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不同,女人总是比较倾向于灵肉合一,胶卷儿和初一的第一次相遇,在我们现在看来,颇洋溢着几分暧昧的凄婉,但胶卷儿自己呢,我不认为她那么乐于回忆这种经历,毕竟是一场绝望的荒唐,个中的辛酸滋味,不会是看上去那么美。现在很多文里已经习惯由一夜情发展成
两情相悦,但真实的情况怎么可能这样顺理成章呢,何况,胶卷儿是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遇到初一。
即使过了六年,胶卷儿也会本能的回避,初一不能指望胶卷儿乐颠颠的跑过来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还记得你。挑开了那层纱,初一可能会沾沾自喜,但胶卷儿得有多难堪呢,一个并不愉快的开端。即使后来初一把姿态放得那么低,胶卷儿也会担心始乱终弃,何况,她是真的抵挡不了初一的攻势,而她最接受不了的是,这种情动发端于身体的记忆,对哪个女人来说,这都是种让人尴尬、厌恶、羞于承认的过渡,甚至会让人憎恨自己当初的放纵,胶卷儿也不可能跳脱出这种正常的心理。初一对她越好,她对初一的感情就越复杂,会担心这样得来的倾慕,会不会没有对安子恩的那种纯洁,更担心的是,这种掺杂了欲望的情感,会不会配不上初一的好,因为,两次,都是胶卷儿先把人家扑倒,她心里明白,初一对她,够君子了,那也意味着,初一对她的渴望,不会仅止于肉体,可她,在还惦着安子恩的时候,有什么资格去回应?所以,只有在她终于从安子恩的迷魂阵里挣脱出来后,她才能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只有在身心完整的情况下,她才不会觉得愧对初一。
就像胶卷儿,活的堪称坦荡,摒弃了
蝇营狗苟的算计,不负人,不自欺,只有精明如初一,才能慧眼识珠,发现她的好,难得的
两全其美女人啊,长情一些无可厚非,何况还是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过于利落的切割只会让人物失去灵性,生活的痕迹,本就是枝枝杈杈,拒绝不了交错和拼接,初一懂的,所以他等得,看似强势,其实每天都是颤着心等着:被判刑,或是被赦免。胶卷儿,其实是对感情极为负责,没有得出结论之前,她不会给初一任何遐想的空间:没有憧憬,就谈不上失望。若是仓促予之,再匆忙取之,那就是不可承受的绝望,初一,不该被
轻忽,也不该被伤害,胶卷儿何尝不是在保护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