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蝴蝶》是由
林夕填词,
陈晓娟谱曲,
江志仁、
唐奕聪编曲,
陈奕迅演唱的歌曲,收录于2013年7月22日发行的专辑《
The Key》中。
《失忆蝴蝶》是《
路过蜻蜓》的延续篇,从卑微的路过心情,演化到只求一刹蝶恋,亲密过后了无痕,没有记忆,又何来忘不了的遗憾。有人说《失忆蝴蝶》让他想起《路过蜻蜓》,“张国荣研究专家”
洛枫也曾经指出《路过蜻蜓》写得相当精致,而《失忆蝴蝶》在精致之余,却贯串了
林夕作品的核心情志──人与人的关系变幻无常,与其开到荼蘼,何妨一切如初见、淡如水,就是相忘于江湖也不错。
陈奕迅的《失忆蝴蝶》是林夕的又一大作,喜欢林夕词的朋友千万别错过再在陈奕迅的歌声里陶醉一回了。由江志仁制作的《失忆蝴蝶》保持了丰沛一致的画面感,增进了唱片的完整性,陈晓娟的曲作更是被打造出不同于向来主流作品的全新风貌。
《失忆蝴蝶》第一部分有两个关键词:“还没”和“才没”。彼此原是一种因果关系,“因”(如“开始”)没有种下,就没有后来的“果”(如“终止”)。世事每每渐行渐远,甚至走向衰败,正如佛家所言的“成、住、坏、空”。《失忆蝴蝶》逆反
曹植《七步成诗》的典故,差半步就差半步罢了,不圆满也是另一种圆满。于是,接下来的两组情境对举,赫然便是“惊艳/考验/哄骗”与“闪电/想念/看厌”,无论是“哄骗”还是“看厌”,都是衰败的征兆。如果从来不曾拥有,反而可以保有一切美好如初次遇见,即如清初词人
纳兰性德的名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失忆蝴蝶》顺理成章地推出更大胆的结论——“沦为伴侣”未必相思相守,反倒随缘来去大自在。
《失忆蝴蝶》第二部分也有两个关键词:“随便”和“随时”。只要不执着世俗价值观如“相恋”“(偿)心愿”、“一起”,舍弃和忘却反而是另一种得著。何不妨效法记忆很短的
蝴蝶,恰恰因为不执着,才得到最大的自由。可是
林夕笔下的“失忆蝴蝶”形象,同时兼具自由飞去和生命脆弱的特质,也合乎中国传统词牌中《
蝶恋花》的诗化想像。“蝴蝶”一直是一道林夕谈情说理的“密码”。《失忆蝴蝶》的远亲,原是
王菲的《
蝴蝶》。比照之下,《失忆蝴蝶》还是平易近人的,极其量也只是“就像蝶恋花后无凭无记”,不需只有很高的修行甚至智慧的人才能超脱,只要“忘记”或“失忆”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