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辽兹的《浮士德的劫罚》是浪漫主义时期根据歌德原作改编的音乐作品之一。
内容介绍
浮士德在匈牙利平原过着孤寂的生活。他想要在这片自然的土地上躲避人世间的纷扰。但他很快就被农民的欢歌笑语和士兵们雄壮的步伐打断。他嫉妒人民的无忧无虑,更渴望重温人生的壮志豪情。
第二部分:
回到书斋的浮士德依旧无法从哲学和思想中寻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绝望中,端起盛满毒药的酒杯准备自尽。但复活节的歌声唤醒了他的信仰,他的自杀未遂。魔鬼摩菲斯特突然出现,答应满足浮士德一切条件,提供他人世间一切欢乐的事物。浮士德随摩菲斯特离开书斋,来到酒馆,然而,美酒并不能吸引浮士德的心。睡梦中,摩菲斯特向浮士德展示了一个纯洁美丽的姑娘——玛格丽特。浮士德立刻爱上了这个姑娘,魔鬼帮他潜入了姑娘的小屋。
第三部分:
玛格丽特独自在屋中感叹爱情(图勒王),浮士德出现,在摩菲斯特的小夜曲伴奏下,两人缠绵在一起,无法分开。突然,居民们闻声赶来,魔鬼拖着浮士德从阳台逃走。
第四部分:
浮士德走后杳无音讯。玛格丽特日思夜想,不见浮士德的归来。这时,浮士德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爱情,专心于占星术。摩菲斯特突然出现,宣告玛格丽特因为等待浮士德的出现,每晚给自己的母亲服食安眠药,终于用量过大造成老妇人的死亡。如今玛格丽特已经被判处死刑,即将处决。浮士德出于良心谴责,要求摩菲斯特带自己去解救玛格丽特,魔鬼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生命书卷,让他签字。浮士德就在稀里糊涂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摩菲斯特与浮士德策马扬鞭,但并非奔向牢笼而是冲进了地狱。
地狱中,小鬼们庆贺着摩菲斯特的胜利。天堂上则传来玛格丽特得到赦免的消息。
歌剧赏析
显然,柏辽兹的《浮士德的劫罚》并不是完整的歌德作品的改编版。他或许根本不曾看到《浮士德》悲剧的第二部分。他的作品停留在关于酒色当前,人无法逃脱欲望捆绑的层面,而对歌德剧作中后来的那些人性的提升毫无知晓。在柏辽兹的笔下,浮士德是一个离开书斋尝试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人生欲望的学者,但已经隐约感受到浮士德那种人性提升的可能。在这一点上,他显然要比古诺成功得多。
摩菲斯特是柏辽兹作品中最最出色的一个人物。对于这个浮士德的反面,歌德造就了推动人性进展的矛盾对立面。《浮士德》中的辩证法也就是专指这个魔鬼和他的人型之间的关系。浮士德所有的人性提升都是在与魔鬼的抗争中完成的。不过,柏辽兹的魔鬼显然更加厉害。他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魔鬼自己的表白:“我是一体之一体,这一体当初原是一切,后来由黑暗的一体生出光明。”在柏辽兹的作品中人们不禁怀疑从自杀边缘救回浮士德的复活节合唱、飞马扬鞭时看见的在十字架下祈祷的孩童,甚至玛格丽特本人似乎都是魔鬼造就的假象。摩菲斯特如此智慧(跳蚤之歌)、如此有力(浮士德的安眠)、如此美丽(鬼火小步舞曲)、如此幽默(摩菲斯特小夜曲)。难怪说,柏辽兹是个鬼才,他居然还能用地狱的语言来欢庆摩菲斯特的胜利。
玛格丽特是歌德最伟大的创造。浮士德传说中从来没有这个女性角色,完全是歌德的需要才被安排进入这个故事。玛格丽特可以说是女性中的女性,歌德原作留给了这个女子最多的同情和寄语。无论是《图勒王》还是瓦普尔吉斯之夜或是狱中场景,玛格丽特永远是执著爱情的象征、是心灵敏感的象征、是高尚纯洁的象征。即便她身负重罪,但她对爱情的真诚打动着所有的读者。最后,在天堂的结尾中,玛格丽特化身为天使,甚至是更高尚的女性,一个圣母式的形象。“永恒女性自如常,接引我们向上。”
柏辽兹给了这个女性两首美妙的音乐,但相比歌德的作品,玛格丽特显得苍白无力,更多是一种柔弱和善良。事实上,他也没有刻意去雕琢这个人物,只把她作为故事情节的一部分拜访在了音乐中。
柏辽兹的作品第一号便是浮士德中的八个场景,包括如今著名的《图勒王》、《浪漫曲》、《摩菲斯特小夜曲》、《浮士德之梦》等等。随后,在他的旅行演出生涯中逐步将故事补充完整,最后形成了并不太连贯的《浮士德的劫罚》。柏辽兹称之为音乐会歌剧,后来更改成传奇戏剧,说明他希望这部作品也能成为他一系列混合体裁的一部分。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和<哈罗尔德在意大利>等等一样。
作品中,柏辽兹充分展现了他过人的乐队创作技能,无论是《拉科齐进行曲》还是《鬼火小步舞曲》,更是在快马坠入地狱的段落中创作了令人毛发倒竖的恐怖场景。此外,过人的合唱创作技巧也让作品增色。合唱在作品中的作用甚至超过为主人公安排的咏叹调性质的段落。
无论柏辽兹的《浮士德》距离歌德的原作有多远,他的音乐写作技巧足以使《浮士德的劫罚》在音乐史上留下不灭的踪迹。
相关评价
柏辽兹在这部作品中融入了歌剧、戏剧、交响曲、清唱剧、小说、神秘剧等各种元素,如果缺少了如此丰富多彩的画卷,20世纪音乐剧的风格多样化也就无从论起。若想描述柏辽兹的丰富想像,必须先界定一些当时歌剧形式中尚未生成的概念:荒诞剧、达达主义、音乐歌舞剧、科学幻想或喜剧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