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契弗(John Cheever;1912年5月27日—1982年6月18日),
美国现代重要的小说家,生于
马萨诸塞州昆西市,读大学预科时因叛逆被学校开除。1930年了表第一篇小说《被开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1957年发表第一篇长篇小说《华普肖一家》,之后发表《华肖丑闻》、《弹丸山庄》。
人物生平
契弗1912年5月27日生于马萨诸塞州的昆西小镇。他就读于该州南布伦特里的塔耶学院,这是新英格兰一所古老、刻板的学校;当契弗进校时,拉丁语和希腊语仍然是必修课。在回忆这段学校生活时,契弗写道:“回忆起来,这学校似乎是相当令人歆羡的。校舍是世纪初的建筑物,偌大的窗扉,显得异常的沉郁。因为教室过于宽敞,冬季无法保暖,所以校方允许我们在拼写、变换拉丁语动词时,穿大衣外套,戴帽子、围脖和连指手套。我父亲的一位堂哥,曾经留学希腊,给学校遗赠了他几乎所有
伯里克利时代雅典的艺术雕塑。就这样,我们戴着耳套,嘴里呵着顷刻变白的气,置身于一大群裸体的男、女雕塑之间。当我后来渐渐长大,才真正意识到这种情景令人默默冁然的讽喻。我当时关心的是,学校并不致力于给我们以教育,而只是追求让我们全考上哈佛大学,并能在那儿循规蹈矩,至少待上一年。”可是,这种教育并不是契弗所喜欢、所追求的。十六岁那年,他拒绝背诵希腊剧作家的名字,这些剧作家的作品他一部也不读。因此,他被揪往校长办公室,校方很快开除了他。根据这次被开除的经验,他写了一篇小说《被开除》,描述他对现存的机械式教育制度的失望情绪,寄给《新共和杂志》。
当时,美国著名文艺批评家、诗人和翻译家
马尔科姆·考利正在《新共和杂志》当编辑。考利给契弗写了一封回信,说准备刊登。契弗当时正在缅因州,收到信后欣喜若狂,为了庆祝这一事件,初夏的一天,他独自登了一座山。那年秋天,契弗到纽约找考利,考利在自己寓所非常客气地接待了契弗。于此,开始了契弗与考利持续一生的友谊。契弗后来回忆道:“考利无异于我的父亲,而我是他的学生——也许是个半路出家的学生。”考利后来又把契弗介绍与《纽约客》编辑凯瑟琳·安吉尔·怀特相识。契弗于此就成了《纽约客》的主要投稿人,经过怀特的手,发表了一百二十篇短篇小说。
作品评价
在契弗的所有小说中,《猎鹰者监狱》是最具有批评性的。作家表面上描写的是一座美国监狱,娓娓道来监狱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和种种污秽的、怪诞的、几乎荒唐的事件,实质上他是在描写“一切都乱了套”的人生和美国社会。
在他的小说中,我们读到了典型的新英格兰郊区。正是对郊区中上层住宅区的关注,对郊区社会与文化含意的关注,使他成为了美国文学中独树一帜的“郊区作家”。他的小说很多是描写夫妻关系的,在很多的场合不是描写夫妻相爱,而是描写彼此厌恶,彼此都不忠实。然而他们都是有教养、有脸面、按时上教堂的人,他们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他们的公共的面孔。据契弗的女儿叙述,契弗与妻子的感情长期不和,因此,他对这种特殊的貌合神离的关系深有所感。契弗对生活在郊区的美国人的心理了解十分透彻,他每每用非常幽默的笔触描写他们内心的矛盾、他们的虚荣和他们的痛苦。
契弗在70年代初期曾经在辛辛监狱教授过两年英语写作。在监狱耳闻目睹的情景使他十分悒郁、苦闷。1974年到1975年,契弗作为英语创作课的访问教授任教于波士顿大学。其时,他患上了抑郁症,耽于酗酒,不得不被送往纽约州一家酗酒康复中心诊治、疗养。辛辛监狱的教书生涯和一个月待在康复中心的体验,给作家提供了创作《猎鹰者监狱》的素材。正如他自己说的,小说并非是“基于一次非凡的经历”,而是“我人生的一个总结”。这部小说在美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
在《猎鹰者监狱》中,作家想表述他的哲学:“在所有表面自由的行为中总是有一种无处不在的被囚禁感。”他赋予圣博托尔夫斯镇(《华普肖一家》)或弹丸庄园(《弹丸庄园》)这种实际上的囚禁的含义。那些生活在郊区的中产阶级在这种自我设置的囹圄中,由于缺乏历史的使命感,缺乏真正生气勃勃的生活,陷于苦闷和心灵的孤独的境地。
作家正是从他对于囚禁的这种哲学理解出发,在一个社会的大背景下用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梦、幻觉、回忆来展示小说《猎鹰者监狱》的主题。他描绘了一幅当代美国社会的讽刺画。作家所描述的监狱实质上是人生和美国社会的反映。“在所有表面自由的行为中总有一种无处不在的被囚禁感。”他试图通过人物变态的性苦闷来鞭挞这个社会的不合理性。他在《老爷》杂志第三届年会上说,因为“在美国的生活就像是在地狱”。所以,“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唯一的立场只能是否定”。索尔·贝娄评论说:“这是一部非凡的小说。它非常粗放而又优雅、纯洁。如果你真诚地想了解美国人的灵魂在体验什么,它则是不可或缺的。”文艺批评家弗莱特里克·勃莱契尔指出:“契弗的重要性在于他的道德的洞察力。”《猎鹰者监狱》显示了作家娴熟的写作技巧、训练有素的智慧和艺术上的认真精神。他无视传统的美学模式,进行自己独特的文学创作。欧茨指出,契弗并不是想通过小说给人们讲述一个几乎是荒唐不经的故事。他在着意渲染弥漫于美国社会的一种空虚感。小说淡化情节就是为了这一目的。
契弗在1979年10月9日在芝加哥为考利举行的一次宴会上说,矫正他所描写的弊端的办法是“热爱生活,热爱人与人的交往”。他说:“文学是一种大众的幸福事业,大众的幸福事业应该时时存在于我们的良知之中。在我们的文明社会中,我认为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他把这作为一生创作与生活的准则。他说:“没有文学,我们就不可能了解爱的意义。”
谨献给弗德里克· 契弗
社会评价
如果说雷蒙德·卡佛的小说简约得像餐盘里的鱼只剩下了鱼骨头,需要你在阅读时还原整条鱼,约翰·契弗的小说一开始就是一条整鱼,有骨头有肉,刚刚好。他不断地把生活中的悲剧性因素和无妄之灾般的结果呈现给我们,又带给了我们很多的希望。 ——
邱华栋,作家
约翰·契弗在长篇小说上的非凡才华,正像其短篇小说中的隐秘诗意那样不易被觉察。人们好像早就对他那淡漠从容的小说艺术习以为常,却不知道他如何能以如此准确清晰的方式让叙事气息流动在人物的皮肤表层之下,并赋予那些微不足道的视界以异常广阔的空间感和幽微的荒凉。 ——
赵松,作家
出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