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战争(英文:Greece-Persian Wars),又称波斯战争(英文:Persian Wars),是对公元前499年–公元前449年间
波斯帝国与
希腊城邦之间爆发的一系列战争的统称,前后持续了半个世纪。战争以
希腊联军获胜,
波斯战败而告结束,
希腊城邦国家和制度得以幸存下来,而波斯帝国却从此一蹶不振。这次战争对东西方经济与文化的影响远大过于战争本身。
战争背景
古希腊
古希腊,由于地形的限制,许多城邦被山脉分隔着,中间只有极少量的陆上交通,所以每一个城邦小国都以“天下”自居。城墙内是朋友,而在城墙外就到处是敌人。因此在希腊本部、
爱琴海的海岸和各岛屿上,一共兴起了几百个城市国家。其中
雅典、
斯巴达这两个城邦发展较为迅速和强大。
随着各城邦人口的增多,希腊人开始向沿海地区移民和殖民,同时,由于本邦粮食生产有限,夺取敌人的庄稼就成了经常性的作战目标。因此,各城邦国家经常发生战争。在斯巴达,男人们都不在家居住,只在营房里准备打仗。每年一次,把男孩们残酷地加以鞭挞,以考验他们忍受痛楚的能力。女孩们必须受严格的体育训练,希望她们能把较强的体力遗传给她们的儿女,以便将来守卫城堡。
波斯
波斯是古代西亚一个奴隶制国家,它是通过征服而发展起来的大帝国。到
大流士一世统治时期(公元前522–公元前486年),波斯已成为世界古代史上第一个横跨欧、亚、非三洲的帝国。波斯军队的主要成分是海军舰队、骑兵和弓箭手。
公元前546年,
波斯帝国消灭了
吕底亚,并乘机进攻位于
小亚细亚的
希腊城邦。其首个目标为
爱奥尼亚地区的各个
希腊城邦,爱奥尼亚地区的经济甚为发达,其政治亦为较先进的民主制。波斯皇帝便向爱奥尼亚地区各希腊城邦提出要其改民主制为
君主制的不合理要求,以找借口向其宣战。
公元前513年,
大流士一世进一步控制了
黑海海峡和
色雷斯一带,直接威胁到希腊半岛诸城邦的安全与利益。
公元前500年,
爱奥尼亚诸城邦无法接受波斯的统治,于是便以
米利都为首,进行抵抗波斯的运动(
爱奥尼亚起义)。米利都因为自知不能抵抗波斯,因此便向斯巴达求援,但斯巴达却拒不出兵,反而是
雅典及
埃雷特里亚两城邦出兵援救。两城邦虽然派出大批士兵及军舰援救,但在坚持数年后,仍然不敌波斯大军。
公元前494年,波斯完全征服了爱奥尼亚地区,
米利都城被毁,同米利都一道举兵起义的一些希腊城邦也遭残酷洗劫。 在这一时期中,爱奥尼亚的许多优秀人物逃到希腊的其他地方,将直迄当时局限在爱奥尼亚的文明转播到希腊世界的其他地方。
第一次入侵
出兵希腊
波斯帝国早有西侵野心,于是借口雅典和
埃雷特里亚曾援助米利都,因此决定出兵希腊。他首先运用外交攻势,离间希腊诸城邦的关系。
公元前492年夏季,波斯皇帝
大流士一世派遣玛尔多纽斯远征希腊。为了此次作战,波斯方面同时动员了地面与水面作战力量,西渡赫勒斯滂海峡(现
达达尼尔海峡)沿
色雷斯海岸向希腊推进,但其舰船在阿托斯海角遭飓风大部覆灭,陆上也受到色雷斯人的袭击,被迫撤退。
公元前490年春,大流士一世派达提斯和阿塔非尼斯率军约5万(包括近400艘战船)第二次远征希腊。首先攻占并破坏了
埃雷特里亚城,继而南进,在距雅典东北约40公里的马拉松平原登陆。
马拉松战役
雅典一面紧急动员全体雅典公民赴马拉松应战,一面派遣长跑健将
斐力庇第斯星夜奔往斯巴达求援。他在两天内跑了246公里,于9月9日到达斯巴达。斯巴达人虽然同意出兵,但声称只有等待月亮圆了才能出兵援助。这样,反波斯入侵的任务就完全落在雅典身上。
雅典派米提阿德斯组编一万
重装步兵,前赴波斯军的着陆地点——
马拉松平原与之决战,而雅典则由海军负责防守。9月12日晨,马拉松会战开始。
希腊步兵占据有利地形。波斯军队为雅典军队的两倍,米提阿德斯因而将全军布阵至与波斯军队一样长度的简单平行战斗序列,并将精锐安插在两翼。雅典趁波斯军大部分骑兵尚未赶到会战地点,佯作正面进攻。
交战初期,波斯军依仗兵力优势,采取中央突破战术,雅典军中路被波斯军步步进逼,只得向后退却,而波斯军中路则因而突出了。雅典军两侧精锐立即合围中路波斯军,结果波斯陆军被围歼,被完全击败。而由海路偷袭雅典的波斯海军,亦不能打败雅典海军,波斯军只得撤退。
在马拉松大战获胜后,
斐力庇第斯又跑回雅典传信,因为极速跑了40余公里,报捷后便倒地身亡,而这亦是
马拉松长跑的来源。
马拉松会战成为古代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范例之一。雅典军于
马拉松战役只有192人阵亡,而波斯军则损失了6400人,但这对于庞大的
波斯帝国来说并不是重大的打击,因此
波斯帝国在此战后仍时刻寻找机会进攻希腊。
此后10年间,双方紧张备战。波斯征集大量兵员物资,建造大批舰船,架设浮桥,开凿运河。希腊方面,雅典政府建造100多艘三层桨战船,扩建各项防御工事,并加强海军训练,30多个城邦结成军事同盟,推举拥有强大陆军的斯巴达为盟主,随时准备抗击波斯入侵。
第二次入侵
波斯再攻
公元前485年,大流士一世去世,
薛西斯一世继位。
薛西斯在稳定了埃及地区局势后,原本并不打算继续发动侵略战争,但他的想法最终在玛尔多纽斯的劝说下发生改变。公元前480年,薛西斯亲率陆军十万及战舰千余艘再度进兵希腊。
雅典面对波斯大军再度压境,全城立即进入备战状态,以
地米斯托克利为主帅,阿里斯德岱斯为副将迎战。这次波斯使者号称五百万大军压境,使得全希腊各城邦均有着生死存亡已系于一线的感觉,因此结盟起来,共抗波斯,即使是斯巴达城邦亦参与了对抗波斯的行动。
波斯军分水陆两路,沿色雷斯西进,占领北希腊,迫使一些城邦投降,波斯军随后进军到温泉关。
温泉关战役
斯巴达王列奥尼达以其本国精兵300人及伯罗奔尼撒半岛其它城邦的7000人负责防守希腊的第一道防线——
温泉关。列奥尼达及其士兵与十万波斯陆军拼命厮杀,使得波斯军队在头两天不得寸进,并且死伤惨重。但在第三天,一个希腊的叛徒引导波斯军队抄小路进攻列奥尼达的后方,列奥尼达无法抵御,只得下令让
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军队先撤,并以其自己的三百精兵死守温泉关,在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斯巴达全军覆灭。
温泉关战役以300人两次击杀上万人的典故成为以少战多的经典事例。其英勇的事迹也留传后世,为后人所景仰。
空城计
斯巴达王及其士兵的牺牲为雅典军主帅特米斯托克利斯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波斯军虽然在其后迅速占领了希腊三分之二的土地,但在攻至雅典时,却发现雅典只剩下一座空城,全城居民早已撤走,结果波斯军只得焚城以泄愤。
萨拉米斯海战
波斯海军绕过阿提卡半岛南端的
苏尼翁角,进入狭窄的萨拉米斯海峡。公元前480年9月,雅典300多艘战舰在萨拉米湾集结,并派人假装逃兵,向波斯王谎报雅典舰队内讧,应即时出兵,结果成功引诱波斯王下令全军600多艘巨型战舰驶进海湾。希腊舰队隐藏在艾加莱奥斯山后,编成两线战斗队形,勇敢地发起攻击。
然而萨拉米湾甚为狭窄,波斯的巨型战舰不能自由行驶,而雅典的战舰只小巧迅速,并以船头的撞角来撞击波斯舰只的侧面,波斯舰队乱成一团。希腊联合舰队在提米斯托克利的指挥下,力战8个小时击溃波斯,波斯军队只得撤退。
波斯海军在
萨拉米斯海战遭受重大损失,亲征希腊的薛西斯一世深恐后路被切断,仓皇败逃回国。其陆军退至北希腊。
第三次入侵
前479年8月,波斯皇帝派大将统率5万大军再度进攻希腊,这次特米斯托克利斯再次使用空城计,移师海面。而
斯巴达则统率
伯罗奔尼撒半岛联军共三万与波斯陆军于普拉提亚附近举行决定性会战(
普拉提亚战役),并击毙了波斯大将,波斯军大败,只得再次撤回东方。波斯人的第三次远征以失败告终。在
普拉提亚之战取胜的同一天,希腊舰队在米卡列之战(
米卡尔战役)中摧毁了波斯舰队的残部。
波斯远征希腊失败,加之帝国内部矛盾重重,被迫退居守势。以雅典为首的希腊则逐渐转入进攻,并乘机扩张海上势力,建立雅典在爱琴海域的霸权。
战争结束
普拉提亚之战与
米卡尔战役之后,小亚细亚的希腊城市纷纷起义,让波斯人来不及救火。于是趁着乱局,以雅典人为主力的希腊海军先来到了爱琴海北部的车尔内索斯,攻克了
塞斯托斯。当地的波斯总督阿泰科特斯,将附近爱拉尤斯地区的古代英雄墓、特洛伊之战中第一个登上东方海岸的希腊人普洛特西劳斯的坟墓和圣地掠夺一空,在神庙里行苟且之事,还向薛西斯报告,这个希腊人在远古时代曾经入侵波斯人的领土。由于波斯人默认亚洲都是他们的领土,所以将特洛伊之战视为希波战争的源头之一。希腊人暂时没有先进的攻城战术,所以在历经了漫长的围困之后,迫使波斯人最后投降,将这个亵神者绳之以法,并收复了雅典人曾经经营过的车尔内索斯半岛。
直到公元前478年,斯巴达人暂时还是联盟的领袖,联盟海军派出50艘战舰,在普拉提亚之战指挥官,摄政王保萨尼阿斯的带领下,短暂地占据了塞浦路斯岛全境,但是因为留守部队不足,旋即得而复失;但是联军的主力舰队就立即东进,在公元前478年攻克位于博斯普鲁斯的拜占庭,至此,联盟海军不仅阻隔了亚欧之间的行军路线和交通联系,而且还有希望保证爱琴海和黑海流域的粮食贸易路线。得胜的联盟战舰,甚至缴获了波斯人用来制作跨海大桥的绳索作为纪念。
但由于保萨尼阿斯行为失检,态度傲慢,引发了一众城邦的不满,而且被爆出和波斯王勾结的丑闻;相比之下,雅典军军纪严明,而且和伊奥尼亚人文化相近,所以在
客蒙的舆论战攻势下,斯巴达监察官将保萨尼阿斯召回,并改用多吉斯去取代保萨尼阿斯。可是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前线的时候,斯巴达人的威望已经因为雅典人的拉拢和保萨尼阿斯的作死降低到了极端:希腊联军纷纷要求改雅典为领头羊。
当然,斯巴达本土的向心力也倾向于将拉科尼亚子弟兵拉回来,而且他们还是坚定认为,小亚细亚太远,跨越爱琴海的霸权不值得维系,所以保证半岛霸权就可以了。区别于斯巴达抗击波斯的地峡联盟,雅典人在宗教圣地
提洛岛组建了新的盟约,目的是为了报复波斯人给希腊人造成的巨大伤害,并将在未来的时间里,将爱琴海上的主要大岛收入联盟中,驱逐波斯人在色雷斯和爱琴海地区的残余势力。
雅典人以宗教圣地提洛岛为中心,吸收其他城邦加盟,建立了
提洛同盟,提案必须同时获得雅典内部和联盟会议的通过才能生效。联盟的年贡为460塔兰特,并在海岛建立了联盟的金库。不能出兵或者出先进三列桨战舰的国家可以用金银替代,联盟将铁棒扔到海底,除非铁棒浮起来,否则就不会背叛盟约。这一做法其实是别有用心:那些军事实力不强或者疏于训练的城邦会越来越弱,而长期征战的国家会越发强大;而且,一旦势力失衡,那么联盟内部违约的可能性就越大,就越容易破坏规则。雅典会在日后变得和斯巴达一样失去民心。但是在联盟刚成立之时,这一问题还不是十分明显。
在客蒙的指挥下,联盟海军先围攻了斯特里梦河边的爱昂城。这里是马其顿境内的一座城市,由马其顿人、波斯人还有一小部分亲波斯的希腊人把守。面对波斯人,客蒙没有长期围困,而是模仿波斯人的土木工程技术,引水冲掉了爱昂的泥土城墙,然后顺利破城,并为支付军饷而将所有俘虏都卖为奴隶。期间还不忘骚扰周遭的土著聚落,打击那些依旧同波斯人保持盟约的
色雷斯酋长。
此后,雅典人平定了热衷于海盗行为的斯基罗斯岛,又征服了卡里斯图还有纳克索斯等地区。此外,
客蒙驱逐了斯库罗斯岛的海岛居民。这个岛是传说中雅典先王
忒修斯的葬身之地。克蒙发掘了一个疑似
迈锡尼或者
黑暗时代的古墓,挖出了一把剑,一支矛还有一个高大男子的遗骸,然后他就宣称这是
雅典先王提修斯的墓,并将遗骨请回雅典,将猛犸象遗骸或者古人遗骨假托为古代英雄,是当时希腊人建立政治威望的重要手段。作为雅典人发明历史的产物,提修斯远征克里特、击败海上强权米诺斯、召开公民大会,统一阿提卡诸部落,都成了雅典人建立海上霸权的一部分。
在客蒙日益得势的情况下,地米斯托克利的地位山河日下。一方面是大众对于冲动惩罚米提亚德有愧疚,一方面是出身传统贵族的阿里斯提德斯,对于有类似出身的贵族子弟客蒙更有好感,认为性格坚毅质朴的他堪当大任,可以和油嘴滑舌、无不用其极,依托下层公民的地米斯托克利相互制衡。随着地米斯托克利自己的张扬跋扈、四处拉仇恨,再加上有人指控他以舰队的威势到处受贿,最后在前472年,在客蒙等人的操作和公民大会的流放下,地米斯托克利被放逐出雅典。雅典海上霸权,进入了克蒙的时代。
客蒙对雅典海军进行了改革。公元前468年,在
亚洲的滂姆非利亚地区的埃于吕麦顿河口,客蒙又一次赢得了巨大胜利(
攸里梅敦河战役)。埃于吕麦顿河口的战斗是希波战争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战役之一,从此以后,波斯人再也没有采取过重大的反攻行动。但由于亲斯巴达的政策,前461年客蒙被流放。
联盟对波斯的进一步行动,是前460年远征埃及。原本希腊人的征伐目标是塞浦路斯,但是在埃及边境上,叛乱法老普萨美提库斯之子伊纳罗斯以法洛斯南边的马里亚城为中心,发动了波及下埃及的暴动,叛乱者承诺愿意和希腊人一起分享埃及的财富。
在雅典人收到十分诱人的求救信之后,他们将原本用于远征塞浦路斯的军队用于支援埃及的叛乱,只派遣了一小队战舰前往亚洲海岸。于是雅典军队在查尔提美德斯的指挥下跨越爱琴海,来到了尼罗河口,在尼罗河口测量了水深和淤积的泥沙之后,200艘战舰排成了数列,一次按照顺序进入了尼罗河漫长的河道,逆流而上。他们见到了伊奥尼亚雇佣军和埃及人留下的混血后裔,这些人成了较早的希腊-埃及翻译者阶层。
在帮助埃及盟友,一起取得了潘普雷米斯地区的陆战胜利之后,雅典舰队带着埃及盟友继续向着埃及的孟菲斯前进,直到希罗多德造访埃及的时代,这里的地面上还有波斯人的累累头骨。在向尼罗河内部继续航行了一段距离之后,他们遇到了50艘顺流而下的腓尼基战舰。经过了一番激战之后,希腊人逆流而上,波斯人有30艘战舰被俘,20艘战舰被撞沉。在听说雅典人出兵干预埃及之后,于是
阿尔塔薛西斯一世派出他的叔叔阿契美尼斯带兵进入埃及。
继续前进了一段距离之后,雅典舰队来到了孟菲斯城下,这座城市里有波斯人修建的内河船坞,也是波斯人沿着河道控制埃及的战略基地。
在随后激战(
帕普雷米斯战役)中,希腊-埃及军队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孟菲斯城,全力进攻剩下的三分之一,但由于缺乏复杂的攻城技术,对这里的围困并不十分顺利。除了将波斯人和支持波斯人的埃及人都围困在城市里外,对这里的围困没有取得新的进展。同时,雅典人开始和叛乱者伊纳罗斯的商定,两国核定了埃及供给希腊的贡品额度,丰富雅典的国库。
为了扳回败局,波斯人派遣使者美加巴佐斯带着金钱出使斯巴达,希望买通斯巴达,就近牵制雅典,迫使雅典人后方起火。但是斯巴达却并不买账,依旧在按照自己的策略,没有对波斯配合显现出特别的兴趣。于是他从波斯本土出发,在
西里西亚,塞浦路斯和腓尼基地区征集了300艘战舰的兵力,他还特别招募了能够和希腊人较量的卡里亚、塞浦路斯人充当重步兵,并花了一年的时间来训练他们,最后南下埃及战场。
新到的生力军,以突袭战术,成功地将师老兵疲的埃及-希腊军队击败,解除了孟菲斯的艰苦围城。大部分希腊人被围困在三角洲流域的普罗索皮提斯岛,将这里围困了一年多。最后波斯人将环岛的水道全部排干,这样雅典舰船就全部搁浅,波斯军就攻下了岛屿(
普罗索皮特斯岛战役)。而希腊人的冒险事业在历经了6年之后,最后以失败告终了,只剩下少数人逃亡到了北非的
昔兰尼,到前450年才被同胞接回。
前450年,不知道埃及情况的雅典还派出了一支援军去支援埃及的叛乱,但是这50艘船在开到了河口的门德西乌姆之后,就遭到了不明就里的腓尼基海军的围攻,最后全军覆没,希腊人的埃及冒险就此告一段落了。10年的远征折损了几万人马,对于雅典和盟国而言,可以说是不小的损失。这一战之后,雅典和斯巴达暂时议和。这让雅典有了余力进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而在此之前,在斯巴达和雅典的一次冲突中,
客蒙指点拥护他的流亡者们使用他的武器,支援雅典军队和斯巴达作战,以此来表明他的志向:客蒙能分清个人爱好和国家利益间的区别。这些人大都在战斗中英勇牺牲,极大的影响了人们对于客蒙的看法:人们想起了他之前立下的赫赫战功;考虑到雅典新败于斯巴达,而且担心波斯海军的报复,于是
伯利克里等人提前结束了客蒙的十年流放,邀请他回国统军,再次挂帅。
于是,前451年,
客蒙再次登场。虽然在出战之前,他的占梦师就暗示他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公元前450年,他也确实在围攻基提昂的战斗中病逝,但是他的英灵依旧激励着希腊人。公元前450年,在塞浦路斯的萨拉米斯,希腊军队再次取得海上和陆地的战斗胜利。这标志着希腊人抗击波斯入侵的最后胜利。
至此双方同意媾和。雅典派全权代表
卡里阿斯赴波斯首都苏萨谈判并签订了《
卡里阿斯和约》。和约规定:波斯放弃对爱琴海及赫勒斯滂和
博斯普鲁斯海峡(黑海出口)的控制,承认
小亚细亚西岸希腊诸城邦的独立地位。希波战争宣告结束。
在这一系列的战斗中,对波斯作战的领导权从斯巴达彻底转移到了雅典身上。而雅典提洛同盟的对外征战,还有对联盟收取的贡金,都让雅典城的底层平民政治权利和经济实力有所提升,雅典城的市容市貌、公共文化娱乐活动变得更加丰富。在希波战争之后的断壁残垣上,雅典人建立起了真正的爱琴海帝国,支撑起与之配套的黄金时代。
战役影响
◆东西方历史文化大融合
希波战争是人类历史文化的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融合,其影响远远超出波斯、希腊的范围。它大大加强了东西方文化交流,促进东西方文化发展,促进科学、艺术的进步。打破东西方几乎隔绝的局面,从而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这是希波战争最重要的影响。
◆西方历史中心
希腊在希波战争里取胜,使得西方世界的历史中心由两河流域向
地中海地区推移,希腊文明得以保存并发扬光大,成为日后西方文明的基础。
◆希腊
而且希腊战胜亦确保了希腊诸城邦的独立及安全,使得希腊继续称霸东地中海数百年。
⒈斯巴达:对斯巴达来说,大量战利品的流入和与外界接触,使斯巴达原有的经济和朴素生活失去平衡,原已平息的矛盾重新出现,斯巴达在希腊城邦中的军事统帅地位受到来自雅典的挑战。
⒉雅典:对雅典来说希波战争爆发后,迅速转移了雅典内部平民和贵族之间的矛盾。雅典海战的胜利,一方面削弱了贵族所依赖的陆军的社会作用;另一方面提高了在海军中服役的第四等级公民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使民主力量得以壮大。战争后期雅典霸权的建立及奴隶制经济的发展,则保障了民主制度的有效实施。因此,希波战争及希腊方面的胜利,为
雅典民主政治的繁荣创造了十分有利的客观条件。
雅典一跃上升为爱琴海地区的霸主,控制了通往黑海的要道,夺取了爱琴海沿岸包括拜占庭在内的大量战略要地。希腊在爱琴海上称霸,对沿岸国家进行掠夺,获得了巨大利益。“人们似乎都一致被唤醒了”,他们纷纷效仿希腊雅典,大造舰艇和商业船,积极发展海上力量,争夺海上霸权,向海岸国家倾销商品、开辟市场、攫取经济利益。英国军事理论家
富勒在《西洋世界军事史》中说:“随着这一战,我们也就站在了西方世界的门坎上面,在这个世界之内,希腊人的智慧为后来的诸国,奠定了立国的基础。在历史上,再没有比这两个会战更伟大的,它们好像是两根擎天柱,负起支持整个西方历史的责任。”
◆波斯
波斯在这场战争里战败,使其对外扩张的气焰受挫,并逐渐走向衰落,最后被
亚历山大大帝所灭。
历史意义
希腊人在战争中的胜利首先归因于战争对他们而言所具有的正义性,从而激发起他们的巨大爱国热情,促使各邦内部和各邦之间紧密团结;同时也由于希腊重装步兵和军舰技术上的优势以及将领的正确指挥。希腊人维护了国家的独立,并为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条件。战争进程和结局对雅典城邦制度的发展和雅典的对外扩张影响尤深,促进了雅典民主政治制度和奴隶制的发展。希波战争所造成的希腊政治格局,对于后来希腊历史的发展有重大影响。
军事意义
军事学术在希波战争中得到了很大发展。希腊在战略上正确确定战争每个阶段的决定性地段和主要突击方向,根据战局和力量对比决定战争方法,以及在战争中发展了方阵这一著名战斗队形,对欧洲军事产生了深刻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