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仕权,字三英,号龙庵,
中方县人,祖上系北宋名将
潘美,生于康熙四十年,自幼聪明过人,读书过目不忘,尤精象、数、音律、八卦,著有《学庸一得》、《大乐无音》、《洪范补注》等书,颇得吏部尚书赞赏。在京时为钦天监博士、太常寺博士。潘仕权出生在湘西舞水河畔的
荆坪古村,荆坪自古以来就对易经特别信奉,整个
荆坪村是一个三面环水一面环山的龙脉。他出生在这样一个风水宝地,也就很早就接触了易经等天文地理学说,所以他十六岁就进京,
雍正年间考补天文生,后授予钦天监,为皇宫中的御用风水先生,撑管礼乐。
历史与传说
此时正值大清朝的“
康雍盛世”,天下经济文化空前繁荣。这时康熙最疼爱的小孙子弘历出生了,弘历从小就十分聪明活泼,深得康熙皇帝的宠爱。但弘历从小就不太喜欢读四书五经的传统八股文,皇上请了很多博学多才的翰林大学士来教他都无济与事。久而久之,弘历都不肯开口说话了,这可急煞了皇宫上下文武百官们。实在没办法,一天大臣向皇上献计:“皇上,听说太常寺有位钦天监潘仕权很厉害,要不把他请来给弘历上上课试试如何?”皇上正犹豫着想:“一个钦天监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满朝的文武百官翰林院大学士都没有办法,难道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位见皇上拿不定主意又说:“那就叫他先试教三天看看,如果太子爷开口说话了就继续用他,否则就把他处置了吧。” 就这样,潘仕权开始做起了太子爷弘历的启蒙太师。他深知弘历天资聪明,只是因为长期受到不正确教育方式的压制而导致的沉默寡言。潘仕权一开始并没有教弘历学习文化,而是找来一帮子年龄相仿的阿哥、格格们陪他天天玩乡下的一些土游戏。晚上就边弹奏自编的宫庭音乐边给他讲天文星相,讲民间神话故事。说来也怪,过了三天弘历真的开口说话了,而且比以前更活泼聪明。这下可把皇上高兴坏了,文武百官也对潘仕权另眼相看,但其中那些个大学士们却不很服气。潘仕权从此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教了弘历三年,期限满了后仍回到他的太常寺做钦天监。这以后,潘仕权几次想告老还乡却都得不到皇上的恩准,弘历登基后还是得不到恩准,因为皇宫上下都不愿这么一位才学高深的风水先生离去。直到潘仕权四十二岁那年,从家乡传来噩耗,父亲年老去世了。这才借丁忧三年的机会向皇上恩准其告老还乡,因为乾隆对他这位启蒙恩师感情至深,临走之前把潘仕权传到身边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您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为使恩师能荣归故里,特为恩师备了七顶官帽,您随便挑一顶吧。”潘仕权沉思许久,回答说:“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求高官奉禄。”乾隆感触地说:“恩师真是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呀,我朝如都能像您这样,那我大清江山定能保万万年。”乾隆感动之余御笔给恩师提写了一封圣谕“见官高三级”。 潘仕权回乡后,在当地的威望很高,也为荆坪村的文化、经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因为有了皇上赐的这封“见官高三级”的圣谕,在当地的官员和路过此地的文武百官都得敬他三分,所以在荆坪古渡码头边修有一座“下马亭”,上书“文武官员军民人等至此下马” 直到解放后才被拆除。
荆坪古村遗韵
从怀化市区出发,南行15公里,泛舟飘过清幽宁静的潕水河,就到了荆坪村。
这里曾经是战国时的且兰古城,这里曾经是汉代的舞阳县址,这里亦曾经是唐宋的溆州城址。北宋年间,忠武军节度、封韩国公、加同平章事潘美之孙携家眷南迁至五溪之地,披荆斩棘,于今天怀化中方县的荆坪古村,建设他们新的家园。
走进荆坪村,迎面就是古朴的潘氏宗祠。它雄镇渡口,数百年如一日地守望着远游归来的荆坪人。推开潘氏宗祠厚重的大门,就仿佛进入了一条悠长的时间隧道,天井、厢房、殿堂,无不透出浓浓的沧桑感。
潘氏后人坚持认为,历史上潘美是北宋功臣,而非由戏剧所描绘的奸臣,因为戏剧对历史的不公正演绎,所以潘氏族规家庙不得上演杨家将剧目。
潘氏宗祠见证了四百多年的风风雨雨,经历过战争、匪患,但最可怕的还是洪水。在它的外侧墙壁离地面5米高的地方,一片青石镌刻着15个字:“嘉庆陆年端阳后三日洪水涨至此记”,如果不是这块小小的水文碑石刻,谁能想见这温柔娴淑的潕水河也曾经是如此放荡不羁。
走在荆坪村仄仄不平的青石板古驿道上,我们仿佛能遇见那些匆匆而过的古人。当年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就在这儿换马,王昌龄、林则徐也曾在此留下了足迹。荆坪村的沿河一线,今天还保留着宽阔的跑马场。临风侧耳,我们仿佛还能听见不尽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这里曾经是西南地区商贸经济文化的中心,汉代舞阳县、唐宋时期溆州城所在地。据专家鉴定,这里至今还保留着各类文化遗迹40余处。新园旧石器遗址是荆坪最有名的文化遗迹。虽然触目所及的只是一块并不起眼的石碑,然而却填补了湖南省旧石器时代记录的一段空白。1987年,经国家考古勘探考证,这里被北京大学教授、考古学家吕遵锷认定为“潕水文化”的发源地。古城遗址可以算是荆坪最大的遗迹,它的历史可上溯至春秋战国时期,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古城内的伏波宫记载了汉代马援将军征战“蛮夷”的历史。在这片废墟之中,人们曾发掘出青铜剑、青铜矛、青铜戈、四山纹镜、麻布纹罐、滑石圆壁等。
荆坪还有一口古井。井是唐代古井,呈圆形,深19.5米,通体以花岗岩石砌成,井口覆盖着花岗石盖。千百年来,荆坪人的脚板已把井口坚硬的青石板磨得平滑如镜;千百年来,提水的井绳已在井口边勒下深深的印痕。有人细细数一数,刚好36道半,当地人说,那是代表一年365天的烙印。
千年之后,古井的水还是清澈甘甜的,只是由于家家户户都打了水井,这口地处院外偏僻之地的古井也就渐渐显得落寞了。只有一个哑妇独守着它,天天为它打扫,年年为它淘洗。村里人说,她在古井边守望了50个春秋。
如果说,文化遗迹是死的历史,那么,荆坪的古树就是活着的历史。荆坪村有7棵古树,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每棵树都有不同的特色。渡口边上的古树最是沧桑,面向河水的一侧,树皮斑白,枝叶疏离,另一侧却枝干虬劲,树叶繁茂;五通神庙前的古树,树干笔直,直插云霄,像个英武神勇的将军,它终年守卫着神庙。
7棵古树中,年龄最长的那棵,树龄已逾千岁。它像一位驼背的老人俯下身来,伸出长手,招呼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在当地人的心中,它是神,村里每有婴儿出生,总要将婴儿的名字贴在树身上,希望它能护佑小孩长命富贵。在这7棵树的中间,是一对“夫妻树”,它们枝缠叶绕,相偎相依,一齐牵手走过千年风雨雷电。当然,在这些古树中间,最奇的还是那棵“亲情树”,其树上长树,观音树、苦栗树、金腊树、刺桐树、槐树等五种不同的树种拥抱共生,互相传递着终身不变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