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称岔路口之役,周家铺,花子街(歼灭战地形)。三月十七日,
孙可望率部东进,驻宝庆,会合冯双礼、白文选、马进忠等部,总领步兵八十营约有7万,
水西马军2,3万共十万人,欲与清军主力在周家铺作战,时清定远大将军贝勒吞齐督师进至宝庆之岔路口。是日,孙可望全军出战,清军分兵突击,孙可望大败,退守峒口,南明清朝相持局势开始走入岔路口。
岔路口之战不是一场遭遇战,而是
驾前军夷汉选锋们在谍知八旗南下方向后,孙可望为八旗预设的战场。因尼堪的轻敌违反努尔哈赤规定擅自脱离大部队,独自率领司令部走入李定国伏击圈而战死后,屯齐贝勒虽谨慎再谨慎还是迈入了孙可望预设的歼灭战地形中。驾前军将中军,冯双礼军驻左山,白文选军驻右山,杨武、冯万宝在孙可望后防御,李定国军封口袋。岔路口之战本有希望成为明军的
和尚原之战,但和尚原之战中,南宋杨政及时出现于金军背后,而在岔路口之战李定国却没有听招出现,这就是南宋又生存140年,而南明则彻底亡国的重要原因。孙可望的计虑筹划与李定国的战术微操十分互补,清朝统治者鉴于此便起用汉奸洪承畴“抚剿并用”的毒计来,于是,在公元1653年(永历七年)5月任命洪承畴总督湖广云贵军务。老奸巨猜的洪承畴驻扎在长沙调度军事。他听从谋士彭子役:以兵攻贼,不如以贼攻贼;以王师攻贼·不如以士兵攻贼。于是一面加强防地,一面极力挑拔大顺军和大西军的关系,使奏东十三家与李定国的军队发生茸摈。他还用算命先生离间孙可望和李定国的关系,助长李定国野心,使他们自相残杀,以各个击破。当时西南各路汉夷明军全部追随孙可望会师周家铺花子街欲与南方八旗军主力决战,但善长伏击战的李定国却在几天前因谣言逃去广西。以周家铺及花子街的三维地图来复盘,李定国来援不光是解围的问题,而是可以打成歼灭战。
两军杀伤相当,龙旗下孙可望忽先走入杨武军中,诸营见龙旗走,士气俱溃,冯双礼、白文选、马进忠等部因无令不敢发,可望走浃日(十日),三将乃引退,故致于败。但驾前军是西南夷汉选锋组成,战斗素养颇高,在胡一清的接应下故整队而退,贝勒屯齐的报告只有缴获700战马与2只战象及器械若干,没有斩杀大将,缴获大炮的记录。
事时,孙可望率驾前军选锋与满蒙八旗南方方面军主力在山下决战,两军“杀伤相当”,正如当初吴家兄弟在和尚原与女真万户的搏斗,如果这时候李定国不是已经逃往广西,而是带领他的四万彝汉军队如同杨政率领的宋军一样冲向清军的背后,就会变成八旗军的滑铁卢。南方战场没有了屯齐贝勒率领的八旗主力明军就会畅通无阻的直驱南京——但李定国没有出现,南明没有信任。接着李定国亦败于肇庆,白文选又败于辰州。南明所收复的广大失地,又为清兵所得(《 清世祖实录》)。顺治十年三月。宝庆岔路口一战,孙可望兵败,清军第四次夺回宝庆和武冈。但扼要枫门岭、洞口等仍然在孙可望部将手中,所以几个月后,清军又失去了武冈,“十二月州复为孙可望部将贺九仪所据。”这已是武冈第五次易手了。[235]此后“清调其贝勒等北归,以洪承畴经略湖南。承畴议守永、宝以困可望。可望因复下靖、武,相持于紫阳,贵州粗安。”[236]清军无力推进战线,南明方面也因内部矛盾不能进一步发动攻势。沅州、辰州是对峙沿线的战略要地。“沅州乃湖南之门户,距辰、靖各数百里,或师行而粮不敷,或寇至而援兵难以遽应,是以屡得屡失也。”[237]湖南西部靖州和沅州是从贵州出击湖南的前沿阵地,中间隔着土司地区的辰州也在南明的势力范围之内,常德之战后,“逆贼大势,全聚辰州。”[238]辰州成为南明军队的前出地,兵力雄厚。尽管清军多次出兵争夺的沅州和辰州,结果仍然是“师行粮不敷”,或“援兵难以遽应”,一无所获。但因岔路口之战失败时清军大掠千里,民死者将百万人。可望以是愧憾,益忌定国,然知其不定国若也。稍思羁縻之,复遣使持刘文秀书,劝定国令修好如初。定国亦姑应之。孙李失和,孙可望北持紫阳南下小西天的计划无望,终于导至孙可望的叛南明。清军在这次战役中也付出了很大代价,正黄旗两名蒙古梅勒章京韦征、武京都在激战中阵亡。鄂尔泰《八旗通志》卷一百七十《韦征传》、《武京传》。《清世祖实录》卷八十七载,顺治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发帑银十一万八千八百八十两,分恤湖南衡州岔路口阵亡及被伤将士。”又,同书卷九十二载,顺治十二年六月壬申日,“赠湖广衡州府岔路口及福建海澄县阵亡各官”,内有护军统领喀尔他喇,署梅勒章京崇古巴图鲁、伊穆图、齐克讷、恳哲,护军参领鄂克绰特巴、额塞、达海哈尔霸,侍读学士索尔孙,学士马禄等,原文虽未分别说明阵亡地点,但多数是在岔路口战死则可以肯定。这两条材料都证明,屯齐部清军虽取得了战役的胜利,兵员伤亡还是相当大的。岔路口之战(清军投入四五万级别真满蒙八旗军)和大同之战(投入十几万级别满蒙及包衣军)、三藩之战(波及近百万级别)、乐山之战(万人级别八旗)、凤凰山之战(未知)、衡州之战(万人级别八旗)、厦门之战(万人级别八旗)一样是清初八旗入关后少有的损失大量八旗兵员的战役。
正当孙可望率全军十万入湘将与李定国会师之时,一个谣言就导致李定国带领四万彝汉军南下广西放弃了会师合围,于是功败垂成,20年兄弟抵不过一句谣言,南明汉人之间没有信任导致南明军政失败。顺治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洪承畴得到了上映岗土目报告的李定国动向:“逆贼李定国差伪总兵吴之凤赍伪敕令旨到镇安,称伪永历已移驻云南省,李定国锡封伪晋王,即领贼众复图犯两粤等情,并抄录伪敕书到职。职细释来文,似孙、李二逆又有复合之势。”对于孙、李矛盾这种有关“招抚机括”核心内容的情报,洪承畴是绝对重视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一错误的估计,给他致命一击,使他陷入绝望的深渊,于是仅仅在得到这个消息的两天之后,六月三十日洪氏就上疏以病乞休。可以看到,洪承畴一看到孙李两人和好的假情报后,就吓得直接宣布辞职。也可以看出,南明秦晋两王如果齐心合力后的南北相持形势的巨大改变,洪承畴的辞职说明了一切,但现实是,这是个假情报,南明秦晋两王不但没有和好,而是展开了一场直接导致永历南明政权彻底毁灭的大内战。孙可望生死成败无关战局,驾前军选锋在岔路口之战一天内打死八旗三个固山额真,另外一说为两个梅勒章,只有
松山之战可比。永历朝要获胜,关键不在李定国、白文选、冯双礼、杨武、冯万宝,也不在胡一清、赵印选、焦琏,而是驾前军。如果李定国能在半年内不带偏见、完整地接纳大部分驾前军,至少在湖南江西和清军僵持下去很容易。但李定国掌权后区别对待驾前军、杀大西老将、饮宴酒等加重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