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濂,又名徐正廉,笔名楚三,1953年生于
上海,农工民主党员。职业书法篆刻家。师从
田桓、
钱君陶先生,研习书法篆刻四十余年。
个人简介
徐正濂,以徐正廉行,号楚三。当代中国著名篆刻家、书法家、艺术教育家。1971年从田恒先生学书法,1972年从
钱君陶先生学篆刻,越三十年而所刻迥异师风,隐然有不平之气。作品曾入展三次全国书法篆刻展,五次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展,四次全国篆刻艺术展,三次西泠印社全国篆刻艺术评展等。出版有《当代中青年篆刻家精品集--徐正廉卷》《徐正廉篆刻选》(日本版)、《徐正濂作品集》《徐正濂印友会作品集》《徐正濂篆刻》《徐正廉篆刻偶存》《徐正濂篆刻集》《诗屑与印屑》《诗屑与笔屑》(文集);与人合著有《徐正濂师生篆刻选集》《矛盾笔名印谱》《中国历代玺印精品博览》等。曾数十次参加全国书法篆刻展、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展、全国篆刻艺术展、全国兰亭奖书法艺术奖并多次获奖。被《中国书画》《艺境》杂志提名为“2009-2010最具关注度与投资潜力篆刻家”。
担任职务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协篆刻委员会委员,
上海市书法家协会副方式、顾问,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研究员,中国篆刻院研究员。
出版图书
艺术成就
主要奖项:
▲全国第五届书法篆刻展览一等奖;
▲第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三等奖;
▲全国第三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优秀奖
▲第七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提名奖
▲入展全国第六届、第七届书法篆刻展览和四次全国篆刻艺术展、三次西泠印社全国篆刻艺术评展等。
2018年11月,
上海市书法家协会第七次会员代表大会,聘请徐正濂为顾问。
出版专著
《当代中青年篆刻家精品集-徐正濂卷》、《徐正濂篆刻选》(日本版)、《徐正濂篆刻偶存》《西泠印社中人--徐正濂卷》《
徐正濂篆刻评改选例》《诗屑与印屑》(文集);《徐正濂师生篆刻选集》(合著)、《矛盾笔名印谱》(合著)、《中国历代玺印精品博览》(合著)等。
徐正濂篆刻名家品评:
▲正濂先生是当今成功地表达个人艺术理念的篆刻家,也是如今为数极少的还有创作热情和抱有艺术使命感的作者。他的作品图式独到,结字造型在平易与新奇之间,文化信息含量丰富;用刀直率,没有矫饰,没有犹豫,一派天然任性的气度。当然有时不免有点僵硬,有点愣,但这一点太似先生的性格了。先生外表温和,内心刚毅自信,与人为善,和而不同。先生安处自乐的生存智慧,还可以在篆法结宇中寻得消息。总之艺如其人,活脱脱地在图式里展现。中国传统艺术的要义,其实全部都是表现人,表现作者的生命状态、思想状态和处世状态。因此,如果能达到艺如其人的境界,也可以说就是成功的境界了。固然这实在是老生常谈,但仍然坚信不移地将此衡量他人也衡量自己。(石开)
▲徐正濂印章风格建立在独特而张力十足的篆字造型,和简明率直的刀法之上,强烈独特的图式让人过目不忘。但如果对其人性情人格不甚了解,似也难亲和其印章内质之审美,反之,则可见我民族艺术在高端的层面,所呈现的图式与心性之间的契合之道。徐的边款与其印面谐调。(石开)
▲徐正濓是当代印坛的一员健将,他的印作无论字法、章法、刀法还是自身对篆刻的理解都与其他人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将他的作品置于众多印家作品当中,让人一眼即可辩认,由此可见其自我风格的独特。他的印作,不刻意讨巧,而重在生拙意味的体现,力避熟俗,嘎嘎独造,刀意笔意合而为一,个人性情得以显露。他的印风引起众多青年印人追慕,然得其皮相者多,窥其堂奥者少。(傅德锋)
▲字法、章法、刀法三者之中,徐正濂皆有独到的理解与表现,他的印更多地注重现代社会日趋丰富复杂的人生情感的表达。观他的印作,有一种压抑之下的挣扎和快意当中的迷惘之感。徐正濂擅长印论及批评,他的创作也基本达到了与印论对等的境界。这是一般印评家所不易达到的。或许正是他理论与创作的双向掘进,才确立了他在当代印坛的重要地位。徐正濂的篆刻,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对印作局部(即细节)的精心刻画,其中刀意流露尤为明显。他印作当中的这些富有情趣的“小动作”,如同影视剧当中的一个个特写镜头和相声小品当中的一个个“包袱”,既有深化主题之效,又能给人以会心一笑,这就是徐正濂的独到之处。(傅德锋)
▲就徐正濂的印面线质来看,他的用刀已完全进入了庄子所言的那种“砉然向然,莫不中音”的境地。我非常喜欢他的阳文线条,看似平直单薄的细线,刚劲挺拔中寓柔韧媚婉,细察则能够感觉到线条微微起伏变化之中饱含丰富的生命肌理,每根线都是节节生长出来的。虽然他的印面从不做光滑处理,但也很少见残破处理,更少见粗野狂乱的点线出现。即使偶尔刻来楚生那样锋芒毕露的线条,也显得特别干净。这在张扬雄强的时风之下理应是吃亏的,可徐正濂正是靠这种对风格选择的理性坚持,以及对经典图章的唯我取舍,不断生发自己的艺术情愫,滋养新鲜的创作源泉。他依靠自己亲手种植培养的“森林”图式,为当代篆刻浇灌了一方新的金石园地。(杨林)
▲ 从徐正濂的文字中可以看出他对艺术哲理的深度思考。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训练,或许二者兼有,他的逻辑归纳能力很突出,同时对文字的驾驭很轻松。语言生动警辟机趣横生,文章读来兴味无穷。这样思考和动手并行不废的勤奋篆刻家,不仅当代,在历史上也并不多见。他在梳理篆刻历史和解析图章案例时显得心应手,历史共性的,别人的,自己的问题,他都喜欢拿过来步步推演,层层论证,不弄个水落石出似乎就寝食难安。可往往将谜底探解到会心之处时,他又会峰回路转,带你进入下一个谜局。时感秋霁澄明,豁然开朗;时觉水天一色,独立苍茫。(杨林)
徐正濂谈艺录:
一位写字的朋友告诫我:“时刻不要忘记‘大气’,所有的大家都是‘大气’的。”无疑有许多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这本身并没有错,却不一定是全面的。《图写山川》一印也许可以挑出许多毛病,但以“大气”而论,似乎还不是太逊色。此印并没有刻完的“做”,没有可以的“漫漶”,也不运用白线下刀的迸裂,手法是极其简单的,但“大气”的效果却并不因此而简单。此印如果有难点,则在于线条沉酣中的锋锐,或者说锋锐中的沉酣,这二者是极容易互相冲突的。而我自认为得意的,则是“图”字右上部的转折,一刀而过,增强了“写”的感觉。这样的转折靠慢慢地描摹是达不到所求效果的,靠刻完后的敲击也达不到所求的效果。如果说这是全印中最难的一笔,则千万不要归结为什么“功力”,它可以更依仗工具;一是刻刀不宜太锋锐,二是要用印床。只有夹紧印石,你才敢酣畅、果断地一刀而过。如果将印石捏在手里,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可以断定自己决刻不出这样一刀来。我相信,绝大多数的篆刻作品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惨淡经营的结果。但我也不否认有得之偶然的时候。《幽人高致》一印就是得之偶然,当时我随便在纸上写了这四个字,觉得有点意思,由画了一个圈,觉得像方印章,于是便决定创作,仔细地、反复地写印稿,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再也达不到第一稿的效果。最后还是采用了第一稿,并将其反印到石面上,一刻而就。因为第一稿写的不方正,而我当时还没有那么大的长石材,只能刻在一方4×4厘米的青田石的侧面。这方印后来被收入《全国第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家作品展览集》。发表以后,有人觉得非常好,特意从远地打来长途电话表示赞扬;也有人觉得不好,觉得看不出什么传统,我觉得两方面的意见都不能算错,后者更注重一种法度、规则,则此印确实不好解析。而前者觉得此印有一番意境,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前些年,北京办过一次大写意篆刻展。既然有“写意”,相对也就有“写实”,那或者就是指法度严谨、刻意周密的作品。我觉得写意的作品,用“法度”、“规则”来套不大合适,即便像弗洛伊德那样说的太具体,也是很扫兴的。写意的作品,其实只需要你认真体味,觉得有味道,有境界有行,至于啥味道,么意境,原是不需要琢磨得那么清楚的。这只是对专业人士而言的,而且还是针对懂“境界”的专业人士而言的。《书法导报》恐怕没有那么多的专业读者,你总还得胡诌几句,唬一下吧。那么或可以称此印疏而不空、瘦而不枯、奇寂清冷、或者一缕画意。斯为“意境”。 我曾经很用心地学过黄牧甫的篆刻,我只学黄牧甫篆刻的劲、拙精神,我不学其形态和外貌,甚至他的篆刻太严谨、精悍的线条。我认为学习前人都可以如此,正像黄牧甫学习吴让之一样。《与父母生我之意大悖》一印仍然还有着黄牧甫印风痕迹。我有一位对黄牧甫深有研究的师兄说,印文的意思很好。言下之意是印章刻的不好。如果他是以黄牧甫的标准来衡量的话,我感到很高兴,因为我基本达到了目的。但在我自己的审美意识中,却认为一切的技巧和精严,以自然、随意、看不出技巧和精严为最高境界。但若看不出,又怎知道你有什么技巧和精严呢?这是我自己也回答不了的问题。陆放翁说的“诗到无人爱处工”,或许是同样的意思。我曾在书中读到宋代诗人喜欢唐诗,大多不是我们称道的“朝辞白帝彩云间……”这类。专门家与非专门家,原是有隔阂的。篆刻系小技,又过于专业,关注和理解的人更少。引家寂寞,甚于诗人。
绝大多数的古玺因为岁月的侵蚀,呈一种浑厚的古朴。我看过很多仿古玺印创作的作品,做得漫漶而陈旧,这当然是合理的,但未必是高级的。我以为高级的拟古,首先贵在似与不似之间。按照齐白石的说法,不似欺世,太似媚俗。而篆刻若过于拟古,则缺少了积极的创作意义。只有具备了古玺的气息,而又不乱真,才是拟古的高境界。成熟的篆刻家应该有比较典型的个人语言,即便拟古,这种个人语言也只宜强调,不已淡化。黄牧甫、吴昌硕、来楚生等人,都是这方面的高手,如刻猪像猪,刻羊像羊,含糊了自己的语言,是昏庸之举。临摹古玺好比画家深入生活,而创作应该比生活高出一筹。这不是不可能的,真实的模特儿大多没有作品漂亮,这就是提炼。这么说,并不等于《玉堂富贵》一印达到了上述标准,我只是借此表达自己的意见罢了。我在这里介绍几方印章,实话实说。读者和同道或嗤以为狂,或笑以为傻,我认为都比不过一个“真”字重要。或许这也正是编者所希望的,我也就不揣孤陋了,不揣浅薄了,不揣自恋了,不揣傻冒了。
徐正濂自评:
篆刻家和书法家、画家一样,他只朝着自己感觉的“好”的方面努力,至于这种“好”是哪一种审美类型,他不会在概念上很清晰很明确。所以要说自己篆刻的特点未必容易。大体上来说,我追求一种比较明净的效果,希望能用相对洗练、简洁的手法,表现出比较深厚、复杂的意韵,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有一种耐得玩味的深度。什麽叫深度?深度就是传统意韵。在我的篆刻中,除了秦汉印、古玺之外,吸收的比较多的是黄牧甫、齐白石、来楚生三家。当然,不是他们的原貌了,而是他们的一种杂糅,一种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