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墨线(2018年底则是
派墨公路了)上,从
派镇搭汽车走18公里到松林口,再翻越
多雄拉山口后,一大片湿地,中间是一大片绿草,像是嫩绿色的软毛毯子,四周是松树,中间一条窄细的河流蜿蜒而过,就是多雄拉河的上游。到达这片湿地,基本上算是下到多雄拉山底了,多雄拉河也由一开始的一片冰川成了气候,开始奔腾起来,清澈、欢悦,像一个青少年一样,纯净可爱,初显力量。
接下来的路便都是在绿色中了,或是石头路,或是圆木路,或是烂泥路,但是都比较平坦了。沿着路一直走,下到山底,又走很久,远处的房子终于透过浓雾出现——拉格,到了。四面的雪山围住了这样一大块绿的,除了这五六间木房子之外,四周由近而远依次是草、树木、河流、雪山和云雾。
从一大片湿地进入一片原始森林,又穿出到一片绿地。左边山上是一条接着一条的瀑布,大小不一的倾泻下来。右边是轰鸣着的多雄拉河,阔度和雄壮已经不是昨天看到的景象,而且一路上还有这些瀑布的汇入助阵。
快要到达汗密站的时候,出现了一处比较亮堂的地方,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休息,多雄拉河就在身旁奔腾的流淌着。过了此处,再往前走一段,穿过树林,就到了汗密站。汗密站比拉格要热闹一些了,有五六家客栈,有点小型村子的规模了。曾眼镜的四海旅社几乎在最后边,但是蓝色的布条上,字显得还是那样耀眼。从曾眼镜口中了解到,由于这边地界生态链保持完整,所以很多人过来搞动植物研究。放置在他处的各种设备也多,同时屋里边的冰柜、洗衣机、电视什么的,都是他自己翻越多雄拉山背过来的,想想刚刚走过的路径,也只能发出感叹了。
再往前走不多远,就到了老虎嘴。远望去,一条窄窄的小缝嵌在绿色中,不仔细分辨,甚至都看不出来。但是,这样一条缝,总是在不经意间吞噬掉一个生命。老虎嘴的道路很狭窄,脚踩在滑石上,里边是石墙阻隔,外边是悬崖,下边是多雄拉河,任何东西一旦掉下去,会很快在河水的奔腾中消逝掉。 现在的老虎嘴加了一段护栏,因为2015年一个姑娘掉了下去。但是看着那些浮在石头上的护栏,怕是谁也没有勇气去尝试它们是否牢固、可靠。
老虎嘴走了很长时间,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到达了安尼桥。这里有相当大的一片空地,有一处木质房子,之前也有人在此处经营客栈,现在已经关门了。由于是一片空地,所以可以略微休息,处理一下蚂蟥。我和老兵脱掉T恤相互看看上身没有蚂蟥,脚上的就直接撒了写
盐巴处理。
解放大桥: 终于,我们看到了背着背篓的妇女,然后是新修建的解放大桥,周围忙碌的施工人员、卡车、铲车。发动机的轰鸣穿过雅鲁藏布江的水流声,钻到我们的耳朵当中。当时的感受是,终于重回人间了。
往下看过去,多雄拉河的河道已经相当宽阔,但是与它即将汇入的雅鲁藏布江比起来,还是显得狭窄。这一路,看着多雄拉河从多雄拉山的冰川发源,由一条小山涧,逐渐变成一条大河,气势磅礴,我们一路上沿着它走,它也在呼啸着陪伴我们。到这里,我们到了我们的终点,它也到了它的终点——汇入了雅鲁藏布江。多雄拉河的清澈和雅鲁藏布江的浑浊一开始并不相容,生出一道明显的分界线。雅鲁藏布江上边升起一层雾气,宛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