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斌
兰州大学档案馆馆长
秦理斌,笔名文杉(文山),甘肃礼县人。现职为兰州大学档案馆馆长,兰州大学书法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现任甘肃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文联委员,甘肃省文史馆研究员,中国书法家协会教育委员会委员,中国高教学会美育专业委员会副会长,甘肃省政协书画研究院顾问。书法作品风格平实简静,清新淡远,含蓄秀劲,雅逸雄健,力追藏魂魄于天然,纳灵秀与朴拙之境界。书法作品多次参展国家级重大展览,曾40多次获得国际国内及省市重要奖励。两次受到甘肃省委、省政府奖励。作品被多家博物馆等单位收藏,个人传记被收入多张辞典和作品集。善榜书,曾为国内外多处名胜题写匾牌。国内新闻媒体多有介绍。
个人简介
秦理斌,笔名文杉,别号陇南子,甘肃礼县人,现任兰州大学档案馆馆长。现任甘肃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学术委员会主任,甘肃省文联委员,甘肃省文史馆研究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教育委员会委员,中国高教学会美育研究会副会长,甘肃省政协书画研究院顾问,第三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评审委员,“尧山杯”新人展评审委员等。书法作品风格追求平实简静、清新淡远、含蓄秀劲、雅逸雄健,力追藏魂魄于天然,纳灵秀于朴拙之境。1995年获甘肃省天方杯书法大赛一等奖,在1997年全国征集“龙”字大赛中夺魁,获“妙笔神龙奖”、 “第一神龙”称誉,1998年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甘肃省第二届“敦煌文艺奖”一等奖,2000年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甘肃省第三届“敦煌文艺奖”一等奖,2007年获第三届甘肃省“群星奖”一等奖,2009年获甘肃省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称号,2010年被中国书协评为年度“中国书法进万家”全国先进个人,并40多次获得国际国内其它等次奖励,出版有多部个人专集。
作品曾参展过《中国书坛新人作品展》、《全国第六届书法篆刻作品展》、《全国第二届楹联书法大展》、《全国第七届中青年书法篆刻作品展》、《全国第七届书法篆刻作品展》等国家级大展。作品及个人传记被收入多种辞典和作品集,曾被《中国书法》、《书法导报》、《中国书画报》、《羲之书画报》、《青少年书法报》、《甘肃日报》等报刊及其它新闻媒体做专题介绍或发表作品,兼工硬笔书法,善榜书。曾应邀赴日本、香港、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地进行书法艺术交流访问。
艺术年表
1991年,参展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首届中国书坛新人作品展》。
1994年,赴日本、香港交流书法艺术并有作品展出。
1995年,参展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第六届书法篆刻作品展》。
1995年,作品获甘肃省“天方杯”书法大赛一等奖。
1996年,参展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第二届楹联书法大展》。
1997年,在全国“龙”字征集大赛中夺魁,获“妙笔神龙奖”。1997年,赴天津参加中国(天津)首届书法艺术节并举办个人书展。
1998年,入选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第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家作品展》。
1998年,获甘肃省委、省政府主办的《甘肃省第二届敦煌文艺奖》一等奖。
1999年,参展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第七届书法篆刻展》入
1999年,作品参展兰州市“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周年暨迎接澳门回归”美术书法摄影展获一等奖。
1999年,作品获团中央、全国青联、中国书协、中国美协等主办的《当代中国青年书画展》优秀奖。
2000年,获甘肃省委、省政府主办的《甘肃省第三届敦煌文艺奖》一等奖。
2000年,在兰州举办“秋子 秦理斌书法作品展”。
2000年,出版《秦理斌书法作品集》。
2001年,获《求是》杂志社主办的《共产党人书画大赛》最佳作品奖。
2002年,参加第二回“韩中书艺交流展”并获优秀奖。
2002年,赴天津参加中国(天津)第二届书法艺术节并展出个人作品。
2002年,应解放军总装备部之邀赴酒泉卫星发射基地进行艺术采风及为基地官兵创作书法作品。
2003年,应邀在西安举办《敦煌风甘肃(九人)书法展》,其中一对联作品被陕西省博物馆收藏。
2003年,被甘肃省委、省政府聘为“甘肃省第四届敦煌文艺奖评委”
2004年,应邀在银川举办《全国的十三届金鸡百花奖电影艺术节秦理斌书法作品展》。
2004年,被聘为“甘肃省政协书画委员会委员”。
2004年,作品获《甘肃省政协委员书法作品展》特邀作品特别奖。
2005年,在兰州举办“南北七人”书法作品展。
2005年,《中国书法家走进温岑—十三人邀请展》。
2005年,应邀赴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考察交流访问。
2006年,在兰州市举办《甘肃省八教授书画作品展》。
2006年,应邀赴欧洲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国考察交流访问。
2006年,被甘肃省委、省政府聘为“甘肃省第五届敦煌文艺奖评委”。
2007年,被聘为甘肃省政协书画艺术研究会特邀顾问。
2008年,应邀赴台湾、泰国等地考察交流访问。
2008年,赴宝鸡扶风参加中国书协“桃子熟了”书法进万家活动。
2009年,获甘肃省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称号。
2009年,被甘肃省文化厅聘为第四届甘肃省“群星奖”评委。
2009年,被聘为甘肃省文史馆研究员。
2009年,被聘为第三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评审委员。
2009年,被聘为“尧山杯”新人展评审委员。
2009年,应常州市文联、常州市书协、常州市刘海粟美术馆邀请邀赴常州参加“敦煌风甘肃当代书法名家十人作品展”。
2009年,被甘肃省委、省政府聘为“甘肃省第六届敦煌文艺奖评委”
2010年,应上海图书馆邀请赴上海参加“甘肃书画名家邀请展”
2010年,赴庆阳参加全省宣传文化系统高层次人才社会实践考察。
2010年,获中国书协“2010年度中国书法进万家”全国先进个人。
2012年,在兰州、香港成功举办个人展。
2013年,应邀在广东成功举办个人书展。
艺术评价
“雅”与“清”
秦理斌书法的,得力于他对三千多年书法经典的顶礼膜拜和从未间断过的研习临摹。特别是以二王为代表的南帖书艺,让他梦萦魂牵,手摹心追。他以自己的性格潜质为依据,从星汉灿烂的书法经典中,遴选适合自己器具的范本,精钻深研,然后取诸家之长,铸自家风范。笔致飘逸中含拙劲,结构变化中求和谐,既古趣葱茏,又生机盎然,雅而不奥,雅中寓俗。自由潇散的风致,正是当代中国风习在秦书中的投影。随着恩格尔系数的变化,富裕程度的普遍提高,国民对雅文化的欣赏心理和精神消费将会越来越普遍、越强烈。缺少雅趣,正是当代许多书法家不被群众接受的一个重要原因。
是秦书的一种艺术面貌,即,清纯,清静,清峻之谓。它的对立面是浊、闹、软。秦理斌书法艺术属于传统一路。传统美学受儒家思想和黄老哲学影响极大,从某种意义上说,书法成为士人抱负和人品的象征。做官要清廉,做人要清纯,做学问要清静,做节士要清峻,“留得清气满乾坤”。清气即骨气,骨峻,则气必清。以是观之,秦书表现的清,从章法上说,不杂不芜,干净利落;从笔墨线条上说,率真而不造作,柔中见刚,刚柔相济;秀里藏拙,秀拙互参,因之清而不浅、不俗、不狞、不软,读其书作,如夏日饮冰,神目俱爽。“舒”如果诉诸的是视觉,犹如曼舞,节奏井然,“雅”就是一种综合面貌的印象,如春雨杏花,馥郁心脾,而“清”则诉诸的是精神,是直抵灵魂深处的一种力量。这三者统一在秦理斌书法中,和秦理斌其人浑然一体,形成秦书独有的韵致和风貌。(摘录)
秦理斌:书法即人生
孔令源
“起初是用笔墨来写字,后来会用学识、涵养来写字,最后达到用人生和思想来书写。书法即人生。”
2013年1月11日,由甘肃、广东两省文联、书协等单位联合主办的“龙舞墨韵·秦理斌书法作品展”在广东画院隆重举行。
秦理斌现任兰州大学档案馆馆长、甘肃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书协教育委员会委员。1997年时,秦理斌就曾在广东顺德举办的“全国征集龙字大赛”中一举夺魁,列“妙笔神龙奖”榜首。“这次来到广州,以书会友,既是文化交流,更是重叙当年与广东的书法情缘。”秦理斌如是说。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秦理斌被誉为“中国书画十大家”,对于这样的称号,秦理斌再三拒绝。生活中的秦理斌随和谦逊,当有人赞扬他时,他甚至有些腼腆,往往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秦理斌出生于甘肃礼县的偏僻农村,“父母都是农民,小时生活条件十分艰苦。为供我们兄弟姐妹吃穿、上学,父母已是费尽心力。”秦理斌说。
开始读书上学后,秦理斌似乎就只对“漂亮的字”感兴趣。跟同学在野外玩耍时,他也常用树枝或手指在地上画字。“那时最为高兴的事,就是老师发大楷作业本时,和其他同学比谁写的字得圈多。”
虽然幼年几乎没有任何艺术的熏陶和氛围,秦理斌却对书法有着天生的热爱。他告诉记者,自己的兴趣完全出于天性:“兴趣分为两种,与生俱来和后天培养。我喜欢写字,从小至今没有改变。”
由于环境条件所限,秦理斌小时候不可能看到名家碑帖,只能凭老师所写样子描摹练习。平时随大人到亲戚朋友家,看到对联、条幅,秦理斌就会出神地看着这些字,甚至连头也跟着笔画走势转动。
上初中时,秦理斌有一次看见一位同学拿着一本柳公权的《玄秘塔》字帖,便死磨硬缠借来临习了一个月。字帖归还后,又将自己临摹的字作为学习的对象,反复琢磨。上高中时,他从同学那里借到了人生第二本字帖——王羲之的手札,秦理斌十分认真细心地双钩了两份,一份用墨填实作为平常临摹范本,另一份舍不得用就保存起来。
到了兰州大学后,秦理斌尽管学的是原子核物理专业,但他总是“学有旁骛”,大多数课余时间都用于临习书法,生活费除了吃饭几乎都花在字帖上。
毕业后,由于字写得好,秦理斌留校成为一名行政工作人员,后又去艺术学院担任教职,从此与所学的专业渐行渐远。
练书唯勤二十载
在秦理斌追求书法艺术道路中,充满了“傻劲”和“憨劲”。
“我不会当官,只爱写字。”大学毕业留在兰州大学任职的他,每天晚上都到教研室的水泥地板上蘸水写字,每次都要写完两大搪瓷碗水,练到汗流浃背。
为了练习“提肘悬腕”的腕力,秦理斌还在家里做了一个沙盘,找来半截钢钎做笔在沙盘上练字。后来他嫌钢钎不够重,又找了个大铁块捆在钢钎顶端,一练就是好几年。他的妻子告诉记者:“住在我们家那栋楼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的灯总是晚上最后一个关上,只要他在家都要练到很晚才休息。记得一年春节,他啥事也不干,光宣纸就写了七刀(100张为一刀),家里堆得到处都是,连路都没法走。”
“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几乎成了秦理斌最为生活化的评价。
兰州大学原党委宣传部副部长张硕敏接着说:“在别人眼里,秦理斌真是傻,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想当官,吃穿一点不讲究,就知道写字。当时办公室的报纸全都被他练字用掉了。”
听到身边人的嗔怪,秦理斌只是憨笑,脸上既有歉意,又似乎有着一丝得意:“那时候每天的报纸也很少,不像现在这么厚,我也得等别人都看完了才敢拿去练字。”
谈起学习书法的捷径,秦理斌说没有:“我从小学开始学习书法直到1990年,我35岁。这20多年的学习,可以说完全是以广泛临帖来打基础,积蓄能量。在我看来,学习书法没有捷径,但有‘三须’,缺一不能成功:一须有兴趣,二须有恒心,三须勤思考。”
在书法展现场,一位来自云南师范大学的学生小曾问道:“书法练习中是选择经典的碑帖,还是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字体来练习?”
秦理斌笑着说:“如果想把字写得好看点,那就挑自己喜欢的练习就行了;如果想在书法上有所成就,那就不容易了,必须在学习古人的经典碑帖上下苦功。”
秦理斌在书法追求上十分崇古,他在学习古人、继承传统上下了许多功夫。他研习碑帖十分广泛,上溯晋魏唐宋,下涉明清,南帖北碑、广猎博取。研习碑帖早已成为他的日常功课。
在秦理斌看来,书法自晋唐时期,已经到最高峰了。“特别是王羲之、颜真卿两位书法家,对于书法有着里程碑的作用,后世的书法家都逃不过这两个人的影响,不是学王就是学颜,或者兼而有之。”
秦理斌举了个例子:“好比我们练习投篮,选择标准的篮球架和随便选择一个篮子放在墙角练习,我们都可以把球投进去。但是我们都知道,只有在标准的篮球架练习得百发百中,这样的投篮才能得分,才是有价值的。书法也是这个道理,千百年来已经有了它的标准。”
正因为如此,秦理斌主张书法要在传统中追求创新。他认为,不论书法上如何创新,首先应在水平上要做到与古人接近、拉平。这是书法家的基本能力,如果不具备这种能力,就不能妄谈创新。
与广东因书结缘
“当时我是既练习硬笔书法,也练习毛笔书法,后来也得过不少奖,而第一个全国的书法一等奖来自广东,这在当时是一个莫大的鼓励。”秦理斌回忆说。
1997年2月,《人民日报》刊载了一则全国书法评比的消息:由广东科龙集团举办,在全国征集“龙”字书法作品,大奖是一台电冰箱。秦理斌的同事知道他爱写字,就兴冲冲地把报纸上的消息告诉了他。
秦理斌开始暗暗地收集关于龙字的资料,为参赛做准备。
那年3月23日,秦理斌记得非常清楚,他与妻子吃过晚饭,在兰州大学校园散步,走到旧文科楼前,心里一直盘算写“龙”的秦理斌似乎一下子有了灵感,他跟妻子说:“我回趟办公室。”
“你这么晚回去干啥?”妻子追问。
“给你挣冰箱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回到办公室,秦理斌在地上铺上了六尺宣纸,拿起大抓笔,定了定心神,一挥而就。写完后,秦理斌信手沾了沾唾沫,就把“龙”字贴到了木柜上,仔细看了看,“我当时心想,成了。”
没过几个月,同事就拿着《人民日报》的获奖通知找到秦理斌,恭喜他获得了一等奖。可以说,秦理斌的书法之路中,广东无疑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书法是一生的艺术
长期在大学教书育人,秦理斌养成了温文尔雅的性格,看他的字极平和,如沐春风。
学书近50年,秦理斌感言:“最划不来的艺术就是书法,书法可以说是一生的艺术。如果学个钢琴、小提琴等,有个十年功夫,肯定小有所成。书法练个10年,你都不一定敢拿出去。许多人写了一辈子,也只敢说自己是一个爱好者。”
此次在穗的书展,秦理斌特地以九幅六尺整张的龙字书法作品开场,表达了和广东的“缘分”。但在人们的眼中,秦理斌的书法书体丰富,形式多样,有7米横幅巨制,也有盈尺小品,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书法艺术的神奇之处,在于能够通过作品将书法家的生活感受、知识修养以及思想境界等自然地流露出来。我在写龙字的时候就会把我对龙字的理解和认识融入到其中,而不是单纯地写字了。”秦理斌告诉记者,“对于书法家而言,书法到最后就是人与字的结合,在作品中会看到作者的思想感情、生活阅历和人生体味,就像是用笔墨这种特殊的语言宣泄着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本文责编/刘延英)
坚质浩气 高韵深情
——感悟秦理斌先生书法艺术
李飞舟 刘 伟
艺术是艺术家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情愫,是燃烧生命化作永恒的一部分,是执着生命得到升腾的一部分。作为中国当代实力派的一名青年书法家,秦理斌先生在近几年来的一系列国家级、省级书法大赛中,屡获大奖,备受全国书坛的肯定和关注。
欣赏秦理斌先生的书法,仿佛羲之牧鹅,沉静而恬淡;又恍若渊明采菊,悠然至于忘我。这种行云流水般的淡雅与自然,充满着馥郁的书卷气息,使人发自内心地感到:书法艺术作为独一无二的世界艺术品,确实有着其他艺术形式不能替代的审美功效。纵观秦理斌的书法艺术,他眼高手实,取法高古,有本有源,韵、法、意、态和质五者兼得。与其他书法家多取魏碑之拙、之朴相比,秦理斌多取碑帖之秀、之逸、之劲。他师古但不泥古,去粗取精,不断创新,作品追求平实简静,清新淡远,含蓄雅逸,秀劲多变之风格,力追藏魂魄于天然,纳灵秀于朴拙之境,并吸收各派之所长,具有很深的穿透力。
秦理斌先生学习书法靠的是坚韧的意志和融会贯通的感悟,十分注重传统工夫的长期修炼,并在此基础上创新开拓。他不走捷径,不图虚名,不急于求成,不盲目追风,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自己的路。也正如他在书法这条艺术之路上领悟到的:王羲之的儒雅秀劲和颜真卿的雄浑厚实是一对矛盾的风格形态,能将二者有机融合,既要宽博、沉雄,又要儒雅、潇散、流畅,难度极大。要做到这点决非易事,这也是书家所共知的,但秦理斌先生从不放弃,并以此为自己的最高目标,孜孜以求、精心研习。他对王羲之、颜真卿的偏爱,使他成为地道的“经典主义者”,而且在这条路上愈走愈远。他常常把自己的作品和王羲之等书法大家的作品放在一起反复比较,寻找不足,进而完善自己。他的这种吃苦精神和忘我境界在当今普遍浮躁的书坛上是不多见的。唯其因此,他才得以在甘肃书坛上被大家普遍认可,甚至得到了国内书界大家的好评。
秦理斌先生对书法的执著,还表现在他对书体风格的自我认知。他视书法创作为他的第二生命,醉心于书法创作之中,多年来悉心钻研,从不懈怠,从而以行书见长,以楷书为精。而且他还始终坚持书法传统与创新的内在规律,认为二者是一个统一体,传统并不是保守、僵化的,而是复杂又丰富的。在多年的书法艺术创作中,深植传统并没有阻碍他的艺术创作和发展,反而不断地滋养着他、提高着他。近几年来,秦理斌先生以敢于开拓的胆识在相对守成的状态中参入己见,独抒怀抱,使得作品充溢着一种天然之美、和谐之美。这反映了他对传统的理解、消化和再造能力。
秦理斌先生人如其书,率真、沉静,极具涵养,一直奉行贵和尚中、中和为美的思想,低调做人,扎实做事,在文化圈内极具亲和力,始终坚持在和谐与统一中营造出人品与书品的最高意境。正是这种广泛的包容性,使他在艺术道路上形成了真正的自我。
艺无止境,何有穷期。作为一个追求完美的书法家,秦理斌先生以他的执著和天赋,修养日进、阅历日广,其书法艺术亦必日益博洽,通神入化,芬芳中国书坛。其成就亦不可限量。
旧面目,真性情 ——秦理斌书法赏评
张克锋
秦理斌先生曾说,有些搞理论的人看不起搞创作的人,认为搞创作的人只知道技巧,而不懂理论,这种说法是不对的。一个一流画家决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画什么不画什么定有他自己独特的看法、追求,这看法与追求就是理论,只不过不是写成文字的理论,甚至有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明确地意识到。我极赞同他的这一说法。秦理斌先生本人很少写书法理论文章,而是把大量的时间放在临摹和创作上,但正如他所言,他并非无理论。他短短的几则论书语高度概括了他的理论,他的大量作品则直观形象地诠释了他的理论。本文尝试通过作品的解读来了解他在书法艺术上的追求。
一、写字的功夫
秦理斌曾这样表述他的书法观:“用极深厚的写字功夫去抒发个人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并尽可能达到率真、自然、完美。”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所以我把这句话看作是理解和评价秦理斌书法的一把钥匙。秦理斌为人质朴厚道,说话也一样。绝大多数书法家最忌讳的是普通人把书法当作写字。写字是人人都会的,书法家却屈指可数;写字是小儿科,书法是高度抽象、至玄至妙的艺术,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可是秦理斌却不避讳,径直把写字功夫看做是书法艺术的根本。这就是秦理斌的个性:老实而执拗,朴素而深刻。具有“极深厚的写字功夫”是他的追求,也是他的书法不同于时人的所在。
任何艺术都是以极深厚、极精熟的技巧或曰功夫为前提的,因此学习艺术的过程从某种程度上说首先就是苦练功夫的过程。书法作为一门书写汉字的艺术,“写字的功夫”自然就是它的基础。写字的功夫不外乎四个方面:运笔、结体、章法和用墨。所谓“极深厚的写字功夫”,就是
在这四方面的技巧均达到了精熟高超、得心应手的程度。这得依靠长期不懈的艰辛努力。
秦理斌早年在颜真卿楷书和行书“三稿”上下过很大的功夫,后来转而学王羲之,虽在结体上也借鉴过魏碑,但基本上走的是帖学的路子。帖学的核心是笔法。在中国书法史上,笔法倍受重视而几乎到了神化的地步,书法的历史几乎被等同于笔法承传的历史。笔法传授中最重要的人物、汉末大书法家蔡邕曾经说过:“惟笔软则奇怪生焉。”这句话高度概括了毛笔之于书法的重要性。毛笔惟其软而有丰富的变化,方块汉字的书写因其变化无穷而上升为一门艺术。但另一方面,毛笔惟其柔软多变而使书写变得困难。这就是说,变化丰富并不必然地使毛笔书写的汉字成为艺术作品。因为变化有好和坏两个趋向,如果不能熟练地运用毛笔,不能有效地控制它的变化,就不可能产生具有美感的线条和字型,也就不可能产生书法艺术,相反,只能使简单便捷的书写过程变得繁难。所以书法艺术最主要的基本功就是掌握毛笔的特性,发挥其优势,避免其缺陷。古代书论里汗牛充栋的笔法理论,归根结底就是要解决这一问题。可是如此关键、重要的问题却并不是被每个从事书法艺术的人所充分认识到的。自从清代中后期碑学兴起以来,热衷碑学的书法家关注得更多的是汉字的结构造型以及笔画的外在形态(如魏碑的方峻)所表现出的那种雄强、刚健、拙朴、野逸的美学风貌,近三十年来,书法家在“展厅效应”的影响下则更多地关注作品整体上的视觉冲击力,传统的笔法渐渐被忽视了。有很多人批评赵孟頫“书法以用笔为上”说,就体现了重结构、重整体效果而轻用笔的倾向。然而碑学派的粗糙生涩和重整体效果而用笔经不住推敲的弊病,却不能不说是我们这个浮躁的快餐文化时代书法艺术的重大缺憾。正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觉得秦理斌对帖学传统自觉而执拗的坚守,是值得肯定的。
秦理斌书法的运笔可以称得上精熟。他运笔多铺锋,笔画粗重厚实,墨饱力强,但又时时提笔而形成细劲、清秀的线条,以增加作品的灵动和轻盈之美。起笔和收笔的角度、形态(包括粗细、方圆、尖钝等)和藏露变化丰富,线条的匀净、流美而自然,表现出他调整笔锋的高超技巧。而舒展之中的婉曲,匀净之中的顿挫,流美之中的生涩,又表现出他对提按和使转的恰当运用。按笔重而不板滞,提笔轻而不浮华,边按边提,按中有提,提中有按,中锋取质,侧锋取妍,线条变化丰富而笔锋完全在书写者的操控之中,故一点一画皆合乎法度。其作品中败笔极少,弱笔亦少见。所以它的那些整体算不上精彩的作品,也因其技法的纯熟精到而具有相当高的水准,而其精彩者则如行云流水,极流利洒脱之致。孙过庭《书谱》云:“心不厌精,手不忘熟。若运用尽于精熟,规矩谙于胸襟,自然容与徘徊,意在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可见精熟对于书法的重要性。鄙意以为,秦理斌书法的成功因素之一就是运笔的精熟。当然,熟练对于艺术来说,不仅仅是正面价值。过于熟练而不着意,会导致轻滑。秦理斌作品中偶尔也有一些轻滑的线条,如《天行健》(图1)中“君子曰”中“君”、“子”的最后一笔及其连笔,“悉”的“心”字底;《隐隐飞桥》(图2)中“问”,《万木已清霜》(图3)中的“熟”,《万树寒无色》(图4)中“枝”的斜撇等。处理好“熟”与“生”、“行”与“留”的辨证关系,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书法是造型艺术,所以用笔固然重要,但它是为造型服务的(当然,用笔本身有相对独立的审美价值)。秦理斌重视运笔,但也不轻视结体,相反,他非常注重字的姿态。他似乎在力避明清以来帖学派笔笔精到、字字端正而通篇状如算子、呆滞木讷、毫无生动表情的弊端,力图通过正侧、大小、长短、疏密、肥瘦、开合等的变化,使每个字都活起来,使每个字都富有表情与灵性。由于浸淫颜体时间较长,其结体带有颜体的宽博气象。有些字的内部空间较大,加上外部轮廓的方整,看上去很有张力和包容性,如《八月湖水平》(图5)中的“月”、“湖”、“舟”、“城”,《万树寒无色》中的“独”、“闻”等,其余像“开”、“闲”、“青”、“闗”、“句”、“何”、“润”、“朝”等字,都具有这个特点。有些左右结构的字,左右两部分被有意拉得较开,使之形成一种呼应、对比和错落之势,既增强了字的宽博感,又饶有趣味。如《身是菩提树》(图6)中的“提”、“明”、“镜”、“时”、“勤”,《八月湖水平》中的“清”、“泽”、“阳”、“揖”,《万木已清霜》中的“故”等。有些字的某一部件常常被有意地夸张,造成视觉上的陌生化效果,如八大花鸟画中眼珠瞪向一边的乌鸦,给人一种奇崛、怪异、卓荦不群的感觉,“水”、“树”的写法是最为典型的。当然,这样的结体在有些作品里有不够自然之嫌。总之,以正为主,正中寓奇;以巧为主,巧中见拙;稳重而又活泼,不丑不怪而姿态生动,是秦理斌书法在结体方面给人的总体印象。
在章法的安排上,秦理斌似乎是“自然派”:抄写一篇诗文,大致估算、预留落款的位置,书写完毕后视其空白大小落款,多为穷款,至多两行,很少有跋语和落款所占比重较多的作品。字距、行距的处理,正文与落款的处理,幅式的选择等都没有刻意求新、求变的意识,基本上是在随意自然的书写状态下所产生的章法形式。他前期的作品基本上字字独立,行气完全依靠字形的变化搭配和上下字之间笔断意连的呼应来实现。由于他比较注意每个字的姿态变化,因而每个字的重心线总是在该行的中轴线左右摆动,在摆动中求得行气的贯通,从而避免了字距、行距的均匀带来的章法上的板滞之病。近两年的作品则更注重字与字之间的连接、行气的贯通以及行与行之间的呼应,注重节奏的变化和整体效果,并出现了一些比较成功的作品。《八月湖水平》堪称第一阶段的代表作。幅中除“云梦”和“浩然”二字上下相连外,其他字字独立,由于字的宽窄、大小、轻重、正侧、疏密的巧妙搭配,字距略小于行距,加上线条的厚重、劲健,显得疏朗之中有一种茂密充实质感。此外,《溪山云影杏花飘》(图8)、《锦瑟无端五十弦》、《杨柳满长堤》(图9)等也是十分成功的作品。但有些作品在章法安排上有一些瑕疵,如《春风回笑语》(图9)联写得大气磅礴,字型极尽变化,然上联“语”字过大,结构略显夸张,与“笑”靠得过紧,下联“穰”与“丰”之间更紧,过于拥挤,加上笔画的粗重,有密不透气的感觉;《万木已清霜》中第三行“熟”字过大,侵占两边空间,造成下部拥塞。在章法安排上,前期的一些草书作品好于行书,如《从来名士能评水》(图10)、《水穷云尽处》(图11)两幅。前一幅字间距不均等,上下字之间时断时连,节奏感较强,尤其“来名”、“高僧”、“受斗”等处字内空间和字外空间合为一体,疏密有致,颇有新意。后一幅字形的拉长、恰当的留白(第二行)、字间距的疏密变化及左右上下的呼应和穿插,打破了每字所占空间基本相同的书写惯例,使得空间分割丰富多变,加上行云流水般的线条,整幅作品总体效果颇佳。近 期的行书作品中加入了一些草书写法和连笔,加上字形的有意缩小、夸张,节奏感更强了。如《万树寒无色》中“无色”、“有”、“处”用草法,“无色”、“有”字很小,而“处”字很大,占了两个半字的空间,“人家”两字亦较大,正好占了和第一行“有花香”三字相等的空间,左右形成鲜明的对比。“处影”和第二行“寒无色”对比亦很明显。通篇节奏变化较大,或两字一组,或三、四字一组,重心线忽左忽右摇摆,产生一种较强的动感。作者似乎在有意追求参差、错落、动荡而又呼应、协调,乱而能整的效果。
秦理斌用墨追求滋润、流畅、饱满,很少用涨墨和枯笔,一幅字中前后墨色统一,很少明显的浓淡变化,可以见出他良好的控制笔墨的能力。
总之,秦理斌非常看重“写字的功夫”,其作品所表现出的“写字的功夫”是相当深厚的。他的书法之所以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和赞赏,原因即在于此。然而我觉得,他的追求及其作品的价值还不仅仅在于此。
二、性情的自然表现和风格的自然形成
不论秦理斌如何重视“写字的功夫”,其最终的目的却并不在此。具有“深厚的写字功夫”,只是为了“抒发个人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并尽可能达到率真、自然、完美”,更简洁地说,就是自然地抒发情感。自从孙过庭提出“达其情性,形其哀乐”以来,书法用来抒情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但是这样一个笼而统之的说法是不准确的,在指导书法创作实践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误导。笔者曾专门撰文论述过这一问题(《书法抒情论辩证》),见《全国第五届书学讨论会论文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认为书法可以“达其情性”,但无法“形其哀乐”。所谓“达其情性”,是指书法作品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学识、修养、心境、审美趣味等表现出来。由于每个人的性格、学识、修养、心境、审美趣味都不一样,因此作品的风格也就各异。人的不同造成了作品风格的不同,这是自然而然的事,用不着刻意追求,换句话说,风格是自然形成的。每个书法家所要努力的就是锤炼“写字的功夫”,使技巧能成为表现性情的有力手段和有效支持,而不是障碍。技巧达到纯熟的程度之后,想要表现什么就表现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心手相应,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性情自然地在作品中呈现,而因为每个人性情皆不相同,故自然形成不同的书法风格。曹丕《典论·论文》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即认为文之风格为性情之自然表现,不是有意追求所能获得的。我们通常所说的“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布封的著名论断“风格即人”,都应如此理解。我想,这就是秦理斌所追求的目标。从他的学书历程、创作过程和作品来看,他所关注的就是“写字的功夫”——一点一画的准确、生动与否,每个字结体造型的美观与否,章法的和谐自然与否,很少刻意地去表现什么。其作品看不出着意设计的痕迹,夸张、变形、“稚拙化”等等被时人滥用的“表现性”手段,在他的作品里是看不到的。他的创作类似于古人的自然书写状态(不以创作为目的),而在这种状态下产生的作品里,我们能够明显地看到他的个性、气质及审美追求。它的作品笔画厚重、墨色饱满,结体宽博,因而呈现出雄强之气。又时杂以飘逸、灵动、柔婉、秀美的笔画,避免了过于质实所导致的滞重和呆板。线条舒展、挺拔、劲健有力,但骨力内含,不鼓努为力,不剑拔弩张,少刚猛之气而多含忍之力。作品自然洒脱,有魏晋风度,但不故作姿态,不以丑怪和粗头乱服为美;流美精巧,但不描眉画腮、穿金戴银、搔首弄姿,以致陷于小巧,而时杂以憨姿拙态,颇有拙朴之美。其作品有丈夫儒雅俊秀之气,而无粗野、愚呆之气;有女郎秀娟灵动婀娜多姿之态,而无妖气和脂粉气。用苏轼的两句诗“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来形容他的书法风貌,是非常合适的。我觉得,力图将正与奇、雄与秀、拙与巧、厚重与灵动、质实与飘逸、舒展与婉曲、率真与精妙等等艺术风格的对立因素统一于自己的创作中,是秦理斌自觉的艺术追求,其作品一定程度上已体现出这种特色。概言之,中和之美是他追求的至高目标。从这种审美追求和艺术风格中,我们可以看到秦理斌的坚质浩气、高韵深情,以及憨厚、朴实、率真和敏锐。有个性但不张扬,有棱角但示人以平和,其人格与书风,是很合拍的。
三、余论
综上所论,秦理斌强调书法家首先要具备扎实、深厚的写字功夫,强调在深入传统的基础上创新,认为个人风格的形成是性情自然流露的结果,不应过于有意地去追求。这种书法观念无疑是传统的。他的书法作品的面目当然也是传统的。他用旧的酒瓶盛装着性情的醇酿,有几分古典,有几分醉人。必须要强调指出的是,受两极对立思维的影响,许多人一看到“传统”,“旧”等字眼,就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和保守落后联系在一起,置于“现代”、“创新”的对立面。而实际上,“传统”与“现代”,“守旧”与“创新”有时是相反相成,难以截然割裂的。我说秦理斌的书法是“旧面目”,是一种事实判断而非价值判断。同时,“旧面目”也并非是对传统的重复,他的一些成功的作品,每一幅都有独特之处,或用笔,或结体,或章法,“旧”中有“新”。我觉得一个人的作品如果不是在内容、形式上完全照搬、模仿古人,而是借用、组合、增减、微调等,都应看做是创新,虽然这样的创新很容易被粗心的观赏者所忽略。在近三十年轰轰烈烈的书法创新运动和花样翻新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艺术思潮的冲击和映衬下,这种对传统的坚守显得难能可贵。回过头来看,对“创新”的过分追求和对个人风格的迷狂,恰恰是书法艺术表面繁荣而实则衰落的根本原因。我们再拿建筑来打个比方:经过风雨的侵凌和时光的冲刷,那些炫赫一时而材质低劣的建筑很快就轰然倒塌了,而那些面目古旧但材质过硬的建筑,却依然屹立在大地之上。当然,那些材料一流、建造坚固而造型又新颖别致的建筑,将是真正留存人间的精品。
尽管如此,也还应指出秦理斌书法创作中的确存在着创新意识不强所带来的一些不足。比如在用笔和结构上有一些习惯性的写法。有些字在每一幅字里的写法都基本相同,缺少变化,如“心”字及心字底、四点底、“水”字、“云”字、反文旁等。“江”与“红”、“虹”,“树”与“谢”、“溯”、“封”,“开”与“闲”、“闗”、“闻”等结体的办法也是雷同的。造型雷同或用同一方法写结构大致相同的字,显然是缺乏自觉创新所导致的。又如章法布局,如前文所说,他已经意识到这一问题并有一些成功的尝试,但变化仍然嫌少,固守传统程式较多,对近几年来一些书法家在形式上的创新经验几乎没有借鉴,这不能不归因于他相对保守的观念。由于对运笔、结体等技巧的偏重而一定程度上压抑了情感的表现,也或许是因为个性的原因,秦理斌很少有那种大起大落、痛快淋漓、惊心动魄的的作品。似乎还应该指出,秦理斌的取法范围有点偏窄,自从由颜真卿转入王羲之以来,十多年过去了,他似乎一直沉醉于其中而无暇旁顾。临习的深入与专一是需要的,但以一家为主而兼采百家之长也是不可忽视的。如果一直囿于一家园地,则营养的缺乏和面目的单一在所难免。以秦理斌目 前所具备的“写字功夫”,临习吸纳二王帖学以外的东西应该不成问题。在广泛取法的基础上强化自己的个人风格,应该是秦理斌书法更上层楼的必由之路。
作者简介:
(张克锋(1970—),男,甘肃通渭人,集美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现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书法创作与研究。)
谈艺录
秦理斌《谈艺录》
我是一个追求美与完美的人,我深知这个目标是难以企及的,甚至能想到倾全力也难达完美之境,但我绝不放弃,因为我还知道,只要不懈努力,就可以不断接近完美。
我的艺术观念是雅俗共赏、大众倾向;艺术追求是藏魂魄于天然,纳灵秀于朴拙,坚质浩气、高韵深情,最后归结于“正、清、和”;愿望是尽己所能,创作出人民群众所喜欢,世人所寻找的真正的书法艺术作品。
我一直想把柔美与阳刚结合起来,使秀美的作品透显出大气来。要实现这一点必须从宽广、深厚、从容、散淡处着手,最后成于一个“力”字,统于一个“韵”字。
书法艺术不仅仅是张扬个性,也不是一味追求表面的和平散淡。学习书法不要被这些外表的东西所困扰。两种取向都有代表性的好作品,但也有非常差的作品,表面的取向不是问题的本质所在。真正的支撑是表象后面宽厚的基础。真正胜人的是作品中所蕴含的势能及其所透射出的力度。
取法乃成功之关键,贵在合本人潜质。否则,必死他人门墙之下,生而为形器,死而为冤魂。
学书当从经典入手,经典者一曰生命力强,二曰规律性显,三曰包容量大,四曰智慧性富。学习经典当妙悟于“通、透”二字。通者,达也,透者,明也。通达而透明,则庶几可以悟书理,得真知。
学书有捷径吗?有,即高处取法,确立目标,实处着手,虚处着眼,拓宽视野。宽时限,紧课程,方为捷径。投机取巧也偶有小成,但不能持久,终不能大成。即所谓,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究其难。
学书有三要,缺一不能成功。一须有兴趣,二须有恒心,三须勤思考。兴趣是前提,是入门的向导;恒心即坚持,是根本;思考即悟道,是关键。练出功力,悟出灵性,练悟结合,不可偏为,可为成功之道。诚所谓“一切精微,悉由悟入”。
学习与创新相辅相成。学书必着眼高,着手实。学习要充实,创作要空灵,学习乃不经意之创新,创新乃有意识之学习。学习为其本,创新为其用,二者合而为一,方不失为为书之理、作书之道。
横看艺术风格,众彩纷呈、琳琅满目、各峰并峙;纵看则古今一理,万法归一。故横看则见其流,纵看则识其源。纵横观之,方可知整体与局部、现象与本质。
究古今经典之作,不外乎“坚质浩气,高韵深情”八字。今之人犹古之人,而穷其一生,当此八字者几何人哉?
参考资料
秦理斌.书画纵横.
秦理斌:书法即人生.南方-中共广东省委主办.
最新修订时间:2024-04-27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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