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红艳,女,1970年生,艺术家,女书传人。
湖南科技学院美术系本科毕业。兼任中国女书研究会委员、
武汉大学中国女书研究中心特聘
副研究员、
中南民族大学女书研究中心
特聘研究员、
永州市女书说唱艺术协会主席、湖南省青联第九届委员会常务委员、永州市文联第三、四届委员会委员。
人物经历
笔名:女书馆主 曾用名:追梦痴人 室号:凤鸣轩
擅长:绘画,女书书法,织印染绣(民间工艺),摄影,
20多年来,她多方拜师学艺,是集说、唱、翻译、创作、书法、绘画于一体的新一代“女书”传人。2002年创办了首家个人“女书”馆——“
红艳女书馆”、2003年创办了第一家“女书”个人网站——“红艳女书网”,2006年设计出版了全球首套“女书”个性化邮票,书写设计了第一枚女书邮戳——湖南省
江永上江墟“女书”邮戳,2008年创作了目前世界上最长的“女书”仕女书画长卷(长118米),2013年与他人一起创办了女书界第一本女书期刊——《女人·女书》。其研究创立的《“女书”书法集》、《女书标识设计图》获省版权局颁发的知识产权证书。其“女书”书法作品及“女书”工艺品被美国、加拿大、俄罗斯、日本等国外友人及国家领导人和全国的博物馆、
中国民族图书馆等多家单位收藏,入选“首届中国百位著名书画家知识产权文化题材优秀作品展”,在第二届中国
青少年书法美术大赛中获奖;编写了《女书英汉字典》、《
女书传奇》,与他人合著了《
女书习俗》。其事迹被中央电视台、近十家省电视台、报刊等200多家国内外媒体广泛报道,被《
潇湘晨报》评为湖南2006年度十大智者,在“中国知识产权文化大使”推选活动中获得提名。
主要作品
《神秘女书》、《女书传奇》、 《女书习俗》、《女人·女书》
为女书插上翅膀
——欧阳红艳的女书情结
李长廷
江永女书作为我国唯一文字形式的文化遗产,至今在世人心目中仍是充满了神秘。也许正因为它独具魅力的传奇色彩,所以女书研究近些年来成了国内外一些文字学家的热门课题。而江永
本土文化界一些有识之士,在女书的挖掘、整理、抢救、保护乃至传播诸多方面,可谓居功至伟,至今已形成一支规模不小、而且已经成效卓著的生力军。江永肥沃的文化土壤,不仅催生了香柚、香姜、香芋、香米,使江永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烈的清香,从而声名远播;同时还催生了一批又一批具有远大理想的文化人。
欧阳红艳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知道如何来描绘红艳与女书的缘分。红艳对于女书的痴迷与契合似乎是前生注定、与生俱来的,就像一座山必须有树木的衬映,缺了树木的衬映山就缺了灵气;一条河必须有溪渠的拱拥,没有溪渠的拱拥河就显不出气势。红艳就是山中的一棵树木,河边的一条溪流。
红艳是江永土生土长,自小就钟情于女书,长大后义无反顾进入女书世界,经过多年摸爬滚打,至今已是卓有建树。我以为红艳在女书领域的脱颖而出,完全得益于江永这一地利。
江永是湖南南部一个边陲小县。说它小,自然是指人口与地域。但是我历来认为,人口的多寡与地域的阔大与否,绝非衡量一个县大或小的唯一因素。譬如从文化层面说,江永完全算得一个大县,文化大县。
江永有诸多令外界羡慕的文化优势。历史老人对这里似乎格外青睐,它总是将一些具有独特个性的文化种子在这里撒播,并且精心培育,然后让其开花结果。我曾经去江永一个古村落观光。这个古村落叫上甘棠。上甘棠人基本姓周,周姓的传承主要是细柳堂与爱莲堂,上甘棠周姓自然属爱莲堂一脉。这个村落已有1200余年的历史,但是你如今去看,它的村风,它的民俗,甚至它的那些建筑,似乎仍是一脉相承,处处留有历史的印痕,村民们的脑海里,似乎还是笃信着耕读为本,诗礼传家的一贯家风。这是一个中国南方古村落的样本,它是那么真实执着地印证着江永的历史。
我还去过有瑶族伊甸园之称的千家峒。千家峒这个地名,神秘得叫人心跳。元朝大德九年以前,这里被四围高山环抱,几乎与世隔绝,惟一与外界的通道,仅一个狭窄洞口。可大德九年这一年,元朝官兵打破了这里成百上千年的宁静,瑶民经不起战火的摧残,纷纷逃离家园,据说当时瑶佬曾将一只牛角锯为十二截,分送给十二姓瑶民,相约500年后,千家峒的子孙重新回来团聚。
这是一部传奇,一部关于瑶族历史的传奇。这部传奇现在已引起越来越多海内外人士的阅读兴趣。
千家峒为江永的历史增添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内蕴与神秘。
同样给江永历史增添内蕴与神秘的自然还有女书。女书是一种文字,一种由女人独创,版权和使用权均属于女人的文字。这种文字与男人毫不相干。人类的历史说穿了其实是一部由男人书写的历史,这部历史是基本把女人剔除在外的,而人们对此似乎已习以为常。可有谁会料到,在男人主宰历史的漫长过程中,在硕大地球的一个旮旯——江永这个弹丸之地,居然有那么一些不甘寂寞的女人群落,人不知鬼不觉地,创造了一种完全属于女人所有的文字,并且一代代沿袭下来,一直沿袭到今天。这些女人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她们想书写自己的历史。
严格说来,这是一种抗争,一种不满与发泄。当时代发展到今天,女书的信息一旦传开,地球上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无不为之瞠目结舌。原来人类漫长的文明史,女人的话语权被我们长期无意识忽略!
当然,女书在今天已是另一番景象,人们在经过了一阵莫名的惊诧与沉思之后,已完全意识到这些女人所书写的文字及内容其实具有无可估量的文化价值,譬如文字学的,社会学的,民俗学的,人类学的……一些人甚至因此想到掉过头去,对一些过往历史作一番重新的审视。
值得一提的是,红艳自小到大就生活在这样的一种浓浓的文化氛围中。受这种文化的熏陶,她的心灵深处一定是早早地就蕴蓄了一些文化的种子,一到时机成熟,便会迎风生长。也许正因为这,她后来一经接触女书,便毅然决然投身其中,由好奇而挚爱,由挚爱而痴迷,情愿“嫁”给女书而终身不悔,不离不弃。我非常惊异于红艳的选择。世上的事情千丝万缕,但绝对跳不出“缘分”二字。我时常揣想红艳第一次与女书接触时的动人场景,那时她仅仅是个不谙世事的12岁小姑娘,一次去走亲戚,偶然碰到一些婶娘辈人物,在一个颇为清净的场地围成一圈,一个个手里携着手绢,在那里忙于各种刺绣,她们在飞针走线的过程中,手绢上渐渐有了蝴蝶在飞,鱼儿在跳,花草在迎风招展,令小红艳奇怪的是,这些人一边做着女红,一边嘴里咿咿呀呀,唱着似懂非懂的小曲,这些曲子在小小的红艳听起来,有些缠绵,有些委婉,还有些感伤,听得红艳心里酸酸的,后来就缠着人要学。学了一段,慢慢领会了其中的内容,知道婶娘阿姨们唱的是女人的苦情,心中从此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并下定了学唱女书的决心。这是红艳第一次接触女书,但这次的接触只是停留在听觉上,感觉到的是女书神秘而诱人的音乐魅力。至1986年,红艳长成了一个花季少女,在一个花季少女心中,自然隐藏着许许多多甜蜜而美丽的青春梦,但是在有一天,当父亲无意中带回一根丝带,并且告诉她上面五颜六色的图案便是女书文字时,她觉得自己心中倏忽升腾起一种触电般地欣喜与快慰,她的美丽的青春与这根不期而至的丝带碰撞出了灼灼火花。
红艳当时也许没有料到,就是这根五颜六色的丝带,冥冥中决定了她人生的方向。
大约就是从这时候起,红艳开始将自己与女书捆绑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何时候都不再分离。
后来无数事实证明,红艳的这种选择是对的,红艳的这种选择使她的生命意义得以更大程度的释放,使她圆了深埋在心中的,让女书走向世界的梦想,最终成为集“说、唱、女红、翻译、创作、书法、绘画”于一身的女书传人。
现在来说结果当然是轻松的,但过程却是难以言说的艰难。在这里,我们不妨将红艳初学女书时的一些零星镜头向大家作一番粗略展示。众所周知,女书是一种闺秘文字,能唱能写的人不多,仅限于认老同或结拜姊妹这种小团体内进行交际,不仅男性被排斥在外,连小团体外的女性亲属也被排斥在外,因此一般人要学女书,真是谈何容易,可红艳铁了心要学,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气概。红艳为了学女书,为了搜集女书资料,足迹几乎踏遍了大半个江永的山山水水,上江圩,铜山岭,松柏,夏层铺……哪里有女书传人,她的身影就出现在哪里,不漏掉一个角落,不错失一次机会,有一次去上江圩荆田村,路上遭逢瓢泼大雨,六、七里路,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冒雨赶路,将一身淋成个落汤鸡。后来一次去松柏,好容易搭了一辆拖拉机,却因天雨路滑,拖拉机撞上一棵大树,差点车毁人亡,红艳过后想起来心里咚咚咚直敲小鼓。但红艳始终没有退缩,不怕眼前有山,就怕心中无路,红艳心中既然有奋斗目标,什么苦对她来说都不在话下,也许正因为红艳这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固执,后来她终于成为“女书自然传人”阳焕宜和女书专家周硕沂的关门弟子,并不断向一些老一辈女书传人如义细细、杨细细、义年华、唐宝珍、何静华、何艳新等学习、取经,得到她们细致入微的传授与指点,开阔了自己的视野,为日后研究和开发女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女书是女性文字,表达的是女人世界里的生活,以及她们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和态度,其中大部分都是倾诉女人自身的酸甜苦辣,是结拜姊妹之间的私房话,譬如其中的苦情歌,就是这种类型,像“七姊妹”之一的唐宝珍,一生遭受无数次厄运摧残,她需要倾诉,需要理解,需要同情,可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没有谁愿意为她洒下同情之泪,于是她毅然写下女书作品《自己修书诉可怜》,唱给姊妹们听。红艳作为现代知识女性,与老一辈女书传人的心灵是相通的,她能理解她们的苦衷,也能理解她们对历史,对人生的种种认知,这种理解是带着一种特殊感情的理解,这就使红艳在研究女书方面有了比男人更为得天独厚的先决条件。这个先决条件就是感情,女人的感情。我们不能想象一个男人有如此深入的理解。正因为红艳具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先决条件,她近二十年来对于女书的研究与挖掘,成果自然是丰硕的。
首先,我认为红艳意识到了女书的文学性特征。女书有读、写、唱的功能,我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曾在家乡听过几位堂嫂一边纳鞋底、捻麻线,一边唱《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哭长城》之类,唱词形象生动,感情色彩浓烈,很适宜于做女红时说唱,我一度称其为女红文学,可惜那时未意识到它的价值,所以没有记录下来。当然,这是否与女书有关联,我不得而知。红艳在这方面的表现可谓聪颖之极,她搜集记录了大量女书歌本,这些歌本在现在看来,其学术价值和文学价值绝对不可小看,像《三朝歌》,《坐歌堂系列》、《女儿十二月歌》、《永明歌》、《高楼大屋女没份》、《绣出牡丹配石榴》、《青山鸟仔》、《十八岁女三岁郎》……这些歌本的内容不仅是历史的见证,更是过去长久岁月妇女饱受社会歧视的真实写照,同时又具有着非常可贵的文学性特征,试看《十八岁女三岁郎》:“十八岁女三岁郎,夜晚洗脚抱上床。睡到半夜要奶吃,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娘。若不碍着爹老面,一脚把你踹下床。”
红艳的女书歌本搜集无意中为永州地域文学史增添了极其珍贵的资料。
除此之外,红艳还注重对于女书字体美学上的开发。她别开生面,在女书的形体笔法上,慢慢摸索出一套自己的书写体系,诸如“破格式”,“行草式”,“象形式”等等,很具创意,红艳意图很明显,她就是要打破女书传统的书写格式,不要求字体大小一致并一律排列整齐,其些方面引入汉字书法的书写技巧,字体可大可小,笔划可轻可重。如“行草式”,即仿效汉字的行楷体,不必一笔一划都要求端端正正;又如“象形体”,可视为女书的变体,完全打破了女书“菱形”的格局,起笔笔式稍显粗犷。另外还有“醉虾体”、“辣椒体”、“游鱼体”等多种形式,总之,红艳想在女书书体的美学上作一番尝试,目的当然是为了宣传女书,扩大女书影响。与此同时,红艳还在女书实用价值上花了不少功夫,原来女书的书写载体除去纸片(便于相互传唱),再就是作为各种女红的装饰,如头帕、手绢、抱兜、衣著等等,这无疑给当地女性的生活增加了一些亮色,但红艳觉得这种装饰用途路子还是稍嫌狭窄,她想在此基础上把范围扩大,欲借助工艺品的形式,使具有传奇色彩的女书文化焕发出更加夺目的光彩,沿着这个思路,红艳决定办一个女书馆之类的实体,集生产、展览、销售于一体,做大做强,使女书声名远播。这种想法对于当时囊中羞涩的红艳来说,显然有点超前,甚至可以说不切实际,但红艳不信邪,想到的事无论如何要付诸实践,好在后来得到父母的大力支持,决定以房屋作抵押向银行贷款,终于了却心愿,看来,为了女书,红艳不惜孤注一掷。
值得庆幸的是,红艳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红艳女书馆”终于在克服重重困难后,于2002年隆重开业。然而从构想到开业,有谁能想到红艳在其中所受艰辛呢?有谁能体验她创业初期种种难以言说的心酸呢?红艳决不会忘记2000年那个对她来说算得是灰色的秋天,她满怀着憧憬与希望,带着自己的设计图到桂林找厂家试产“红艳”牌女书工艺包,足足在大街小巷奔忙了一整天,可谓马不停蹄,连三餐都只能以馒头、凉水解决,结果却是大失所望,一无收获。不过红艳没有气馁,一鼓作气,又带着600元钱南下广州。可广州之行同样让红艳遭遇尴尬,刚下火车,便被小偷光顾,钱包、证件、银行卡全部被扒!身处现代化大都市,放眼人流如潮,红艳内心里忽然升发出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怎么办?正在慌乱中,又遭遇人贩子的纠缠,后来终是急中生智,虚张声势打“110”,吓走人贩子,转弯抹角去一家当铺将手镯当了20元,以其中2元买了馒头充饥,余下18元作后备金——所谓后备金,其实是自我安慰,后来连回程的车票,还是央求大巴司机开恩,答应回家后付钱,才终于身心疲惫地返回江永。
尽管如此,红艳并不死心,之后又4次到桂林、5次到长沙寻找合作商,最终长沙一家公司被她的诚心打动,愿意与她合作。这样,“红艳”牌女书工艺品终于在省城长沙登台亮相,她自创的“红艳女书书法”也一并跻身于长沙城的名家画廊。
开业后的“红艳女书馆”,很长一段时间人满为患,馆内女书收藏品、女书工艺品、女书书画作品琳琅满目,吸引了县内外众多慕名而来的爱好者和文化界人士,其中就有清华大学的赵丽明和日本的远藤织枝教授,还有中央电视台节目摄制组的一班人马。
然而好景不长,“女书馆”虽然开局不错,但接下来却遭遇滑铁轳:借贷到期,资金无法周转,红艳只好狠下心将住了8年的房子低价出卖……
对于红艳来说,这是要命的打击,心情一度处于冰点,是继续拼搏还是放弃?经过反复权衡,红艳最终选择了前者,红艳太爱女书了,她相信有女书作自己的精神支撑,没有跨不过的火焰山!
终于,2003年11月9日,“红艳女书馆”经重新设计装修后又开张了!
这次馆内新添了“女书挂毯”、“女书竹简”等产品,还设计开发出“红艳”牌女书玻璃浮雕、木雕工艺、刺绣工艺包、女书香袋、女书手帕、女书湘绣镜屏等各类女书工艺品三十多种,其中一些工艺品及创作的女书书法作品被
湖南省档案馆购买并收藏。同时收藏她女书作品的还有美国、加拿大、俄罗斯、日本等国外友人和中国民族图书馆等多家单位。
香港博士罗婉仪在她出版的《一册女书笔记——探寻中国湖南省江永县上江圩乡女书》一书有关女书人物章节中对“红艳女书馆”作了详尽介绍及说明。接下来,《中国民族报》、《湖南日报》、《南方周末》、德国《世界报》、英国《泰晤士报》等多家媒体亦给予相应报道,中央电视台、湖南电视台、上海电视台、河北电视台、四川电视台、广西电视台也先后作了报道和采访。
2004年2月,以红艳女书馆为活动基地,联手何静华等女书传人共同筹建了世界上第一个女书民间团体——中国女书传人艺术团,为外来旅行团队进行女书歌堂表演、女书表演唱、女书书法表演、女书歌舞剧表演等,其中女书说唱节目《十绣》、《青山鸟仔》被中央电视台采编,在《外国人看中国》栏目中播出。
也就在这一年,红艳的女书书法作品及设计的“红艳”牌女书工艺品被清华大学博物馆收藏。同时,她的女书书法作品在第二届中国
青少年书法美术大赛中幸运获奖,并被选送到日本展出。
2006年 4月,红艳设计创作全球首套“女书”个性化邮票《千古奇字——江永女书》在全国发行。
2008年3月,红艳手书了目前世界上最长的女书仕女书画长卷,长度达118米。
红艳痴迷于女书,而女书也造就了红艳,红艳的人生因女书而显得更加精彩。我有幸浏览过她在2003年7月7日创办的第一家女书个人网站——“红艳女书网”,里面真个是琳琅满目,异彩纷呈,为女书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架起了一座桥梁,红艳也因此成为第一个利用英特网宣传女书的第一人,此网站2005年被评为永州市“最佳主题奖”网站。我还有幸观赏过红艳设计的一些女书工艺品,像《观涛听海》、《女书之歌条幅》及陶铸、柳宗元的诗词,书写均有创新意识,是她所谓“破格式”、“行草式”的可贵实践,大大丰富了女书书体的艺术意蕴。而一部分工艺品,像龙口女书纯银杯、女书纯银保温杯、扇面、折扇、女书中国红瓷杯、邮票纪念册……一件件均具古朴典雅的品质,见之顿觉一股文气扑面而来。
红艳毕业于
湖南科技学院美术教育专业,经济师,现就职永州市文联,同时兼任中国民协女书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南民族大学女书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武汉大学中国女书研究中心特聘副研究员、湖南省青联第九届委员会常务委员,是湖南省文艺人才“三百工程”艺术专家之一,同时还是永州历史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永州市文联第三届委员会委员、永州市女书说唱艺术协会主席。
多年来,红艳依仗其美术教育专业的功底,再加上其经济师的头脑,在女书世界可谓是游刃有余。她的女书作品多次入选国内外大型展览,受到海内外观众赞誉,并多次受邀去全国各地参加各种庆典活动,如2006年7月,受广西桂林两江炎黄书画院特邀,前往桂林为“邓小平诞辰百年”中国书法名家百米长卷挥毫题款;同年11月,受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文化部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
中国人权研究会的邀请赴北京参加“中国人权展”,现场演示女书书法,期间受到刘云山、热地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2007年3月,受邀去武汉参加东湖风景区与
武汉大学中国女书研究中心共同举办的第二届中国女书艺术展暨女书梅花笔会;2009年9月至11月,受邀参加湖南省公祭舜帝大典,接下来又参加潘家园第二届非物质文化遗产手工艺品交易博览会暨“金石.篆刻”艺术展;2010年6月,在“中国妇女创业创新成果博览会”上,鉴于她对传播女书文化的突出贡献,一度荣获全国妇联颁发的“妇女非物质文化遗产优秀传承奖”;2011年4月和2012年4月,先后受邀参加湖南省首届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及浙江义乌市政府举办的中国义乌文博会非遗展,均在现场演示女书书法,受到观众普遍欢迎。
红艳是个理想主义者,她有抱负,有追求,对生活有太多的设想,尤其对于她钟爱的女书,总是充满了激情,二十多年来,她不断地拓宽女书的研究领域,尝试从各个不同角度不同方向进行深度挖掘,除了说、唱、女红、翻译、创作、书法、绘画,她还进行过一些女书的著书立说工作,为宣传女书作出了卓越贡献,早在2001年,红艳就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历时4年以一人之力编成一本《女书英汉字典》,后在此基础上改编为《中国神秘女书》,接下来又编著《永州这本书》12册丛书之《女书传奇》,及《女书习俗》(与他人合著),这些书都已正式出版。人生路上,只要双脚走过就会留下脚印,红艳的努力获得了成功,得到了社会和学界的普遍承认,但她并不满足,她觉得女书文化内蕴深厚,但宣传的力度还永远不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的目标永远是明天,是未来,为了女书,她愿意接受更大挑战。
女书文化是一种神秘文化,也是一种美的文化,红艳作为一个追梦人,决定为女书文化插上翅膀,让它飞起来,飞得更高,飞得更远,向世界展示它的神秘与美,展示它举世无双的魅力!我谨以此篇文字,向红艳表示深深的敬意!并祝她取得更大成功!(摘自《女人·女书》2013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