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波
中国内地作家
曲波(1923年2月22日—2002年6月27日),山东省黄县(今龙口市丰仪镇枣林村)人,中国现当代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常务理事。
人物生平
1923年2月22日,出生于山东黄县一个贫农家庭。父亲当过染匠,后失业归农。曲波只念过五年半私塾。13岁失学在家务农和樵采,15岁入八路军胶东公学(今鲁东大学)。他少年时代曾熟读了《说岳全传》、《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中国古典小说
曲波只念过五年半私塾,13岁失学在家务农和樵采,15岁入八路军胶东公学(今鲁东大学)。
1938年,他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抗日战争时期,他在山东地区作战,曾任连、营指挥员。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部队开赴东北作战。解放战争时期,担任过大队和团的指挥员。他曾率领一支英勇善战的小分队,深入东北牡丹江一带深山密林与敌人周旋,进行了艰难的剿匪战斗。在参加解放 东北的战争中两次负重伤。
1949年,到海军学校任领导工作。1950年他转入工业建设战线,先后在工厂、设计院及工业管理部门担任领导工作。
1955年,他开始从事业余文学创作。
1957年,作家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林海雪原》。该书出版之前,1957年2月,《人民文学》以《奇袭虎狼窝》为题,选载了《受命》、《杨子荣智识小炉匠》、《刘勋苍猛擒刁占一》、《夜审》、《蘑菇老人神话奶头山》、《破天险奇袭奶头山》六章。
1958年6月《奇袭虎狼窝》被译成俄文中国作家代表团出席在苏联塔什干召开的亚非作家会议时,该文是带去的文学作品之一。《林海雪原》先后被译成英文、(苏军事文艺出版社1959年)、俄文、日文(日文有冈本隆三出版社(1961年4月15日)和平凡社(1962年)两个译本)、蒙古文朝鲜文越南文(1959年)、挪威文(1976年)、阿拉伯文(1976年)。曾被翻译成英文、日文等多种文字,也多次被改编为电影、电视连续剧和京剧等该书国内多次印刷,据不完全统计,已有313.60万册。小说曾先后改编成电影、电视剧、戏剧上映上演。电影《林海雪原》和根据小说改编的京剧《智取威虎山》在全国影响很大。他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常务理事。
1959年至1962年他先后完成了《山呼海啸》和《桥隆飙》两部长篇小说的初稿。他还创作了反映工业建设题材的小说《热处理》、《争吵》和散文《散观平武》等。
1977年重新出版了长篇小说《林海雪原》。长篇小说反映抗日战争题材的《山呼海啸》于是年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初版。该书出版前,《人民文学》1961年5月选载《不速之客》一节;《解放军文艺》1959年12月选载《开门棒》、《屠由网下》、《龙身揭鳞》、《杀开一条血路》4个章节;1960年1月选载《木舟沉军舰》一节;《北京文艺》1960年1月选载《女县长》一节。
反映战场行医、火线办院,描写部队医务人员生活的长篇小说《戎萼碑》于1977年6月山东人民出版社初版。出版前,曾由《山东文艺》1977年6月、7月选载。出版后被译为朝鲜文。后小说《桥隆飙》于1979年2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初版。出版前,《山东文艺》全文连载;《解放军文艺》1963年选载过《三古镇》、《见面礼》、《一夕观》、《不留神》、《走狂飙》、《飞车骑》6个章节。《桥隆飙》总印数据不完全统计为150万册。
曲波的创作曾得到他的妻子刘波的大力帮助。刘波是曲波青年时代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是一位医务工作者。她除完成本职工作外,还对曲波的创作积极参加探讨,并为他抄写了大量稿件。她是曲波创作上的得力助手。
1947年剿匪战斗基本结束,曲波所在的二团编入东北民主联军一纵(38军前身)。曲波打仗多了,表现突出,威信也高。第一次负伤,由哈尔滨野战医院的日本大夫取出炮弹片,伤一养好就非要急着回部队。
第二次在辽沈战役受伤就非常危险,肘关节打进了敌人的炮弹片。他妻子当时在军队医院担任营级教导员,听说他在前方受伤,团里师里都不知他的下落,就焦急地到各家战地医院看入院名单和死亡登记簿。那时他妻子已怀孕五个月,走到辽西河北交界的义县,看到入关的部队像潮水一般的排满大路。在路上遇到团宣传科长井毅,他告她曲波可能在清河域子医院。他妻子打电话过去问:“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没有呢?”医院回话:“抢救过来了,还活着……”
他妻子赶到医院时,看到曲波躺在门板上,头发很长,发着高烧,脸色苍白。他是股动脉受伤,大腿骨折。他妻子到后正遇上他第二回出血,也穿上手术服在抢救室,看到他的腹股沟大夫说,你还怀孕呢。我说,我身体好,没问题。过后我笑着对曲波说:“是我和孩子两人的血液救了你。”
1949年4月5日他妻子生了一个儿子。曲波当时身体还很虚弱,还在妻子工作的医院养伤,很长时间都不能起床。右腿短了四厘米,走路摇晃厉害。护士们告他:“教导员生了儿子。”他是三代单传,高兴极了,非要起床。他架着双拐,由护士、警卫员搀着,一百米路停了三次才走到。孩子满月了,他在医院草地上铺上军被,把孩子放在上面,他拄着双拐静静地看着笑着。
下半年他能够拄着拐走,就非要出院回部队。听说重庆舰起义,要组织一个海校。他就给组织写信,信中写道:“苏联有个无脚飞将军。我不能干陆军,就去海军学校工作。”他去了安东海校,任二大队政委。校长是张学良的弟弟张学思,培养的不少官兵后来都成了海军的骨干。
他在海校讲政治课,拄着双拐上课,讲近百年中国历史,做起义官兵的思想改造工作。他也听海军的业务课。后来苏联顾问说,二大队政委拄着拐,怎么上舰?应调往其他地方工作。曲波知道后极为情绪化,他说,我在舰上坐着也能指挥。总政来人找他谈话,让他上陆军院校。曲波个性很强,他说他不去。
当时东北铁路总局局长刘居英曾在1943年胶东平反冤案,表扬过曲波和妻子在肃托运动中表现很好,说真话,不乱咬别人。他劝曲波转业,上铁路部门搞工业。1950年12月,曲波依依不舍地脱下军装,担任沈阳机车车辆厂党委书记、副厂长,后来又到齐齐哈尔车辆厂当书记,全厂约有一万余人。他是二等甲级残废,当时都是拄着双拐奔波。
1955年初,中央决定所有机械车辆厂归一机部管理,曲波就奉命来到北京。曲波担任一机部第一设计院副院长,分配住在百万庄辰区一机部宿舍两居室,一住就是五十多年。
人物评价
1955年还在东北时,他因反对苏联推行的“一长制”而挨批,在委屈情绪中不由想起了枪林弹雨中的生死战友,便在写检讨的稿纸上列出一串战友的名字:杨子荣、高波、陈振仪、栾超家、孙大德、刘蕴苍、刘清泉、李恒玉等。他有了创作长篇小说的想法,便偷偷地试写了一部分文字。
在战争年代,我们俩都在前方后方工作,只有到了齐齐哈尔才有了一个家,当时已有了四个孩子,最小的女儿有两三岁了。工厂离宿舍较远,有时踏着大雪归来,就会想起飞袭威虎山的狂风暴雪的日子。他在《林海雪原》的后记中曾这样写道:“及抵家,一眼望见那样幸福地甜睡着的爱人和小孩子,一阵深切的感触涌上我的心头……我的宿舍是这样的温暖舒适,家庭生活又是如此的美满,这一切,杨子荣、高波等同志没有看到,也没有享受到,但正是为了美好的今天和更美好的未来,在最艰苦的年月里,他们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这段话写的很真切,确是他的肺腑之言。
在东北时他已利用业余时间悄悄地写出一些章节,不满意的地方又给撕掉。到了北京后,他又接着写下去。还是保持着秘密状态,一下班就躲藏在屋子里写作,连小孩都不知道真情,以为爸爸还在屋里加班工作。
那时家中写字桌中间的抽屉一直是半开着,一听一机部邻居同事来找,曲波就立即把稿件塞进抽屉。他这个人的缺点是爱面子,自尊心强,怕写不好闹得满城风雨,怕人说闲话,会问下班后哪有这么多精力写字?又怕人说不自量力。
我支持他写作,是他作品的第一读者,也是他的抄稿员。参军前我是小学四年级水平,他是小学五年级半。他小时看了《三国》《水浒》《说岳》等,影响不小,参加革命后又读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受到很大的教育和鼓舞。他有时一天写一万字,我再用两三天抄出来,遇到他空着的地方和自己生造的字,我再去查字典补上。
家务事我全包下,他不管也不会家务事。到了星期天,我特意带四个孩子到公园到西山去玩,就是让他在家安心写作。
有一次一机部办公厅召开传达中央文件的大会,曲波事先已看过一次文件,他就坐在会场里佯装做记录,专心在一个小工作本子上写出了“小分队驾临百鸡宴”一章。
家中房间少,放不下两个桌子,我就在缝纫机上抄稿。每抄完一个章节,就用缝孩子毛衣的毛线和布条装订起来。小说完成后约有四十多万字,我买了做衬衫的两米布,剪了两个包袱皮,将文稿装了两大包。
我们家的斜对过是外文局大楼,挂的牌子中有一个是“中国文学杂志社”。曲波说:“路远的不好去,咱们先去近的地方看看。”一人拎着一包稿件就到了“中国文学”编辑部,发现里面多是外国专家。他们问写的是什么语种,曲波说,“写的是中文。”外国专家就笑着说:“我们是把中国文字翻成外文。”他们建议我们去东总布胡同作家出版社投稿。
我们坐了公交车去了,曲波对接待的人说:“我不是作家,你们看看行不行?如不用,你们打个电话我来取。”曲波再三叮嘱打电话一定要打到家里,怕机关知道走漏了风声。
出版社的龙世辉等编辑看了,打电话到我们家,说:“你来吧。”曲波去了以后说:“我取稿子来了。”没想到龙世辉却说:“我们确定要出你的稿子,需要做一部分修改。”《人民文学》副主编秦兆阳知道后,先在《人民文学》选发了《奇袭虎狼窝》章节,并在“编者按”中写道:“作者是一位解放军的军官,现在工业部门工作……这本书将是我国文学创作上的一个可喜的收获。”书出来后就有了不小的反响,买书的人不少。曲波的一个堂兄弟不知写书之事,书出来了送给他,他拿到书大吃一惊。
林海雪原》火了以后,曲波没有到处做报告,很低调,只是到北海公园参加了活动讲了话。他很快就到四川德阳二重厂当生产副厂长,厂长是一机部副部长景晓村。那是一个苏联援助的轧钢机项目,是在平地上建厂,建设材料都是由国家按计划提供。当地政府借大跃进之机向工厂要钢材之类东西,曲波不同意,说不能调出,材料都是有数的。结果1959年反右倾,当地就组织批判景晓村、曲波他们,说不服从地方党委的领导,破坏大跃进。还说了这样重话:“你人在德阳,心在台湾。”
一个月没收到曲波来信,我寄去粮票也没回复,我就预料他出事了。后来,罗荣桓元帅、总政肖华、傅钟主任知道后,就说曲波为军队写了好作品,就让他回总政文化部写作吧。
1960年苏联老军人委员会邀请中国残疾老军人到苏联访问,中央同意了,让老红军王维舟当团长,曲波当秘书长,负责具体工作。
出国前,陈毅找他们谈话,谈完正事后陈老总与曲波闲聊,他说:“你这个名字好,有曲也有波,这是个普遍规律,没有绝对直线。”他还兴致很高地给曲波起了一个字:“你叫普律(普遍规律之意)吧。”后来曲波还用“普律”刻了一个印章。
出版图书
个人生活
妻子刘波,生于1924年,山东龙口人,1938年入伍,1939年5月入党。长期从事医护工作,离休前任北京医科大学党委副书记,2024年4月14日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去世,享年100岁。
最新修订时间:2024-11-26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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