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纪
班固创作的纪
《文帝纪》是东汉文学家班固创作的一篇纪文。记述汉文帝刘恒在位二十三年的政绩,简要得体。汉文帝刘恒公元前203年公元前157年),庙号汉太宗,汉高祖刘邦第四子,惠帝刘盈弟,母薄姬。在位期间,继续执行与民休息和轻徭薄赋的政策,使汉朝从国家初定走向繁荣昌盛的过渡时期,开创了历史上著名的“文景之治”。
原文
孝文皇帝1,高祖中子也,母曰薄姬2。高祖十一年,诛陈豨,定代地,立子恒为代王,都中都。十七年秋,高后崩3,诸吕谋为乱,欲危刘氏。丞相陈平、太尉周勃、朱虚侯刘章等共诛之,谋立代王。语在高后纪、高五王传。
昌至渭桥1,丞相已下皆迎。昌还报,代王乃进至渭桥。羣臣拜谒称臣,代王下拜。太尉勃进曰:“愿请闲。”2太尉勃乃跪上天子玺。代王谢曰:“至邸而议之。”2
闰月己酉,入代邸。群臣从至,上议曰:“丞相臣平、太尉臣勃、大将军臣武1、御史大夫臣苍2、宗正臣郢3、朱虚侯臣章、东牟侯臣兴居、典客臣揭4再拜言大王足下:子弘等皆非孝惠皇帝子5,不当奉宗庙。臣谨请阴安侯6、顷王后7、琅邪王8、列侯、吏二千石议,大王高皇帝子,冝为嗣。愿大王即天子位。”代王曰:“奉高帝宗庙,重事也。寡人不佞9,不足以称10。愿请楚王计冝者11,寡人弗敢当。”羣臣皆伏,固请。代王西郷让者三,南郷让者再12。丞相平等皆曰:“臣伏计之,大王奉高祖宗庙最冝称,虽天下诸侯万民皆以为冝。臣等为宗庙社稷计,不敢忽13。愿大王幸听臣等。臣谨奉天子玺符再拜上。”代王曰:“宗室将相王列侯以为其冝寡人,寡人不敢辞。”遂即天子位。群臣以次侍14。使太仆婴、东牟侯兴居先清宫15,奉天子法驾迎代邸16。皇帝即日夕入未央宫。夜拜宋昌为卫将军,领南北军,张武为郎中令,行殿中17。还坐前殿,下诏曰:“制诏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闲者诸吕用事擅权18,谋为大逆,欲危刘氏宗庙,赖将相列侯宗室大臣诛之,皆伏其辜。朕初即位,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19,酺五日。20”
汉书注
元年冬十月辛亥,皇帝见于高庙。遣车骑将军薄昭迎皇太后于代。诏曰:“前吕产自置为相国,吕禄为上将军,擅遣将军灌婴将兵击齐,欲代刘氏。婴留荥阳,与诸侯合谋以诛吕氏。吕产欲为不善,丞相平与太尉勃等谋夺产等军。朱虚侯章首先捕斩产。太尉勃身率襄平侯通持节承诏入北军。典客揭夺吕禄印。其益封太尉勃邑万户,赐金五千斤。丞相平、将军婴邑各三千户,金二千斤。朱虚侯章、襄平侯通邑各二千户,金千斤。封典客揭为阳信侯,赐金千斤。”
十二月,立赵幽王子遂为赵王,徙琅邪王泽为燕王。吕氏所夺齐楚地皆归之。尽除收帑相坐律令。应劭曰:“帑,子也。秦法,一人有罪,并其室家。今除此律。”师古曰:“帑读与奴同,假借字也。”
正月,有司请蚤建太子,师古曰:“蚤,古以为早晚字也。”所以尊宗庙也。诏曰:“朕旣不德,上帝神明未歆飨也,天下人民未有志。应劭曰:“音箧。,满也。”师古曰:“,快也。”今纵不能博求天下贤圣有德之人而嬗天下焉,晋灼曰:“嬗,古禅字。”而曰豫建太子,是重吾不德也。师古曰:“重谓增益也,音直用反。他皆类此。”谓天下何?师古曰:“犹言何以称天下之望。”其安之。”师古曰:“安犹徐也,言不冝汲汲耳。”有司曰:“豫建太子,所以重宗庙社稷,不忘天下也。”上曰:“楚王,季父也,春秋高,阅天下之义理多矣,如淳曰:“阅犹更历也。”明于国家之体。吴王于朕,兄也;淮南王,弟也:皆秉德以陪朕,文颖曰:“陪,辅也。”岂为不豫哉!诸侯王宗室昆弟有功臣,多贤及有德义者,若举有德以陪朕之不能终,是社稷之灵,天下之福也。今不选举焉,而曰必子,师古曰:“必将传位于子。”人其以朕为忘贤有德者而专于子,非所以忧天下也。朕甚不取。”师古曰:“不取,犹言不用此为善也。”有司固请曰:“古者殷周有国,治安皆且千岁,师古曰:“治安,言治理而且安宁也。治音丈吏反。”有天下者莫长焉,师古曰:“言上古以来,国祚长乆,无及殷周者也。”用此道也。师古曰:“所以能尔者,以承嗣相传故也。”立嗣必子,所从来逺矣。高帝始平天下,建诸侯,为帝者太祖。诸侯王列侯始受国者亦皆为其国祖。子孙继嗣,丗丗不绝,天下之大义也。故高帝设之以抚海内。师古曰:“设,置立也,谓立此法也。”今释冝建师古曰:“释,舍也。冝建,谓适嗣。”而更选于诸侯宗室,非高帝之志也。更议不冝。师古曰:“不当更议。”子启最长,文颖曰:“景帝名。”敦厚慈仁,请建以为太子。”上乃许之。因赐天下民当为父后者爵一级。师古曰:“虽非己生正嫡,但为后者即得赐爵。”封将军薄昭为轵侯。师古曰:“轵音只。”
三月,有司请立皇后。皇太后曰:“立太子母窦氏为皇后。”
诏曰:“方春和时,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鳏寡孤独穷困之人或阽于死亡,服虔曰:“阽音反坫之坫。”孟康曰:“阽音屋檐之檐。”如淳曰:“阽,近边欲堕之意。”师古曰:“服、孟二音并通。”而莫之省忧。师古曰:“省,视也。”为民父母将何如?其议所以振贷之。”师古曰:“振,起也,为给贷之,令其存立也。诸振救、振赡,其义皆同。今流俗作字从贝者非也,自别有训。贷音吐戴反。”又曰:“老者非帛不暖,非肉不饱师古曰:“暖,温也,音乃短反。”。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长老,师古曰:“存,省视也。”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佐天下子孙孝养其亲?今闻吏禀当受鬻者,或以陈粟,师古曰:“禀,给也。鬻,淖糜也。给米使为糜鬻也。陈,乆旧也。小雅甫田之诗曰『我取其陈』。鬻音之六反。淖,溺也,音女敎反。”岂称养老之意哉!具为令。”师古曰:“使其备为条制。”有司请令县道,师古曰:“或县或道,皆用此制也。有蛮夷曰道。”年八十已上,赐米人月一石,肉二十斤,酒五斗。其九十已上,又赐帛人二疋,絮三斤。师古曰:“絮,绵也。”赐物及当禀鬻米者,长吏阅视,丞若尉致。师古曰:“长吏,县之令长也。若者,豫及之词。致者,送至也。或丞或尉,自致之也。”不满九十,啬夫、令史致。二千石遣都吏循行,苏林曰:“取其都吏有德也。”如淳曰:“律说,都吏今督邮是也。闲惠晓事,即为文无害都吏。”师古曰:“如说是也。行音下孟反。”不称者督之师古曰:“循行有不如诏意者,二千石察视责罚之。”。刑者及有罪耐以上,不用此令。苏林曰:“一岁为罚作,二岁刑以上为耐。耐,能任其罪也。”师古曰:“刑谓先被刑也。有罪,在吏未决者也。言八十、九十之人虽合加赐,其中有被刑罪者,不在此赐物令条中也。”
楚元王交薨。
四月,齐楚地震,二十九山同日崩,大水溃出。师古曰:“旁决曰溃,上涌曰出。”
六月,令郡国无来献。施惠天下,诸侯四夷逺近驩洽。乃修代来功。师古曰:“自代来时有功者。”诏曰:“方大臣诛诸吕迎朕,朕狐疑,皆止朕,师古曰:“狐之为兽,其性多疑,每渡冰河,且听且渡。故言疑者,而称狐疑。”唯中尉宋昌劝朕,朕已得保宗庙。已尊昌为卫将军,师古曰:“尊,高也,高其官秩。”其封昌为壮武侯。诸从朕六人,皆至九卿。”师古曰:“张武等。”又曰:“列侯从高帝入蜀汉者六十八人益邑各三百户。吏二千石以上从高帝颍川守尊等十人食邑六百户,淮阳守申屠嘉等十人五百户,卫尉足等十人四百户。”封淮南王舅赵兼为周阳侯,齐王舅驷钧为靖郭侯,如淳曰:“邑名也,六国时齐有靖郭君。靖音静。”师古曰:“外戚恩泽侯表云邬侯驷钧以齐王舅侯,今此云靖郭,岂初封靖郭后改为邬乎?邬音一户反,又音于庶反。”故常山丞相蔡兼为樊侯。
二年冬十月,丞相陈平薨。诏曰:“朕闻古者诸侯建国千余,各守其地,以时入贡,民不劳苦,上下驩欣,靡有违德。今列侯多居长安,邑逺,师古曰:“所食之邑去长安逺。”吏卒给输费苦,而列侯亦无繇敎训其民。师古曰:“繇读与由同。”其令列侯之国,为吏及诏所止者,遣太子。”李竒曰:“为吏,谓为大夫者。诏所止,特以恩爱见留者。”
十一月癸卯晦,日有食之。诏曰:“朕闻之,天生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人主不德,布政不均,则天示之灾以戒不治。师古曰:“治音直吏反。”乃十一月晦,日有食之,适见于天,师古曰:“适读曰谪,责也,音张革反。见音胡电反。”灾孰大焉!师古曰:“灾莫大于此。”朕获保宗庙,以微眇之身托于士民君王之上,天下治乱,在予一人,唯二三执政犹吾股肱也。朕下不能治育群生,上以累三光之明,师古曰:“三光,日、月、星也。累音力瑞反。”其不德大矣。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师古曰:“令谓此诏书。”及知见之所不及,匄以启告朕。师古曰:“匄音盖。匄亦乞也。启,开也。言以过失开告朕躬,是则于朕为恩惠也。商书说命曰『启乃心,沃朕心』。”及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师古曰:“匡,正也。逮,及也。不逮者,意虑所不及。”因各敕以职任,务省繇费以便民。师古曰:“省,减也,音所领反。繇读曰徭。”朕旣不能逺德,故憪然念外人之有非,苏林曰:“憪,寝视不安貌也。”孟康曰:“憪犹介然也。非,奸非也。”师古曰:“孟说是也。憪音下板反。”是以设备未息。今纵不能罢边屯戍,又饬兵厚卫,师古曰:“饬,整也,读与敕同。”其罢卫将军军。太仆见马遗财足,师古曰:“遗,留也。财与纔同。纔,少也。太仆见在之马今当减,留纔足充事而已。”余皆以给传置。”师古曰:“传音张恋反。置者,置传驿之所,因名置也。他皆类此。”
春正月丁亥,诏曰:“夫农,天下之本也,其开藉田,应劭曰:“古者天子耕藉田千亩,为天下先。藉者,帝王典藉之常也。”韦昭曰:“藉,借也。借民力以治之,以奉宗庙,且以劝率天下,使务农也。”臣瓒曰:“景帝诏曰『朕亲耕,后亲桑,为天下先』,本以躬亲为义,不得以假借为称也。藉谓蹈藉也。”师古曰:“瓒说是也。国语曰『宣王即位,不藉千亩,虢文公谏』。斯则藉非假借明矣。”朕亲率耕,以给宗庙粢盛。师古曰:“黍稷曰粢,在器曰盛。粢音咨。”民谪作县官及贷种食未入、入未备者,皆赦之。”师古曰:“种者,五谷之种也。食者,所以为粮食也。贷音吐戴反。种音之勇反。”
三月,有司请立皇子为诸侯王。诏曰:“前赵幽王幽死,朕甚怜之,已立其太子遂为赵王。遂弟辟强师古曰:“辟强,言辟御强梁者,亦犹辟兵辟非耳。辟音必亦反。强音其良反。一说辟读曰辟,强读曰疆。辟疆,言开土地也。贾谊书曰:『卫侯朝于周,周行人问其名,卫侯曰辟强。行人还之曰:“启强、辟强,天子之号也,诸侯弗得用。”更其名曰毁。』则其义两说并通。他皆类此。”及齐悼惠王子朱虚侯章、东牟侯兴居有功,可王。”乃遂立辟强为河间王,章为城阳王,兴居为济北王。因立皇子武为代王,参为太原王,揖为梁王。
五月,诏曰:“古之治天下,朝有进善之旌,应劭曰:“旌,幡也,尧设之五达之道,令民进善也。”如淳曰:“欲有进者,立于旌下言之。”诽谤之木,服虔曰:“尧作之,桥梁交午柱头也。”应劭曰:“桥梁边板,所以书政治之愆失也。至秦去之,今乃复施也。”师古曰:“应说是也。”所以通治道而来谏者也。今法有诽谤訞言之罪,师古曰:“高后元年诏除妖言之令,今此又有訞言之罪,是则中间曾重复设此条也。訞与妖同。”是使众臣不敢尽情,而上无由闻过失也。将何以来逺方之贤良?其除之。民或祝诅上,以相约而后相谩,师古曰:“谩,欺也。初为要约,共行祝诅,后相欺诳,中道而止,无实事也。谩音慢,又音莫连反。”吏以为大逆,其有他言,吏又以为诽谤。此细民之愚,无知抵死,师古曰:“抵,触也,亦至也。”朕甚不取。自今以来,有犯此者勿听治。”
九月,初与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应劭曰:“铜虎符第一至第五,国家当发兵遣使者,至郡合符,符合乃听受之。竹使符皆以竹箭五枚,长五寸,镌刻篆书,第一至第五。”张晏曰:“符以代古之圭璋,从简易也。”师古曰:“与郡守为符者,谓各分其半,右留京师,左以与之。使音所吏反。”
诏曰:“农,天下之大夲也,民所恃以生也,而民或不务夲而事末,故生不遂。师古曰:“衣食乏绝,致有夭丧,故不遂其生。”朕忧其然,故今兹亲率群臣农以劝之。其赐天下民今年田租之半。”师古曰:“免不收之。”
三年冬十月丁酉晦,日有食之。十一月丁卯晦,日有食之。
诏曰:“前日诏遣列侯之国,辞未行。丞相朕之所重,其为朕率列侯之国。”遂免丞相勃,遣就国。十二月,太尉颍阴侯灌婴为丞相。罢太尉官,属丞相。
夏四月,城阳王章薨。淮南王长杀辟阳侯审食其。师古曰:“杀之于其家。”
五月,匈奴入居北地、河南为寇。师古曰:“北地郡之北,黄河之南,即白羊所居。”上幸甘泉,如淳曰:“蔡邕云天子车驾所至,民臣以为侥幸,故曰幸。见令长三老官属,亲临轩作乐,赐以酒食帛葛越巾佩带之属,民爵有级数,或赐田租之半,故因谓之幸也。”师古曰:“甘泉在云阳,本秦林光宫。”遣丞相灌婴击匈奴,匈奴去。发中尉材官属卫将军,军长安。
上自甘泉之高奴,师古曰:“之,往也。高奴,上郡之县。”因幸太原,见故羣臣,皆赐之。举功行赏,诸民里赐牛酒。师古曰:“里别率赐之。”复晋阳、中都民三岁租。师古曰:“复音方目反。”留游太原十余日。
济北王兴居闻帝之代,欲自击匈奴,乃反,发兵欲袭荥阳。于是诏罢丞相兵,以棘蒲侯柴武为大将军,臣瓒曰:“汉帝年纪为陈武,此云柴武,为有二姓。”将四将军十万众击之。祁侯缯贺为将军,军荥阳。秋七月,上自太原至长安。诏曰:“济北王背德反上,诖误吏民,师古曰:“诖亦误也,音卦。”为大逆。济北吏民兵未至先自定及以军城邑降者,皆赦之,复官爵。师古曰:“复音扶目反。”与王兴居去来者,赦之。”师古曰:“虽始与兴居共反,今弃之去而来降者,亦赦。”八月,虏济北王兴居,自杀。赦诸与兴居反者。
四年冬十二月,丞相灌婴薨。
夏五月,复诸刘有属籍,家无所与。师古曰:“复音方目反。与读曰豫。”赐诸侯王子邑各二千户。
秋九月,封齐悼惠王子七人为列侯。
绛侯周勃有罪,逮诣廷尉诏狱。
作顾成庙。服虔曰:“庙在长安城南,文帝作。还顾见城,故名之。”应劭曰:“文帝自为庙,制度卑狭,若顾望而成,犹文王灵台不日成之,故曰顾成。贾谊曰:『因顾成之庙,为天下太宗,与汉无极。』”如淳曰:“身存而为庙,若尚书之顾命也。景帝庙号德阳,武帝庙号龙渊,昭帝庙号徘徊,宣帝庙号乐游,元帝庙号长寿,成帝庙号阳池。”师古曰:“以还顾见城,因即为名,于义无取。又书本不作城郭字,应说近之。”
五年春二月,地震。
夏四月,除盗铸钱令。应劭曰:“听民放铸也。”更造四铢钱。应劭曰:“文帝以五分钱太轻小,更作四铢钱,文亦曰『半两』,今民间半两钱最轻小者是也。”
六年冬十月,桃李华。
十一月,淮南王长谋反,废迁蜀严道,死雍。师古曰:“迁于蜀郡之严道,行至扶风雍县,在道而死也。”
七年冬十月,令列侯太夫人、夫人、诸侯王子及吏二千石无得擅征捕。如淳曰:“列侯之妻称夫人。列侯死,子复为列侯,乃得称太夫人,子不为列侯不得称也。”
夏四月,赦天下。
六月癸酉,未央宫东阙罘罳灾。如淳曰:“东阙与其两旁罘罳皆灾也。”晋灼曰:“东阙之罘罳独灾也。”师古曰:“罘罳,谓连阙曲阁也,以覆重刻垣墉之处,其形罘罳然,一曰屏也。罘音浮。”
八年夏,封淮南厉王长子四人为列侯。
有长星出于东方。文颖曰:“孛、彗、长三星,其占略同,然其形象小异。孛星光芒短,其光四出蓬蓬孛孛也。彗星光芒长,参参如埽彗。长星光芒有一直指,或竟天,或十丈,或三丈,或二丈,无常也。大法,孛、彗星多为除旧布新,火灾,长星多为兵革事。”
九年春,大旱。
十年冬,行幸甘泉。
将军薄昭死。郑氏曰:“昭杀汉使者,文帝不忍加诛,使公从之饮酒,欲令自引分。昭不肯,使群臣丧服往哭之,乃自杀。有罪,故言死。”如淳曰:“一说昭与文帝博不胜,当饮酒,侍郎酌,为昭少,一侍郎谴呵之。时此郎下沐,昭使人杀之,是以文帝使自杀。”师古曰:“外戚恩泽侯表云坐杀汉使者自杀。郑说是也。”
十一年冬十一月,行幸代。春正月,上自代还。
夏六月,梁王揖薨。
匈奴寇狄道。
十二年冬十二月,河决东郡。
春正月,赐诸侯王女邑各二千户。
二月,出孝惠皇帝后宫美人,令得嫁。
三月,除关无用传。张晏曰:“传,信也,若今过所也。”如淳曰:“两行书缯帛,分持其一,出入关,合之乃得过,谓之传也。”李竒曰:“传,棨也。”师古曰:“张说是也。古者或用棨,或用缯帛。棨者,刻木为合符也。传音张恋反。棨音启。”
诏曰:“道民之路,在于务夲。朕亲率天下农,十年于今,而野不加辟,师古曰:“辟读曰辟。辟,开也。”岁一不登,民有饥色,师古曰:“登,成也。言五谷一岁不成则众庶饥馁,是无蓄积故也。”是从事焉尚寡,而吏未加务。师古曰:“从事,从农事也。”吾诏书数下,岁劝民种树,师古曰:“树,谓艺殖也。”而功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劝民不明也。且吾农民甚苦,而吏莫之省,师古曰:“省,视也。”将何以劝焉?其赐农民今年租税之半。”
又曰:“孝悌,天下之大顺也。力田,为生之夲也。三老,众民之师也。廉吏,民之表也。朕甚嘉此二三大夫之行。今万家之县,云无应令,师古曰:“无孝悌力田之人可应察举之令。”岂实人情?是吏举贤之道未备也。其遣谒者劳赐三老、孝者帛人五匹,悌者、力田二匹,廉吏二百石以上率百石者三匹。师古曰:“自二百石以上,每百石加三匹。”及问民所不便安,而以户口率置三老孝悌力田常员,师古曰:“计户口之数以率之,增置其员,广敎化也。”令各率其意以道民焉。”师古曰:“道读曰导。”
十三年春二月甲寅,诏曰:“朕亲率天下农耕以供粢盛,皇后亲桑以奉祭服,其具礼仪。”师古曰:“令立耕桑之礼制也。”
夏,除秘祝,应劭曰:“秘祝之官,移过于下,国家讳之,故曰秘也。”语在郊祀志。五月,除肉刑法,语在刑法志。
六月,诏曰:“农,天下之夲,务莫大焉。今身从事,晋灼曰:“,古勤字。”而有租税之赋,是谓夲末者无以异也,李竒曰:“本,农也。末,贾也。言农与贾俱出租,无异也,故除田租。”其于劝农之道未备。其除田之租税。赐天下孤寡布帛絮各有数。”
十四年冬,匈奴寇边,杀北地都尉卬。师古曰:“功臣表云缾侯孙单以父北地都尉卬力战死事,文帝十四年封,与此正合。然则卬姓孙,而徐广乃云姓段,说者因曰段会宗即卬之玄孙,无所据也。会宗,汉书有传,班固不云是卬后,何从而知之乎?”遣三将军军陇西、北地、上郡,中尉周舍为卫将军,郎中令张武为车骑将军,军渭北,车千乗,骑卒十万人。上亲劳军,勒兵,申敎令,师古曰:“申谓约束之。”赐吏卒。自欲征匈奴,羣臣谏,不听。皇太后固要上,乃止。文颖曰:“要劫也,哀痛祝誓之言。”于是以东阳侯张相如为大将军,建成侯董赫、内史栾布皆为将军,击匈奴。匈奴走。
春,诏曰:“朕获执牺牲珪币以事上帝宗庙,十四年于今。历日弥长,以不敏不明师古曰:“敏,材识捷疾。”而乆抚临天下,朕甚自媿。师古曰:“媿,古愧字。”其广增诸祀坛场珪币。师古曰:“筑土为坛,除地为场。币,祭神之帛。”昔先王逺施不求其报,望祀不祈其福,右贤左戚,师古曰:“以贤为上,然后及亲也。”先民后己,至明之极也。今吾闻祠官祝厘,如淳曰:“厘,福也。贾谊传『受厘坐宣室』是也。”师古曰:“厘,本字作禧,假借用耳,同音僖。”皆归福于朕躬,不为百姓,朕甚媿之。夫以朕之不德,而专郷独美其福,百姓不与焉,师古曰:“与读曰豫。”是重吾不德也。师古曰:“重音直用反。”其令祠官致敬,无有所祈。”
十五年春,黄龙见于成纪。师古曰:「成纪,陇西县。」上乃下诏议郊祀。公孙臣明服色,新垣平设五庙。文颖曰:「公孙臣,鲁人也。」应劭曰:「新垣平,赵人也。」师古曰:「五庙,即下渭阳五帝之庙也。」语在郊祀志。夏四月,上幸雍,始郊见五帝,赦天下,修名山大川甞祀而绝者,有司以岁时致礼。
九月,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能直言极谏者,上亲策之,傅纳以言。师古曰:「傅读曰敷,敷陈其言而纳用之。」语在鼌错传。师古曰:「错音千故反。」
十六年夏四月,上郊祀五帝于渭阳。韦昭曰:「在渭城。」师古曰:「郊祀志云在长安东北,非渭城也。韦说谬矣。」
五月,立齐悼惠王子六人、淮南厉王子三人皆为王。
秋九月,得玉杯,应劭曰:「新垣平诈令人献之。」刻曰「人主延寿」。令天下大酺,明·年改元。
后元年张晏曰:「新垣平候日再中,以为吉祥,故改元年,以求延年之祚也。」冬十月,新垣平诈觉,谋反,师古曰:「以诈事发觉,自恐被诛,因谋反也。」夷三族。
春三月,孝惠皇后张氏薨。张晏曰:「后党于吕氏,废处北宫,故不曰崩。」
诏曰:「间者数年比不登,师古曰:「比犹频也。」又有水旱疾疫之灾,朕甚忧之。愚而不明,未达其咎。意者朕之政有所失而行有过与?师古曰:「与读曰欤,音弋于反。下皆类此。」乃天道有不顺,地利或不得,人事多失和,鬼神废不享与?何以致此?将百官之奉养或废,无用之事或多与?何其民食之寡乏也!夫度田非益寡,而计民未加益,师古曰:「度谓量计之,音徒各反。」以口量地,其于古犹有余,而食之甚不足者,其咎安在?无乃百姓之从事于末以害农者蕃,师古曰:「末谓工商之业也。蕃亦多也,音扶元反。」为酒醪以靡谷者多,师古曰:「醪,汁滓酒也。靡,散也。醪音来高反。靡音糜。」六畜之食焉者众与?细大之义,吾未能得其中。师古曰:「中音竹仲反。」其与丞相列侯吏二千石博士议之,有可以佐百姓者,率意逺思,无有所隐也。」
二年夏,行幸雍棫阳宫。苏林曰:「棫音域。」张晏曰:「秦昭王所作也。」晋灼曰:「黄图在扶风。」
六月,代王参薨。匈奴和亲。诏曰:「朕旣不明,不能逺德,使方外之国或不宁息。夫四荒之外不安其生,师古曰:「戎狄荒服,故曰四荒,言其荒忽去来无常也。尔雅曰『孤竹、北户、西王母、日下谓之四荒』。」封圻之内勤劳不处,师古曰:「圻亦畿字。王畿千里。不处者,不获安居。」二者之咎,皆自于朕之德薄而不能达逺也。闲者累年,匈奴并暴边境,多杀吏民,边臣兵吏又不能谕其内志,以重吾不德。师古曰:「谕,晓告也。重音直用反。」夫乆结难连兵,中外之国将何以自宁?今朕夙兴夜寐,勤劳天下,忧苦万民,为之恻怛不安,师古曰:「恻,痛也。怛,恨也。怛音丁曷反。」未甞一日忘于心,故遣使者冠盖相望,结彻于道,韦昭曰:「使车往还,故彻如结也。」以谕朕志于单于。师古曰:「单于,匈奴天子之号也。单音蝉。」今单于反古之道,师古曰:「反,还也。」计社稷之安,便万民之利,新与朕俱弃细过,偕之大道,师古曰:「偕亦俱也。之,往也,趣也。」结兄弟之义,以全天下元元之民。师古曰:「元元,善意也。」和亲以定,始于今·年。」
三年春二月,行幸代。
四年夏四月丙寅晦,日有食之。五月,赦天下。免官奴婢为庶人。行幸雍。
五年春正月,行幸陇西。三月,行幸雍。秋七月,行幸代。
六年冬,匈奴三万骑入上郡,三万骑入云中。以中大夫令免为车骑将军屯飞狐,如淳曰:「在代郡。」师古曰:「中大夫,官名,其人姓令名免耳。此诸将军下至徐厉,皆书姓,而徐广以为中大夫令是官名,此说非也。据百官表,景帝初改卫尉为中大夫令,文帝时无此官。而中大夫是郎中令属官,秩比二千石。」故楚相苏意为将军屯句注,应劭曰:「山险名也,在鴈门阴馆。」师古曰:「句音章句之句。」将军张武屯北地,河内太守周亚夫为将军次细柳,服虔曰:「在长安西北。」如淳曰:「长安细柳仓在渭北,近石徼。」张揖曰:「在昆明池南,今有柳市是也。」臣瓒曰:「一宿曰宿,再宿曰信,过信为次。」师古曰:「匈奴传云『置三将军,军长安西细柳、渭北棘门、霸上』。此则细柳不在渭北,揖说是也。」宗正刘礼为将军次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次棘门,孟康曰:「在长安北,秦时宫门也。」如淳曰:「三辅黄图棘门在横门外也。」以备胡。
夏四月,大旱,蝗。师古曰:「蝗即螽也,食苗为灾,今俗呼为簸蝩。蝗音胡光反。蝩音钟。」令诸侯无入贡。山泽。师古曰:「,解也,解而不禁,与众庶同其利。」减诸服御。损郎吏员。发仓庾应劭曰:「水漕仓曰庾。胡公曰『在邑曰仓,在野曰庾』。」以振民。民得卖爵。
七年夏六月己亥,帝崩于未央宫。臣瓒曰:「帝年二十三即位,即位二十三年,寿四十六也。」遗诏曰:「朕闻之,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师古曰:「始生者曰萌。」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奚可甚哀!师古曰:「奚,何也。」当今之丗,咸嘉生而恶死,厚葬以破业,重服以伤生,吾甚不取。且朕旣不德,无以佐百姓;今崩,又使重服乆临,师古曰:「临,哭也,音力禁反。下云服临、当临者,音并同也。」以罹寒暑之数,师古曰:「罹音离,遭也。」哀人父子,伤长老之志,损其饮食,绝鬼神之祭祀,以重吾不德,师古曰:「重音直用反。」谓天下何!朕获保宗庙,以眇眇之身托于天下君王之上,师古曰:「眇眇,犹言细末也。」二十有余年矣。赖天之灵,社稷之福,方内安宁,臣瓒曰:「方,四方也。内,中也。犹云中外。」师古曰:「此说非也,直谓方之内耳。」靡有兵革。师古曰:「靡,无也。」朕旣不敏,常畏过行,以羞先帝之遗德;师古曰:「过行,行有过失也。羞谓忝辱也。行音下更反。」惟年之乆长,惧于不终。今乃幸以天年得复供养于高庙,朕之不明与嘉之,其奚哀念之有!如淳曰:「得卒天年,已善矣。」晋灼曰:「若以朕不明,当嘉善朕之俭约,何哀念之有也。」师古曰:「如、晋之说非也。与读曰欤,音弋于反。帝自言或者岂朕见之不明乎,以不可嘉为嘉耳。然朕自谓得终天年,供养高庙,为可嘉之事,无所哀念也。今俗语犹然,其意可晓矣。」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师古曰:「令谓此诏文也。」无禁取妇嫁女祠祀饮酒食肉。自当给丧事服临者,皆无践。伏俨曰:「践,翦也,谓无斩衰也。」孟康曰:「践,跣也。」晋灼曰:「汉语作跣。跣,徒跣也。」师古曰:「孟、晋二说是也。」绖带无过三寸。无布车及兵器。应劭曰:「无以布衣车及兵器也。」服虔曰:「不施轻车介士也。」师古曰:「应说是也。」无发民哭临宫殿中。殿中当临者,皆以旦夕各十五举音,礼毕罢。非旦夕临时,禁无得擅哭临。以下,师古曰:「为下棺也。音义与高纪同。」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纤七日,释服。服虔曰:「皆当言大功、小功布也。纤,细布衣也。」应劭曰:「红者,中祥、大祥以红为领縁。纤者,禫也。凡三十六日而释服矣。此以日易月也。」晋灼曰:「汉书例以红为功也。」师古曰:「红与功同。服、晋二说是也。此丧制者,文帝自率己意创而为之,非有取于周礼也,何为以日易月乎!三年之丧,其实二十七月,岂有三十六月之文!又无七月也。应氏旣失之于前,而近代学者因循谬说,未之思也。」它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类从事。师古曰:「言此诏中无文者,皆以模拟而行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霸陵山川因其故,无有所改。应劭曰:「因山为藏,不复起坟,山下川流不遏绝,就其水名以为陵号。」归夫人以下至少使。」应劭曰:「夫人以下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皆遣归家,重绝人类。」令中尉亚夫为车骑将军,属国悍为将屯将军,师古曰:「典屯军以备非常。」郎中令张武为复土将军,如淳曰:「主穿圹窴瘗事也。」师古曰:「穿圹,出土下棺也。已而窴之,又即以为坟,故云复土。复,反还也,音扶目反。」发近县卒万六千人,发内史卒万五千人,臧郭穿复土属将军武。师古曰:「即张武也。」赐诸侯王已下至孝悌力田金钱帛各有数。乙巳,葬霸陵。师古曰:「自崩至葬凡七日也。霸陵在长安东南。」
赞曰:孝文皇帝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车骑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弛以利民。师古曰:「弛,废弛,音式尔反。」甞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也。师古曰:「中谓不富不贫。」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师古曰:「今新丰县南骊山之顶有露台郷,极为高显,犹有文帝所欲作台之处。」身衣弋绨,如淳曰:「弋,皂也。贾谊曰『身衣皂绨』。」师古曰:「弋,黑色也。绨,厚缯。绨音大奚反。」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治霸陵,皆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饰,因其山,不起坟。南越尉佗自立为帝,召贵佗兄弟,以德怀之,佗遂称臣。与匈奴结和亲,后而背约入盗,令边备守,不发兵深入,恐烦百姓。吴王诈病不朝,赐以几杖。群臣袁盎等谏说虽切,常假借纳用焉。苏林曰:「假音休假。借音以物借人之借。」张武等受赂金钱,觉,更加赏赐,以媿其心。专务以德化民,是以海内殷富,兴于礼义,断狱数百,几致刑措。应劭曰:「措,置也。民不犯法,无所刑也。」师古曰:「断狱数百者,言普天之下死罪人不过数百。几,近也,音巨衣反。」乌呼,仁哉!
作品鉴赏
大臣遂使人迎代王。郎中令张武等议,皆曰:“汉大臣皆故高帝时将,习兵事,多谋诈,其属意非止此也1,特畏高帝、吕太后威耳。今已诛诸吕,新喋血京师2,以迎大王为名,实不可信。愿称疾无往,以观其变。”中尉宋昌进曰:“羣臣之议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豪杰并起,人人自以为得之者以万数,然卒践天子位者,刘氏也3,天下绝望,一矣。高帝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所谓盘石之宗也4,天下服其强,二矣。汉兴,除秦烦苛,约法令,施德惠5,人人自安,难动摇,三矣。夫以吕太后之严,立诸吕为三王,擅权专制,然而太尉以一节入北军,一呼6士皆袒左,为刘氏,畔诸吕,卒以灭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虽欲为变,百姓弗为使6,其党宁能专一邪?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畏吴、楚、淮南、琅邪、齐、代之强。方今高帝子独淮南王与大王,大王又长,贤圣仁孝,闻于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代王报太后,计犹豫未定。卜之,兆得大横7。占曰:“大横庚庚,余为天王,夏启以光。”8代王曰:“寡人固已为王,又何王乎?”卜人曰:“所谓天王者,乃天子也。”于是代王乃遣太后弟薄昭见太尉勃,勃等具言所以迎立王者9。昭还报曰:“信矣,无可疑者。”代王笑谓宋昌曰:“果如公言。”乃令宋昌骖乗10,张武等六人乗六乗传11诣长安。至高陵止,而使宋昌先之长安观变。
作品赏析
《史记·文帝纪》记文帝史事既有详载,又多漏略。《汉书·文帝纪》则认真做了两方面的事:一是将有些史事,仅保留事目,具体记载便移于有关的传记;二是补记了一些史事和诏令。文帝在位二十三年,继续推行与民休息政策,劝课农桑,减省租赋,约法省刑,募民实力,分封诸侯而少其力,故有促使社会安定和经济发展之功绩,值得称道;但似也被司马迁和班固稍微美化。对文帝的“仁”、“德”,不能只看马、班的表面文字,还当作些具体分析。司马迁于《文帝本纪》篇末录景帝诏以颂文帝“大德”,这是一篇收结,颇具只眼;班固将此移于《景帝纪》中,交还作诏者,可谓知表而不知里。
作者简介
班固(公元32年~公元92年),东汉历史学家班彪之子,班超之兄,字孟坚扶风安陵人(今陕西咸阳)。生于东汉光武帝建武八年,卒于东汉和帝永元四年,年六十一岁。班固自幼聪敏,“九岁能属文,诵诗赋”,成年后博览群书,“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著有《白虎通德论》六卷,《汉书》一百二十卷,《》十七卷。
参考资料
《汉书注·文帝纪》.大家艺文天地.
最新修订时间:2024-08-0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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