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勰尊经为“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鸿教”,但赞美经书“洞性灵之奥区,极文章之骨髓”,则可见其主旨是在论文。他分析比较了五经在文辞表达上或隐或显的不同特点,而指出其总体风貌则为“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是历久弥新的文章范本。他以为各种文体皆源出五经:“论说辞序,则《易》统其首;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赋颂歌赞,则《诗》立其本;铭诔箴祝,则《礼》总其端;纪传铭(盟)檄,则《春秋》为根。”他还提出了“文能宗经,体有六义”的论断。所谓“六义”,即“一则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直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前四条属于内容方面,后两条属于形式方面。“六义”实际上也是文学批评的标准。他鉴于后人“建言修辞,鲜克宗经”,以致“楚艳汉侈,流弊不返”,为了“正末归本”,所以标举《宗经》。刘勰对五经的褒美有过当之处,但意在矫正当时浮靡文风,故有其积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