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出版的小型进步报纸。1938年1月28日在长沙创刊。是在周恩来的 安排布置下由田汉邀集进步人士以私人集股的方式创 办起来的,并得到当时主持中共湖南党的工作的徐特立的直接领导与大力支持。社长田汉,总编辑廖沫沙,编辑有罗全平、黄仁宇、安炳武 (朝鲜爱国青年) 等,经理方面主要由蒋寿世、田洪、田沅负责。主要撰稿人郭沫若、徐特立、沈从文、王鲁彦、黄芝冈、孙伏园、许杰和日本友人鹿地亘等。《创刊词》中声明它的宗旨是“团结各方面力量,特别是文化界的力量,援助政府抗战”; 并声明它是 《救亡日报》的姊妹刊。该报从形式到内容、风格,都与 《救亡日报》相似。4开4版,没有广告,文章占了两版,新闻版中还有社论、短评、专论等。该报坚持抗战,为民喉舌批判,国民党内在抗战问题上的各种错误论调,揭露国民党当局在兵 役、伤兵、难民等项工作中的黑幕,并提出许多有益的建议。1939年6月15日该报被迫停刊。
报刊历史
《抗战日报》创刊于民国27年(1938)1月23日,创刊词中声明它是《救亡日报》的姊妹刊。宗旨是“团结各方面力量,特别是文化界的力量,援助政府抗战”。风格也相似:4开小型报,没有广告,文章占一半以上,常有名家的作品。
田汉任社长,廖沫沙任总编辑,编辑有黄芝冈,王鲁彦,罗全平、黄仁宇(后定居美国,明史专家)、安炳武(朝鲜爱国青年)等。据廖沫沙回忆,抗日战争爆发后,田汉约他同去武汉,会见周恩来、董必武。旋回长沙会见徐特立,就办起报来,徐亲自为该报撰写了许多文章。7月底因故停刊。长沙“文夕大火”后,周恩来把廖沫沙,周立波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调来主持该报,在沅陵复刊。在沅陵参加编辑工作的,还有作家欧阳山、草明等。民国28年6月15日,被迫停刊,前后出版1年左右。
民国27年(1938)4月27日,《抗战日报》发表署名辅臣的《几个似是而非的问题》一文,批判易君左关于“一个信仰、一个组织、一个领袖”的谬论,并利用蒋介石,汪精卫给张君劢承认国家社会党的复信,质问易君左:“假如中国只有一个主义,那就除开三民主义之外不许更有所谓一个‘国家社会主义’,假如中国只有一个党,那就除开国民党之外不许更有所谓‘国家社会党’。如果他们‘要求几个组织和几个党派并存,那便是别有企图、别有阴谋’。然而蒋、汪分明承认他们的存在。这是易先生主张错了呢?还是蒋,汪错了呢?”
汪精卫公开降敌后,国民党遮遮掩掩,后来不得不由吴稚晖出面,写了一篇《为<举一个例>进一解》的长文章,敷衍一阵。《抗战日报》于是发表一篇《读吴稚晖的进一解》,指斥国民党内为汪精卫辩护的三种论调:一、认为汪逆是“老成谋国”,他的投降论“不失为一种救国意见”,二,认为汪逆只是矗书生气太重”,对汪的批判是“过激”,三、国民党开除汪逆的党籍只是暂时的。这一揭露,刺着了国民党顽固派的痛处。
省立常德中学曾编印一种政治讲义,其中“两大战线”、“托派汉奸”、“国际形势”3篇,引述周佛海(原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时已投敌),蒋廷黻(曾任中国驻苏大使)的文章和易君左的《百感茫茫》,·有许多不利于抗战的内容,引起该校同学的不满,致信《抗战日报》加以揭露。该校教导部函报社申辩,并要求“将投稿者真实姓名见示”。《抗战日报》编辑部于民国28年3月23日公布学校来信并予以驳斥:“据来信称,贵校所印发之精神训练的教材中,有周佛海先生著的《精神建设与民族复兴》一文。周佛海目前之行动与言论,先生当已知之。为忠为奸,决非偶然,正与汪精卫有以前之言论、而有今日之行动相同。该文恐亦多少含有危险‘意味’。”
徐特立在长沙时,曾为《抗战日报》写过许多文章,他的文章言简意赅,对群众有深刻的教育意义。他还就张国焘的叛逃发表声明,但被新闻检查所全文删去。《抗战日报》误刊一篇《晚会之歌》,因沿用过时的口号,造成严重错误。徐特立立即写信指出,明确划分敌我界线,指出在抗战中地主阶级也是团结的对象。
“文夕大火”前,长沙是重要的后方,兵役、伤兵、难民三者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抗战日报》就此连续发表社论和读者来信。它所揭发的黑幕,触目惊心。
民国27年4月,常德封闭4家进步书店,衡阳也发生类似事件,《抗战日报》为此连续发表读者来信和文章,予以揭露和批评。
中共湖南省委于民国27年(1933)9月在邵阳农村举办新型学校塘田战时讲学院,由吕振羽等负责。仅仅8个多月,就被国民党强制解散。《抗战日报》在《年轻的学校》中介绍了该学院的学习与生活。《写在塘田解散以后》一文,揭露国民党顽固派的罪行,并指出:国民党顽固派对于学院有三点怀疑:一、“为什么一个青年,甚至以前不太懂事的青年,在塘田读了一个学期,就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懂得许多理论,在工作上出得许多花样?”二、“塘田的教授,大都是著作家,大学教授,他们往常可以弄到几百元一月,可是在塘田,四块大洋,或许仅仅多一点,他们难道都是傻瓜呀?”三、“注重社会科学,而没有普通学校的物理化学”。文章根据吕振羽的讲话,对三点都加以有力的批驳。
《抗战日报》有各种专刊,在长沙时有《抗战工人》、《抗战青年》、《抗战妇女》、《抗战儿童》,《抗战教育》、《戏剧与电影》、《诗歌战线》,都是周刊。在沅陵时,有副刊《民众》及专刊;《抗战文艺》、《抗战职工》、《抗战戏剧》、《青年列车》、《动向》等。这些专刊多由抗战群众团体主编,如《抗战儿童》、《抗战戏剧》、《抗战文艺》,即分别由育英儿童剧团、一致剧社、银行界的行余周刊社主编。专刊中,文艺占了相当大的比重,特别是戏剧和戏剧评论。如田汉的《新雁门荃》(京剧),唐纳的国防三幕剧《中国万岁》,宋之的的独幕剧《旧关之战》以及儿童短剧等。像这样大量刊登戏剧的报纸,当时是少有的。《抗战日报》对于文艺的评论也很重视。如黄芝冈的《旧戏中的汉奸意识问题》,易庸(即廖沫沙)的《艺术如何救国?》两文,都提出了改造旧戏以适应抗战要求这样一个关系重大的问题。
《抗战日报》在迁沅陵之后,曾转载毛泽东的《论新阶段》和《中国军队应当学习苏联红军》两文,以及《新华日报》社论,还曾连载外国记者访问陕北的长篇通讯。连与《观察日报》一样,暴露了自己。不久廖沫沙、周立波等主要干部转移,报纸也被迫停刊。停刊时,发表长篇工作总结,历述迁沅后的工作艰辛,感谢读者的热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