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文”字,是美好的意思。“言”字,是写、表述、记载等的意思。“文言”两字,即
书面语言,“文言文”的意思就是指“美好的语言文章”。
“文言”是相对于“
口头语言”而言,“口头语言”也叫“
白话”。 最后一个“文”字,是作品、文章等的意思,表示的是文种。
文言文,较
白话文而言之也,乃以文字为基而书之,实词一字
一意,且多用汉字之本意,句式虚词为之经脉, 简而易诵,畅然有势。
其作为一种定型化之
书面语言,沿用了两三千年,从先秦诸子散文、两汉辞赋、史传散文,到唐宋古文等,皆属于文言文之范围。也就是说,文言文是中国自古以来之书面语,书必以文言。
中国在1918年以前,即白话文运动之前,所有之文章都是用文言文
书面语言写成的。现在我们一般将“古文”称为“文言文”。 在中华数千年历史中,语言的口语变化非常大,可是文言文却保持相近的格式。文言文能让不同语言使用者“笔谈”,是一种具有固定格式、却不会非常困难的沟通方法。
欲复兴传统,先复兴国学,欲兴
国学,先复兴文言。文言文自古乃中华文化之载体,乃解读圣贤哲人文章之钥匙,故我辈当习之通之。
文言文复兴,乃当代中国文化复兴运动之热点。它的产生与中国文化复兴运动的产生一样具有深刻的历史背景,都是中华民族复兴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文言文复兴从表面看来是对胡适等人提倡
白话文的否定,实质上则是对
白话文运动的引伸。白话文运动极大地增加了广义文化的受众,求得一时号召民众之便利,但却使传统中国文化的直接受众越来越少,因而就使中国文化的传承遭受前所未有的威胁。正是基于完整、准确地传承中国文化的需要,文言文复兴才成为历史的必然。文言文复兴并不否认
白话文之存在价值。文白可共存,书以文言,言以
白话,部分通俗读物亦可以白话 。
古人言以
白话,书以文言,是故古之经典,皆文言,以其简而易诵,畅而有势,用字之雅,
存理之深,故可传之久远。
今人不知文言,其与文盲何异?不知文言,无以谙圣贤经典,无以明华夏传统,则道德无存,
世风日下,泱泱华夏,巍巍中国,趋沦于蛮荒污秽地也。
且夫文白共存,自古有之,然白为口语之体,但为俗文可也,时妇孺皆鄙之,以为不登雅堂也。凡载道之文,承德之章,传于后世久者,譬如《大学》,《论语》者,皆文言也。古之学者,幼则入塾,习其句读,诵其经典,训以文言之境,故年未及十,即可书以文言。今之人者,几尽受教,较之古时,过无不及,何以不若古人耶?盖无文言之境,
白话氛围重也。媒体书刊,皆以
白话。处
白话文之境,欲习文言,或难矣。然则倘求之以心,日诵经典,习其章句,益其语感,则阅书文言,亦不难矣。古人云“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有其理也。唯有文言复归于正,方令华夏之文化不断,千年之传统永存。然则任重而道远,惟愿乐习文言,书以文言者,日趋于蕃。假之以时,文言之复,亦不远也。
求木之长,须固其根,欲流之远,必浚其源。文化之本在经典,经典之源在文言,故吾辈当以复文言为己任,倡经典为身责,学之,知之,传之,使华夏五千年,文化之基永在,道德之本恒存,然后可无愧于古之圣贤,无愧为黄帝子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