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渡户稻造(1862年9月1日 - 1933年10月15日),日本近代著名国际政治活动家、农学家、教育家。出生于日本
岩手县盛冈市,父亲是南部藩士。毕业于札幌农学校(今
北海道大学)。曾担任
国际联盟副事务长,也是
东京女子大学的创立者。他是从1984年到2004年间流通使用的日本银行券5,000日元的币面人物。
生于
岩手县盛冈市的新渡户,9岁便来到东京,13岁就进了东京英语学校。其后听说
北海道成立了农学校,便和后来出名的基督教大人物
内村鉴三一起作为2期生进入该校。当时,正是农学校创立者克拉克博士向学生们提出了“Boys,be ambitious!”(青年们,你们要立大志啊!)后离开学校不久,克拉克的号召不仅感化了1期生,对2期生的新渡户、内村们也影响颇大。故而,升入2年级后,新渡户就成了基督徒。然而,不久他就对基督教产生了怀疑。据说一天夜里他在祈祷时,体验到被“天光”普照的感受,灵魂深处充满了愉悦,于是,回心转意加固了自己的信仰。他在从农学校毕业报考东京帝大面试时对主考官说:“老师,我是要当太平洋之桥的。”“我要将西洋思想传到东洋,将东洋思想传到西洋!”他将此视为自己的天职,为此奉献了一生。
在
全盘西化、甚至有人主张废除日本语的当时,新渡户作为
留美、留德的留学生则认为: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国际人,首先要把握好本民族的历史文化传统,学好日本语。否则,你外语说得再流利,如失去了自身主体性,也不能在国际社会发挥好的作用。因此,尽管他富于外向性,但并没失去对日本传统历史文化的热爱,并通过和异文化的碰撞,试图以冷眼重新审视日本,来发现日本的闪光之处。
1919年,新渡户被推荐为
国际联盟事务局次长,在7年任期里被称为“国际联盟的明星”。即使在日本退出国联、
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紧张的国际形势下,作为真正的自由主义者,新渡户为促进世界和平贡献了自己的力量。这是因为新渡户活跃的时代正是日本积极扩军备战的时代,当时的军部并不喜欢活跃于国际舞台的人物。新渡户的晚年,世界的方向和他所希望的和平背道而驰,随着帝国主义的强大,列强相互虎视、弱肉强食;日本在扩军备战的道路上迅跑,时代早已和交流和平思想文化艺术风马牛不相及了。而被称为“和平大洋”的太平洋也战云密布。新渡户曾为消除日美间的芥蒂而奔走呼号。可惜却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最终美国人、日本人对他都不理解。
1932年10月2日,李顿调查团报告公布:不承认“
柳条湖事件”“九·一八事变”是
关东军的自卫行动,也不承认满洲国是满洲住民的自发行动;但又确认支持日本在东北的既得权益,认为中国人争取国权复归和抵制日货不合法,建议“将满洲置于国际管理之下”。这个各打50大板的报告,日本也不接受。翌年2月,
国际联盟(简称国联)表决要日本撤回到满铁属地的劝告案时,42票对1票通过,日本代表松冈退出会场。常任理事国日本遂于3月通告退出国联,加紧了侵略的步伐。当时,为日本前途忧虑的新渡户在报纸上发表“灭亡我国的将是共产党和军阀”。将军阀和共产党等同视之。然而,就是这句话,竟然引起了军部和右翼的激烈反驳,使他几次遭到生命危险。昔日对新渡户的礼赞之词都变为谴责,众多的朋友弟子离他而去。新渡户也曾几次被天皇召入皇宫,询问美国形势;新渡户也为避免日美开战,出使过美国。但美国朋友把他当成军部的说客,对其极为冷淡。1933年,新渡户在去加拿大开太平洋会议归途中病倒,于温哥华附近的维多利亚医院,在其美国人妻子玛丽的守护下病逝,终年71岁。1941年12月,日本偷袭了珍珠港,拉开了日美开战的序幕——他的“太平洋之桥”的理想,在8年之后被彻底粉碎。
新渡户还是一位教育家,他曾经担任过东京大学预备校“一高”的校长、东京女大的首任校长、东京女子经济专科学校(即如今
文化女子大学的母体“文化学园”)校长,为明治至
大正时期教育特别是女子教育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热爱和平、热衷教育的新渡户的思想,也难免受局限。他的思想内里,仍然不能摆脱军国思想。在提到新渡户这位人物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无视的一个事情就是,新渡户用英语写的出名著作——《
武士道》。该书是他于1899年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养病时,有感于外国人对日本的传统
武士道所知甚少,为向国外介绍而用英文写成的。作者本人在幼年时亲受过武士道传统教育,行文中大量引用了西方的历史和文学典故进行比较,便于外国读者阅读和理解。本书一出版就引起了外国读者的极大兴趣。其日本版从1900年到1905年6年间就再版了10次,还被译成了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地的日本研究书目中占有显著地位。
又译《
武士道》。新渡户所作的“出色”辩护。他向世界解释:“武士道类似西方的骑士道,是高尚的道德,切腹与复仇并非野蛮,武士参透死亡,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因此,灭亡朝鲜打败中、俄便成了尚武的日本祖先精神在儿孙辈身上的开花结果。该书是日本人自己对
武士道精神的全面诠释,真实地反映了武士道的本质和内涵,他说:武士道完成了日本道德精神之建立,形成了日本的整体精神。该书实际上是一篇为日本民族之魂-武士道、为
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出色辩护词。
武士道》出版时,日本正处于上升期,新渡户做梦也想不到武士道会衍生出把“国家”变成了一个国家要听命军队的怪胎。
武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