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别(deixis)源于希腊语,意思是pointing或indicating,表示人称代词、指示代词、指示副词等成分的一种功能。具有指别功能的成分,其指称对象随说话人、说话时间、说话地点等语境要素而变化,是一种依赖语境的指称,也称相对指称。
语用学术语
指称是一种与话语有关的关系,与词本身无关。它是语境中的表达式与外部事物之间的关系。
指别是与具体语境无关的一种词与外部世界之间的关系,如英语中的‘cow’,它指别“牛”这类动物,而并不指称任何一只特定的牛。另一方面,“my cow”,,“the cow”,“those cows over there”等指的是特定的牛,因此是指称词语。因此,‘cow’这个词本身不可能作为一个指称词语。“my cow”,,“the cow” 之所以可以作为指称词语,是因为cow这个词指别“牛”这类动物。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词的“指别”功能是它用作“指称词语”的基础。
研究概述
1.语言哲学家巴尔-希勒尔(Bar-Hillel)于1954年发表了《直指表达式》(Indexical Expression),从语用学角度讨论指别问题。他认为:语言表达式的指称对语境的依赖程度是不一样的,“在不知其使用语境时就无法确定其所指语义的直指表达式”。
2.德国的哲学家弗雷格(Gottlob Frege),《论涵义与指称》一文中意识到指称并不是意义的全部,意义是有指称和涵义两个部分组成。
3.英国哲学家罗素(Bertrand Russell),1905年发表《论指谓》,认为有的指谓短语(denoting phrase)没有指称,如“the present King of France”,认为指谓短语本身没有意义,具有意义的是包含指谓短语的命题。
4.英国语言学家莱昂斯(John Lyons)1968年的《理论语言学导论》有专节讨论代词、指示词这些“deictic categories”。1981年,莱昂斯在《语言与语言学》中提出“指别跟指称有重合之处···但是指称可以是指别的或非指别的,指别不一定涉及指称···”
5.英国语用学家列文森在其《语用学》一书中有专章讨论指别问题。他基本上同意莱昂斯的观点,认为指别主要涉及语言与语境的关系。缺乏相关语境知识,有些话语是很难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