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葵
小说《刺客王朝·葵》中的角色
天女葵,江南所著作品《刺客王朝·葵》中的角色之一。
角色经历
胤.赤乌五年初冬,晋北,九条镇,将要下嫁云中叶氏叶泓藏的天女葵与苏晋安相遇。
胤.圣王八年四月,天启,苏晋安遇易小冉。
胤.圣王八年四月二十五,苏晋安安排易小冉做天女葵的剑侍,在酥合斋卧底,开始“风筝”计划。
胤.圣王八年四月三十,天女葵初遇易小冉,因易小冉坐姿粗俗出手教训,并向易小冉介绍小菊儿、小霜儿和小铁(即苏铁惜)。
胤.圣王八年五月,平临君顾西园到访酥合斋赏花,易小冉和小铁反驳李原琪及其随从,天女葵出面解围,取笑李原琪的世家身份,为易小冉和小铁出气。李原琪为难天女葵,易小冉与其比试,虽然赢了却比李原琪伤得重。事后天女葵向易小冉道谢,易小冉看到天女葵的目光“似乎想起了八松的冬天”。
胤.圣王八年七月二十八,李原琪强闯馥舍(天女葵在酥合斋的住所),易小冉、小铁拔刀与李原琪的护卫火并,苏晋安出面制止,易小冉痛揍李原琪,苏晋安与顾西园交涉,顾西园带走李原琪。天女葵与易小冉聊天,说易小冉的眼睛很像她爱过的男人。
胤.圣王八年八月四日,“白发鬼”刺杀叶赫辉,易小冉偷袭“白发鬼”失手,被叶赫辉的下属误认受伤,被天女葵所救,易小冉向天女葵表白。
胤.圣王八年八月八日,天女葵对易小冉说“我是喜欢小冉的”,易小冉向天女葵透露刺杀苏晋安的计划,易小冉许诺和天女葵一生一世在一起。
胤.圣王八年八月十五,刺杀苏晋安的计划失败,易小冉与苏铁惜对决,被苏铁惜杀死。
胤.圣王八年八月二十五,
白瓷杯里是溢着清香的暖酒,耳边是丝丝缕缕仿佛诉说的琴声,苏晋安和陈重席地而坐,各据一张小桌,喝得半醉了。窗外一轮半月挂在树梢上,明媚温软的月光投在地下,笼罩着抚琴的天女葵。
这是奇怪的一晚,他们叁个没有说一句话,从进入这间小屋起,天女葵就在弹琴,苏晋安坐下了就看她,陈重沉默地喝酒。
“是《雪浓》吧?我在晋北听过这首曲子,有点哀伤。”曲终,陈重一个人鼓掌。
“是《雪浓》,其实是首挽歌,没有败陈大人的兴致吧?”天女葵微笑。
陈重看着她的脸,觉得她忽然老了,那是再多脂粉也遮掩不住的。
“不仅是挽歌,还是妻子哀悼死去丈夫的曲子,是说严冬里樵夫入山砍柴,却遇到了暴风雪,妻子知道丈夫再不会回来,但是雪太深,面对大山甚至不能去寻找他的尸身,所以用锯子拉扯柴火,奏了这曲哀歌。”苏晋安的语调波澜不惊,“阿葵,你想用这首曲子对我说什么呢?我才是你的丈夫,我还没死,就在你身边。”
陈重浑身一颤,仿佛顶门开了一条缝隙,一泼冰水从那里灌入。他忽然明白了什幺,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子仪兄你也没看出来幺?她是我的妻子啊。”苏晋安看着天女葵说。
“你……让自己的妻子为你在妓院里为你当斥候?”陈重的声音颤抖。
“她原本就是一个娼妓啊。”苏晋安说。
“陈大人,这不是玩笑,我夫君说的都是真的。”天女葵用脆薄如冰的声音轻轻说。
“在我还不是一名缇卫的时候,我在晋北的八松住了很多年。”苏晋安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啜饮,“我有过一个女人,可是没钱给她赎身,我们私下里结了婚,她仍旧在青楼里接客,我仍旧是个小军官。”
“你怎么能这么做?”陈重想要大喝,却没有力量,“她就算以前是娼妓,却是你的……妻子啊!”
“子仪,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跟你是不一样的。你是世家子弟,伯爵之后,不会了解我们这样的人。”苏晋安摇头,“没有她,我怎么能在几个月连续捕获天罗刺客,在帝都建立名声呢?缇卫七所七个卫长,只有我是个不名一文的人……我来帝都的时候,只有一匹马、一口刀和我的妻子,我要靠这些在帝都得到一片立身的土地。当你只有这些筹码,你的心却大得连这个帝都都装不下的时候,你就会把每个筹码都用上。”
“你……你疯了!”
“不,陈大人,他没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心里的阴暗,也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所以就认了。他这样的男人,要么出人头地,要么就让他死了也罢。”天女葵说,“其实他这样的男人,也会让人喜欢得发疯。女人有时候看着男人咬牙切齿的样子,会觉得他们可怜得就像孩子。”
天女葵这幺说的时候,目光也和苏晋安相接。陈重看不清那两个人眼里的是柔情蜜意或者刻骨的悲伤,或者只有一片空白。他想自己在这场对话里其实是个多余的人,面前的两个人都能凭着一个简单的眼神明白彼此,他们亲密得就像缠在一起的藤树。而陈重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两棵藤树无声地绞紧……再绞紧……
“你瘦了。”苏晋安起身走到天女葵身边,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儿。
“我这些天晚上总在做梦,梦见小冉趴在一片大火里,前面是一截烧毁的梁木把他的路堵上了,他没路可走了,四处都是火……我心里急死了,想要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可是我动不了,我就使劲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大哭。然后我就醒了,浑身都是冷汗。”
“你该吃点安神的药。”
“你不知道的啊,他是那种孩子,一生没有喜欢过人,喜欢了一个,就以为是一辈子。”
“你和他睡觉了?”
“你会在意吗?在这里我也不是没有被人欺负过,你会在意幺?”
“会啊,”苏晋安低声说,“因为其他人,你都讨厌他们。”
天女葵轻轻地笑了,伸手摸摸苏晋安的额发:“你这样的男人啊,就怕别人把属于你的心偷走,你是个孤独得要死的人,喜欢藏着别人的心,觉得那些心属于自己,就不会孤独。可是怎么办呢?你自己的心是冷的啊,你暖不了被你抢来的心,它们迟早都会走的。”
苏晋安沉默了一会儿:“你既然决定要跟那个孩子走,为什么把那枚玉佩送进来给我?你是想提醒我?”
“我不想你死。我坐在马车里,摸到那个玉佩,忽然想起那时候你在八松街上买了它送给我,你当时跟我说玉能辟邪,我身体虚弱,容易染邪气,配上这块玉就没事了。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我们两个并肩走在雪地里,你在我头上打着伞,我偷偷地回头看我们留下的两行脚印,我想真好啊,这两行脚印将来会变得很长很长,我们两个一直一起走……一起走……”天女葵轻轻地笑着,眼泪一滴滴打在她的衣襟上。
“你可没说这些,我只记得你说晋安最好了……”苏晋安的声音有些嘶哑,“你难道不知道放走我你们两个是逃不远的么?”
“逃到哪里算哪里吧,我小的时候,你说我就是任性。我现在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了,还是任性,想像小时候想的那样,跟一个爱我的人一起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我这么说过么,我都忘记了。”
“苏大人,多谢你这些年来的关爱,可是哀鸿时事,我们都把握不了自己。那天晚上你应该驾着马车走,把我踢下去的。”天女葵收回了手,按在琴弦上,琴声一起,又是那首悲伤而寒冷的《雪浓》。苏晋安默默地看着天女葵的侧脸,可是天女葵只是抚琴,再不看他。
“是这样的么……我知道了……”苏晋安默默地后煺,忽地起身,走了出去。
“在我们相遇的时候,苏大人你也是个孩子啊。”天女葵抚着琴,在他背后轻声说。
陈重看着门把苏晋安的背影隔在了外面,觉得一瞬间那个男人也老去了。他用一股劲儿撑着他的嵴梁,却快要撑不住他自己的重量。
这是缇卫五所掌兵都尉陈重一生中最漫长的夜晚,他想要跟着苏晋安出去,可是他的腿已经虚软,他站不起来,他的眼默默地垂下,可视野无比清明。他不能扭头,看着那个艳丽如海棠花的女人。烛火里爆起明亮的花火,女人手指上垫着布,指间缠着琴弦,以一种绝代的风华和超越人类本能的冷静勒死了自己。
她死得就像一首被利刃斩断的小诗,哀哀地飘落。
那份死亡的美丽和绝望令他赞叹又悲伤,天明的时候他在墙上题下了一首诗,末尾写着辞官的信。他没有再走进天墟天穹般宏伟的大门,而是带着一点点东西向着越州的故乡出奔,一个月后他被杀死在九塬城的小酒肆里,下手的是缇卫七所的一个年轻人。
“白玉忘风尘,离人弦上语;
何当弦绝日,便是玉碎时。”
评价:女人表面的冷漠往往是假装出来的,就像冰块其实比水需要更多的热量,这证明了能量守恒定律也适用于人。
像天女葵这样一个花魁,她所表现出来的高洁只不过是一种门槛,这种门槛需要限制住一些胆怯的人。因为生命只有一次,不 能轻易的浪费掉。
一个人的爱只有那么多,用光了,就没了。
所以她表面上在人前拥有的很多,回到 一个人的屋子里,她才知道她其实除了自 己,什么都没有。
而随着那个理解她的人的离去,她连自己也逐渐要失去了。
和结局一样,我猜到了她不是爱上了易小冉,而是喜欢易小冉身上的那个影子。年轻,愿意为爱情付出一切,带着心爱的人远 走高飞,特别是,那双不带有太多杂质的眼 睛。
她喜欢上了他的替身。
女人总是担心容颜的老去,所以要在老去之前找到一个人,这个人不会计较她美丽青春的身体,光洁明丽的面容,而在多年以 后,还可以依旧视她如珍宝。
这种人很多,也不多。
其实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因为你拥有这些美丽,就无法奢求太多不计较它们的眼光。
像江南后记里面说的,她还是爱着苏晋安的,一直都爱着,从一开始就爱着。因为苏晋安是第一个闯入她内心的男人,这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后来无论她怎么在苏晋安面前装出冷漠,装出对易小冉的怀念,甚至用丈夫这词语。
像江南说的,这一切都是作秀,作给苏晋安看的,因为易小冉不过是年轻的苏晋安。
你爱上一种模式,当失去的时候,下次你下意识还是会选择类似的模式,因为习惯,或者是熟悉,或者是别的什么,总是会拿来比对,如果后者留下来,也许是后者做的更好,但是即使做的再好,也是前者的模式,这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说,一个人一生只能真正的爱一次,如果这一次不能爱一辈子,那么爱过之后,也就凋谢了。
相关作品
《九州.葵花白发抄.易小冉》《九州.晚雪浓情抄》(均收录于小说《九州.刺客王朝.葵》)
参考资料
最新修订时间:2025-01-04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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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角色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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