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题〗《温公日记》(与《温公日录》疑为一书),北宋
司马光著。陈振孙《直斋书录题解》著录该书云:“司马光熙宁在朝所记。凡朝廷政事、臣僚差除及前后奏对、上所宣谕之语,以及闻见杂事皆记之。起于熙宁元年正月,至三年十月出知永兴军而止。”该书已佚,本整理本系整理者从《续资治通鉴长篇》、《五朝名臣言行录》、《三朝名臣言行录》诸书中辑得,辑录中
增补了个别字(如“韩”增为“韩琦”)。共辑得一百零三条。〖质量〗二三校。
庆卒之变密札下经略司应捉杀到叛卒妻子并配诸州为奴婢。经略司誊下?州牒漏“捉杀到”三字知州张靖以为招降者妻子岂可亦从孥戮再申经略司。经略司令主者陈首下州改正靖因奏其状而不言已改正。介甫以盐法事恶靖以为倾险欲直除水部员外分司。当事请先案实乃命章?制勘谢景温以文书证明靖由是得免。迩英留对。是日光读《资治通鉴》贾山上疏言秦皇帝居灭绝之中不自知事因言从谏之美拒谏之祸。上曰:“舜‘┾谗说殄行’若台谏欺罔为谗安得不黜”光曰:“进读及之耳时事臣不敢论也。”及退上留光谓曰:“吕公著言藩镇欲兴晋阳之甲岂非谗说殄行也”光曰:“公著平居与侪辈言犹三思而发何故上前轻发乃尔!外人多疑其不然。”
上曰:“此所谓‘静言庸违’者也。”光曰:“公著诚有罪不在今日。向者朝廷委公著专举台官公著乃尽举条例司之人与条例司互相表里使炽张如此乃始逼于公议复言其非此所可罪也。”上言安石不好官职及自奉养可谓贤者。光曰:“安石诚贤但性不晓事而愎此其短也。又不当信任吕惠卿惠卿真奸邪而为安石谋主安石为之力行故天下并指安石为奸邪也。”上曰:“今天下??者孙叔敖所谓‘国之有是众之所恶’也。”光曰:“然。陛下当审察其是非然后守之。今条例司所为独安石、韩绛、吕惠卿以为是天下下皆以为非也。陛下岂能独与此三人共为天下邪”遂退。
范百禄言:上怒张琥疑中书佑之使密院诘问既又下台鞫问辞与密院异同但令陈大顺独承卤莽故又使祝谘鞫之。
上曰:“里行本不计官资故令于御史里行欲令止以判官出敕为之。”众以为不可。安石曰:“已令改官于义有何不可而乃封还辞头若遂从之即陛下威福为私议所夺失人君之道矣。”既而安石进呈举御史新条并录初立条时奏对语白上曰:“胡宗愈以此为臣私意盖不知陛下立此法时德音故也。”上曰:“李定诰须令草之。”安石曰:“陛下特旨虽妨前条亦当施行也。”曾公亮曰:“特旨固不当以条限但不知定何如人恐非常人乃当不用常法耳。”如听举非其人令言事官觉察闻奏。自后别无续降条贯。”
先是冯拯以兵部尚书判都省上欲加拯吏部尚书、参知政事召学士杨亿使草制亿曰:“此舍人职也。”上曰:“学士所职何官”亿曰:“若枢密使、同平章事则制书乃学士所当草也。”上曰:“即以此命拯。”拯既受命枢密领使者凡三人前此未有人皆疑怪曹利用、丁谓因各求罢。上徐觉其误召知制诰晏殊语之将有所易置。殊曰:“此大臣职也。”遂召钱惟演惟演入对曰:“冯拯故参知政事今拜枢密使当矣。但中书不当止用李迪一人盍迁曹利用或丁谓过中书”上曰:“谁可”惟演曰:“丁谓文臣过中书为便。”又言:玉清昭应宫未有使谓首议建宫宜即令领此。又言:曹利用忠赤有功国家亦宜与平章事。上曰:“诺。”庚午以枢密使、吏部尚书丁谓平章事枢密使、检校太尉曹利用加同平章事皆用惟演所言也。
折继世以绥州功除左骐骥使、果州团练使赏赐无算。去岁病风以御药使医傅守视。继世迎妖人马志诚欲奉之发兵据青涧城指挥使拓跋忠谏使止之因下狱案验久不决。子华至延州斩志诚等二十余人以继世有功不问。
诏:“三司分在京诸司库务为四科令三司并提举司勾当公事官每半年一次转轮各点检一科。”以三司言提举诸务司所管七十二处所差勾当公事止是每季点检官物齐整其积压陈损合系三司变转乞令因点检除申本司外更申三司故有是诏。寻罢之。
先是诏为郭后于寺观立影殿。都官员外郎、权发遣修造案陈昭素以其劳费乃上言:“神御殿非古法按礼当?于祖姑乞?淑德皇后庙。”诏从之。
神宗问政府地震之变曾公曰:“阴盛。”上曰:“谁为阴”曾公曰:“臣者君之阴子者父之阴妇者夫之阴夷狄者中国之阴皆宜戒之。”上问吴长文长文曰:“但为小人党盛耳。”上不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