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的基础》是2005年4月1日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室利·阿罗频多。
内容简介
瑜伽的真谛是净思。这些书不仅仅是讲述瑜伽的实践,而更多是讨论瑜伽实践带来的一些终极问题:人的净思为何?人的健康为何?人的生命为何?这是安身立命之道,或者说瑜伽乃是成就个体卑微的肉体与高贵的灵魂如何和谐之道。
目录
第一章 平静·平和·平等
第二章 信心·企慕·归顺
第三章 在困难中
第四章 欲·食·色
第五章 生理知觉性·下心知体·睡与梦·疾病
第一章 平和·平静·平等
设若心思不平静,在瑜伽中便不能作成一个基础。所需要的第一事,便是心思的静定。而且消除个人知觉性,不是瑜伽的第一目标;瑜伽的第一个目标是将这知觉性启对一高等精神知觉性;为了这,静定底心思,亦是最初所需要的事。
修持中要作的第一事,便是在心思中造成坚定底平和,寂静。否则也可能有许多经验,但没有什么会是长久。是在静定底心思中,真知觉性方可能建立。
静定底心思,这意思不是说全然不会有思想或心思运动,而是这一切皆将只在表面,你的真本体,你将感觉在这下面,与之分离,观察着,但不为其所牵引去,能够察看且裁判它们,拒绝一切所应当拒绝者,接受且保留一切凡是真知觉性与真经验者。
心思的被动性是好的,但你当留心,仅对于“真理”和“神圣能力”的触及,方可保持被动。设若你对于低等本性的提示和势力,亦复保持被动,你便不会进步了,或否则你将使自己袒露于敌对势力之前,那些势力可以引你远离瑜伽正道。
企求“母亲”给你这个心思的坚定静止与平和,和你内中一本体的这恒常意识,居于外表本性之后,转对“光明”和“真理”的。
妨碍修持的力量,皆是低等心思,情命,生理本性之力。在它们后面便有心思,情命,微妙生理诸界的敌对底权能。唯有思心和情心皆取同一向致且集中于对“神圣者”的单纯企慕里,然后方能胜过它们。
寂静时常是好的;但说起心思的静定,我不是说全般寂静。我是说一个心思无有于躁动,恼乱,而是定止,轻安,怡悦,以启对那一种“力量”,将要转化本性的。重要的,是除去烦恼思想,错误情绪,纷乱理念,不愉快运动,这种种来侵的习惯。凡此皆能打扰本性,蒙蔽它,使“力量”难于工作;若是心思平和,安静了,则“力量”较易于工作。便能见到你内中应当改变的事物,而不感到颠倒或抑郁;转变乃可更顺利成就。
一个空洞底心思和一个平定底心思,其分别是这样:心思空洞的时候,没有思想,没有概念,没有任何心思作用,除了一种原始底对事物的认识而无其形成了的理念;但是在平定底心思中,是心思体的本质静寂了,其静寂如此,没有什么能扰动它。若使思想或起作用了,皆全然不由心思而起,而是自外而来,度过心思如同飞鸟度过无风云的太空。这
过去了,没有扰动什么,不留什么痕迹。纵使有一千个印象或最强烈底事相经过它,安定底静寂如常,仿佛心思的真本质,便是以永恒不灭底平和所制成的。臻至于这种静寂的心思,可能开始发生作用了,甚至深密,强烈,但它将保持其
基本底静定——不从自体开端什么,而是从“上”接受者便赋予一种心思形成,亦不从自体增加以什么,平静,无烦,虽然具有“真理”的喜乐,及其度与之快乐底能力和光明。
心思归于沉静,无有于思想而定止,这并非是不可欲望的一件事——因为极寻常是心思归于沉静之后,乃有广大底平安,全般自上而降,而且在此浩大底静寂中,体认
玄默底“自我”,超出心思以上,在其广大中遍漫。只是,每当有此平安与心思静定之后,则情命心试欲闯进,要占据这空间,或否则机械心思为了同一目的,试欲发起微末习惯之思想常转。修持者所当作的,便是谨慎地驱遣这些外来者,使其缄默,使至少在静定的时候,心思与情命体的平和静默,可以完全。倘若你保持一坚强与沉定底意志,这可以
作得最完善。这意志,便是心思之后的“补鲁洒”的意志;每当心思平静了,定止了,人可以觉知这“补鲁洒”,他亦是静定的,离于“自性”的活动(按:“补鲁洒”唐译“
神我”,今言“心灵”或“性灵”,近是)。
平静,坚定,安止于精神中,这种心思的止寂,这种内中的“补鲁洒”和外表自性的分离,是非常有益的,几乎不可能没有的。只若人仍是隶役于心思的旋风,或情命运动的纷扰,他必不能这样平静且安止于精神中。使自己隔离,居于凡此种种纷扰之后,感觉它们与自己相分隔,是必不可少的。
为了发现真个性,将其建立于本性后,所需要者二事:第一,知觉自己的性灵体在
情心一
大波(或海洋)的平静,与一浩大底光明底“真实”之恒常知觉,——这刚刚是那基本实践的性格,证验“无上真理”最初触及了心思和灵魂。人无从要求一更良好底发端或基本了——这是像一个磐石,其余的可以建筑在这上面。这意思不仅是一个“当体”而已,而且是这个“当体”——若使拒绝或怀疑其性格而减弱这种经验,则将是一大错误。
这“当体”是无须加以界说的,而且人甚至不当试行化此为一意象;因为这“当体”在其性质上是无极底。只要有了持续接受,凡其从自体或属自体所当显示的,必然以其自有的权能显示出。
是很真确的,即这是一赐予的恩慈,对于这一种恩施所当有的唯一报答便是接受,感激,而且,使那已接触知觉性的“权能”,在自己有体中发展其所当发展者,——保持一己向之开启。本性的全般转化,不能成之于一朝,必要经过长时间,经过种种阶段;凡现在所经验的,只是一个发端,新知觉性的一个基础,其间那转化有其可能的。这经验的自动自发性,本身便可示明它不是心思,意志,或情感所构造成的;这来自居于凡此之后的一个“真理”。
祛除疑惑。意义便是管制自己的思想——诚然是这样。但是,为了瑜伽,且不但为了瑜伽,管制自己的思想,正如管制自己的情欲和
热念,或身体动作,同样必需。
甚而至于人不能是一充分发展了的心思体,倘若不能管制思想,不是它们的观察者,裁判者,主宰者,——心思底“补鲁洒”。心思体作为不正定和不受管制的思想的网球一样,是不成的,正如作为一个没有舵的船,在情欲和热狂的风暴中飘荡,或者作为惰性或身体冲动的奴隶,皆是不成的。我知道这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人,原本是一心思“自性”的动物,自认与他的心思活动为一,不能立即加以分离,不能超然外处,无有于心思漩涡之生潮起伏。比较容易的是管制自己的身体,至少管制其运动的某部分;这不是那么样容易,在自己的情命冲动和欲望之上,加以一心思管制,但经过一番奋斗之后,仍很可能;但是像一个密教修士一样坐在河上,超出了他的思想漩涡,便不那么容易了。虽然,这是可能作成的;凡是心思发达了的人,超出凡夫以上的人,多用了这个方法,或至少在某些时间为了某些目的,必得分别心思的这两部分:一、活动部分,是思想的一个工厂;另一、静定主宰部分,同时是一“见证”和一“意志”,观察,评判,祛遣,消灭,接受着一切思想,加以修改,变换,为心思家宅之主人,能自加统治,“自主”。
瑜伽师更前进了;他不但是那里的主人,即算是怎样仍居于心思之内,他好像脱离了它,居于上方,或者,远在后方而且自由自在。对于他,思想工厂这一个
意相,不十分有效了;因为他见到思想是由外来的,由宇宙“心思”或宇宙“自性”而来,有时已成形式而且分明,有时未成形式,于是我们内中某处受得某种形式。我们心思的主要事务,或是一接受之反应,或是对此等思想波浪作一拒拂(一如情命波浪,微妙生理能力之波浪),或对来自周遭“自然力量”的思想质素(或情命运动)这么给予以个人心思形式。
心思有体之可能性,是无有限量的,它可能是自由“见证”和自己的家宅之“主”。一进步着的自由与自己心思的主制,在于凡有信心和立志作这事的人,完全在其可能性之内。
第一步是平定底心思——寂静是进一步,但平定是应当原有;说平定底心思,我的意思是说一种内中心思知觉性,见到思想向它来到,思想游动,但是不感觉自体是正在思想或自认与思想为一,或谓思想乃己之所有。思想,心思运动可能经过它,如同旅行者可出现于一寂静底乡间,或从某处来经过其地,——平定底心思观察它们,或无意于观察它们,但无论怎样,不生其动也不失其静。
寂静较平定为过之;这可由全然从内中心思屏绝思想而得,保持使思想默然或使之全般在外;但较容易的,是这由上降下而建立,——人感觉这从上而下进入而且占据或包围个人知觉性,这于是趋于消融其自体于一浩大非个人性底静寂中。
平和
平静
安定
寂静
“安定”是一种境况,其间没有激动或纷扰。
“平静”仍是一种不动的境况,没有任何纷乱可能影响它——这是一种境况,比较安定较少负极性。
“平和”更是属于正极性底一种境况;这随带了一沉定且和谐底休息与解放的意识。
“寂静”是一种境况,其间或者没有心思或情命的运动,或者更是一大静定,没有任何表面运动可加以穿透或改变。
保持安定,倘若有一时期这是一空虚底安定,你不必介意;知觉性时常好像一个器皿,应当倾去其中所容受的杂质,或不可要的废料。一个时间应当使它空虚,直到能以新鲜和真实且正当而纯洁底事物加以充满。唯一所当避免之事,是再以旧时浊物注满此杯。其间这时间你等待着,使你自己对上启开,极安定地坚决地——不要过于躁动发奋——祈求平和降入寂静中,——一旦有了平和,再求喜
乐和当体。
平静,纵使最初像是一属负极性底事物,确是极难于达到的,以致即使竟然有了一点点,应当认为是一大进步了。
如实,平静不是一负极性底事物,它是“萨的补鲁洒”的真本性,且是神圣知觉性的正性基础。无论所企望的或得到的是其他什么,这平静是应当保住的。即使“知识”,“权能”,“喜乐”来到,而不能得到这个基础,便不能居留,只得引退,直到“萨的补鲁洒”之神圣底纯洁与平安皆已永久确立。
企慕着神圣知觉性之余事,但是这种企慕必是深沉,平静。可能是恳切,如其为平静,但不是不耐,不安,或充满了刺 性底激昂。
仅在于平静底心思和有体中,超心思的“真理”,方能创建其真工作。
修持中的经验,必不免始于心思界,——凡所需要者,即是这经验应当是真实且健康。思心中的意志与理解之压力,情心中向上帝之感情迫促,这两者是瑜伽的最初两位主办者,而平和,纯洁与平静(止息了低等底不安),皆正确是最初所当建立的基础;得到了这个,在起初比较得到种种视见,声音,权能,或者瞥见超物理诸界,尤为重要。瑜伽中最初所需要者,便是纯洁化与平静。没有这个,人亦可能有一大聚这种经验(见到诸界,生种种视见,闻种种声音等)。但是这些经验发生于一未经纯洁化而且纷乱底知觉性中,寻常必然充满了错误与混杂。
最初,平和与安定不是接续底,皆是来了又去了,寻常须要很长底时间,然后得其安居于本性中。然则最好是免除不耐,而以所已成就者,坚决继续前进。设若你想望平和与安静以外再得点什么,那便应当是你内中本性之充分发华,与你在内中工作着的“神圣权能”之知觉。
当至诚且至深密地企慕这个,然没有不耐;这会来到的。
终于你有这修持之真基础了。这种安静,平和,归顺,造成一正当
雰围,以便其余一切能够来到;知识,力量,“阿难陀”,使这成为完全罢!
当你工作的时候,这(境界)不停留,因为这仍是限于正本心思体,方才受到这寂静之福赐的。若新知觉性已经充分形成后,全然占据
了情命本性和生理本体(直至此时,情命体仅为寂静所触及或压制,然尚未为其所具有),这个缺点将消失了。
您如今在心思中有了平和的静定知觉性,这不但应当是平静,却也应当化为广大。你当处处感觉到它,你自己在它中间,一切都在它中间。这亦复将助使静定入乎行动而为其基础。
你的知觉性如愈化为广大,你亦将愈加能够从上有所接受。“权能”乃可能下降,将力量和光明一如平和皆带到身体组织中。你所感觉到在你内中为狭隘者为有限者,便是生理心思;唯有这更广大底知觉性与光明自上而下,占据了本性,然后这(生理心思)方能扩大。
生理惰性,你所苦的,似乎必将减少而且消灭,只要那自上而下的力量,降入身体组织中。
保持平静,将自己开启,祈求神圣“权能”,确定这安静与平和,且扩大知觉性,尽可能多加入以光明与权能,如其今兹所可能接受而且同化的。
留心,不要过于迫切,因为这又可重新扰动那平静与平衡,如已建立于情命本性中。
确信最后的结果,使“权能”有时间成就其工作。
企慕,集中于正当精神里,而且无论是怎样困难,你将必然达到你所建立于自己前面的目标。
是在后面的平和中,和在那你内中“更真实底什么”内,你应当学到生活且感觉到这就是你自己。你应当见到其余一切皆不是你的真实自我,皆仅是在表面上的一川流转变着或循回着的运动,渐至真“自我”出现时,皆必然消逝。
平和乃真实救治;以繁重工作而遣散心情,只是一个暂时解救法——虽则相当数量的工作是需要的,以保持有体诸部分的适当平衡。感觉到在头上且在你头边的平和,是第一步;你应当与它联络,它当下降于你,充满你的心思与生命和身体,且围绕着你,使你生活于其中——因为这平和是“神圣者”在你当前的唯一现象,一旦有了这个,其余一切自然会开始到来了。
真于语言,真于思想,皆非常重要。你如是更加能感觉到虚伪不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好像从外而来,则更加容易将其拒斥。
坚定支持,今兹仍为弯曲底,转要伸直,而且你将知道且时常感觉到“神圣者”当前的真理,而你的信心将以直接经验而得是正。
X
向我的友邻推荐小组话题:瑜伽的基础
摘要: 第一章 平和·平静·平等 设若心思不平静,在瑜伽中便不能作
...推荐语:
> 删除 > 修改 > 取消置顶
2008-09-21 22:16:37 梦旅人 (北京) 第二章 信心-企慕-归顺
我们这瑜伽,要求将人生的全部,奉献于对“神圣真理”之发现与成为一体的企慕,而不为其他。将你的生活划分为二:一分与“神圣者”,一分给某种外表目的与活动,与寻求“真理”无关,这是不可容许的。最微小的这样底划分,便使人不能在这瑜伽中成就了。
你应当进入自我,全部奉献于精神生活,任何心思偏好的粘执,应当离弃,一切情命目的和兴趣及执着之顽固,皆当革除:一切自私自利底对家庭,朋友,乡土的痴恋应该消失,倘若你还要在瑜伽中成就的话。无论作为外发之能力或行动者为何,应当从一经发现之“真理”出发,而非出自低等心思动机或情命动机:应当从“神圣意志”出发,而非出自个人选择,或私我偏好。
心思理论皆没有什么基本重要性,因为心思形成或接受一些理论,皆支持者有体的转向。所关重要者,是那一转向,和你内中的呼唤。
知道有一个“无上存在着”(真),“知觉性”(智)和“幸福”(乐),不徒然是一负性底涅盘,或一静定无相底(太极),而是动性底——这种知识,以及那种见解,即此“神圣知觉性”,不但可证会之于彼面,亦且可实践之于此世间,因此接受神圣生命为瑜伽之目标:凡此皆不属于心思。这不是一心思理论的问题——虽然这种展望,在思想方面,一样可受到支持,支持到一样的好,倘不是更好,——而是
经验问题,而且在经验来到以前,是信仰问题,心灵的信仰,附以心思和情命的随顺。与高等“光明”相接触的人,有着经验的人,不论其低等诸体多么难以随从,可能遵行这条路:人而为此“光明”所触,却没有经验,但是有了因心灵之随附而起的迫促,信念,呼声,也能遵行这条路。
“神圣者”的路道皆不是像人类心思的一样,或者按照我们的图样,要评判它们是不可能的,为“他”安排,什么是“他”所应当作和不应当作的,也不可能,因为“神圣者”较我们所能知者更能知。若我们全然承认“神圣者”存在,则我觉到真底理智和敬爱两者,一致要求全般信心和归顺。
不将人的心思和情命意志按加与“神圣者”,却接收着“神圣者”的意志,遵从“他”,乃修持的真态度。不说:——“这是我的权利,要求,需要,必有,法益所在,为什么我不能得到呢?”较好底办法,是奉献“自我”,归顺于“神圣者”,欢喜地接受着“他”所给予的,不忧愁,亦不抗拒。然后你所接受的将是你正所应有的事务。
信心,依赖上帝,归顺而且奉献自我于“神圣权能”,皆为必需且必不可无。但是依赖上帝,不能作为怠惰,弱点,或依从低等本性的冲动之一借口,这应当随之以不懈底企慕,坚持抛弃一切凡阻碍“神圣真理”者。向“神圣者”的归顺,不能作为一种理由,或者一种掩饰或机会,以归顺于自己的私欲或低等运动或自己的私我,或无知与黑暗的某“势力”,伪装“神圣者”之相貌的。
你应当唯是企慕,长是启对“母亲”,拒绝一切违反着她的意志的,让她在你内中工作——你为她作的一切事,相信是由她的力量使你能作。倘若你这样长此启对着她,在相当期间中,知识和证验皆将临到你。
在我们这瑜伽中,一切在乎人是否能够开启对此“能力”。设若至诚存于
企慕中,又有一个有耐性的意志,要达到高等知觉性,不顾一切困难,则此开启不论在什么形式下必然来到。但是这可能需要一个或长或短底时期,一随思心,情心和身体有无准备之情况而定。倘若没有那必须的耐性,由于开端困难,这种努力可能废除了。
在这瑜伽中,没有其他方法,除了“集中”(静定),最好是集中于
情心之内,祈求“母亲”当前,求到“她”的权能,使“她”
管照这有体,且由“她”的力量之作用,转化此知觉性。人也可集中意念于头顶或两眉之间,但对于许多人这一开启过于困难。当心思已经寂静,静定于是增强,企望更加深密,便会开始有经验了。信心愈大,其结果也似将愈速。至若其他,人不当徒然依持自己的努力,而应当成功于建立与“神圣者”的联系,和一种容受性,感受“母亲”的“当体”与“权能”。
无论你本性中或可有什么缺点皆无关重要,唯一至关重要的事,便是你将自己启对那“力量”。没有任何人能以自己的努力,不受其他帮助而能转化他自己,唯有“神圣力量”能够哦转化他。倘若你保持使自己开启,其他一切皆当替你做好了。
几乎没有任何人够强,单由他的企慕与意志,不受帮助而能克服低等本性的种种力量,即使是一班这么作的人,只得到某种局部管治,而未能有全般主宰。意志与企慕皆所必需,使此“神圣力量”的佐助得以下降:且在其处理低等权能之际,使有体得和它同在一边。唯独“神圣力量”,圆成着精神意志,与情心中的性灵企慕者,乃能胜利克服。
以思想底克制去做什么事,时常是困难的,倘其所要作的,与人类天性或个人天性的趋向相违。一强固底意志,耐性地,坚忍地趋向它的目标,可成就一转变,但时常是这需要一很长久底时期,起初,成就可能仅是局部底,且为多种失败所阻滞。
将一切行为,自动皆化为敬拜,这不能是单独以思想克制而成就的;内心中应当由一种强大企慕,这便生起对于所敬拜者——“彼一”——之当体的证会,或感觉。敬爱者(bhakta)不是唯独依凭自己的努力,而是依赖其所敬爱的“神圣者”的恩慈与权能。
你时常过于依赖你自己的心思与意志之所为,——这是为什么你不能进步的原因。设若一旦你养成了一种习惯,静静依赖“母亲”的权能——不徒然是求其支持你自己的努力——阻碍必将减少以至其终于消失。
一切至诚底企慕皆有其效果;倘若你至诚,你将生长于神圣生命内。
要全然至诚,那意义便是唯独愿望神圣“真理”,自己愈加归顺与“
神圣母亲”。除此唯一企慕外,其他一切个人底欲望与要求皆加以弃斥,将人生每一行为皆奉献于“神圣者”,当作是分配下的工作而为之,不容许私我参与。这么便是神圣生命之基础。
人不能立刻全然这样;但是倘若人时时企慕,常求“神圣权能”之助力,用了一个真实底情心,与正直底意志,便愈加生长于此知觉性里。
全般归顺,在这一个短时期中视不可能的,——因为全般归顺,意义便在
有体的每一部分中割去私我之缠结,而将其自由全般奉献于“神圣者”。心思,情命,和生理知觉性——
甚而至于这些的每一部分,在其一切运动中——应当一一分别归顺,抛去自体的办法,接受“神圣者”的道理。但是人所能为的,便是从初作下一个中心底决定,奉献自我,凡遇可用之处,便运用这决定,在每一步骤上,利用所遭际的每一机缘,便此自我奉献成为完全。
一方面的归顺,使其余的更为容易,更为必然;但这本身未曾割断或解散其他症结。尤其是与当今人格密切相缠的那些症结,以及这人格最得意的形成,可常常呈现出莫大底困难纵使中心意志已定,在此决定上也已经下了实行的最初的印鉴。
你问你如何能够不久你似乎已作成了的错过。假定即使如你所说,我觉得补救刚刚在这一点:使你自己成为“神圣真理”与“神圣之爱”的一个容器。最初趋向于此的步骤,便是全般自我奉献于自我纯洁化,全般将自己启对“神圣者”,从自己抛弃一切能够阻碍这完成的。在精神生活中,没有什么其他对任何错误的补救,也没有一个全然有效的。在开端,除了这内中的生长与转变以外,人不应当要求任何其他结果,——因为否则便可招致很严重的失望。仅当自己是自由了,然后才能解放他人使得自由。在瑜伽中,是有了内中的胜利,然后生发出对外的征服。
立刻要求出去对自己个人努力之着重,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是常常值得这样做;因为个人的努力,好过答摩底惰性。
个人的努力,应当进步地化为“神圣力量”的一种运动。倘若你觉知道“神圣力量”了,那么便更加祈求之愈加管治你的努力,取而转变之为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母亲”的什么。将有一种移交,取起在个人的“
阿达”中发生作用的种种力量——这种移交不顿时完全,但是进步的。
但是心灵的平衡是需要的。应当发展出一种分辨力,精明地见到什么是“神圣力量”什么是低等诸
宇宙力量的一种混合热参入了。而且直到这种移交完成以后——这常是需要时间的事——则必然时常当作个人底贡献,有恒常对阵“力量”之认可,恒常于低等混合之抛弃。
现在所需要的,不是除去个人的努力,而是招入更多底“神圣权能”,以之管治且领导个人努力。
在修持的开端诸时期,便将一切委诸“神圣者”,或者什么事皆希望出自它,而不用任何个人的努力,这是不宜的。这有其可能,只是在于性灵体以居于前方,影响整个底行为了,(即使如此,儆醒和一种恒常底赞同,解释需要。)或否则到了后来,瑜伽修持底最后诸时期,一直接底或几乎是直接底超心思之力,已操纵了知觉性;但这个时期离现在还很遥远。在其他情况之下,这种态度,似必引人至于凝滞和惰性。
只有有体之较机械化诸部分,真能说它们无能为力;生理(物质)知觉性,在本质上尤其是有惰性的,乃为心思或情命或其他高等力量所动。但是人时常有此能力,将心思意志或情命冲动隶属于“神圣者”。人不能稳准有顿时底效果,因为低等自性阻碍,或反动力量压迫,皆时常可能成功地发作一时,甚至一个很长久时期,反对这必有的转变。然则人应当坚持,常常将一直列于“神圣者”这一边,拒斥所应当拒斥者,将自己启对真“光明”和真“力量”,静定地坚持地祈之下降而不倦,没有不耐或消沉,知道感觉“神圣力量”发生作用了,困难也开始消去了。
你说你直觉你自己的无明和阴暗;设若这只是一种普通知觉呢,这是不够的。但设若你在微细之处,在其实际工作之处知觉之,那么以这开始便也足够了;你应当坚决地拒斥你所知觉着的错误行事,是你的心思和情命成为一清静原地,是“神圣力量”得以施为。
机械底运动,用心思底意志力,常识较难于制止的,因为它们一点也不依赖理智或任何心思是正,而是建立于联想上,或否则建立于徒然是一机械底记忆和习惯上。
抛弃的办法,终可以成功;但是唯独用个人的努力呢,可需要很长底时期。倘若你能感觉到“神圣权能”在你内中发生作用,那便应该比较容易了。
自我奉献于这向导,则此中不应有任何惰性或答摩性底事务;情命提的任何部分,不应该做出任何辩解,为了不拒绝低等底冲动和欲望的提示。
修这瑜伽常有两条路—— 一,有一儆醒地心思和情命体的作为,去观察,审辩,思维,决定什么是当作和不应当作的。诚然,这是用了在后面的“神圣力量”去作为,吸引或求到那“力量”——因为否则不能成作很多底什么。但这仍然是个人的努力局其首要,负起大部分重担。
另外一条路,是属于性灵体:知觉性启对“神圣者”;不但看起了性灵体,将其带到前方来,亦且是开启了心思,情命,和生理体,接收着“光明”,辨认什么是应当作的,感觉到,见到这位“神圣力量”本身所作成,而且市场帮助“神圣者”工作,用了它自体的儆醒着和知觉着的同意与呼求。
寻常总不免是这二者之一种混合,直到知觉性已有准备了,可全然开启,全然归顺于“神圣者”,倚之为其一切行动之源。然后一切责任皆消,在修持者的肩上,没有任何个人的负担。
或有苦行或有归顺,皆是无关重要的;唯一关重要的,是坚定的面对目标。一旦人已走上轨道了,怎么能够退转趋于低等事务呢?倘若人保持坚定,跌倒是不要紧的,仍可以起来继续前进。倘若人坚定趋于目标,则走向“神圣者”的路必无究竟底失败。倘若你内中有个什么在那儿迫促,——必然是已有了——则退缩或跌倒或信心之不继,终究不生什么多大底差别的。人应当前进,直到奋斗已过,便有平直底坦途,了无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