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千愁
小说《四大名捕骷髅画》中的角色
著名作家温瑞安武侠小说《四大名捕骷髅画》中出现过的人物,被兄弟出卖,性格偏激,本性却也算不坏。后在《四大名捕逆水寒》中也被提起过。
角色介绍
特点
江湖上,有一个人,头发随着太阳升沉而变色,白天黑发,晚上白头,随着年纪增进,武功增进,同时人心大变,性情大异,变成了白天银发,晚上黑。
二十年以前,他被人号为‘白发狂人’,十年前,突然失踪,直至七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诡测武功极高的黑发白头人,便是这位‘老虎啸月’聂千愁。
昔年的白发狂人,何等狂傲,但不欺弱小,只抗强权,行事乖桀,却除暴安良,当年连朝廷和“绝灭王”楚相玉等大力拉拢尚不得其效力。
偏激
而后来出场之时,他却跟李鳄泪站在一起,这叫人很是头疼。之前唐肯在监牢外李惘中所在的地方碰见过他,虽不知他是谁,却感觉得到这人武功很高,很不好对付,好在很快被叫走了。
而他又一次出现时,乃是越狱的唐肯以及丁裳衣还有局主高风亮在一起之时,他骑在马上,一头黑发披肩上,脸无表情,但整个看去令人有一种倦乏的感觉,这人整张脸都是皱纹积聚在一起,可是又不是给人老弱的感觉,就像他的皱纹是五官之上,理应在脸上的。 他腰畔系了三个葫芦,打开一个的塞子,仰首喝酒。
唐肯大骂他,聂千愁出手攻击。却不知为何唐肯突然左膝后关节处突然一麻,这一下来得十分突然,唐肯脚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聂千愁那一掌,自然落空了,丁裳衣、高风亮又惊又喜,还带一点错愕。而聂千愁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一掌打不死的人,决不再杀,他说到做到。对于丁裳衣,鲁问张吩咐要生擒。而他也表示,高风亮如果自杀,他就不再难为他。
高风亮与他对话,他提到了自己最伤心的事情,大家得知他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之后变得性格偏激,十年左右己练成了‘三宝葫芦’。聂千愁表示“不杀你们我要为人所杀。现在我学会了一件事,与其我死,不如你亡。”高风亮长叹道:“我们都不是你对手,你杀吧!“ 聂千愁霍然转身,道:“你不自戕?”高风亮道:“我俯仰皆能无愧,决不自绝于江湖。”
聂千愁长身而起,腰间左首第一只葫芦,“噗”地激射出一道电也似的白光,雷霆万钧的劈击往丈外一棵松树,千数百松针如暴雨般倒射上天,松树干中折,树枝四分五裂,聂千愁已掠到树后。他一落到树后,积聚多时的掌力,就要发出。树后有人。还有光。厉芒。他腰畔葫芦的光芒有多灿目,这光芒就更灿亮十倍!如同电炸星分的奇芒中,他居然看见了一个人。
变化
他感到不止震讶的惊诧。他那一掌也发不出去。因为他看见的居然是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在树后?松树裂开,怎么竟还会有个聂千愁?!聂千愁一怔,这一震间,他立时已明白。可是一道剑光,在聂千愁这样的高手感觉到和发觉的时候,已到了他后头三寸。聂千愁手按在腰畔中间的葫芦上。剑陡止。剑锋没有再逼进。聂千愁也没有拔出葫芦塞子。一时间,剑和人都顿住。松树,喀察地坠倒下来。
聂千愁整个身体僵硬,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最接近那剑锋的部分肌肤,已炸起了麻皮。可是背后的人,杀气逼人,站在那儿,无疑比剑锋更淬厉、锐利。聂千愁知道,今晚在这剑锋下的要不是自己,早已倒下了。不是被剑锋所刺,而是被杀气摧毁。这简直是无坚不摧的杀气!
敌人匿伏在松后,给他发觉了,不动声色施于一击,但敌人居然放了一面镜子,人却躲在另一处,让他击了个空,乍见自己,错愕之下,陡然出手!
对方站在他背后,腰部以上给坍倒下来的松枝遮掩着,或许是这人故意站在那里,让人看不清楚。而对方收剑,并提了三个条件,第一,不要回头,聂千愁点头答应。第二,不要杀他们,聂千愁表示今晚不杀人,可是,无论他们走到哪里,迟早死在自己手上,除了一掌没打死的唐肯之外。而此刻对方提出了第三个,不是条件,是要求,不要因为部分的人奸诈狠毒,而对所有的朋友失去信心。而这个,聂千愁却表示不能答应。
聂千愁也说破了一点,之前唐肯之所以会关键时刻避开自己拿一掌,是因为现在站在他背后的这个人当时用松果在唐肯的脉弯撞了一下。他对阴影中的人说道,自己虽然没有回头,但能够认得出他的剑、他的气势、他的杀气,能够猜到他的身份了。
第一个葫芦发动攻击
聂千愁离去,阴影中的人和这三人对话,而后,阴影中的人出现,与大家说着话,身子突然微微一颤,丁裳衣眼尖,发现他的嘴边微微溢血。原来他刺聂千愁那一剑,是全力一击,但在半途陡止,内力反挫,震伤自己,而他宁可震伤自己,都不让这一剑杀人。高风亮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冷血。原来他正是奉命前来的,而冷血了解到此案当中有冤情,表示坚决跟这三人站在一起,无论自己要对抗的是谁,都决不允许冤案再继续下去。
四人同行,天亮了,走到刀兰桥,走着走着,大家觉出异样,冷血两眼发出剑一般的厉芒,盯着在前面桥拱处的一个鸟笼。鸟笼后有人。聂千愁发动第一次攻击,冷血出手,用一剑引开他第一口葫芦的攻击,反击在马上狙杀者的身上,易映溪倒在血泊中。聂千愁冷冷地道:“你进步了,我看错了。”回头就走。阳光下,白发闪亮着几点血珠。唐肯第一个忍不住问道:“他看错什么?”冷血望着聂千愁自发萧萧远去的背影,回答道:“他看错了,三年前,我的剑,只攻不守,只杀人不留命。没料到我三年后,用一剑引开他第一口葫芦的攻击,反击在马上狙杀者的身上。所以,是聂千愁杀了易映溪。”
不过,冷血清楚,聂千愁始终只发出第一只葫芦,还有两只,才是他的杀手铜。
高风亮问冷血,聂千愁为何不一并出手,冷血表示他一击不中,气势已弱,且受了伤,他要等更好的时机。丁裳衣问得冷血,他不出手,为何你也不出手,冷血苦笑道:“那是因为我既无把握,同时也不想杀他。”他顿了顿,接道:“我只希望他不要杀你们。”
第二个葫芦发动攻击
四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立刻离开了刀兰桥。跨过不老溪,沿岸直上,已是申未时分,山边天易暗,马也疲了,人也累了。溪旁却有一些茶棚,结搭着那些于草柴枝,丁裳衣忽然问各位要不要浸温泉,众人一愣,而她很快脱掉衣服,走向温泉,没有丝毫忸怩作态,就像卸下头巾,取下簪钗一般自然......很快,冷血除掉衣服,像野兽回到原始森林里一般自然,有力而强劲地跃入另一潭中,丁裳衣对冷血笑着说,你这叫强忍,不是定力,这样子禁欲法,对你不是件好事。冷血冷不防一个女子竟会劈面跟他提性欲的事情,呆了呆,许是因为地底热泉涌侵,脸都红了。唐肯怪叫一声,连人带衣服跃入潭中,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各位正在说话,蓦地寒鸦掠起。岩层上空蹲了一个人。这黑影的姿势,是随时跃扑击下。高风亮语言陡止,冷血也觉得顶上一黯,岩上有人!但是他已脱了衣服,浸在潭里!敌人就在他的头上。
敌人发出一声急啸,灰发一闪,斜掠越过泽水,扑向高风亮。忽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冷血自水中拔起,水光中,镜芒一闪,自下刺向来人腹腔!那人大吃一惊,没料冷血竟带剑下水,匆忙间一击震碎腰畔第二口葫芦,刹那间,喷出大量烟雾,罩向冷血。冷血一个翻身,左手夹住唐肯右手扶着丁裳衣,掠出溪潭,落在口定目呆的高风亮身边,疾喝:“快闭气!”俟烟雾散后,冷血、丁裳衣已穿上衣服,跟高风亮、唐肯已骑上了马,跃到岩上俯瞰下来。冷血手中还持着剑。剑锋处有几滴将凝未凝的血迹,冷血将剑一抖,血珠飘落,滴入潭中。 聂千愁用第二个葫芦发起了第二次进攻,现在近暮,他正灰发。
第二次进攻被打退,然而冷血明白,他仍会在前面,他望着斜升的弯月,道:“我己破了他两口葫芦,下一次出手,他的目标是我。”
第三次攻击的前兆
四人在翠屏山的山穴里走,一边也谈论着案情。忽听“咄”地一声,唐肯和高风亮手里拿的火炬,”同时一晃而灭! 四周立即变成一团漆黑!唐肯、丁裳衣、高风亮只觉得有一阵刺耳的急啸夹着冷风袭来,待察觉时已经无从闪躲。倏地,另一道急风掩上,只听几下倏起倏止的劲风,跟着呛地一声,红光一闪。红光一闪再闪,陡地什么都静止了。又回复一团黑暗。良久,只听冷血沉声道:“点火!”火炬点亮了后,三人只见冷血半条左腿都是血。聂千愁在土里已经施用了另一个葫芦,丁裳衣立刻为冷血包扎伤口,他塑像般的脸容不变,但眼里已有感动之神色。
第三个葫芦发动攻击
四人走了出来,这洞穴的出口前,有一人盘坐着。这人满头白发,坐姿甚为奇特,看他的手势,似乎是在撒网。他身侧摆着一只葫芦。赤黑色的,第三只葫芦。但他手上并没有网,而且看来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在白发人背后远处,有两个人,长得一样平板无味;远远的在白发人后面,紧张地等待着。这两人看来是极怕白发人手中的事物,所以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可是白发人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冷血、高风亮、丁裳衣、唐肯相继出现了。冷血与坐在穴前的聂千愁视线交错。冷血停也不停,走向穴口。
洞穴出口倾斜,聂千愁的姿势是居高临下。只是冷血往上走,哪笔挺而一往无前的气势,就像是他在占尽优势。丁裳衣、高风亮、唐肯全神戒备,跟在后面。聂千愁静静地坐着,没有异动。冷血目中无人的往上走。言氏兄弟虽在远处,他俩也己身经百战,但仍然紧张得变了脸色。冷血突然感觉到不妥。他自幼在荒野长大,已学得了野狼一般的本领,懂得那里有埋伏,那儿有陷阱,那处有危机!可是现在他感觉到危险的信息,却不知危机出现在哪里!看不见的危机才是真正的危机!
冷血的手如磐石般稳定,己按住了剑锷。就在这时,聂千愁陡然发出了剧烈的尖啸,使得砂尘激起,农袂震飘,草木齐摇,他的满头白发,翻飞而扬!言氏兄弟、丁裳衣、唐肯一齐用手掩住了耳朵,连高风亮也皱起了眉头。只有冷血,脸色全然不变。
正在此际,冷血突然感觉到自己落入罗网中;随即他发觉这个感觉不止是感觉而已,而是真实地坠入了罗网里!他马上觉察手足收缩、被捆绑、无法挣动自如的反应。同时间,丁裳衣和唐肯呼叫、叱喝声,他们也在同一瞬间感觉到这点。所不同的是:冷血已拔出了剑。剑在前,人在后,人变得似黏附其后,人剑合一,激射而去!
冷血只觉身上一紧,像被八爪鱼的吸盘紧紧吮住一般,但他的剑同时发出耀目的光华,剑尖上发出尖锐的嘶嘶裂帛之声。然而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空无一物。冷血觉得身上肢骸被人像粽子一般裹住捆着,但他全心全意已附在剑光上,“嗖”地一声,骤然全身一松,他随而斜飞而出,落在丈外!就像刚冲破了一张无形的巨网,又似在看去无尽无涯的天边,打破一个洞口,穿了出去!高风亮也要紧蹑冷血所撕裂的洞口而出,但他的去路突被阻隔。他的前路依然空无一物!就似有一样无形而生长力极迅速的东西,刚被冲破了一个缺口,立即又自行蔓生补上,封住了缺口,令人困死在其中。如果是网,网已收缩。高风亮、丁裳衣、唐肯全身都被捆住,动弹不得,直比网线箍住周身要穴还无法可施。冷血挺剑,回身,双目发出厉芒。聂千愁双手正作收网状。冷血目光落在那口葫芦上。聂千愁厉啸倏止,转向冷血。冷血盯着地上那口葫芦:“梦幻天罗、六戊潜形丝?!”
聂千愁一拍那葫芦,札手札脚贴在一起的唐肯、丁裳衣、高风亮等三人都震了一震,脸露惊怒之色。冷血道:“在山洞里,我没破了你第三口葫芦?”聂千愁道:“你只攻破了我第二只葫芦:我第二只葫芦不仅可喷出‘太乙五罗烟’,也可以放出‘赤影神光’,你的剑气已毁了它。我的第三口葫芦仍未出手。”他脸上已掩抑不住得意之色:“我这只‘六戊潜形丝、梦幻天罗’从不失手。”冷血冷冷地道:“但我已破网而出。”聂千愁脸色稍变,随即道:“可是我也制住我要制住的人。”冷血这次只说了四个字:“你别逼我。”然后就注视着自己的剑。
聂千愁没有回首,但向言氏吩咐道:“拿着这只葫芦,把这三名犯人押走!告诉李鳄泪,他要的我都已替他做到,聂千愁无负于他!”
聂千愁已是一名劲敌,若再加上言氏兄弟助阵,冷血实不易对付。而聂千愁只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走!”言有义想要以这三个人来威胁冷血,聂千愁这次更不客气,只用了一个字:“滚!”
言有信扯扯言有义的衣袖,两人一个小心翼翼的拖走地上那口葫芦,另一个扣着飞镖监视在无形网中的三人。奇怪的是葫芦一动,三人便被拖走,全无挣扎之力。
冷血知道要自己活着才能救高风亮等人。自己若要救人,就得先杀人,先杀了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聂千愁嘴里摹地发出了呼啸。呼啸一开始,他便往后退去。冷血仗剑进逼;聂千愁退去的方向跟言氏兄弟撤走是一样的。呼啸越厉,聂千愁便退得越快。冷血始终离他十一尺之遥,剑斜指,一直找不到出手的机会。聂千愁陡然止步。
特殊环境
聂千愁急止,冷血也同时停步。剑尖仍离聂千愁不多不少,恰好十一尺之遥。只见前、左、右均有几处淤泥。在波波地冒着黏质的水泡,大的足有象头,小的只有眼珠大小,偶尔泥泞里还溅出污泥!
聂千愁道:“这地方叫做‘大滚水’,因为地热,引发泥层下的冷热空气,是故间歇间地喷出热泥浆,久之形成泥塘。——谁要是不小心踏进去。陷下去便永不翻身,永远成为地狱客,升不了仙!”
这儿泥松土软,一足踏下去,容易陷落,而且一不小心,进退失宜,便会陷入泥淖里,冷血一足已受伤不轻,只要再失足便决无法挽救劣机。
二人将要大战一场。突然间,泥泞中不断冒出稠泡,波波连声,地底下像煮得沸腾…般,聂千愁疾道:“注意,地底泥泞温泉就要激射而出,我们就在这刹间定生死!”冷血摹然明白了聂千愁的意思。这地底温泉作间歇性的喷溅,这方圆数百尺内寸草不生,可见得这股地底流泉毒热霸道。大凡一个高手,必有癖好。有剑癖的人因而擅剑,对各家备派武艺有癖好者武功往往庞杂博繁”同样对一个杀手来说,如果面对劲敌,便很希望能在一种全然特殊的境况下杀人或被杀!对他们而言,或许这样才能满足一个杀手的自豪!
聂千愁这时陡地发出尖啸。尖啸的同时,攻击已开始。
大战
地底下如果有一个巨大的洪炉正在煮着这块奇地,那么,现在已到了沸腾的时候了。地底凹穴的冷热空气调转,已逼到了一个无法容让的地步,“蓬”地。一声,大量的泥糊与泉水,在泥塘中心飞喷而出!这一大蓬水花泥石,在半空的午阳下映着奇异的而夺目的光芒,像忽降下一阵五彩缤纷的雨,骤又打落回泥塘上!然而这雨却是极酷热的。聂千愁的攻击极烈。他白发激扬,撮唇尖啸、长身而起,居高临下,葫芦中自光如电,飞射冷血!冷血凝立不动。
聂千愁也睹准冷血左脚受伤,难以作出迅速的闪躲,跳避。他要在热泥正降下前击杀冷血,然后再躲开去——这对他和敌手而言,都是一个考验!谁通不过这考验,谁就得死!
聂千愁扑在半空。他巨大的身姿遮去了一半的日头。冷血在阴影里。他没有退缩,也没有迎上去。他突然一掌劈空击出!掌力不是击向聂千愁,而是遥劈溅在半空泥水!
掌力一推之下,炙热的泥泞飞溅向半空中的聂千愁!聂千愁功力再高,也不敢被这地底蕴热已久的泥水淋着,他陡地卸下衣袍,一蔑阼着,卷去泥水,一面藉力斜飞,落于丈外!泥水溅射的范围之外。他落地的时候,忽觉耳背一阵冷。他缓缓回过头去,咽喉抵住了一把剑,剑锋明亮,剑握在冷血的手,剑锋冷,眼光更冷。聂千愁陡向前疾行一步,这一步,无疑是等于把喉咙送上剑锋。冷血也疾退了一步。剑锋依然抵上聂千愁咽喉上,连血珠也没刺出一滴。聂千愁一甩发,等于把脖子往剑锋上一抹。只是剑尖跟着一圈,待聂千愁停下来的时候,剑锋仍抵在他的下颚,不过点伤全无。
感化
聂千愁冷笑道,“好剑法。”冷血在他顾着卷开泥水之际已破了他的葫芦剑影,先一步截住他的退路。“不过却不敢杀人。”
冷血笑了,他一笑,眼睛就温暖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杀你?”话一说完,剑已收回,回身就走。
只留下聂千愁在怔怔发呆,衣上还沾了几点泥水。
聂千愁嘶声道:“我要杀你,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为什么不杀我!原来冷血的剑已不敢杀人了!”
冷血没有回头:“你杀我我就一定要杀你么?冷血的剑一定要杀人才是冷血的剑么?”
聂千愁被这问题问得一怔。
冷血一面走着,一面留下一句话:“你还要活下来,看友情从无情变为有情;我也要活下来,那三位被冤枉的朋友,我不能叫他们被人冤枉下去。”
撮合
冷血离开后不久,偶遇一位老人,二人走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官逼民反的现象,心里悲愤不已。不过得知这三人已经安然无恙地获救后离开了,冷血也放心了。老人悄悄出手,冷血意识到此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二人遇到师爷王命君带着几个衙差仗势欺人,冷血出手将他们打败。冷血有心将其杀死,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背弃‘白发狂人’聂千愁的兄弟之一,以致使聂千愁步入魔道。而这位老人则悄悄出手阻止他杀人,他表示就算要处死,也得有上级命令,不然,也要依法处置,你我只是捕快,没有资格定人生死,否则与民同罪。被打败的师爷等人问这二人是谁,老人将冷血的身份告诉大家,而冷血也将老人的身份说了出来,这位正是同样前来查案的“捕王”李玄衣
那个师爷王命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觉得今天是撞见鬼了。 此时他倒宁愿撞见了鬼,也总比先遇见一个名捕,后遇一个捕王好。捕王表示,要放他,那是不可以的,但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那就是让他们去自首。师爷和衙差三人脸色都变了变。捕王道:“你们都别耍赖,因为,你们要是没有自首,那么我迟早都抓着你们,罪加一等。”师爷忙道:“是,是,一定自首,一定自首。”捕王又说:“你们也别想官官相护,暗下勾结,要是刑判不公,我连那官员也一并拿下受审!”师爷吓得脸无人色,身子不住的在颤抖着,一个劲儿说:“是,是。”
冷血笑道:“你看他们会不会去自首?”捕王回答:“我看不会。” 而后,捕王也表示我们都没权力杀人,一样无权伤人。
......
在忙完很多事情之后,冷血突然表示要去找一个人,捕王问是谁,冷血说是王命君,他也表示找他不只是为了他自首与否的事。聂千愁是因为他那一干弟兄背弃他,痛心疾首,万念俱灰,才走上了魔道。明天,他势必翼助李鳄泪,自己既不想与他打这种冤枉仗,而且,也想撤去李鳄泪这个强助。李玄衣问:“你想劝诫王命君改过,向聂千愁认错,使他从新对人性有了希望和信托?”冷血道:“如果真的能做到,那是件好事,不过,我对王命君他们也没有信心。”李玄衣问:“要是你见他顽冥不灵,就杀了他?”冷血道:“这次我不再听你的劝告了。何况……”他望着桥墩上那一滩艳烈的血花,“明天那一战,你我有多少还能活着的把握?要是我们都不幸遭了意外,让王命君这种人逍遥法外,实不是多害一些无辜良民而已?他要是不悔悟,我非取他狗命不可!”
和好
入夜,李玄衣和后来遇到的关小趣正在谈着话。突然嗖地一声,一人已落于堂中,李玄衣不用回头,已知是冷血。冷血冷峻的脸孔竟有了微微笑意。他走近火炉,火光在他脸上映了炉边似的暖意。
“真没想到,”冷血很满意他说,“王师爷真的带那两个衙差自首去了,我找到他,跟他说起聂千愁的事,他追悔莫及,说是聂千愁误会了,他和楼大恐、彭七勒等几个弟兄不知多么怀念聂千愁,要向他当面道歉,请他原谅既往,大家重叙一起……”冷血欣慰的笑着。李玄衣叹道:“这就好了。”
冷血道:“我告诉王命君、聂千愁已经来了,大概就驻扎在镇外,他高兴得眼泪都迸溅了出来,要找留下的几个弟兄去拜见他们以前的老大哥……我见他意诚,便告诫他一番,叫他不可再欺压良民,自首服罪的事,暂且压下再说。”李玄衣道:“要是王命君他们真能使聂千愁改邪归正,不失为戴罪立功,也可将功赎罪。”冷血道:“但愿他可以。”露出深思的神情,举杯向李玄衣,道,“不杀王命君,如果能救了聂千愁,过去我杀的人多,实不如你抓人服罪为乐。”李玄衣呷了一口酒,语重深长地道:“可惜,我也不得不杀人了。”
变敌为友,出手相助
各种事情瞬息万变着......
李鳄泪感觉到上面要舍车保帅,于是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骷髅画”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了冷血和李玄衣,当然了,这之后,一场大战也是难免的了。遇到袭击重伤的冷血出手仍然不凡,他的剑电硕中灵蛇般的震起,飞噬李鳄泪喉身五处要害!李鳄泪没料到冷血重伤之余,出剑还如此凌厉迅疾,仓忙间以剑封招,仍被逼退五步!李玄衣出手了,将李鳄泪逼近了一间密室之中,二人关上门后在里面决斗。冷血苦守着门口,而依这地方狭窄的形势是无法群攻的,他以重伤的一人之躯,独自抵挡着李鳄泪的众多手下。冷血背贴着门,如果李鳄泪自门内一剑刺出来,以他现在的姿态就非死不可,但他更非这样守着不可。因为李玄衣不能败。李玄衣如果败了,不但他俩都得死,连同神威镖局的人都会被毁灭,青田县的人也遭殃。他相信李玄衣决不会让李鳄泪刺出这夺命的一剑。他守着的地方,只有一处甬道,一个人口。通通仅七尺。敌人要攻入密室,就得正面攻来,跨过他的尸身进去。谁要跨过冷血的尸身,都得付出酷烈的代价!
由于位置狭窄,挑战者只能一个个地上来挑战冷血。重伤的冷血仍然勇猛,打败了十一人,然而密室的门,却仍没有打开来。冷血本来就伤重,情形是越来越危急。忽听一人道:“我代你一战又如何?”声音响自第十二个挑战者戈大山背后,戈大山霍然回身,只听一声怒啸。啸声中,戈大山金枪节节断裂,胁骨一阵格勒勒乱响,已被摔出甬道之外,撞及数人飞跌出去。来人一头黑发,样子十分矍铄凌厉,正是聂千愁。
冷血笑着表示,要是决斗,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不,我来的正是时候。”聂千愁的声音很温暖,“你使得我的兄弟回心转意,痛改前非,我代你这一战又如何?”
冷血还没有回答,第十三名挑战者已挥舞着酋矛飞刺过来,聂千愁立时反击。他在怒啸中出手,那人也在怒啸中毙命。直至第三十一名挑战者跨出来的时候,聂千愁身上已开始流血。
到第三十九名挑战者倒下时,他已身受七八道伤。冷血叱道:“让我来。”聂千愁喘息着笑道:“你又比我好多少!”他一手扭断了来人的脖子,但也吃了对方一脚,足足吐了三大口的血。第四十一名挑战者持着虎尾鞭攻上。冷血想替聂千愁挡这一阵,但通道狭窄,无法越过。
忽然间,外面一阵骚动,交手之声不住传来,冷血持剑闯出,聂千愁固守密室。只见大门的高手正与几名夜行人苦战。高风亮、丁裳衣、唐肯,以及神威镖局的副局主勇成都来了。
又经过一番打斗后,忽然外面浩浩荡荡,一群鲜衣甲胄的官兵走了进来,两旁站开,一人双手奉着一锦盒,堂步踏入,原来是圣旨到了。除了在密室内酣战的李鳄泪和李玄衣听不到之外,其余的人都得停手去接圣旨。
神威镖局的嫌疑乃属冤枉,真正监守自盗者系李鳄泪阴谋主持,是故下令冷血、李玄衣等捕获此人即就地正法,“神威镖局”的人忠勇护镖有功,被册封为“护国镖局”。皇帝的旨意十分明显,除了为这件事翻案外,便是平息民愤,把罪魁祸首全推到李鳄泪的身上,至于别的事,也归到“无师门”关飞渡头上来,反正关飞渡已经死了,这事自然也不了了之了。 丁裳衣抗议,局面一度变得紧张,冷血几句话悄悄将局面变得缓和下来了。
聂千愁伤得也不轻,但他笑着拍拍冷血的肩膀,道:“你的恩义,我还清了。”手里塞给冷血一件事物,附耳低声道:“这幅骷髅画,我因不值李家父子所为,趁劫狱之乱,顺手牵羊,把它取走,以免再有剥皮惨事发生……我也不知道这要来作什么?不过大家似乎都在找得紧——就送给你吧!”冷血心中感激,扬声问:“你——?”
聂千愁已蹒跚走出衙门,背影凄寒,不回头地抛下一句话:“我去找我的兄弟去。”哈哈一笑,说道,“因为他们是我的寂寞,我的豪壮。”唐肯本要前去拦住聂千愁报杀袁飞之仇,但听他这两句话,一时怔住,没及出手。“一朝是兄弟,一生是兄弟。”当说到这两句话时,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雪地上。冷血茫然一阵,忽听密室的门嘭的一声,打了开来!
惨遭欺骗,此恨难消
李玄衣竟拼着身体被剑贯穿,来生擒他,令李鳄泪惊讶不已。李玄衣制住了李鳄泪,已打开了门,把李鳄泪押了出去。文张忽喝令:“杀了!”随来的人都拔刀扑上。李玄衣不让,表示人是自己抓的,要把他押回京城,依法审讯。文张冷笑道:“你敢违抗圣旨?”李玄衣一愕,冷血向他点了点头,道:“圣旨刚下过,勒令斩杀李鳄泪。”关小趣对准李鳄泪心口又刺了一刀,李鳄泪血溅当堂,终于惨死......很快后续事情全都处理完毕,李玄衣和冷血看在眼里心中都有了安慰,一切即将恢复正常。李玄衣、冷血二人受伤都重,互相扶持,回到“神威镖局”。众人正说着话,只听楼下传来一阵缓慢的马蹄声,到了“神威镖局”附近的巷子里,“噗”地一声,似一人自马上摔下。
冷血和李玄衣都掠起,撑开向南的窗子望下去,只见巷子里有一匹马,马背上沾着血,有一个人,扑倒在雪地里,雪地染红,怵自惊心。那人披着一大把黑发。李玄衣和冷血对望一眼,翻身下去,扶起那人,惊道:“聂千愁!”那伤者已奄奄一息,正是“白发狂人”聂千愁!
聂千愁的口里、鼻里、耳里,都不住地渗出黑血来,吃力地睁开双眼,艰辛地道:“……我的……兄弟们……王命君他们……骗去了我重新炼制的‘三宝葫芦’……就下毒……我……好恨啊 ”
陡发出一声孤独的厉啸,声至此绝,溘然而逝,满头乌发又逐渐变白。
冷血紧紧握住聂千愁渐渐冷凉的手,大声道:“我一定为你报仇!”他深深内疚:觉得聂千愁之死,皆因自己一心替他叛离的弟兄撮合,结果,王命君等人死性不悟,害死了聂千愁,还获得了新炼造的“三宝葫芦” 。
后续
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四大名捕逆水寒》中,)带伤的冷血回去后,将追捕王命君一伙人的事托付给了当时在身边的二师兄铁手,因为其余两位名捕当时刚好不在身边。冷血表示自己有伤在身,不一定能追得着他们。他还对铁手说道,你一向较温和仁厚,不过对这五人,千万饶不得。他强调这五个杀害“老虎啸月”聂千愁的恶贼,见着了,杀了就是了,连见官都是多余的,其中王命君也当过官,要是抓进衙里,官官相护,又给他逃脱了,那就不值了。冷血很少求人,铁手有力地点头,就算冷血不求,铁手也会答允的。而这之后,也牵扯出了其他的故事。
人物评价
聂千愁在十年前“老虎啸月”的绝技,已非同小可,而今他再练成“三宝葫芦”,更不可轻视。可是我不想杀他。(《四大名捕骷髅画》,冷血)
这个人,性格极为偏激,行事易走极端,又至为骄傲,一击不中,便不再战。一旦处于下风,亦肯直认不讳,不过,他日他总要再决胜负不可。(《四大名捕骷髅画》,冷血)
最新修订时间:2022-11-03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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