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子·版法解》是春秋时期军事家
管仲创作的一篇散文。管子一书是
稷下道家推尊管仲之作的集结, 即以此为稷下之学的管子学派。《
汉书·艺文志》将其列入子部道家类 ,《
隋书·经籍志》列入法家类。《
四库全书》将其列入子部
法家类。书篇幅宏伟,内容复杂,思想丰富,是研究中国古代特别是
先秦学术文化思想的重要典籍。
原文
版法者,法天地之位,象四时之行,以治天下。四时之行,有寒有暑,圣人法之,故有文有武。天地之位,有前有后,有左有右,圣人法之,以建经纪。春生于左,秋杀于右;夏长于前,冬藏于后。生长之事,文也;收藏之事,武也。是故文事在左,武事在右,圣人法之,以行法令,以治事理。凡法事者,操持不可以不正,操持不正则听治不公;听治不公则治不尽理,事不尽应。治不尽理,则疏远微贱者无所告;事不尽应,则功利不尽举。功利不尽举则国贫,疏远微贱者无所告则下饶。故臼:“凡将立事,正彼天植。”
天植者,心也。天棺正,则不私近亲,不孽疏远。不私近亲,不孽疏远,则无遗利,无隐治。无遗利,无隐治,则事无不举,物无遗者。欲见天心,明以风雨。故曰:“风雨无违,远近高下,各得其嗣。”
万物尊天而贵风雨。所以尊天者,为其莫不受命焉也;所以贵风雨者,为其莫不待风而动待雨而濡也。若使万物释天而更有所受命,释风而更有所仰动,释雨而更有所仰濡,则无为尊天而贵风雨矣。今人君之所尊安者,为其威立而令行也。其所以能立威行令者,为其威利之操莫不在君也。若使威利之操不专在君,而有所分散,则君日益轻而威利日衰,侵暴之道也。故曰:“三经既饬,君乃有国。”
乘夏方长,审治刑赏,必明经纪,陈义设法。断事以理,虚气平心,乃去怒喜。若倍法弃令而行怒喜,祸乱乃生,上位乃殆。故曰:“喜无以赏,怒无以杀。喜以赏,怒以杀,怨乃起,令乃废。骤令而不行,民心乃外,外之有徒,祸乃始牙。众之所忿,寡不能图。”
冬既闭藏,百事尽止,往事毕登,来事未起。方冬无事,慎观终始,审察事理。事有先易而后难者,有始不足见而终不可及者;此常利之所以不举,事之所以困者也。事之先易者,人轻行之,人轻行之,则必困难成之事;始不足见者,人轻弃之,人轻弃之,则必失不可及之功。夫数困难成之事,而时失不可及之功,衰耗之道也。是故明君审察事理,慎观终始,为必知其所成,成必知其所用,用必知其所利害。为而不知所成,成而不知所用,用而不知所利害,谓之妄举。妄举者,其事不成,其功不立。故曰:“举所美必观其所终,废所恶必计其所穷。”
凡人君者,欲民之有礼义也。夫民无礼义,则上下乱而贵贱争。故曰:“庆勉敦敬以显之,富禄有功以劝之,爵贵有名以休之。”
凡人君者,欲众之亲上乡意也,欲其从事之胜任也。而众者,不爱则不亲,不亲则不明,不教顺则不乡意。是故明君兼爱以亲之,明教顺以道之,便其势,利其备,爱其力,而勿夺其时以利之。如此则众亲上乡意,从事胜任矣。故曰:“兼爱无遗,是谓君心。必先顺教,万民乡风。旦暮利之,众乃胜任。”
治之本二:一曰人,二曰事。人欲必用,事欲必工。人有逆顺,事有称量。人心逆则人不用,事失称量则事不工。事不工则伤,人不用则怨。故曰:“取人以己,成事以质。”
成事以质者,用称量也。取人以己者,度恕而行也。度恕者,度之于己也,己之所不安,勿施于人。故曰:“审用财,慎施报,察称量。故用财不可以啬,用力不可以苦。用财啬则费,用力苦则劳矣。”
奚以知其然也?用力苦则事不工,事不工而数复之,故曰劳矣。用财啬则不当人心,不当人心则怨起。用财而生怨,故曰费。怨起而不复反,众劳而不得息,则必有崩阤堵坏之心。故曰:“民不足,令乃辱;民苦殃,令不行。施报不得,祸乃始昌;祸昌而不悟,民乃自图。”
凡国无法则众不知所为,无度则事无机,有法不正,有度不直,则治辟。治辟则国乱。故曰:“正法直度,罪杀不赦。杀僇必信,民畏而惧。武威既明,令不再行。”
凡民者,莫不恶罚而畏罪。是以人君严教以示之,明刑罚以致之。故曰:“顿卒怠倦以辱之,罚罪有过以惩之,杀僇犯禁以振之。”
治国有三器,乱国有六攻。明君能胜六攻而立三器,则国治;不肖之君不能胜六攻而立三器,故国不治。三器者何也?曰:号令也、斧钺也、禄赏也。六攻者何也?亲也、贵也、货也、色也、巧佞也、玩好也。三器之用何也?曰:非号令无以使下,非斧钺无以畏众,非禄赏无以劝民。六攻之败何也?曰:虽不听而可以得存,虽犯禁而可以得免,虽无功而可以得富。夫国有不听而可以得存者,则号令不足以使下;有犯禁而可以得免者,则斧钺不足以畏众;有无功而可以得富者,则禄赏不足以劝民。号令不足以使下,斧钺不足以畏众,禄赏不足以劝民,则人君无以自守也。然则明君奈何?明君不为六者变更号令,不为六者疑错斧钺,不为六者益损禄赏。故曰:“植固而不动,奇邪乃恐。奇革邪化,令往民移。”
凡人君者,覆载万民而兼有之,烛临万族而事使之。是故以天地、日月、四时为主、为质,以治天下。天覆而无外也,其德无所不在;地载而无弃也,安固而不动,故莫不生殖。圣人法之以覆载万民,故莫不得其职姓,得其职姓,则莫不为用。故曰:“法天合德,象地无亲。”
日月之明无私,故莫不得光。圣人法之,以烛万民,故能审察,则无遗善,无隐奸。无遗善,无隐奸,则刑赏信必。刑赏信必,则善劝而奸止。故曰:“参于日月。”
四时之行,信必而著明。圣人法之,以事万民,故不失时功。故曰:“伍于四时。”
凡众者,爱之则亲,利之则至。是故明君设利以致之,明爱以亲之。徒利而不爱,则众至而不亲;徒爱而不利,则众亲而不至。爱施俱行,则说君臣、说朋友、说兄弟、说父子。爱施所设,四固不能守。故曰:“说在爱施。”
凡君所以有众者,爱施之德也。爱有所移,利有所并,则不能尽有。故曰:“有众在废私。”
爱施之德虽行而无私,内行不修,则不能朝远方之君。是故正君臣上下之义,饰父子兄弟夫妻之义,饰男女之别,别疏数之差,使君德臣忠,父慈子孝,兄爱弟敬,礼义章明。如此则近者亲之,远者归之。故曰:“召远在修近。”
闭祸在除怨,非有怨乃除之,所事之地常无怨也。凡祸乱之所生,生于怨咎;怨咎所生,生于非理。是以明君之事众也必经,使之必道,施报必当,出言必得,刑罚必理。如此则众无郁怨之心,无憾恨之意,如此则祸乱不生,上位不殆。故曰:“闭祸在除怨也。”
凡人君所以尊安者,贤佐也。佐贤则君尊、国安、民治,无佐则君卑、国危、民乱。故曰:“备长存乎任贤。”
凡人者,莫不欲利而恶害,是故与天下同利者,天下持之;擅天下之利者,天下谋之。天下所谋,虽立必隳;天下所持,虽高不危。故曰:“安高在乎同利。”
译文
公布在板上的法,效法天地方位,模拟四时运行,以此来治理天下。四时的运行,有寒有暑,圣人效法之,因此治道有文有武。天地的方位,有前有后,有左有右,圣人效法之,以建立国家纲纪。春生在左,秋杀在右;夏长在前,冬藏在后。生长的事,是文;收藏的事,则是武。因此文事在左,武事在右,圣人效法这些,以实行法令,以为判断政事的道理。凡涉及法度之事,执行不可不公正,不公正则判断不公平,判断不公平则治事就不能完全合理,办事也就不能完全得当。治事不完全合理,那些疏远微贱的人,就无法申诉;办事不完全得当,功利事业就不能充分兴办。功利事业不充分兴办国家就会贫穷,疏远微贱者无法申诉冤情,民间就会扰乱。因此说:“凡是将要成事的,一定要摆正‘天植’。”
天植,就是心。心正,就不会偏厚近亲,也不会加害外人。不偏厚于近亲,不加害于外人,就不会有被遗漏的功利事业,民间就没有冤案。没有被遗漏的功利事业,民间没有冤案,那么事业没有不成功的,财物也没有被弃置的。要想了解天心,需要通过风雨的情况来判明。因此说:“不要违背风雨情况,远近高下,各得其所。”
万物都尊天并以风雨为贵。之所以尊天,是因为万物没有不接受上天的意旨的;之所以以风雨为贵,是因为万物没有不是靠风吹雨润的。假如万物能离开天而改变接受意旨的对象,离开风而变更其仰赖吹动的对象,离开雨而变更其仰赖滋润的对象,那么也就无需尊天而贵风雨了。如今君主之所以位尊而身安,就是因为他能树立威势并能推行政令。君主之所以能树立威势和推行政令,就是因为威势和财利两者都掌握在君主手里。若使威势和财利不全部掌握在君主之手,而是有所分散的话,那么君主的地位就将日益轻贱,其威势财利也将日益衰减,这是一条走向侵夺暴乱的道路。因此说:“这三个根本问题得到解决,君主才能掌控国家。”
趁夏天正是长养的季节,要审理刑赏大事,必须明确纲纪,陈述义理设立法规。要根据情理判断事情,心平气和,排除个人喜怒的影响。如果背弃法令而按照个人喜怒行事,祸乱便会发生,君位就会危险。因此说:“不能因为个人喜爱而进行奖赏,也不能因为个人愤怒而进行杀伐。以个人喜爱来进行奖赏,以个人愤怒来进行杀伐,怨恨就会出现,政令就会废弛。屡次下命令而不能实行,民心就会外叛,有外心的人结为党徒,祸患就会开始出现萌芽。众人的愤怒,少数人是难以控制的。”
冬天万物封闭收藏,所有的事情都停止,过去一年的事情全部完成,来年的事情尚未开始。趁此冬日无事,就来慎重考察国事的全部过程,审视察看事物发展的道理。有的事情是先容易后困难,有的事情是开始不被注意而最终不可比拟;这常常是利处不能开发,事情遇到困难的原因。开头感到容易的事情,人们就轻易对待它,人们轻易对待它,就一定受阻于难成的事;开头不被注意的事情,人们就轻易放弃它,人们轻易放弃它,就一定丧失不可比拟的功绩。屡次受困于难办的事,经常丧失不可比拟的功绩,这便是衰耗事业的道路。因此英明君主审视察看事物发展的道理,慎重考察国事的全过程,办事情一定预知它能否成功,成功了一定预知它的作用,有作用一定预知它的利弊后果。办事而不预知其能否成功,成功了而不预知其作用,有作用而不预知其利弊后果,就是所谓的轻举妄动。轻举妄动的人,他的事业不能成功,他的功绩不能树立。因此说:“推举所喜爱的一定要观察它所终结的,废除所厌恶的一定要考虑它所穷尽的。”
凡是君主,都想要让百姓遵行礼义。人民若没有礼义,那么社会等级秩序就会混乱,不同地位的人就会互相争夺。因此说:“要用赏赐嘉勉敦厚恭敬的人来进行表扬,要用俸禄富裕有功的人来进行鼓励,要用爵位提升有名望的贤人来进行美誉。”
凡是做君主的,都希望百姓亲近而顺从己意,希望百姓为国办事而能够胜任。就民众而言,不爱护民众就不会亲近君主,不亲近民众就不会信服君主,不教化引导民众就不会顺从君意。因此英明的君主会广泛爱护亲近民众,宣明教化引导民众,顺应他们的力量,促进其富足,爱惜其劳力,而不会去侵夺其农时,由此为他们提供便利。这样,民众就会亲近而顺从君意,为国家办事而能够胜任了。因此说:“要广泛爱护而没有遗弃,才是君主的心胸。一定要先明顺教化,万民才趋向好的风化。经常给予利益,民众才能胜利完成己任。”
治国的根本有两条:一是治人,二是治事。治人要求他一定效力,治事要求它一定成功。人有逆有顺,事情有分量尺度。人心逆就不肯效力,事不合分量尺度就不可能成功。事情不成功就意味着有所损伤,人不肯效力就意味着有怨恨。因此说:“取用于人要用自己做比对,办事要根据实际情况。”
所谓办事要根据实际情况,就是要根据实际分量尺度来行事。所谓取用于人要用自己做比对,就是要考虑按恕道来行事。考虑恕道,就是与自己做对比,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不要施加给别人。因此说:“要详细斟酌国家的用财,慎重处理施予和报酬,明察事物的分量与限度。因此用财于民不可以吝啬,使用民力不可以过分。用财吝啬则民众反抗,过分使用民力则民众疲劳。”
为什么知道会是这样呢?因为使用民力过分事情就不会成功,不成功而多次反复地去做,就叫作“劳”。用财于民吝啬就不得人心,不得人心就会造成怨恨。用财而造怨,就叫作“费”。民众怨起而得不到平复,疲劳而不得休息,就一定会产生摧毁破坏的想法。因此说:“人民贫困,政令就繁复无效;人民苦于劳役之灾,政令就无法贯彻。施予酬报不得当,祸乱就开始发展;祸乱发展而君主尚不觉悟,民众就要自己图谋造反了。”
凡是国家没有法律,民众就不知道该怎样行事;没有制度,行事就没有准则。有法律但不公正,有制度但不明确,那么治政就会偏颇。治政偏颇国家就会混乱。因此说:“法律公正,制度明确;杀有罪,不宽赦。执行杀戮一定言出必行,民众就会畏惧。权威只要明确,法令就不必一再重申。”
凡是民众,没有不厌恶刑罚而害怕犯罪的。因此君主要严加管教来警示他们,申明刑罚来惩戒他们。因此说:“对怠惰的人,要通过训斥来羞辱他们;对有过错的人,要通过处罚来惩戒他们;对犯罪的人,要通过杀戮来震慑他们。”
治国有
三器,乱国有六攻。贤明的君主能克制六攻而设立三器,那么国家就治理得好;昏庸的君主不能克制六攻而设立三器,因此国家就治理不好。什么是三器呢?就是:号令、刑杀、禄赏。什么是六攻呢?就是:亲者、贵者、财货、女色、巧佞之臣、玩好之物。三器的用途是什么呢?回答说:没有号令就无法使役臣下,没有刑杀就无法威服民众,没有禄赏就无法鼓励百姓。六攻的坏处是什么呢?回答说:即使不听法令仍可以安然存在,即使违犯禁律仍可以得到赦免,即使没有立功仍可以获得财富。国家有不听法令仍安然存在的情况,那么号令就不能使役臣下;有违犯禁律仍能得到赦免的情况,那么刑杀就不能威慑民众;有没有立功仍获得财富的情况,那么禄赏就不能鼓励百姓。号令不能使役臣下,刑杀不能威慑民众,禄赏不能鼓励百姓,那么君主就没有可以保全自己地位的东西了。那么英明的君主应该怎么办呢?英明君主不因为这六者变更号令,不因为这六者废弃刑杀,也不因为这六者增加或减少禄赏。因此说:“君主以法治国之心坚定不动摇,乖异邪僻的人们就自然会内心恐惧。乖异邪僻的行为都有了改进和变化,法令颁布下去,民众就会遵照执行、顺令而动了。”
凡是君主,都保护着万民并拥有他们,管辖着众多部族并役使他们。因此把天地、日月、四时作为主宰、根据,来治理天下。天覆盖万物而没有例外,其德行无所不在;地承载万物而没有遗弃,稳定而不动,因此万物没有不生长繁育的。圣人效法它们来保护万民,因此民众没有不得到生计的。得到生计,就没有不为君主效力的了。因此说:“君主应该效法
上天,对万物普施德泽;模仿
后土,对万物没有偏心。”
日月的光明无所偏私,因而没有得不到光照的;圣人效法它们,来管辖万民,因此能够审慎明察,善行就没有遗漏,恶事也无所隐蔽。没有遗漏的善行和没有隐蔽着的恶事,就可以做到赏罚准确。赏罚准确,那么善行就得到鼓励,恶行就得到禁止。因此说:“以日月做检验。”
四时的运行,守信而且显著。圣人效法它,以役使万民,因而事功不失时机。因此说:“用四时作为辅助。”
凡是民众,爱护他们,他们就亲近;给他们利益,他们就归附。因此贤明的君主谋划福利来招引他们,宣明爱护之意以使他们亲近。只谋利而不爱护,民众虽归附却不亲近;只爱护而不给予利益,民众只亲近而不归附。爱护与施利兼行,就可做到君臣喜悦、朋友喜悦、兄弟喜悦、父子喜悦了。爱、利兼行的结果,是使敌国四方边境都不能固守。因此说:“欲使众人喜悦,君主须爱护与施利同时施行。”
凡是国君之所以能赢得民众拥护,是因为有爱民和施利于民的德惠。爱民之心如果有所改变,民众利益如果被吞并,就不能完全赢得民众了。因此说:“获得民众拥护在于废除私心。”
虽然行使爱民和施利的德行并且也没有偏私之处,但如果君主的个人操行不好,就不能使远方君主来朝见。因此要端正君臣上下的名分,整顿父子兄弟夫妻间的名分,整饬男女间的分别,区别亲疏远近的不同,使君主有德大臣尽忠,父亲慈爱孩子孝顺,兄弟之间相敬相爱,礼义彰明显著。这样就会近处的民众都来亲近,远国的民众也来归附。因此说:“招徕远方的民众在于修治国内的德行。”
消除祸患在于消除怨恨,不是说有了怨恨才去消除,而是要使管理的地区一般没有怨恨出现。凡是祸乱的发生,是因为出现埋怨;出现埋怨,是因为不依理行事。因此贤明的君主管理民众一定要遵循原则,役使他们一定要遵循道理,施予报酬一定要恰当,说话一定要正确,刑罚一定要合理。这样,民众就没有积怨之心,也就没有怨恨之意了,这样祸乱就不会发生,君主地位也不致陷于危险。因此说:“消除祸患在于消除怨恨。”
凡是君主,之所以能地位尊崇安定,是因为有贤臣辅佐。有贤臣辅佐,就能君主地位尊崇,国家安定,人民得治;没有贤臣辅佐,就会君主地位卑微,国家危亡,人民叛乱。因此说:“准备长远大计在于任用贤人。”
凡是民众,没有不想要得到利益而厌恶危害的。因此与天下人共享利益的,天下人就拥护他;独占天下利益的,天下人就图谋他。天下人所图谋的,地位虽然确立也必会倒台;天下人所拥护的,地位虽然尊崇也没有危险。因此说:“巩固尊崇地位在于与民同利。”
作者简介
管仲(前719一前645年),姬姓,管氏,名夷吾,字仲,谥敬,被称为管子、管夷吾、管敬仲,华夏族,颍上(今安徽省颍上县)人,周穆王的后代。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经济学家、改革家。管仲的著作今称《管子》,内容涵盖各种学术,是后世道家、儒家、名家、法家、农家、兵家、阴阳家等等多家学术思想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