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常常会在居民区的大街小巷看到炸米泡的老人。孩子们看到这样的老人就会兴奋的跑回家用杯子或碗装满糯米送下来。炸米泡的老人将米装进椭圆型的闷罐子里,用力将罐子盖扭紧,一手拉风箱,一手转动炉子上的罐子。两手同时动作,但力度和方向却不同,显然需要很好的协调性,但对于炸米泡的来说,看上去是
小菜一碟。因为每到这时,他往往忙里偷闲,从风箱拉柄上腾出左手来,把夹在耳朵根处的那根香烟塞进嘴里,用火钳从炉子里夹出一块通红的炭来,将烟点着,美美地吸进一大口。然后,就这么左手拉风箱,右手悠悠然地转动炉子上的闷罐子,通红的炭火映着炸米泡人黢黑的脸,敷在黢黑上的红就成了一层暗红,缭绕着烟雾的红黑的脸上,挂着一层满足与安详。一根烟吸到烟屁股了,炸米泡的噗地吐了出来,腾地站起,眼里放出光来,在炉子上提起那似乎烧得通红的闷罐子,将罐口对着事先准备好的布袋,吼一声“响了”,所有的孩子都捂上耳朵跑开。脚一蹬,手一掰,轰然声里,锁在闷罐子里的那点粮食,瞬间化成了偌大一堆米泡!
那个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用米泡泡上水,加一点白糖或者
蜂蜜做成米泡茶,就是待客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