的是用一种讽刺的手法,将男子这种不道义的行为用不知道的未来作安排,但愿他好吧,更多的还是包含了一种谴责在里面。
唐代张铣:“言妇人衰老失宠,行于塘上为歌也。”(《
文选》卷二八)
《塘上行》作者,《文选》李善注《歌录》作甄皇后、
魏文帝、
魏武帝。而历来主流观点均认为此诗为文昭甄皇后所作。《宋书·乐志》云:“《塘上行》,武帝词(五解)。”从诗文立意、行文风格等方面来看,亦不似魏武帝之作。甄夫人生活于东汉光和六年(183)到曹魏黄初二年(221),中山无极(今属河北)人,为三国时期魏文帝曹丕的正室,魏明帝曹睿之生母。曹睿即位后追尊甄氏为文昭皇后,颇有文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