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奉仁,游戏《
天地劫》系列中的人物,中原三大派之一天玄门的掌门,御剑之术高超,是《
神魔至尊传》男主角
殷剑平的师傅,《
寰神结》男主角
殷千炀的师兄,在《
天地劫:神魔至尊传》、《
天地劫外章:寰神结》中均有出场,在《
天地劫序传:幽城幻剑录》中亦有提及。
人物简介
其人本性不坏,但性格较为软弱,
自尊心强。在《寰神结》中由于见其师方震岳偏爱二师弟殷千炀因而对殷千炀抱有成见,后在周崇和朱浩的教唆下逼走
殷千炀,并造成殷千炀妻子胧夜死亡,殷千炀伤断一臂。其后悔悟因而收留殷千炀之子
殷剑平,内心很喜欢殷剑平但又担心殷剑平知道身世后对自己报复,因此一直对殷剑平不假颜色并因为一件小事将殷剑平逐出师门。后经磐天岭一战后一病不起,在死前幡然悔悟要求其女应灵华将
殷剑平迎回师门并担任天玄门掌门。
游戏语录
《寰神结》中
【天玄门中】
方震岳:....出来吧,奉儿,为师会不知道你在么?
应奉仁:....是。
方震岳:你想说什么,说吧!
应奉仁:....师父是要师弟去取镇魂令吧?
方震岳:......
应奉仁:弟子不明白,为什师父不遣我去完成此一重大任务?二师弟他刚愎自用,我行我素,只怕会坏了护剑的大事......
方震岳:你认为自己胜任得了么?
应奉仁:既然师弟可以,我身为天玄门大弟子,焉有不能之理?
方震岳:既然这样,那为师倒问问你:你明白九仪天尊之威,但剑在你的眼前时,为师却叫你将之丢弃,你做得到么?
应奉仁:这....师父的命令,奉儿自当遵从。
方震岳:那要是又有其他人,告诉你这把神剑力量无敌,绝无仅有,说你是神剑最适合之主,那你如何决定?
应奉仁:我..我....
方震岳:不必回答了。
应奉仁:师父....
方震岳:奉儿,这就是你无法胜任的原因。
应奉仁:可恶....
【濮阳城 悦新客栈前】
-- 穆宗时等从左边走来--
殷千炀:不好!是紫云派的人,我们快朝另一个方向走!
-- 应奉仁等从右边走来--
穆宗时:殷师侄果然少年英杰,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解靳巃台之谜,尊师应当以你们为傲。
殷千炀:殷千炀拜见穆师伯,师伯过奖了......
穆宗时:不用客套,那么剑匣呢?快快将它交给我前去阳之剑冢封印,以免误了时辰。
穆宗时:怎么支支吾吾的?莫非你是不想交出剑匣?想占为己有么?
应奉仁:穆师伯,这一点我可以帮师弟做证,他倒是没有私自藏起剑匣。
穆宗时:哦?那么....
应奉仁:他只是把它送给了美娇娘,所以当然没有东西可以交出来。
殷千炀:!!!........
穆宗时: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殷师侄,你倒是解释个清楚!
殷千炀:是....是晚辈无能,遭到一名女子下了迷药骗走......
高皇君:......二师哥....
穆宗时:好个迷药!我看你是被美色媚惑了心智吧!
高皇君:不是的,穆师伯,我是跟二师哥一道的,我们真的是被那女子藉共乘一船之由,下了迷药而失去意识的......
穆宗时:哼!你们明知护剑乃重责大任,需得一心全意,谨慎为要。而你们居然还让陌生之人共乘一船,分明就是意态散漫,了无戒心!如今神剑丢失,天玄门与你师尊颜面皆被你们丢尽,这次饶是方老儿脾性再怎么好,也非被你气到大动肝火不可!
殷千炀:....晚辈知错,晚辈一定会负起寻回神剑的责任!
穆宗时:哼,这件事本就该你全权负责,否则要是神剑一旦遗失,落入人世,你可知道将会引起如何严重的后果吗?
殷千炀:晚辈誓以性命将神剑找回,否则....否则将自绝以偿此罪!
穆宗时:....哼,这是你自己要发的毒誓,可不是我教唆威逼你的。最好十天内能够将神剑寻回再次封印,否则被封印的力量将会逐渐觉醒增强,到时就不是你我等能够压制得了的,你最好记住!我们走!
殷千炀:恭送穆师伯....
-- 穆宗时率紫云派离开--
应奉仁:师弟你也忒冲动了吧?天下茫茫,你要上哪儿找一个人?就算你找到那名女子,难道她就会承认是她拿走了神剑么?
应奉仁:是师父遣我先来此拜候穆师伯,免得你万一误时未到,或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也好向穆师伯先行知会致歉。
应奉仁:我到濮阳后,皆有派师弟们轮流到渡船口盯哨等候,你们下船时就不见
剑匣在身,二师弟又由船夫与师妹搀扶至客栈,想当然尔是神剑被窃才至如此,有何奇怪?
殷千炀:那大师兄何以知道是被女子所窃?
应奉仁:......嗯?这个....问船夫不就一清二楚了?....你们这是在质询我?
-- 殷千炀离开--
应奉仁:......哼──
【洛阳城东 福满楼门前】
殷千炀:大师兄?
―― 应奉仁出现――
应奉仁:哦?你们动作倒是快,我本以为还得在洛阳等上你们一阵。
高皇君:其实我们早就到了,还降服了作乱的精怪呢!
应奉仁:....哼,降妖伏魔本就是天玄门徒之责,有什么好值得拿出来说嘴的?
殷千炀:....怎么只有大师兄一人?师父呢?还有其他诸派呢?
应奉仁:....我长途跋涉来此,已经累了。我要先到客栈去歇息歇息。
殷千炀:大师兄?你还没说....
-- 应奉仁走进客栈--
殷千炀:大师兄?....
胧夜:殷大哥,不用追了,依我之见,你们这位大师兄,现在似乎对你颇为嫉恨......
殷千炀:....胧夜姑娘何以如此认为?
胧夜:唉~他的心中满是怨妒之念,我就算刻意不去感受,也已经满溢到俯拾可得了。恐怕他是故意不理会你....
高皇君:什么意思....难道是大师兄有事情,却故意不跟我们说?
胧夜:怕是如此,否则他也不会留在洛阳了,恐怕尊师有事要他交代殷大哥,但是他想故意拖延,好使得殷大哥受责....
殷千炀:又是如此!一再公报私仇,挟怨误事!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这就去跟大师兄把话说清楚....
高皇君:不要啊!二师哥,你这样跟大师兄争吵相阋,你想师父他老人家会有多伤心?至少大师兄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殷千炀:....是啊,以前的大师兄的确不是如此。咱们三人自小一起习武生活,情同手足,虽然大师兄严肃些,但也是处处呵护咱们,究竟....何时变得如此......
高皇君:..嗯,还记得师父有时下山伏魔,会带些好吃的糕饼小点回来给咱们,大师兄总推说自己年纪较长,不爱吃,其实他都忍着,只为让给咱们俩吃个足........对了!我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高皇君做了一只熏鸡送给应奉仁
【福满楼门前】
高皇君:原来是斋女交给他这张下了飞升之术的符,要我使用这张符带大家立刻到嵩阳门支援,
那么看来其他诸派与师父,应该是直接前往嵩阳门了。
高皇君:二师兄也记起了吧?
殷千炀:嗯....
胧夜:....一定是很令你们难忘的事吧,因为我似乎感觉不到你们大师兄的怨气了。当作是我好奇,可以说给我听么?
殷千炀:....师妹,这你来说吧。
高皇君:嗯....那是我八岁那年,有一户贫苦人家,因为师父去帮忙除魔,一心想要表达感谢之意,却因为贫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遂忍痛杀了一只自个儿家养的鸡,做成了一道熏鸡送来山上,那只鸡其实是他们过年节唯一的好菜,但因当时我们年纪小,不明白他们穷苦,师父有交代不可偷吃,他会亲手送下山去还给他们,可是那时那熏鸡实在太诱人可口,我和二师哥忍不住就偷吃起来,大师兄本欲喝止我们,但看我们俩吃得满足,不忍阻止,后来师父发现熏鸡被吃光,非常生气,但我们俩害怕受责,都不敢承认....
胧夜:你们大师兄代你们受过了?
高皇君:是啊....结果大师兄被师父重罚,足足一个月都不准吃晚餐,到了时间就得去面壁思过,我们也都不敢去承认....
殷千炀:....那时的大师兄,在我们眼中是个可敬的兄长,但是曾几何时....对我的成见却日益加深?
胧夜:人心本就会逐渐变化,你们大师兄本性其实不坏,只是耳根子软,性子较为软弱犹豫,但自尊心却颇强,这样子的人最受不得别人言语讽激,我想....他是交了恶友所致。
《神魔至尊传》中
第零幕 独行
看着狼狈的众人应奉仁不禁大怒,骂道:“哼!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曲曲夜魑就弄成这个样子,叫我天玄门日后如何见人!“应灵华见状不敢辩解,只叫声:“爹,大师兄,你们来啦!“便向
殷剑平猛使眼色,殷剑平也未想到形势这般狼狈,又见小师妹如此,忙劝道:“师父请息怒,师弟们临敌经验太浅,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依这形势看来,洞内还有夜魑盘踞,弟子以为还是先让小师妹和师弟们撤到洞外比较妥当。“看到自己的这个大弟子如此懂事,应奉仁脸色温和了许多,说道:“也好,看来这第三代弟子之中,就你的武艺还能派得上用场……”说罢,话音一转,又道:“好!平儿留在这里,灵儿和剩下的都赶快给我出去!“应灵华说了句:“爹,大师兄,你们要小心哦!“便如蒙大赦般的带着互相搀扶的天玄弟子迅速的撤到洞外。
此时洞内又传来夜魑的吼叫,叫声未绝又有四只夜魑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应奉仁见状冷哼一声:“又来了吗?”
殷剑平怕师父有个闪失,忙道:“师父,请容弟子上前掠阵!”应奉仁看了一眼殷剑平道:“你自己小心,战阵之中我也未必顾得了你!”殷剑平应道:“是!师父。弟子知道了。”
应奉仁此时已把功力提到极致,浑身上下散发著强烈的杀气。寻常妖魔早已见势逃逸,就连平日跟师父经历无数战阵的殷剑平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这四只夜魑虽也有恐惧之状却未有退却之意。应奉仁不禁大奇,心道:莫非洞内另有变数,还是速战速决为妙,免得夜长梦多。念已至此,先下手为强,出手即是四道凌厉的剑气。夜魑本已怯战,但不知为何又不逃走,所以一照面四只夜魑便被剑气透体而亡。
殷剑平见状,甚是佩服师父的深厚功力,心想不知何时自己才能修炼到师父这种程度。应奉仁虽是全力出手,但又不愿显露出来,遂道:“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妖魔,真是自寻死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殷剑平,见其若有所思,便问道:“平儿,你在想些什么?”殷剑平答道:“弟子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这些夜魑明知不敌,却仍然不顾性命的死守着洞窟……”应奉仁听罢甚喜,心道自己这个徒弟果然是可造之才,他这番话甚合自己心意,只是自己不便明说。口中道:“这还用得着多费心神么!瞧着洞窟遍地残骨,分明是遭妖魔毒手的百姓遗骸,此等毫无人性的入魔妖物,行事岂有一般循规道理可言?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到得瞧瞧到底有些什么古怪!平儿,快随我进洞去!”说罢转身大步向洞内走去,
殷剑平应道:“是!”即紧走两步跟在应奉仁身后进洞。
此洞并不太深,师徒二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尽头,只见洞内尸骸遍地,与洞口处并无二致。只是在洞窟中央有一个显非天然形成的草垛,殷剑平上前小心的拨开草垛,却见里面有三只刚出生的小夜魑,便转头向应奉仁问道:“师父,这莫非是……”应奉仁不等他把话说完便道:“哼,原来不过是夜魑的孽种罢了。反正留着也只是危害世间……平儿,一剑把他们除了!”
殷剑平为人忠厚善良,见几只小夜魑刚出生不久就要被杀,于心不忍,便道:“可是……这些夜魑还如此幼小,弟子…弟子不忍下手。”应奉仁不禁怒道:“妖魔之辈向来残民害人,何需同情?快动手!”殷剑平听罢手握剑柄,望着几只小夜魑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拔出剑来,转身向应奉仁小声说道:“师父,弟子…弟子还是下不了手。”应奉仁见状急怒攻心,钢牙一咬恨声道:“下不了手?你身为我座下的大弟子,将来要继承天玄门掌门之位,怎可如此善恶部分?莫忘我天玄门向以除妖伏魔为己任,你若不敢对妖魔下手,便没有资格呆在我门下。”殷剑平本是是个孤儿,自小由师父抚养长大,授武恩同父母。平日里殷剑平对应奉仁惟命是从,从不为拗。今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应奉仁盛怒之时还小声的抗辩道:“师父,弟子明白妖魔可恨可憎,然而他们出外伤人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繁衍后代,和我们并无二致。我们若不思与妖魔和平相处之道,光是一味滥杀妖魔,这仇恨只会越结越深,永远也化解不开。”应奉仁一听到“与妖魔和平相处之道”心中一惊,不禁回想起一段往事。便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哼,你到教训起我来了。”
殷剑平连忙回道:“弟子不敢,只是……自从出这趟门以来,弟子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期能想出两全其美之解决方法……”应奉仁只听殷剑平越说越不像话,便怒道:“哼,好狂妄!人魔相争始于太古,至今仍争斗未息,千年来多少前圣先贤解决不了的问题,凭你就想得出来?”殷剑平见状忙道:“弟子愚昧无知,妄自主张,还望师父息怒。”应奉仁见殷剑平嘴上虽说服软,眼中神色却是坚定异常。便知自己这个徒弟并没有放弃刚才的想法。想到自己二十几年来精心调教出如此徒儿,不禁心灰意冷,自己亲自动手用剑气杀了小夜魑之后,长叹一声道:“罢了!我天玄门之中没有同情妖魔之人,让你这种人待在本门,只会让同道们贻笑大方,你已不是天玄门的人了,这二十年来养育与教导的功夫,就当我瞎了眼罢!”
殷剑平闻言面色苍白,问道:“师…师父,您此言……”应奉仁至此心念已绝,面色转冷,不显喜怒,声音更是冷得可怕,说道:“回到天远峰之后,你就收拾自己的东西下山吧!我话说了就算,你不必再来多说求情。”殷剑平急忙道:“师父!弟子……”不等殷剑平说完,应奉仁手一挥,不让他再往下说,自己接着说道:“你已不是天玄门的弟子了,今后要不要庇护妖魔是你的事情,但教撞在我手里,刚才那些孽种就是你的榜样!”说罢拂袖而去。殷剑平看着应奉仁的背影,叫了声:“师父!”却见应奉仁头也不回的出了洞,便知他心意已绝。遂长叹一声,随后离去。
第十一幕 故人
几日后的正午,在磐天岭上四象门派的山门前,有两批人马在互相对峙着,一方是四象门下,人数众多且结阵而立,包围着另一伙人数较少的人马,而另一伙人正是前来拜山的天玄们众人,为首一人正是天玄门掌门应奉仁。只听他言道:“我刚才说过,天玄门一行只是求见贵派掌门灵山前辈,有要事想与他老人家求教商议,此外并无他意不轨,咱们照着道上规矩正式拜山,就算你们不想放我们上山,也用不着兵刃相见吧?”四象门下的为首之人却甚是嚣张毫不客气的言道:“少罗嗦!掌门师兄言道,我四象门正值多事之秋,不许旁人擅近磐天岭,否则不管何门何派,一概格杀勿论。你们既然上得山门来,就别想活着离开。”应奉仁见事无善了也不再忍气吞声,遂道:“哼,好个四象门,竟然如此蛮横无理!应某倒要看看你们能否阻截我等下山!”四象门下阴笑道:“嘿嘿,那便让你见识见识。”应奉仁转头对应灵华道:“华儿,爹和师兄们留下断后,你快沿原路下山通知周师伯和朱师伯,就说磐天岭上确实有变,请他们立刻登岭强行攻山,不需要再犹豫迟疑。”应灵华却急道:“爹,那您呢?”应奉仁道:“爹且战且退,慢慢离开此地。你别担心爹,快去通知周师伯和朱师伯他们,不然只怕要迟了。”应灵华忙应道:“嗯!我知道了。”遂运起轻功,向山下奔去,而此时正有一群人向此处行来,正与应灵华迎个正着。且说来人正是殷剑平等众人,在远处就已看到山门前人马众多,封寒月不禁奇道:“咦,好像有人先来了,瞧他们的服色……”话未说完就听殷剑平急道:“那是我们天玄门的道服!那是……那是我师父和师妹!”应奉仁毕竟功力深厚,听到了身后远处的谈话声,他不禁喝道:“是谁?”遂转头观望,而此时应灵华已来到了殷剑平等众人处,自然是看到了殷剑平,便答道:“爹,是大师哥!”殷剑平也已看到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不妙,便急忙问道:“师父!师妹!你们没事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应奉仁见到
殷剑平顿时面露喜色,不过这喜色却是随转即逝,令人不易发觉,应奉仁道:“平儿……不!殷少侠,别忘天玄门现已与你毫无瓜葛,在称谓上可得改一下……”说这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道:“怎么?尊驾也是来与天玄门为难的?”殷剑平忙道:“弟子万万不敢!师父……师父何出此言?”应奉仁怒道:“在你身边的不是灵山老人的爱徒封寒月吗?你离开忘剑峰不过月余,便勾搭上了四象门,难道还想装痴卖傻?现下情势与我不利,你只需和这些四象门人前后夹击,天玄门便会尽数覆灭于此,你岂不就立了一大功劳?”殷剑平忙说道:“启禀师父,封姑娘是和弟子在途中相遇,弟子和四象门实无关系,只是为了向灵山前辈请教才上磐天岭来。不知师父何以和这些四象门人动上了手,其中原由经过,还望师父见告。”应奉仁听了脸色渐好,但还是怒声道:“哼,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家伙不但不许我们上山,还不许我们生离此地。既然他们蛮横至此,大伙儿也只有刀剑上见真章了。”应灵华深知父亲脾气,不愿多做解释,便道:“大师兄,前些日子紫云派的周师伯,崆峒派的朱师伯遣使来告,说四象门本坛所在嵩山磐天岭上黑气大作,似是有人在使用邪法妖阵,因此联络三派一起问个究竟。咱们天玄门早到了些,本想先上山拜见灵山老前辈,不料刚到山门就被这些四象门人阻住……”话未说完封寒月却已惊道:“磐天岭上有黑气?这不可能,师父虽然精通正邪两派术法,但从不为损人利己之事,我在磐天岭住了十八年,并未见过他用任何阴毒法阵,你们想必是看错了。”应奉仁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灵山老人不是在上面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为何不惜动手杀人灭口?这分别是做贼心虚,不问可知。”
殷剑平忙道:“封姑娘,这些四象门人也算是你门下师弟,可否先令他们收手罢斗,其余纷争,待会再评道理如何?”
封寒月答道:“他们都是我大师兄的手下,我未必号令的动他们,而且他们眼中都带异样红光,显是被某种妖术所惑。我相信师父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但由这种种事端看来,磐天岭上定然有变,我得去查个清楚。”殷剑平遂道:“既是如此,我们必全力助你。”封寒月又言道:“嗯,我们一行交情非浅,要带你们上山自无问题。但你师父和师妹既是外人,一伙人留在这又会碍手碍脚,不妨先叫他们下山等候我们消息。”殷剑平道:“可是我师父和四象门人一触即发,此刻他们便是想退,只怕也不容易。”封寒月遂道:“那些门人所中的妖术应非一时三刻能解,眼下情势危急,我们只好也入阵冲杀一番,让你师父和师妹等乘机退走。至于那些门人,只好算他们倒霉了。”殷剑平毕竟关心师父和师妹的安危,也不多说,便道:“既然封姑娘这么说,就这么办吧!”说吧扬声道:“师父,磐天岭之变弟子定会设法查明,只是留在此地诸多凶险,请师父待会边战边退向此地,四象门人等就交给弟子一行对付。”应奉仁思量了一下,便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华儿,你赶快下山报讯,有你大师兄在后面掠阵,你大可不必担心。”应灵华遂道:“嗯!大师兄,那么爹就拜托你了!”殷剑平也道:“小师妹,我一定会全力护得师父周全的,你就快去吧。”应灵华便道:“我明白,大师兄,你自己可也得小心些。”殷剑平答道:“嗯,你放心吧!”应灵华也不再多说,飞快的向山下奔去。四象门下为首之人疯狂的叫道:“嘿嘿,又来了一群送死的,都给我杀!杀……!”应奉仁喝道:“大家凝神应战!不要丢了我们天玄门的脸!”这边殷剑平也言道:“烦请诸位助阵,我们上吧!”双方立时混战在一起。中了妖术的四象门下果然厉害,立时便有几个天玄门下弟子受了伤,应奉仁见势不妙便道:“这里有我挡着,你们先撤退到山下去。”说着便全力出招,护着门下弟子后撤。四象门果然有伏兵前后夹击,可殷剑平等人也不是易与之辈,经过一番混战,解决了几拨四象门的援兵之后,众人终于击退了四象门下,护得天玄门人安全下山。应奉仁面露感激道:“平儿,今日蒙你和你的朋友之助,我们才能平安脱险,真是多谢你们了。”
殷剑平忙道:“师父,这本就是弟子所应为之事,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请师父快带着师弟们下山去吧!”应奉仁问道:“你们待会还要上磐天岭么?”殷剑平答道:“是的,弟子答应过要帮封姑娘查明此事,待真相水落石出之后,弟子必会向师父详加禀告。”应奉仁便道:“好,这个你就先拿去用吧,咱们随后磐天岭见。”说着把身后的佩剑取下交给殷剑平,殷剑平跟随师父多年,师父从来只是以剑气伤敌,身后的宝剑却是层层包裹,备而不用,因此
殷剑平也从未见过此剑,此时见师父递给自己,忙接剑道:“啊,谢谢师父!”应奉仁又仔细看了一眼殷剑平便道:“好,咱们随后磐天岭见。”说着便带领门下弟子下山去了。
第十三幕 真相
就在此时,有很多脚步声向九曜大厅而来,众人不禁都转身观看,只见中原三大派紫云派,崆峒派,天玄门掌门带领门下众人来到四象门总坛。各路人马进到大厅,刚站住脚,紫云派掌门朱浩道:“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说罢来回观看大厅内的遍地死尸,眼中目光闪烁。崆峒派掌门周崇接口道:“看来磐天岭上有一场大乱,此刻四象门由谁做主?”言罢回应了周崇一个眼色。封寒月站起身来,擦干眼角的泪珠,答道:“小女子封寒月,刚刚接任四象门掌门一职,各位长辈师伯光临磐天岭,不知有何职教?”朱浩道:“刚刚接任?难道前掌门灵山老人已经……”封寒月答道:“门内有奸人为乱,恩师清理门户,不意却遭了敌人毒手……”天玄门掌门应奉仁此时开口道:“原来如此。灵山前辈乃当代奇才,外学内修均臻化境,惊闻他老人家仙逝,我道中人莫不惋惜抱憾……”封寒月道:“多谢应师伯。小女子年少无德,今后忝掌四象门门务,还望各位师叔伯们多多关照。”周崇阴阳怪气的答道:“关照是可以……但凭你这一介年由弱女,如何承继这掌门重任?如何让门内弟子心服?只怕不用一年半载,灵山前辈苦心建立的基业就要烟消云散,可惜啊可惜。”朱浩接口道:“是啊,况且四象门开派十余年,也和中原诸派惹下不少仇怨,如今灵山前辈已然仙去,这些仇怨要如何清算,可要着落在你头上了。”封寒月见二人所怀非善,还口道:“两位师叔伯说话咄咄逼人,是何道理?四象门遭此变故,中原三大派不施援手,反倒联手来欺负我这个孤女,岂非落井下石的行径?”周崇道:“哼,灵山老人孤傲自大,向来没把我们三大派看在眼里,四象门和我等积怨过多交情,便要落井下石也是合情合理。今日灵山老人归西,你们又自相残杀,正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朱浩也道:“今日三派齐聚山下,原就是要兴师问罪,四象门向来正邪不分,在磐天岭上设这要命的邪阵,实在令人发指,依我浅见,不如今日合三派之力,一举挑了这罪恶渊蔽,也可为天下除一大患。”殷剑平见情势不妙,忙对三人言道:“师父,两位师伯,这邪阵乃外道妖邪所设,与四象门并无关连,弟子可以为证……”封寒月打断他的话,道:“殷大哥,这些人本就不怀好意,他们趁着师父去世,本派元气大伤之际,对我威逼恐吓,想占这现成便宜。既然他们本心如此,那么和他们多说也是无益。”周崇狞笑道:“嘿嘿,你知道就好,那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只要你既刻解散四象门,归入我三派门下,并乖乖交出诸般秘藏法宝,就饶了你们一干人众的性命。否则的话,今日中原三大派剿灭四象门,踏平磐天岭,灵山老鬼地下有知,只怕会气得吐血。哈哈,哈哈!”封寒月怒道:“师父临终之际传我掌门大位,我岂能有负他老人家的依托?要我散派献宝,除非我死!”朱浩狂言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此时,上官远再也忍不住,插口道:“喂,你们这是什么中原三大派?只会趁人之危,欺负一个女孩子家,你们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么?我第一个看你们不起!封姑娘你放心,这些兔崽子若敢对你动手,我
上官远一定助你!”
鲜于超也道:“假仁假义,枉负侠名,看了就令人有气。我刀下向来不留卑鄙小人,封姑娘,待会也算我一份。”朱浩看了他们一看,不可一世的道:“嘿嘿,谁敢帮这妖女,便视同妖魔一伙,一并除灭!”殷剑平对应奉仁道:“师父,四象门与三大派间确有许多过节,但均非深仇大怨,若您老人家肯出力,居中斡旋排解,定可消弭这场杀戮惨祸。”应灵华也接口道:“爹,大师哥说的有理……”岂料应奉仁却不回答殷剑平,反倒转头对应灵华喝道:“这等场合,女孩儿家不要插嘴多言。”殷剑平继续道:“师父,弟子从小蒙您教诲:为侠居仁,持心守正。明辨细察,勿无枉纵。这些教诲弟子从不敢忘,今日之事错综复杂,原非一时三刻可以说明,但大家尽可慢慢谈个仔细,如此大伤和气,多伤人命的不智之举实非必需。”见应奉仁仍然默不作声,又道:“师父,弟子自小相信您是个谦和明理之人,就算四象门昔日确有不是,两位师伯如此恃强相逼,要封姑娘散派献宝,难道就不是盗匪的行径?师傅您生性清高,自不会与他们两位一般见识,弟子求您做个公道,劝两位师伯收兵罢斗罢。”应奉仁还未答话,一旁的周崇言道:“应掌门,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徒弟,说话口舌伶俐,大有道理,可惜却偏袒妖邪一行,你说这却该如何?”应奉仁答道:“……周兄,他已经被我逐出门下,不再是我天玄门弟子,他的言语行止皆与我天玄门无关。”朱浩道:“到底是你一手带大的徒弟,怎能说和你无关?我早就说道,这等邪魔之后当初就该一剑杀了,留他下来终会成为祸端。当日若不是你发了善心把他养大,今日就不会有它来和我们作对……”应奉仁脸色微微一振,像被针扎到一样,道:“朱兄,当日我们不是约好了,决不再提此事么?”朱浩道:“事隔多年,还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不再像当日那样心软,待会咱们就将在场的全都杀了,包管一了百了。”
殷剑平在旁却十分疑惑,像应奉仁问道:“师父!朱师伯刚才……刚才说的‘邪魔之后’是什么意思?”朱浩直接接口道:“嘿,这个就由我来说好了。你母亲是地界的魔姬,你爹不知怎的迷恋上了她,所以才有了你这个孽种,当日我们联合三派好手杀了他们夫妇俩后,你师父忽然大发善心留你一命,还扶养你长大,收为大弟子。嘿,应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可真是你的不是了。”殷剑平闻言大惊,感到难以置信,喊道:“……不,我……我不相信!师傅说过我爹是他的同门师弟,和我娘因为急病双双去世,所以才由师父将我养大……”周崇笑道:“嘿嘿,你师父诳言骗你,难道你还深信不疑?你师父现下就在这里,你何不自己去问他?”应灵华也深感震惊,向应奉仁问道:“爹,这是……这是真的吗?你是因此才把大师哥逐出师门的吗?”应奉仁已经十分不满周崇、朱浩二人说出此事,只是不敢发作,转头喝道:“闭嘴!此事与你无关!”应灵华答道:“就算这是真的,大师哥也决不是妖邪之流!我自小和大师哥一起长大,知他一向刚毅守正,磊落无私,莫说我自己,本门的师弟们也都很服他,况且大师哥处事向来宽宏仁厚,若论人品胸襟,只怕还在这两位师伯之上……”应奉仁一口打断她的话,喝斥道:“住嘴!你可知你刚才所言有多失礼么?”周崇出言讽刺道:“应掌门,原来不独你的高徒,连令千金也口舌伶俐啊。”朱浩转身道:“嘿,多说无用。封寒月,刚才我们说的要求你到底答不答应?”封寒月朗声答道:“我早就说过了,要我散派献宝,除非我死。”周崇露出狰狞的笑容,道:“嘿嘿,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封寒月转身看了
殷剑平一眼,缓声道:“殷大哥,我情知你十分为难,此战若你能两不相帮,我便十分感激,若你要帮你师父师妹,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是下不了手伤你的,只求你一剑将我杀了,省得……省的我多受这些苦楚……”殷剑平望着封寒月那哀怨的眼神,答道:“我,我怎能杀你?”面色一变道“……好,三大派如此相逼,与下三滥的盗匪无异,我也羞与他们为伍。我殷剑平既已是天玄门弃徒,今日就扬弃正派,当个真正的邪派罢!”此时
紫枫道:“殷公子,你千万不可自暴自弃,私图在战阵中一死了之。虽然事已至此,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总还是有方法可以圆满解决的。”
上官远接口道:“紫枫姑娘说得好!大家听好了,待会咱们先挑了紫云派和崆峒派的杂碎。天玄门人只伤不杀,逼他们退走即可,免得殷老弟左右为难。”
正在双方一触即发之时,突然掌门石座方向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嘿嘿,何必为这些废物为难?”话音未落,只见从空中飞出两道黑色剑气,势不可挡,从周崇、朱浩二人身后贯胸而过,速度之快令在场众人皆未做出半点反应,而转瞬之间周崇、朱浩二人的性命已然赴上黄泉之路。过了少许时刻,崆峒弟子才叫出声音来:“……师父!师父?!”应奉仁喊道:“是谁?”就在此时,掌门石座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此人满面煞气,披头散发,全身笼罩着强烈的妖气,正是竹林中一击重伤
紫枫的那人。那狂人也不理会众人,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
韩无砂,言道:“贱人,还用得着装死么?”只见倒在地上的韩无砂勉强撑起身子,道:“……盟主!您……您怎么来了?”
殷剑平不禁大惊:“啊?!韩无砂你……你没死?”那狂人道:“哼!要真是这样轻易就被击毙,如此废物还配在我手下做事么?不过你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妥,本座还用得着你吗?”韩无砂面露惧色,求饶道:“啊……盟主,贱妾知错。请盟主……饶了贱妾一命……”那人不屑道:“哼!不过难得三派的兔崽子齐聚一处,正好一网打尽,省得本座四处奔波,能有这等千载难逢的良机,算是让你将功折罪。”此时崆峒派的一个弟子颤声道:“这妖人……是这妖人杀了师父和紫云派周师伯!咱们一起联手,杀了他为师父和周师伯报仇!!……”鲜于超道:“你们的师父身为一派之掌,尚且被他一剑斩死,两人的修为相比有如云泥之差。师父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这些徒子徒孙有个屁用?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待在原地罢。”那弟子无言以对,只得道:“可……可恶……”紫枫正色道:“在竹林之中,承蒙阁下剑下留人,不意今日又在此地相见。阁下这回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那狂人笑道:“嘿嘿,本座今天虽然只是来杀这些兔崽子,不过令本座意料不到的是,今儿却听到了一件与本座大有关系之事,可得问个清楚不可,师兄,你说是不是啊?”说罢转头看着应奉仁,应奉仁答道:“恭喜你练成了无上飞剑之法啊,师弟。”上官远闻言一愣:“嗄!?你……你是应掌门的师弟?”那狂人也不答话,道:“师兄,听周崇和朱浩那两个废物之言,眼前这少年时本座的儿子,是么?”应奉仁恨声道:“……哼,当日一念之仁,留下了这个祸根……”那狂人大笑道:“哈哈哈,师兄不必强作此言,你的心思我清楚的很。当日你连同外人围杀我夫妇俩,想必事后心中也是十分内疚,才会留下我儿子一命。只可惜当日我重伤后在地界静养了七年,之后又忙于一统天地众魔,无暇去管天玄门内动静,不然我父子俩也不用等到近日方才见面。”
殷剑平十分吃惊,向应奉仁问道:“师父!他……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应奉仁沉默不答。殷剑平继续言道:“弟子这些年来始终觉得,师父您对弟子处处提防,从无慈色,即使弟子练功有成,师父您也冷言冷语,让弟子心灰意冷……难道……难道都是为了这个?”应奉仁再也忍耐不住,答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殷剑平,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抚养你长大成人,就算清偿我欠你爹的债罢,但今后你若投入魔道,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你听清楚了么?”殷剑平顿时沉默无语。这时那狂人道:“师兄,我是感念你抚养平儿之恩,这才饶你一命,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绕起舌来了?就算你豁出了性命,你这一干徒子徒孙的性命还要不要?”应奉仁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既已堕入魔道便是我天玄门之敌。祖师爷曾说‘除妖灭邪,大义不辞’,倘若天玄门今日要在此覆灭,那也是天意如此。”那狂人道:“嘿,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我剑邪倒给你们瞧的小了!好,就先拿崆峒派和紫云派的兔崽子来血祭立威!”说罢站起身来。就在此时,殷剑平对剑邪说道:“这位前辈……爹……”剑邪道:“好儿子,你想求本座饶了这干人等?那当然行,不过你得随本座回地界幽都,以你的天资修为,当可成为本座的左右手,远在这办事不力的
四邪之上,
韩无砂,你说是么?”说罢看了一眼身旁趴着的韩无砂,韩无砂忙答道:“……盟主说的是,公子武功了得,贱妾是很清楚的。”
殷剑平道:“爹,孩儿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入魔道的,若您当真以无辜之人的性命相逼,孩儿也只有以下犯上,战死即便了”剑邪笑道:“呵呵呵!好孩子,你的性子就和本座年轻时一个样。本座也知道威逼你是不成的,所谓正派的嘴脸今日你也看得很清楚了,这段时日我就让你好好考虑。至于这一帮兔崽子的性命,看在你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他们。”殷剑平拱手道:“……多谢爹不杀之恩。”剑邪道:“平儿,咱们后会有期,希望下次相见之时,可以听到令本座满意的答复。”言罢一挥手,便与
韩无砂消失离去了。殷剑平不禁沉默起来,
封寒月见此,担心的问道:“殷大哥……?”殷剑平抬起头来,言道:“封姑娘,别管我的事情,你现在已是四象门之长,该当收拾这乱象残局,至于天玄门门众,我还是有话想和我师父谈一下,请你以礼相待。”封寒月答道:“……自当如此。”然后面色一变,朗声道:“崆峒派和紫云派的兔崽子们,快快带着你们师父的难看尸首滚下山去,不然叫你们尽数陈尸在这磐天岭上。至于天玄门的朋友们,请你们稍候片刻。崆峒派弟子听了直犯愣,旁边的紫云派弟子一捅,道:“……走罢!”上官远开怀道:“哈哈哈!封掌门已经有当家的架势了,我们这些外人是否也得一样滚下山去?”
封寒月有些不好意思道:“上官大哥,您别这么说嘛,看来收拾善后得忙上一阵子,这几天就请大家住在西厢好好休息,磐天岭胜景不少,大家可趁这几天慢慢观赏。”
紫枫道:“游玩事小,让这许多事务全落到封姑娘你一人身上,只怕你吃不消呢。这几日大家能帮的上忙得就出点力,别让封掌门累坏了。”
上官远也道:“紫枫姑娘说的事,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封姑……封掌门宁可千万别客气。”封寒月答道:“别叫我什么封掌门了,乱拗口的。我……我在此谢谢大家了。”转身又担心地望着默不作声的殷剑平,轻唤道:“殷大哥……”
磐天岭之战已经过了一天,次日傍晚,
封寒月来到揽月阁外,因为一整天都不见
殷剑平的踪影,心中十分挂念。夜凉如水,正值风清月朗的时节,白色的花瓣一片片飘零着,飞旋着凋落,在深蓝的夜空映衬下既有几分娇美,又略带几点凄凉之色。来到赏月亭,封寒月清唤道:“殷大哥——你在这里吗?”话音未落,便见月光之下亭子中殷剑平的身影,不仅长舒一口气,快步上前来到殷剑平的身旁,道:“……啊,你果然在这里。”见殷剑平眺望远方,沉默不语,又道:“殷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我问过了大家,都说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殷剑平依旧沉默不语,于是封寒月也扶亭向远方眺望。过了一会儿,殷剑平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来这里赏月散心罢了。”
封寒月见
殷剑平终于开口,问道:“今天你师父一行要下山时,你小师妹跟我说,你和你师父谈过话之后,脸色很是难看,要我好好劝劝你。到底……到底你师父说了些什么?”但见殷剑平又陷入沉默,不禁有些失落,低头道:“连我……都不能说?”殷剑平转头望了一眼封寒月,道:“我问师父……我真正的身世。”封寒月问道:“他怎么说?”于是殷剑平便缓缓的道出这段发生在十余年前上辈的故事来:“他说……我的母亲,是地界掌统妖魔的幽都之长,名叫幽姬。她为了消弭地界与人间之争,来到地上探查人间的虚实,结果却撞伤了我爹,两人一见钟情,于是……就有了我。”封寒月道:“原来如此……”殷剑平继续说道:“我娘虽然修为十分高超,但怀了我便法力全失。我爹怕那些自以为是的正派中人加害于她,于是将她藏在天玄门内院中。当时我师祖还在世,他老人家心胸广阔,并不忌讳正邪之分,并因为我爹和我娘这一对可以化解地界人间千年来的争斗,因此同意隐瞒此事。岂知……岂知已近分娩之日时,师祖忽然去世,临终前未及交待继任掌门的人选。师祖三个弟子之中,以我爹悟性修为最高,我师傅虽是大弟子,但向来不受师祖喜爱。当时众皆相信,师祖会让我爹继任掌门之位,师祖骤然去世,等于是给我师父一个机会,他只要对外泄漏我娘的事情,我爹便成私通妖魔之人,绝无可能继任掌门之位……”
封寒月听到这里,不禁感到这和四象门的情况十分相似,沉默不语。
殷剑平继续道:“岂知崆峒和紫云派的周浩与朱崇两人听说此事后,居然想以我娘为质,威逼地界幽都投降献宝,就跟……就跟那天在九曜大厅一样。他们约了不少散人同道,要趁我娘分娩后,元气大伤之际联手合击,而我师父受他们胁迫,连想罢手也已不能。而我那位师叔不齿自己师兄所为,遂在一天夜里离开了忘剑锋……是日,彼等拥众闯入门中内院,威逼我娘就擒。我娘知道落入这些小人手中必定无幸,于是和我爹拼死抵抗。然而敌人实在太多,我爹战到力竭,一不留神竟被斩下一臂。我娘眼见如此,便舍命使出绝天禁法将敌人烧杀净尽,我爹拼着重伤背起我娘的尸身冲了出去,竟然无人能挡得住他。”封寒月听罢叹气道:“唉,中原正派之中尽是些卑鄙小人。也难怪你爹深恨中原三大派,尤其是朱周两人,他们被你爹飞剑所杀,的确是罪有应得。”殷剑平答道:“是啊。他们本想将尚在襁褓中的我一并杀了,幸而师父挺剑相护,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师傅当日一念之差,造成如此结果,我想他内心是很懊悔的,也难怪我越是勤练武功,师父就对我越是猜忌疏远,因为他这个心结一直没有解开,他始终怕我有朝一日得知往事之后,会找他来寻仇。”
封寒月道:“殷大哥,你师父真是多虑了,我知道你最是感念你师父的恩德,决不会为这种事就翻脸报仇的。”
殷剑平叹气道:“是啊,只是此刻那些崆峒派和紫云派弟子,想必已将我是妖魔之后的事传遍天下,师父也不可能再重收我入门了,而堂堂两派掌门死在我爹手中,中原正派也必定不能容我。唉,从此岭观天下,方知天地如此辽阔,而我则与当日初下山时一般,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