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
徐州市人民政府于云龙公园知春岛上重建燕子楼,楼为双层,上下回廊环绕,秀丽典雅,古朴美观,富有
民族传统风格。
历史由来
唐贞元年间,朝廷重臣武宁军节度使
张愔 (
张建封之子)镇守徐州时,在其府第中为爱妾关盼盼特建的一座小楼,因其飞檐挑角,形如飞燕,且年年春天南来燕子多栖息于此,故名。
关盼盼,唐代彭城人,约生活于唐代贞元、元和年间,是一位能歌善舞、精通管弦、工诗擅词的才女。这位良家少女,因出身寒微、生活无着而隶身乐籍,以声乐事人。后被张愔以重金购得,再经过一番专门训练而成为一时名妓。她能舞唐代著名的《霓裳曲》,舞姿轻盈柔美,婀娜动人。她的歌喉圆润,声音清丽,诗人张仲素称之为“歌尘”,说她唱起歌来,音调抑扬跌宕,清脆激越,其势可以阻遏天边的流云,冲击起雕梁上的暗尘。关盼盼还是一位富有音乐天赋的管弦里手,对于“玉箫”,”琴瑟”之类乐器十分精通,吹奏弹拨起来音调和谐,优美动听。她经常与文人雅士交往,向他们学习诗词歌赋,渐渐通晓韵律,终至成为一名女诗人。她有诗300首,名《燕子楼》集,可惜未能传世。
关盼盼姿色俏丽,品貌出众,对爱情忠贞不渝。由于张愔同情她的遭遇,关心她的生活,珍视她的技艺,尊重她的人格,她便视张愔为知己、知音,与他结为伉俪。张愔死后,她矢志不嫁,在燕子楼中度过了孤独、凄凉的后半生。燕子楼之所以闻名遐迩,除了与关盼盼忠于爱情的寂寞身世有关外,也与历代无数文人以燕子楼为题材吟诗填词、度曲作文有关。唐宋有吟咏燕子楼的诗词名篇,元代有《燕子楼》杂剧,明代《警世通言》和清代《聊斋志异》等小说中都曾提及燕子楼本事,《红楼梦》里林黛玉《柳絮》词中有“香残燕子楼”的诗句。
最早将燕子楼与关盼盼入诗的是唐代著名诗人张仲素与白居易的一组唱和诗《燕子楼》。贞元二十年(804年)白居易在校书郎任上,春天自长安东游徐、泗,受到了武宁军节度使张愔的盛情款待,宴席间关盼盼的才貌举止给白居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白居易曾赠诗赞誉她:徐州故张尚书有爱妓曰盼盼,善歌舞,雅多风态。余为校书郎时,游徐、泗间,张尚书宴余,酒酣,出盼盼以佐欢,欢甚。余因赠诗云:‘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一欢而去,尔后绝不相闻,迨兹仅一纪矣。昨日,司勋员郎张仲素绘之访余,因吟新诗,有《燕子楼》三首,词甚婉丽,诘其由,为盼盼作也。绘之从事武宁军(唐代地方军区之一,治徐州。)累年颇知盼盼始末。云“尚书既殁,归葬东洛,而彭城有张氏旧第,第中有小楼名燕子。盼盼念旧爱而不嫁,居是楼十余年,幽独块然,于今尚在。”余爱绘之新咏,感彭城旧游,因同其题,作三绝句。
历代兴废
千百年来,燕子楼屡毁屡建,基址几经变迁,历经沧桑。唐朝宗景福二年(公元893年),朱全忠攻打徐州,徐州行营兵马都统时溥(彭城人,曾任武宁军节度使)战败,携妻子登此楼自焚而死,楼亦被烧毁。此后,徐州人思念关盼盼为人,多次续建续修燕子楼。明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重修燕子楼于城西北隅。清光绪九年(公元1883年),徐州知府曾广照移至城西南隅城亘上重建,楼上下两间,飞檐拱角,四面皆窗。光绪十五年(公元1889年),徐州道段喆又迁建于城西北隅。1914年重修。1928年城墙被拆除,此楼亦被毁坏。1932年,又于西南隅重建,楼为二级,5楹7户 ,前有轩可方丈环以槛,璧嵌白居易《燕子楼》诗等刻石5方。日伪时期拆楼改建平房,遂使千古名楼再次湮没。
1984年,为了发展日中友好关系,日本民间组织“日本徐州会”“歌留多会”及“中国古典文学爱好者”纷纷来信,愿意与徐州市一起重建历史古迹——燕子楼(唐代古迹)。1985年,在日本友人的捐助下,在云龙公园的知公岛上重建燕子楼,成为游客观赏游览了解徐州历史文化的一道靓丽的风景,也成了传承中日文化友好交流的象征,楼前有中日双方合立的诗碑,由中国赵朴初先生所书的白居易《燕子楼》诗第一首的后两句:“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与其相配的是日本国冈崎嘉平太先生所书的大江千里为白居易诗而作的和歌。
吟咏唱和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张仲素
满床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白居易
这里讲的是张仲素和白居易两位诗人唱和的两组诗,各三首。燕子楼的故事及两人作诗的缘由,见于白居易诗的小序。其文云:“徐州故张尚书有爱妓曰盼盼,善歌舞,雅多风态。余为校书郎时,游徐、泗间。张尚书宴余,酒酣,出盼盼以佐欢,欢甚。余因赠诗云:”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一欢而去,尔后绝不相闻,迨兹仅一纪矣。昨日,司勋员外郎张仲素绘之访余,因吟新诗,有《燕子楼》三首,词甚婉丽,诘其由,为盼盼作也。绘之从事武宁军(唐代地方军区之一,治徐州。)累年,颇知盼盼始末,云:“尚书既殁,归葬东洛,而彭城(即徐州)有张氏旧第,第中有小楼名燕子。盼盼念旧爱而不嫁,居是楼十余年,幽独块然,于今尚在。’余爱绘之新咏,感彭城旧游,因同其题,作三绝句。”
张尚书名愔,是名臣张建封之子。有的记载以尚书为建封,是错误的。因为白居易做校书郎是在贞元十九年到元和元年(803-806),而张建封则已于贞元十六年(800)去世,而且张愔曾任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最后又征为兵部尚书,没有到任就死了,与诗序合。再则张仲素原唱三篇,都是托为盼盼的口吻而写的,有的记载又因而误认为是盼盼所作。这都是应当首先加以辩正的。
张仲素这第一首诗写盼盼在十多年中经历过的无数不眠之夜中的一夜。起句中“残灯”、“晓霜”,是天亮时燕子楼内外的景色。用一个“伴”字,将楼外之寒冷与楼内之孤寂联系起来,是为人的出场作安排。次句正面写盼盼。这很难着笔。写她躺在床上哭吗?写她唉声叹气吗?都不好。因为已整整过了一夜,哭也该哭过了,叹也该叹过了。这时,她该起床了,于是,就写起床。用起床的动作,来表达人物的心情,如元稹在《会真记》中写的“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就写得很动人。但张仲素在这里并不多写她本人的动作,而另出一奇,以人和床作极其强烈的对比,深刻地发掘了她的内心世界。合欢是古代一种象征爱情的花纹图案,也可用来指含有此类意义的器物,如合欢襦、合欢被等。一面是残灯、晓霜相伴的不眠人,一面是值得深情回忆的合欢床。在寒冷孤寂之中,这位不眠人煎熬了一整夜之后,仍然只好从这张合欢床上起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还用得着多费笔墨吗? 后两句是补笔,写盼盼的彻夜失眠,也就是《诗经》第一篇《关雎》所说的“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地角天涯”,道路可算得长了,然而比起自己的相思之情,又算得什么呢?一夜之情的长度,已非天涯地角的距离所能比拟,何况是这么地过了十多年而且还要这么地过下去呢? 先写早起,再写失眠;不写梦中会见情人,而写相思之极,根本无法入梦,都将这位“念旧爱”的女子的精神活动描绘得更为突出。用笔深曲,摆脱常情。
白居易和诗第一首的前两句也是写盼盼晓起情景。天冷了,当然要放下帘子御寒,霜花结在帘上,满帘皆霜,足见寒气之重。帘虽可防霜,却不能遮月,月光依旧透过帘隙而洒满了这张合欢床。天寒则“被冷”,夜久则“灯残”。被冷灯残,愁人无奈,于是只好起来收拾卧床了。古人常以“拂枕席”或“侍枕席”这类用语代指侍妾。这里写盼盼“拂卧床”,既暗示了她的身份,也反映了她生活上的变化,因为过去她是为张愔拂床,而今则不过是为自己了。原唱将楼内残灯与楼外晓霜合写,独眠人与合欢床对照。和诗则以满床月与满帘霜合写,被冷与灯残合写,又增添了她拂床的动作,这就与原唱既相衔接又不雷同。 后两句也是写盼盼的失眠,但将这位独眠人与住在“张氏旧第”中的其他人对比着想。在寒冷的有月有霜的秋夜里,别人都按时入睡了。沉沉地睡了一夜,醒来之后,谁会觉得夜长呢?古诗云:“愁多知夜长”,只有因愁苦相思而不能成眠的人,才会深刻地体会到时间多么难以消磨。燕子楼中虽然还有其他人住着,但感到霜月之夜如此之漫长的,只是盼盼一人而已。原唱作为盼盼的自白,感叹天涯地角都不及自己此情之长。和诗则是感叹这凄凉秋夜竟似只为一个人而延长。
北邙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中思悄然。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袖香销已十年。 ──张仲素
钿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著即潸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 ──白居易
为她一人而显得特别缓慢,这就是同中见异。
原唱第二首,写盼盼抚今追昔,怀念张愔,哀怜自己。起句是张愔墓前景色。北邙山是汉、唐时代洛阳著名的坟场,张愔“归葬东洛”,墓地就在那里。北邙松柏,为惨雾愁烟重重封锁,乃是盼盼想象中的景象。所以次句接写盼盼在燕子楼中沉寂地思念的情形。“思悄然”,也就是她心里的“锁愁烟”。情绪不好,无往而非凄凉黯淡。所以出现在她幻想之中的墓地,也就不可能是为丽日和风所煦拂,只能是被惨雾愁烟所笼罩了。
古时皇帝对大臣表示宠信,特许剑履上殿,故剑履为大臣的代词。后二句是说:自从张愔死后,她再也没有心绪歌舞,歌声云散,舞袖香销,已经转眼十年了。白居易说她“善歌舞,雅多风态”,比之为“风袅牡丹花”,可见她去伺候其他贵人,是不愁没有出路的。然而她却毫无此念,忠于自己的爱情,无怪当时的张仲素、白居易乃至后代的苏轼等都对她很同情并写诗加以颂扬了。(《永遇乐。彭城夜宿燕子楼梦盼盼因作此词》是苏词中名篇之一。) 白居易的第二首和诗便从盼盼不愿再出现在舞榭歌台这一点生发,着重写她怎样对待歌舞时穿著的首饰衣裳。 年轻貌美的女子谁个不爱打扮呢?可是盼盼几回想穿戴起来,却又被另外一种想头压了下去,即:打扮了给谁看呢?想到这里,就只有流泪的份儿了。所以,尽管金花褪去了光彩,罗衫改变了颜色,也只有随它们去吧。“自从不舞《霓裳曲》”,谁还管得了这些。《霓裳羽衣》是唐玄宗时代著名的舞曲,这里特别点出,也是暗示她的艺术之高妙。空箱的“空”字,是形容精神上的空虚,如妇女独居的房称空房、空闺,独睡的床称空床、空帷。在这些地方,不可以词害意。张诗说“已十年”,张愔死于元和元年(806),据以推算,其诗当作于元和十年。白诗说“十一年”,当是“一十年”的误倒。元和十年秋季以前,两位诗人同在长安,诗当作于此时。其年秋,白居易就被贬出京,十一年,他在江州,无缘与张仲素唱和了。
在这首诗里,没有涉及张愔。但他并非消失,而是存在于盼盼的形象中。诗人展现的盼盼的精神活动,乃是以张愔在她心里所占有的巨大位置为依据的。
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瑶瑟玉箫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 ──张仲素
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 ──白居易
原唱第三首,写盼盼感节候之变迁,叹青春之消逝。第一首写秋之夜,这一首则写春之日。 起句是去年的事。鸿雁每年秋天由北飞南。徐州在洛阳之东,经过徐州的南飞鸿雁,不能来自洛阳。但因张愔墓在洛阳,而盼盼则住在徐州,所以诗人缘情构想,认为在盼盼的心目中,这些相传能够给人传书的候鸟,一定是从洛阳来的,可是人已长眠,不能写信,也就更加感物思人了。 次句是当前的事。玄禽即燕子。社日是春分前后的戊日,古代祭祀土神、祈祷丰收的日子。燕子每年春天,由南而北。逼近社日,它们就来了。燕子雌雄成对地生活,双宿双飞,一向用来比喻恩爱夫妻。盼盼现在是合欢床上的独眠人,看到双宿双飞的燕子,怎么能不发生人不如鸟的感叹呢? 人在感情的折磨中过日子,有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所以前诗说“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而有时又变得麻木,觉得时间流逝很快,所以本诗说:“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这两句只作客观描写,但却从另外两个角度再次发掘和显示了盼盼的深情。 后两句从无心玩弄乐器见意,写盼盼哀叹自己青春随爱情生活的消逝而消逝。周邦彦《解连环》云:“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即从这两句化出,又可以反过来解释这两句。瑟以瑶饰,箫以玉制,可见贵重,而让它们蒙上蛛网灰尘,这不正因为忆鸿雁之无法传书,看燕子之双飞双宿而使自己发生“绮罗弦管”,从此永休“(蒋防《霍小玉传》)之叹吗?前两句景,后两句情,似断实连,章法极妙。 和诗的最后一首,着重在“感彭城旧游”,但又不直接描写对旧游之回忆,而是通过张仲素告诉他的情况,以抒所感。 当年春天,张仲素从洛阳回来与白居易相见,提到他曾到张愔墓上去过。张仲素当然也还说了许多别的,但使白居易感到惊心动魄的,乃是坟边种的白杨树都已经长得又粗又高,可以作柱子了,那么,怎么能使得盼盼的花容月貌最后不会变成灰土呢?彭城旧游,何可再得?虽只是感今,而怀旧之意自在其内。
这两组诗,遵循了最严格的唱和方式。诗的题材主题相同,诗体相同,和诗用韵与唱诗又为同一韵部,连押韵各字的先后次序也相同,既是和韵又是次韵。唱和之作,最主要的是在内容上要彼此相应。张仲素的原唱,是代盼盼抒发她“念旧爱而不嫁”的生活和感情的,白居易的继和则是抒发了他对于盼盼这种生活和感情的同情和爱重以及对于今昔盛衰的感叹。一唱一和,处理得非常恰当。当然,内容彼此相应,并不是说要亦步亦趋,使和诗成为唱诗的复制品和摹拟物,而要能同中见异,若即若离。从这一角度讲,白居易的和诗艺术上的难度就更高一些。总的说来,这两组诗如两军对垒,工力悉敌,表现了两位诗人精湛的艺术技巧,是唱和诗中的佳作(沈祖棻、程千帆)。
“燕子楼”说“燕”
苏轼《永遇乐》一词,题:“彭城夜宿燕子楼,梦盼盼,因作此词。” 词曰: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枕如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
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燕子楼在彭城(今江苏徐州)。传说此楼是唐时尚书张愔为其爱妓盼盼所建。盼盼能歌善舞风姿出众。张愔死,盼盼念旧爱而不嫁,居燕子楼中十余年。二百多年后,苏轼知徐州,某夜居燕子楼,因梦而有此作。
词上半阙写园中夜景:月色明亮,皎洁如霜;秋风徐来,清凉如水;曲港跳鱼,泼剌有声;圆荷泻露,晶莹剔透。然深沉秋夜中,一片叶落,却如三更鼓响。梦醒惊艳,心底一片迷茫。
下半阙苏轼从身世遭逢生发出对宇宙人生的深远思考。头三句讲现实中自己的仕途不顺,异地飘零,不得归乡。然而,作者马上将历史与现实联系,在时空转换中问道:“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意思是,如今的燕子楼早已空空荡荡,当年风雅而多情的盼盼又在何处?楼中恐也就只有燕子还在繁衍栖息。
沛然而出的是无限的沧桑感。燕子楼是沧桑的记载,佳人是沧桑的瞬间。人生如梦,却难以梦觉,只因旧欢新怨不断。千年已逝,当我在此深夜时,为苏轼浩叹,谁又知道,千年之后,后人还可否为前人浩叹?
文天祥被俘北上,途经徐州凭吊燕子楼,写下“因何张家妾,名与山川存,自古皆有死,忠义常不没”的诗句,借题抒怀,表明忠于国家民族的心迹。
宋朝陈师道《登燕子楼》诗“绿暗连村柳,红明委地霞。画梁初著燕,废沼已鸣蛙。鸥没轻春水,舟横着浅沙。相逢千岁语,犹说一枝花” 。陈师道预见到千载后人们相逢,还会说起“风袅牡丹花”的“一枝花”关盼盼。
元朝陈孚《燕子楼》一词也表达了这种凄婉之情:“长相思,久别离,东风不暖残燕支。乳鸦困,柔鸾悲,樱桃泫红腻,蘼芙凋绿滋。牙床琥珀枕,梦君君不知。”
萨都剌在徐州也曾到燕子楼寻访,看到关盼盼居住的燕子楼的凄凉,睹物伤情,亦作《燕子楼》诗:“何处春风燕子楼,断碑落日古城头。画眉人远繁华歇,无数青山生暮愁。” 写的是阴风惨惨,一派昏暗,感慨关盼盼的悲剧结局,也反映了他对所处现实的不满。
明曾棨《燕子楼》:“楼外双旌去不归,楼中寂寞减容辉。合欢枕冷愁长在,织锦机寒恨永违。青镜自嗟鸾独舞,画梁无复燕双飞。只今艳骨成尘土,空有行人吊落晖。” 道尽了关盼盼寂寞孤苦的生活,最后还能成为后人凭吊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