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魁教授纪念文集》是1998 年 中华书局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本书编辑委员会。
内容简介
五其他方面
(1)音韵学史的研究。包括古代和现代两方面,前者如论明代的音韵学、梵学传入对音韵学的影响等,后者是对本世纪和建国以来音韵学研究的回顾和展。
(2)撰写语音史。撰有《汉语语音史》和《普通话语音史》,因此二书尚未出版,这里就暂不多说了。
(3)对音韵学运用于其他学科的论述和音韵学知识的普及工作。《古音概说》第七章为“古音的运用”,所编的古汉语教材中也都有这类内容,另外还有几篇这方面的论文。至于普及性的文章就更多,不可能一一谈到了。
(4)资料性工作。除上述《汉语等韵学》中的等韵资料外,先生还跟学生合作编写了《
韵学古籍述要》,介绍了五百多种民国以前的音韵学著作和材料,为学界同人提供了工作的方便。
(5)现代语音和方言语音史研究。这是广义的音韵学所涵括的内容。在现代汉语(包括方言)语音方面,先生编有《新编潮汕方言十八音》和《普通话、潮汕方言常用字典》,写过论普通话音节结构、粤方言语音的特点和内部差异及指导潮州人学北京音等的论文;在方言语音史方面,对潮州音和粤方言语音的历史都作过很有意义的探索。他还利用潮州音来证明一些古音上的问题。
(6)还有一件是必须提到的:先生是
中国音韵学研究会的主要发起人之一,研究会成立后,又长期担任理事、副会长,为推动整个音韵学界的学术研究作出了重大贡献。他带过两届音韵学方向硕士研究生,共3人;招收了一届博士研究生,2人;进修生数届,十??恕V泄?粼涎а芯炕嵩?侔旃?3届音韵学研究班,先生都去上过课。他为培养音韵学界的后继者付出了许多心血。
先生能取得那样大的成就,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的研究方法。这实际上也是他对音韵学发展的一项贡献,值得好好总结。下面这3点是先生生前不止一次跟学生说起的,可以说是先生自己的经验之谈,现整理写出在这里,以供后学者参考。
(1)全面系统,愈博愈精。他曾表扬他的学生“不专就汉语语音史之一段、亦未就音韵学之一端作‘重点’式的探究,而能着意于音韵学或语音史整体之观念,作广泛之研求。因之,
从上古音至中古音至近代音,从古音学至今音学至等韵学,均能有所涉猎。探索之面既广,收获自然亦丰”(《
音韵与方言研究》序)。这本是先生对学生的一向要求,其实也正是先生自己的学术风格。他常对学生说,只有把音韵学和语音史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对音韵学的各个分科、语音史的各个阶段都有全面系统的研究,才能更深刻地理解音韵学中的各别问题和特定时代的语音现象;而如果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范围里,表面上看是“集中兵力”,实际上反而难以真正深入。先生的研究比较侧重于等韵学和近代音,但对中古音、上古音也下了很
多工夫。音韵学以外的语言学科,他下了大工夫的是方言学和古汉语词汇、语法,另有一些也略作涉猎。他平日喜欢大量浏览历史、文学、经学、子书等各方面的图书,对专业的研究亦时有裨益。如他通读《词话丛编》,就从中发现了不少有关宋元共同语音问题的材料。
(2)基于材料,统以理论。材料与理论的关系从来是学问家必须面对的问题。先生认为做学问应首先掌握充分的材料,就材料本身来进行分析,一切结论都必须是从对材料的分析中得来,要注意不要被现成的理论所拘,也不要被所谓“新潮”的理论所惑;外一方面,又不能没有理论头脑,致使对材料的底层研究的价值得不到提纯。他自己在写《汉语等韵学》之初,对流行的“等”的概念本也未产生怀疑,后来发现收集到的许多材料与流行的说法不相吻合,乃经过反复思考,提出了自己的新见解。他多次告诫学生,不要写那种只会罗列材料,而提不出属于自己的看法的文章,更不要写那种只拿到一点点材料就迫不及待地用某种先入为主的理论来大加发挥的文章,前一种文章流于细碎、繁琐,后一种文章则不免空洞、苍白。
(3)长期积累,短促突击。有的专题需要有细水长流式的材料积累,到一定时候就能形成一个可观的基础,这时再集中时间和精力,有目的地找材料、作研究,就比较容易出成果。
《汉语等韵学》、《
韵学古籍述要》等都是这样写出来的。
星桥先生是当代音韵学家中的佼佼者。
中国音韵学研究会首任会长、著名语言学家严学宭先生曾赞扬他“贯通古今,论证详密,构拟古读,自具特色,自成一家之言,国内尚属罕见。他能摆脱古的洋的沉重的经院气味,而尊重客观事实,发掘新资料,运用新方法,创立新观点。……在我国汉语音韵学界中,众所共知,誉称南国一人”(1980年9月“对李新魁同志主要论文和专著的审查意见”)。在严老写下了这些评语以后的十几年里,星桥先生又取得了更多令人瞩目的成就。尽管英年早逝,先生还是给音韵学界留下了非常丰富的学术遗产。
后来的研究者们在学习和利用这些遗产时,将会永远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