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汴州令狐令公二十二韵》是
唐代大诗人
白居易赴滑亳节度使
令狐彰宴会时所作的和诗。此诗主要是颂扬令狐彰治军有方,礼贤下士,勤政廉洁,含有阿谀奉承之意。
“令狐令公”名叫
令狐彰,字伯阳,京兆富平(今陕西富平)人,为
安庆绪部将,率军取滑州,任滑郑汴节度使,降唐后任滑亳节度使。滑、亳离乱之后,治军重农,治军有方,军队秋毫不犯。其人沉着果敢,知书传大义,善书法。这是一首和令狐彰且押“淹”韵的诗,应是白居易作河南尹时赴令狐彰宴会所作。可惜不知道白居易所和的令狐彰原诗,只能看到这首和诗。诗中把令狐彰说得治军严整,礼贤下士,勤政廉洁,仪态端方,即使放到如今新时代看来也不落伍,堪称为官楷模。
其实不然,令狐彰与
安史之乱叛军多有关系,他们投诚唐朝后,尽管表现很是恭顺,但其所率领的军队受安史叛军影响很严重,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很容易走向叛乱的道路。宣武军先后发生过八次大的军乱,这些与令狐彰不会没有关系。此诗多处是阿谀奉承之词,大有奴颜婢膝、溜须拍马之嫌,不愧为“奉和”之诗。从白居易的经历人品而论,是不该有如此文字的,莫非白居易另有企图,与安史余孽也要暗度陈仓之举,一旦有风吹草动,以保自身。如此看来,盛唐的败落已成必然,由白居易此篇可见那时某些文人为人准则的一斑。
如果写如此文章的文人能平步青云,但后世也一定会有人说他没有脊梁骨。人是要有骨气和尊严的,不能为了一官半职去迎合奉承,而丧失人格地奴颜婢膝。作为被奉承者,如果真是真心作人民的公仆,也应该把这样的文字销毁在当时。社会的败落就是由这些抬轿人和坐轿人引导的结果。大唐终于江河日下,白居易笔下伟大的令狐彰并没有给后人留下什么,他是可悲的,可悲的是他活着已经在人们的记忆里死亡,更不要说后世对他的记忆。白居易当面如此露骨地奉承,其笔下写出这样令人怀疑其人格、让人心里不舒服的文字,他当时也许已喝得烂醉如泥了。
白居易,唐代诗人。字乐天,号香山居士,河南新郑(今郑州新郑)人,祖籍山西太原。晚年官至太子少傅,谥号“文”,世称白傅、白文公。在文学上积极倡导
新乐府运动,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写下了不少感叹时世、反映人民疾苦的诗篇。他的诗文流传极为广泛,不仅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而且对东亚和东南亚国家的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和
元稹并称“元白”,和
刘禹锡并称“刘白”,与
李白、
杜甫一起被后人并称为唐代“三大诗人”,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存诗近三千首。有《
白氏长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