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是以
社会主义面貌出现的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潮。它产生于 19世纪上半叶,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用小资产阶级的尺度批判
资本主义制度,企图恢复工业中的行会制度和农业中的宗法经济。1848年马克思、恩格斯在《
共产党宣言》中首次使用这一概念,并对这一思潮进行了批判。
简介
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创始人是法国的西斯蒙第,代表作是《政治经济学新原理或论财富同人口的关系》。主要代表人物有法国的蒲鲁东和路易·勃朗等。属于这一派别的还有德国的“真正的”社会主义、拉萨尔主义、杜林主义等。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曾精辟地分析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矛盾,论证资本和地产的积累、小生产者的破产、无产阶级的贫困化、生产过剩和危机的不可避免性。但由于不了解资本主义矛盾的实质,认为这些都是由机器大生产和分工造成的,因而他们并没有作出革命的结论,而是主张通过资产阶级政府来“调节”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反对资本主义的大生产,把大农场土地分给个体农民,把大工厂分为小手工业工厂,力图建立一个小生产者的理想社会。
马克思和
恩格斯指出:“这种社会主义按其积极的内容来说,或者是企图恢复旧的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从而恢复旧的所有制关系和旧的社会,或者是企图重新把现代的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硬塞到已被它们突破而且必然被突破的旧的所有制关系的框子里去。它在这两种场合都是反动的,同时又是空想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76页)
一般特征
社会民主主义,作为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或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一般政治要求,首先在十九世纪小生产占人口大多数的法国流行起来。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具体条件下,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提出过形形色色的社会改良方案,给自己抹上了光怪陆离的革命油彩,但其实质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希望有资产阶级的生存基础和生活条件,又没有这一制度必然造成的悲惨后果。他们总是用阶级妥协的幻想掩盖阶级斗争的现实,用超阶级的一般“民主”国家取代无产阶级专政。因此,
列宁有时又把它称之为小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
小资产阶级永远在资产者和无产者之间摇摆:一方面希望跻身于资产阶级的行列,一方面惧怕堕入无产者的境地;一方面希望参加一份对公共事物的领导以保障自己的利益,一方面唯恐不合时宜的对抗行为会触怒政府。小资产阶级内部从经济地位看,有上、中、下三个阶层,其对待革命的态度也相应地取右、中、左三种立场。在小生产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中,这个阶级是无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争夺的主要对象。这个阶级的向背往往成为革命斗争成功或失败的决定性力量。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实际上更集中地反应了这个阶级内部上层和中间阶层的利益和要求。
小资产阶级的一般要求最终是由这个阶级所处的经济地位决定的,但是它往往把保证自身获得解放的那些特殊条件,看成也是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以为按照他们的需要改造过来的世界对于一切人都是最好的世界。制造这种幻想,是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最显著的特点。
这种真正乌托邦式的空论的社会主义,只有在无产阶级还没有发展为独立的历史运动以前,才是无产阶级的理论表现。在这以后,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总是站在革命的工人运动之外,用可以说是虚假的小恩小惠来收买工人,用暂时改善工人生活条件的方法来挫折工人的革命力量,向“有教养”的阶级寻找支持,鼓吹劳资合作的福音,化解使这个社会革命化和解体的因素。因此,在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们的那个时代,无产阶级宁愿把一般的“社会主义”这个名称让给小资产阶级,而把自己愈益团结在革命的社会主义即共产主义的旗帜下。
小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按照他们所受的教育和个人的地位来说,可能小资产阶级相隔天壤。但是,他们的思想不能越出小资产者的生活所越不出的界限,因此他们在理论上得出的任务和作出的决定,也就是他们的物质利益和社会地位在实际生活上引导他们得出的任务和作出的决定。一般阶级的政治代表和著作方面的代表人物同他们的阶级间的关系,都是这样。
虽然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在口头上说工人阶级的利益也是他们的利益,但是为了维护市场经济的基本条件,工人首先毫无疑问的是他们还应当照旧做雇佣工人,民主主义的小资产者根本不愿为革命无产者的利益而变革整个社会。因此,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不是把他们希望实现的《共产党宣言》和《共产主义原理》中所提出的部分措施当作引向共产主义的过渡办法,至多不过是希望实行了上述要求便赶快结束革命,实际上他们的每个所谓体系都是特意强调社会变革中的一个过渡阶段以与其他阶段相对抗,把变一切生产资料为公有财产的要求推到遥远的、实际上无限渺茫的未来。
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往往成为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附庸和应声虫。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也不断向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伸出援手,特别是在鼓吹“劳资合作”的现代骗局上。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一方面说,资产阶级经济学旨在保证市场经济“最佳经济效益”的“铁的规律”,即依靠饥饿纪律保证资本最大限度地榨取剩余价值的基本条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另一方面又安抚工人,等待着将由他们为其找出一些手段和办法,来把无产阶级的物质和文化福利“提高到有产者的水平”,使一切雇佣工人都变成资本家而又不失其为雇佣工人。
马克思评论道: 这些杯水车薪、纯粹演说式的辞令,就象发誓要把拿破仑的“带着元帅杖的全体士兵都变成元帅,而又不失其为普通士兵”,“使德意志帝国的四千臣民都变成德国皇帝”那样荒谬可笑。“他们愿意把一切人都变成资本者,…愿意保存那些表现资产阶级关系的范畴,而不要那种构成这些范畴的实质并且同这些范畴分不开的对抗。博爱论者认为,他们是在严肃地反对资产者的实践,其实,他们自己比任何人都更象资产者。”“它要求无产阶级实现它的体系,走进新的耶路撒冷。其实它不过是要求无产阶级停留在现今的社会里,但是要抛弃他们关于这个社会的可恶的观念。”
在劳动者被剥夺了生产资料、普遍沦为劳动力商品、成为资本的雇佣工人的历史条件下,制造和贩卖诸如此类的有产者先富、无产者后富、最终人人成为资产者的社会幻觉和精神鸦片,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基本功能。因为“抹煞无产阶级的存在是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所造成的同时又是这些生产关系继续存在的条件这一事实,是符合资产阶级的利益的。
市场经济观
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从这个阶级自身的生产方式和经济地位出发,把市场经济幻想成一个充满美妙的人间四部曲的天堂:诚实的劳动——十足的占有——公平的交易——满意的消费。他们实际上把市场经济看作仅仅是小生产者以使用价值为目的的交换,以为等价交换的价值规律作为“永恒的规律”,将在这个基础上获得充分的实现。由此产生的明确的商品所有权和公平的自由竞争,将保证小私有者对自己的劳动获得“十足的收入”并换取“十足的价值”补偿。他们把小生产颂扬为“社会的支柱”,把商品生产看作“人类自由和个人发展的顶峰”。
按照这套发展生意经的逻辑,市场经济会在人们的心灵深处刺激起一架又一架无限追求个人利益和个人发展的永动机,其结果是,一方面将促进生产力和财富持续的增长,另一方面将把“一切社会成员都变成小资产者和小农,社会就能自然而然地避免两极分化的弊端。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就这样把现代资本主义制度描绘成一幅没有阴暗面的理想画图。在法权领域中体现了小资产阶级意志的关于永恒公平的幻想,成了他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最高原则。他们将不顾这个社会的现实而力求实现自己的理想。
资本主义愈是发展,价值规律愈是充分展开,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愈是发现他们头脑中关于市场经济的幻觉与现实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尖锐矛盾。他们解决这一矛盾的方法,正如马克思在批判蒲鲁东主义时指出的,是要在不触动资本主义社会基本制度和基本社会关系的前提下,把现代社会“机械地划分出好、坏两面”,并用个别学究头脑中先验的活动代替整个社会现实的基本矛盾运动,虚构出二者相互平衡的综合公式,建立整套或半套的体系,保留其好的方面,消除其坏的方面。
所谓好的方面,就是上述他们理解的市场经济所体现的永恒公平的原则。所谓坏的方面,就是集中起来的大资本主要以债权人身份在不公平的垄断性竞争中对这个阶级的迫害和扼杀。
于是,就有各种各样社会改良方案的问世出台。其中包括:限制官僚制度以缩减国家开支;设立国家信贷机构给小生产者优惠贷款,颁布取缔高利贷的法令;把封建地产交给农民,以便在农村建立资产阶级的财产关系和造成一个小资产阶级;建立由国家维持的合作社;实行累进税,限制继承权;发展国家资本经营的企业以限制私人资本的增长和集中;以及部分地用国家保证工作的办法,部分地用各种慈善救济的办法,使工人有较高的工资和较有保障的生活;等等。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曾反复讲到,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社会民主纲领中那些“多少带点社会主义性质的措施”,与《共产主义原理》和《共产主义宣言》中提出的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后必须立即实施的初步措施的一部分,是相似的或一致的。但是他们只希望通过和平的民主发展,取得议会中的多数,从而利用现有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关于市场经济可以使人人都发财致富的幻想,是建立在这样一个高度不稳定、势必为后来资本主义的不平等竞争所扼杀的、临时性的过渡经济和无法持久的初期繁荣上的。
市场经济成为社会占主导地位的普遍形式,市场调节成为社会资源配置的基础,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和法律规定为转移,必然地把剥夺劳动者阶级的生产资料、使劳动力普遍成为商品作为自己的基本历史前提。这是因为:只有当劳动者被剥夺了生产资料、劳动力普遍成为商品并通过它的买卖与生产资料重新结合时,生产资料的占有者才能强迫他们超过必要劳动的工作时间,无偿地为自己生产剩余价值,生产资料才因此转化为资本。资本的使用权因为有了榨取剩余价值的功能,才进而成为可以买卖的商品,才有资本市场的出现。在劳动者与生产资料分离、被迫从土地上游离出来的同时,也把原来由劳动者自己通过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生产的生活资料游离出来,为从事专业化生产的农业和轻工业的建立提供了大规模的消费品市场。市场经济的这些基本要素的发展,进一步推动了工业内部各部门之间的社会分工。随着产业革命的深入,出现了一系列新的工业部门特别是制造生产资料的部门及其市场。
在西方历经数百年之久的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各类政体的重商主义国家,从君主专制、开明专制、君主立宪到波拿巴式的权威主义政府,都曾直接使用有组织的暴力并扶持商人资本和高利贷资本,大规模地或渐进地剥夺小生产者的生产资料,使他们成为“自由”的无产者和游民,成为在小块地旁苟延残喘的半无产者,同时把生产资料和货币集中到少数占有者手中,为新社会的诞生起了助产婆的作用。这是一部用血与火写成的转型社会的编年史。
但是,即使没有国家使社会转型大大加速的干预,单纯由于小生产之间特别是他们与大生产之间在不同的生产条件下劳动生产率的不同所形成的商品的不同生产成本,以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起家的小私有者的商品生产所有权,经过市场经济重复亿万次的商品自发的自由竞争,也会缓慢地和自然地转变为资本占有权,形成社会财富的两极分化。
几个世纪以来,商品生产在世界范围内迅猛发展的历史和实践,都清晰地显示了以下的长期相关趋势:在以市场经济为导向的转型社会中,生产力的增长同阶级的对抗一起发展,规模经济的增长同资本对小生产的排挤齐头并进,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同劳动力的破坏与闲置同时推进。社会财富的两极分化愈是严重,生产愈是相对过剩;市场竞争愈是激烈,资本愈是趋于集中。小生产愈是为大资本所割断命脉、成为它们的附庸,落后国家现代化发展的农业基础愈是遭到严重的破坏,而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关于人人都将成为小私有者和资产者的弥天大谎就愈是迅速地破灭。
意识
和商品拜物教意识
以蒲鲁东主义为典型代表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在理论上把具有特定社会阶级内容的生产关系混同于反映人与自然之间物质转换的生产力范畴,把商品拜物教的性质当成社会生产的自然规律;把财产关系的法律规定混同于这种规定所反映的现实经济形态,把表现为国家和长官意志的法律和法令以及个别人物头脑中先验的公式,当作决定社会生产关系的东西。因而,用生产力范畴和法权关系取代和取消了作为社会结构之基础和本质的生产关系的历史规定。蒲鲁东先生的唯心史观“不只是犯了方法上的错误:他清楚地表明自己没有理解把资产阶级生产所具有的各种形式结合起来的联系,他不懂得一定时代中生产所具有的各种形式的历史的和暂时的性质。”
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们认为,在私有财产和私有观念的基础上,市场经济的自由竞争将为所有的人提供自由发展的机会,驱使每个人都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地谋求发财致富,这不仅是生产力发展和财富取之不尽的根本动力,而且会由于个人之间、企业之间自发的盲目的相互制约和反馈调节,使稀缺的资源得到最合理的分配,从而使整个社会达到最大的利益。关于市场经济的这种渗透着阶级偏见的意识形态,仅仅是为了适应资产阶级和中上层小资产阶级的利益需要和狭隘眼界,而由其御用文人们以系统化的学究方式编织起来的似是而非的表面文章,是“把资产阶级生产当事人关于自己的最美好世界的陈腐而自负的看法”,宣布为永恒的真理。
抹煞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基本矛盾及其运动的基本规律,极力掩盖这一社会由资产阶级压迫和剥削和与无产阶级的对抗构成的本质关系,这是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的首要任务。他们的基本做法是,把市场经济这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运动的历史的暂时的社会特殊形式,说成是生产力自身发展的自然本性,以至美化为人类进步最深厚的泉源、最合理的法规,是社会发展不可愈越的普遍原则。
资产阶级经济学虽然反映了市场经济表象之间的多种现实联系,但是由于它们歪曲了在更深的层次上最终规定表象的本质关系,所以这些描述只有在不触动资本主义基本生存条件的局部经验的范围内,才有其客观存在的实际意义。随着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深入发展,这些互相矛盾的局部经验,正如历史所表明的,总是象走马灯式地被交替使用和交替抛弃,无论何者都终究无法从根本上摆脱其两难的困境。
由于小资产者从他们自身的经济地位出发,把商品生产看作人类自由和个人发展的顶峰,因此他们的代表人物不但不可能对资产阶级经济学进行实质性的批判,而且必然成为它们的间接维护者。
如果说在无产阶级尚未独立地登上历史舞台的资本主义成长的初期阶段,随着产业革命的展开,面临巨大冲击的小生产还能产生出象西斯蒙第那样的人物,既作为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在法国的最后代表、又作为小资产阶级的经济浪漫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主要代表,对资产阶级经济学及其歪曲了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有过难得的尖锐批判,那么随着小生产无可挽回的衰落及其完全从属于资本主义的统治。也许在效率与公平孰先孰后的问题上,它们之间还会有局部或表面的争执。但是,商品拜物教的意识,却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和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在理论上共同的出发点。这是阻止它们从局部经验产生的幻觉中走出来的致命障碍。
商品形式这种表现为物与物之间关系的社会联系,本来是历史上一定的特殊社会生产关系的产物,但它现在却反转过来,荒谬地成了再生产过程中支配生产当事人的独立的东西。这就是所谓商品的拜物教性质,即市场经济本身所具有和表现出来的一种特殊形式的生产关系。实际上,商品形式和它借以得到表现的劳动产品的价值关系,是同劳动产品的物理性质以及由此产生的物的关系完全无关的,这只是人们自己的一定的社会关系,但它在人们面前采取了物与物的关系的虚幻形式。把物化了的商品形式的表象关系所采取的虚幻形式,当成就是社会劳动产品物理性质的天然属性,当成就是社会化生产永恒的自然规律,这是直观地反映商品拜物教性质的商品拜物教意识,是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它的种种形式恰好形成资产阶级经济学的各种范畴。因为这样一来,资本主义制度就成了永恒的制度。
《
共产党宣言》中的相关论述“中世纪的城关市民等级和小农等级是现代资产阶级的前身。在商业不很发达的国家里,这个阶级至今还在新兴的资产阶级身旁苟延残喘。
在现代文明已经发展的国家里,形成了一个新的小资产阶级,它摇摆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并且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补充部分不断地重新组成。但是,这一阶级的成员经常被竞争抛到无产阶级队伍里去,而且,随着大工业的发展,他们甚至觉察到,他们很快就会失去他们作为现代社会中一个独立部分的地位,在商业、工业和农业中,很快就会被监工和雇员所代替。
在农民阶级远远超过人口半数的国家,例如法国,那些站在无产阶级方面反对资产阶级的著作家,自然是用小资产阶级和小农的尺度去批判资产阶级制度的,是从小资产阶级的立场出发替工人说话的。这就形成了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西斯蒙第就是这个学派的首领,对法国来说是这样,对英国来说也是这样。
这种社会主义非常精辟地分析了现代生产关系的矛盾,她揭穿了经济学家的虚伪和粉饰。它确凿地证明了机器和分工的破坏作用,资本和地产的积聚,生产过剩、危机、小生产者和小农的必然没落,无产阶级的贫困、生产的无政府状态,财富分配的极不平均,各民族之间的毁灭性的工业战争,以及旧风尚、旧家庭关系和旧民族的解体。
但是,这种社会主义按其积极内容来说,或者是企图恢复旧的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从而恢复旧的所有制关系和旧的社会,或者是企图重新把现代的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硬塞到已被它们突破而且必然突破的旧的所有制关系的框子里去,它在这两种场合都是反动的,同时又是空想的。
工业中的行会制度,农业中的宗法经济——这就是最后的结论。”《共产党宣言》48-49页。
代表人物
西斯蒙第(1773~1842)Sismondi,Jean Charles Lnard Simonde de法国政治经济学家。经济浪漫主义的奠基人。原籍意大利,生于瑞士日内瓦,后移居法国。曾在巴黎上过大学,后中途退学到里昂一家银行当职员。法国大革命时回到瑞士 。曾移居英国、意大利。1800年西斯蒙第重返瑞士,以后一直从事著述活动。1803年出版《论商业财富》时,他还宣传斯密的学说。但法国大革命后小生产者的破产分化和英国的经济危机使他成为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激烈反对者。1819年发表《政治经济学新原理》。他从小生产者的立场出发,批评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以财富为研究对象,忽视了人和人的享受,认为经济自由主义给社会带来灾难,要求依靠国家政策调节社会经济生活。他强调消费先于生产、生产服从消费,反对李嘉图为生产而生产的思想。西斯蒙第还指出,资本家为利润拼命扩大生产,但小生产的破产和社会分配不公使广大人民收入不足,收入不足使消费不足,因而一部分产品不能实现而必然产生经济危机。他最早论述了资本主义生产过剩危机的必然性,这是他的科学功绩。但他的危机理论仅归结为主要是生活资料消费不足,并未真正认识危机的原因 。他赞美中世纪行会手工业和宗法式农业的原则和规范,他的改革建议实际上未超出小生产者的眼界,从而形成了小资产阶级经济浪漫主义的思想体系。著有《政治经济学研究》等。
蒲鲁东(1809~1865)Proudhon,Pierre-Joseph法国政论家,经济学家。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无政府主义奠基人之一。1809年1月15日生于贝桑松一农民兼手工业者家庭,卒于1865年1月19日 。曾在印刷厂当排字工人,后与人合伙开办小印刷厂 。1837年迁居巴黎 ,从事著述活动。1840年发表《什么是财产?或关于法和权力的原理的研究》,提出“财产就是盗窃”的论点,蜚声于世。该书从小资产阶级立场出发批判资本主义大私有制,认为可以通过保护小私有制摆脱资本主义的各种弊端。
1846年发表《贫困的哲学》,企图以政治经济学来论证自己的改良主义思想,反对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1848年革命发生以后,开始从事实际的社会改革活动,曾任《人民代表》报和《人民之声》报主编,被选为国民制宪议会议员。1849年因著文反对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被捕入狱,被判3年徒刑和3000法郎罚款。在狱中写成《一个革命家的自白》和《十九世纪革命的总观念》。1852年获释,1858年在《论革命与教会的正义》一书中激烈抨击天主教会,在再次被捕威胁下流亡比利时 。1862年遇赦返国,继续宣扬无政府改良主义思想。
蒲鲁东被称为无政府主义之父 ,他首先使用安那其(Anarchy)一词表述社会的无政府状态。他否认一切国家和权威,认为它们维护剥削,扼杀自由。他反对政党,反对工人阶级从事政治斗争,认为其主要的任务是进行社会改革。他的无政府主义与改良主义合成一体,提出一个所谓“互助主义”的救世良方。主张生产者根据自愿原则,通过订立契约进行互助合作,彼此“等价交换”各自的产品。这种空想的互助主义方案建立在小生产者的小私有制基础之上,其目的是形成生产者之间“永恒的公平”,防止他们遭受破产的厄运,使小私有制永世长存。
蒲鲁东的学说和政治活动对巴黎公社前的法国工人运动颇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