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涛,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第十一届高研班学员,1998年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已发表作品五百余万字,出版作品集十余部。
主要作品
美文集《珍珠锦囊》、《海天片语》、《一杯智慧茶》、《
快乐是一种能力》、《
生命静谧处的美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人物传记《欧阳志远传》;纪实报告:《血祸》、《杀童》等。
人物概述
澜涛,男,出生于黑龙江省富裕县。初中毕业后辍学,先后在制鞋厂做学徒工、在
夜市卖服装、蹬三轮车拉脚等。1998年开始文学创作,2009年入读鲁迅文学院第十一届高研班,2009年加入
中国作家协会,2010年当选为
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委员。主要作品有美文集《珍珠锦囊》、《海天片语》、《一杯智慧茶》、《快乐是一种能力》、《生命静谧处的美丽》、《
改变命运的智慧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人物传记《欧阳志远传》;纪实报告:《真正的一个也不能少,情动大兴安岭》、《血祸》、《杀童》等。作品《把生命送进狮口》、《母亲的鞋架》、《最动听的声音》、《最完美的礼物》等被选为中、高考阅读试题,作品《舍弃》被一高考考生抄袭得满分。部分作品曾被翻译为多种文字出版。
澜涛认为,文学是他的呼吸,虽然自身禀赋有限,但会倾尽心血追求不舍。
人物评价
关于心脏和心灵
梁晓声(作家)
“每个人都有心脏,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心灵。”
这两句话似乎名人格言,其实是一名初一女孩写在一篇小散文中的。我每被要求对某些青少年读物进行点评,于是有幸欣赏到了那一篇小散文。屈指算来,事隔十载矣。散文之内容,已然全忘,只记住了如上两句话。因为当时抄在小本上了,如同在阅读过程中喜欢抄格言的小读者们那样。十几年前我还有着那样的习惯。现在我早已丢掉了它。当下生活,使我们对待许多事情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毛糙。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时间表从容不迫地生活是越来越难了。要么能那样被视为一种幸运;要么希望那样被视为一种矫情。
我前边说我“有幸欣赏”,自然是半开玩笑的话。却也有一半是认真的成份。因为我从是一个少年时起在阅读方面就和别人不太一样。那个年代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得到一本书读不容易,故而使我养成一定要从一本书中有所获得的习惯。哪怕是一个我觉得生动的比喻;一个我觉得好的句子;或一段我认为细腻的描写。得到一本书看即不容易,那么我绝不白白读它一遍。又故而在对待某一本我也读过的书的态度方面,情形往往是这样的——倘别人说那是没有任何阅读价值的,我却总在暗想:对我并不尽然,毕竟还是给了我一些意料之外的收获的。人和书的一种关系的真相乃是——无聊而持卷,消遣才读书。既无聊着,既为消遣,那么很可能是随时随手拿起了一种读物,虽然非名家文章,非公认经典,但既读了,付出是的自己的时间,那么哪怕仅读了一页便顿觉没意思,眼睛也要像长了钩子一样,将那一页使自己的眼睛亮了一下的字、词、句看进眼里去,并且记在心里——倘果而有着的话。以这样一种习惯读书,而不是眼界太高,高入云霄,人对许多书的态度就平易了,人和书的关系就自然了。
啰唣了一大番,该谈我为之写序的这一本书了。
这一本书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因为我读的仅是它成书前的一部份书稿。这一本书的作者叫澜涛,澜涛已经出版了几本书,他签名赠寄了我一本,书名是《心灵鸡汤》,我也读了。
《心灵鸡汤》这一书名,起的有点儿商业,吸引眼球的用意是明显的。其实,细细想来,我所引那名中学女生的话,是经不起较真的。实际情况恰恰是——每个人都有心脏,但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有所谓“心灵”的人。它是一种人体解剖史上从未见过的东西。所谓“心灵”,无非就是指人的意识形态。澜涛的《心灵鸡汤》,内容是针对人的意识形态的。更确切地说,是针对人性之情感部份的。因而那书名其实又可以是《情感问题》或《心灵教育》什么什么的。在目前出版界商业竞争趋于白热化的情况之下,一名孜孜不倦热爱着写作这一件事的青年,不写别的,偏虔诚之至地接连写两本意在唤起人性情感温暖的书,我觉他是执着得可爱的。以我的眼看他的写作能力,别种更容易挣稿费的书,也完全是写得的。他正年轻着,将书写得很“另类”,别人也是不会特别反感的。相反,肯定会为他的书吸引更多的读者。对于青年,“另类”不是几近于时尚吗?不是往往越“另类”越大受青眯的吗?但他的书,却娓娓地讲着些情感故事,目的在于温暖我们的人性。“鸡汤”之对于“心灵”,无非就是情感营养之对于人性的关系。
是的,澜涛这本即将出版的书,内容依旧如上。目前是一个流行“拒绝”的时代,一本书一旦被认为有“布道”之嫌,于是遭拒绝就理所当然了。所以我对《心灵鸡汤》这一书名,细想想就又很接受了。第二本书的书名即使起得比《心灵鸡汤》还具商业意味,我也是不会后悔写此序的。写序本身就是帮衬着推荐推荐,我的序若果能起到这么一点点作用,反而是我的欣慰了。
2003年10月2日 于北京
怪异的澜涛
袁炳发
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哈尔滨已进入隆冬时节。
每年的这个季节,我都拒绝下班之后的各种应酬琐事,包括朋友之间的设宴小聚。
这并不是我不尽人意,不解人情,实在是哈尔滨的冬天太冷了!
因此,冬天的夜晚,我不喜欢所有的户外活动。我喜欢在寒冷的冬夜,在有供暖的房子里,倚在床头读书。
2006年所有的冬夜,我一直在读卡尔维诺,读他的长篇和系列短篇。
我读书有-个习惯,喜欢在一个时期内,只读一个作家的作品,包括作家的生平、轶闻、日记等。
卡尔维诺是意大利二战后最著名的一位机智型作家。
卡尔维诺的长篇小说《寒冬夜行人》,是一部立意巧妙、结构奇特的小说,它一反传统小说的模式,打破了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传统关系,可以说这是对故事情节有头有尾、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的旧小说模式的一种挑战。
这是卡尔维诺的怪异。
由卡尔维诺的怪异,我想到了朋友澜涛。
在阅读澜涛的文字中,我似乎感受到了卡尔维诺式的怪异。
澜涛的许多文字,都打破了传统模式的叙述习惯,甚至是大刀阔斧般地为读者设置跳跃幅度很大的画面,就连许多常用词组他也拆开,再经打造重新组合。
我经常调侃说:这是澜氏的怪异。
这种怪异应该理解为澜涛是一个敢于创新、又是一个善于进取的作家。
认识澜涛是在2000年的夏天,当时《爱人》、《八小时之外》的两位女编辑来哈尔滨组稿,我和澜涛都是被组稿的对象,这样我们便相识了。
如实说,当时澜涛在哈尔滨文字圈中还属于名不见经传。然而,不久后澜涛的一篇爱心题材的纪实文章,以头题位置发表在国内纪实权威刊物《知音》上。这篇文章在《知音》连连获奖,使澜涛一稿扬名,牢牢奠定了他在中国纪实文学圈内的地位。
后来,我便陆续在国内的一些报刊上,读到澜涛的一些颇见功力的纪实文学作品。再后来,让我一惊的是,在省内外一些综合性期刊上还读到了他的很多美文。而且这些美文篇篇都写得精致、耐看,每一篇都在作家不动声色、感情惟美的叙述中,蕴涵着深刻的生活哲理。比如《舍弃》如此,《把生命送进狮口》亦如此。
澜涛的美文,美在对人性的透视,深刻地揭示了人性的底牌——真、善、美。
他的纪实作品的总体风格,体现在文字的轻灵飘逸。
不到八年的时间,澜涛发表了数百万字的作品,并出版了三本美文集。
一个初中毕业,而且蹬过三轮车的人,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着实令人不敢小觑。
这是澜涛的怪异,怪异中藏着脱俗的才情。
有人认为澜涛傲气清高。
其实,这是对澜涛的一种误解。
澜涛在一篇文章中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觉得傲气过,或者清高。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再烟火不过,再普通不过,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可能因为我偶然拾得了文字上的几束稻穗,让一些人觉得我有些不同。”
实质上,澜涛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冷峻的外表下,覆盖着的是一颗极其丰富,善良的心灵。
阅读澜涛的文字,首先要阅读澜涛这个人。
澜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举一例,在寒冷的冬天,你出门远行,被风雪阻困在途中,这时若打电话给朋友,也许你的朋友都会赶来,但第一个到达的肯定是澜涛。
澜涛的这种侠气,使许多人都能成为他的朋友。而且这种友情随着时光的流逝,正在向彼此的生命深处延伸。澜涛用他的性格彰显了友情环境,近几年文字圈里的朋友经常提到他,提到属于文人的一种代表个性。这就是澜涛的怪异,他用对这个世界的感性理解,从灵魂深处解读了人性、人情还有爱。他认为接受一个朋友的真挚友情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的享受。
和澜涛交往需要“慢工夫”,磨合久了,你就知道,澜涛既有才情又有侠气。
我们有理由相信,澜涛的文字会越来越厚重,达到读者所希望的完美境界。
2006年12月16日 于哈尔滨
作品简介
母亲的鞋架
夜已经深了,下了整整一天的秋雨还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楼外的玻璃窗,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母亲从我的记忆深处蹑手蹑脚的走出她的小屋,走到房门口的鞋架前,弯下腰来……
随着职务的提升,不仅工作忙碌了起来,应酬也多了起来,我回家再无规律。妻子渐渐习惯了我的忙碌,每每回家太晚,抱怨几句便不再理睬我。一次深夜回家,看到母亲在她的屋门口,显然是在等我。我带点责怪的说母亲:“娘,你不用惦记我。你这么大年纪了,该多休息。”母亲结巴着说道:“娘知道,娘担心你……”那以后,再没有看到母亲等在屋门口。
母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因为父亲早亡,我结婚后,母亲便跟随着我和妻子同住。家中的空间有限,我和妻子住稍大一些的房间,母亲一个人住在小一点的房间。母亲似乎把家中的两个房间分的很清楚,我的记忆中,她从不曾到过我和妻子住的房间,每每有什么事情,总是在房门外唤叫我的名字。
只有小学文化的母亲,恪守着她自己设定的规矩。她一如既往的牵挂着我呵爱着我,却最大限度的给着我飞翔的自由。
又一天,已经夜里11点多了我才回家。我轻手轻脚的开门关门、脱鞋进房间……第二天吃早饭时,母亲突然对我说道:“你昨天晚上怎么回来那么晚?都11点半了,这样不好……”我一下愣怔住了,不知道母亲怎么会知道的如此准确,我一边往母亲的碗里夹菜,一边敷衍着母亲:“娘,我知道了。”
此后,我每每回来晚了,第二天母亲总会十分准确的说出我回家的时间,但不再多说什么。我知道,母亲是在提醒我回家太晚,提醒我要注意休息,提醒我不能对家过于疏淡。母亲总是用她的默默关注提醒着我,我心头的疑问也越来越大:我每次晚归,母亲是怎么知道的呢?
答案是在一个深夜知道的。
那晚,我又是临近12点才回到家中,轻手轻脚的关好房门,把鞋放到鞋架上,换上拖鞋。因为酒喝得太多,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蹑手蹑脚的去了阳台,想吹吹风,清醒一下。吹了一会风,当我想回房间睡觉,刚到门口,看到月光的映照下,母亲正俯身在鞋架前,查看着鞋架上的一双双鞋,她拿起一双放到鼻子前闻一闻,然后放回去,再拿起另一双……直到闻到我的鞋后,才会放好鞋、直起身,转回她的房间。原来,母亲每天都在等待我的回来,而每次,为了不影响我和妻子,她总是凭借鞋架上有没有我的鞋来判断我是否回到家中。而她判断我的鞋子的方法竟然是依靠鼻子闻。
我已经习惯以事业以忙碌为借口疏淡了对母亲的关心,但母亲却象从前一样时刻牵挂着我。我在母亲的心里是永远没有长大的孩子,母亲对于我却已经不再是时刻的依赖。一万个儿子的心能不能抵得上一位母亲的心呢?
我的泪水悄然滑出眼眶。
第二天,我将自己的一些旧鞋摆上鞋架。暗想,母亲再也分不清了,就不用每天晚上牵挂我了。
这天,在一个客户的纠缠下,吃过晚饭后,我被拉到一家洗浴中心。洗澡、按摩、修脚……被动的接受着一套眼花缭乱的服务,让我惊讶的是,临出洗浴中心换鞋的时候,发现连鞋都被擦拭、打油,并喷洒了香水。
那天,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倒在床上就酣睡过去。第二天早饭时,母亲叹着气对我说道:“你昨天晚上回来都一点半了,你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了?儿啊,做人要端正啊……”我愣怔了一下,明白了,母亲一定是又一次去查看鞋架上的鞋了,她一定注意到了我那洒过香水、不再有脚臭味的鞋子的反常了。
我无言以对。
无论我的鞋子搀杂在多少鞋子中间,无论我的鞋子被粉饰了多少,母亲永远是可以判断出来哪一双是我的鞋子。那以后,我努力拒绝着一些应酬。遇到推却不掉,而又是晚上的应酬,我也总是尽量早些回家。因为,我知道,家中有母亲在牵挂着我。
母亲是63岁时病逝的。但母亲去世后,我依然保持着早回家的习惯。因为,我总感觉,那清辉的月光是母亲留下的目光,每夜都在凝视着我。
我的母亲在她43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双眼失明,此后便一直生活在无光的世界里。
又是深夜,下了整整一天的秋雨还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楼外的玻璃窗,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母亲从我的记忆深处蹑手蹑脚的走出她的小屋,走到鞋架前,弯下腰来……我知道,母亲是在查看鞋子,是在看我回家没有。
把生命送入狮口
他和妻子驾驶着一辆满载生活用品的卡车奔驰在无边无际的热带草原上,他们要去位于草原深处的建筑公路的基地。
就在这时,突然在他们的近前闪现出一头凶猛的狮子。卡车加大马力狂奔,试图甩掉狮子,狮子却紧追不放。
他们越是心急,令他们恼火的事情偏偏发生:汽车陷进一个土坑,熄火了。要想重新发动汽车,必须把车子摇醒,可狮子就趴在车外,眈眈而视。
大声吼叫,抛掷东西,两个人办法施尽,狮子却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无奈中,他拥着妻子在车里度过了漫长难耐的一夜。可是狮子比他们还有耐心,第二天早上,这头狮子还守在车外,向这两个要到口边的美味垂涎。
太阳似火,空气仿佛都在燃烧。妻子已经开始脱水了。在热带草原上,脱水是很可怕的。不用多久,人就会死亡。他只有紧紧拥住妻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狮子和死亡把她带走。此时,他们内心的绝望比狮子还狰狞,必须行动地,否则只能坐以待毙。他说:“只有我下去和狮子搏斗,或许能取胜。”其实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即使他们的力量加起来也未必抵得过那头猛兽。妻子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不是热死,也会筋疲力尽,最后连开车的力气也没有了。很多人都在等我们回去,再不回去,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车外,狮子一点都没有对他们失去兴趣,它欲耗尽对手的生命,以延续它的生命。没有刀光剑影,生与死在沉寂中却铿锵有声。
不知过了多久,妻子轻轻地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快说!”丈夫多么希望听到她能把他们引向生路啊!妻子默默地伸出双手,搂住他的头,深情地凝望着,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一定要把车开回去!”说着,眼里涌满了泪水。他突然明白了妻子所谓的办法,抓住妻子的肩膀吼道:“不行!不!”妻子扳开他的手:“你不能这样,不能冲动。你下去,谁开车?”她话没说完,就猛地推开他,打开车门,跳下去,拼命地向远方跑去
狮子随之跃起,疾追而去。
她这是将生命送进狮口,为丈夫铺设生还之路。
他只觉得热血冲头,欲爆欲裂。他抓起摇把跳下车,追向狮子,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妻子活活被猛兽吃掉呢?
妻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快把车开走!快开车!”他的心被撕扯着,刺扎着。他在妻子的喊声中回到车前,发动起汽车,疯了般地追向狮子。
远远地,狮子撕咬妻子的情景也撕碎了他的心。
汽车撞向狮子,那猛兽方惊慌地逃走了。
草原上只留下响彻很远的哭声——凄惨、悲凉、断肠。
这是一个叫刘火根的看山老人讲述的故事,老人就是那位丈夫,他和妻子是当年中同援建非洲一个国有的筑路队成员。27年前妻子用生命留给他的爱一直深深镌刻在他的心里。
去时是双,回来是单。回国后,刘火根把妻子的骨灰绑在身上隐居在深山护林,直到今日。他说,寂静的地方能让妻子睡得踏实,也能让他更清楚地听到妻子灵魂的声音。他说,27年来妻子的骨灰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以后也不会。哪怕死了,他也要和妻子相陪相伴,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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