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趣是一个文化术语,即品茶的趣味。中国是茶叶的故乡,茶文化源远流长,茶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与我国人民生活关系密切,有许多名人与茶结缘,不仅写有许多对茶吟咏称道的诗章,还留下不少煮茶品茗的趣事轶闻。
常言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茶趣即品茶的趣味。而品茶之趣在于过程,品茶之际,也是各显神通的时候,或奕棋,或
讲书,或
打围鼓,或吟诗作对,或谈古论今, 言南道北,洋洋洒洒,蔚为大观,正如胡德棒之联曰:“品茗悟道闲中趣,谈古论今座上宾”。还有人把''茶''字拆开来,编成
顺口溜说;''头戴草帽人十八,演唱说笑一杯茶,八十老人草神仙,茶到肚里愁全化。''真有''酣饮在茶馆,笑语满人间''的无穷乐趣;茶就是“人在草木间”。草木如诗,美人如织,在中国人的观念里,天人合一就是自然之道。茶来自草木,因人而获得独特价值。确切地说,茶是因为
陆羽摆脱自然束缚获得解放,一举成为华夏的饮食和精神缩影。
唐代陆羽,复州竟陵人(今湖北天门市人)。善于煮茶、品茶,耗一生之功著成《茶经》,流传千古,后世尊为“茶圣”。陆羽取水极为讲究,煮茶必佳泉。他将煮水分为三个阶段:一沸、二沸、三沸。认为一沸、三沸之水不可取,二沸之水最佳,即是当锅边缘水像珠玉在泉池中跳动时取用。(链接:《茶经》全文)
明代湖州司马冯可宾一生茶壶不离手。他喜欢自斟自饮,以为只有这样才能品味出其中乐趣。即使是客人来了,他也是每人发一把小壶,任他们自饮。 现代文学家中,爱好饮茶的人颇多,其中不少人对茶文化很有兴趣。 鲁迅妙论茶 鲁迅爱品茶,经常一边构思写作,一边悠然品茗。他客居广州时,曾经赞道:“广州的茶清香可口,一杯在手,可以和朋友作半日谈”。因此,当年广州陶陶居、陆园、北园等茶居,都留下他的足迹。他对品茶有独到见解,曾有一段著名妙论:“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首先就必须练功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 郭沫若题咏名茶 郭沫若从青年时代就喜爱饮茶,而且是品茶行家,对中国名茶的色、香、味、形及历史典故很熟悉。1964年,他到湖南长沙品饮高桥茶叶试验站新创制的名茶———高桥银峰,大为赞赏,写下《初饮高桥银峰》诗: “芙蓉国里产新茶,九嶷香风阜万家。 肯让湖州夸紫笋,愿同双井斗红纱。 脑如冰雪心如火,舌不怠来眼不花。 协力免教天下醉,三闾无用独醒嗟。” 老舍品茗著《茶馆》 当代著名文学家老舍是位饮茶迷,还研究茶文化,深得饮茶真趣。他多次说过这样精辟的话:“喝茶本身是一门艺术。本来中国人是喝茶的祖先,可在喝茶艺术方面,日本人却走在我们前面了”。他以清茶为伴,文思如泉,创作《茶馆》,通过对旧北京裕泰茶馆的兴衰际遇,反映从戊戌变法到抗战胜利后50多年的社会变迁,成为饮茶文学的名作,轰动一时。 品茶行家秦牧 当代作家秦牧的故乡广东澄海县属潮汕地区,当地“功夫茶”习俗名播中外。他从小接触功夫茶,练就过硬的辨茶功夫。1967年夏至1970年秋,当时任羊城晚报副总编的秦牧与广州各报总编一起,被集中在广州一座干校接受审查,“老总们”都有饮茶习惯,大家突发奇想,要对各自所带茶叶评出高低,推举秦牧为评茶师。秦牧还写有《故乡茶事甲天下》等茶散文,怀着幽默心情描述潮汕近乎传奇的茶俗,广为传诵。 叶君健独钟茶饮 当代著名作家叶君健从年轻时起就爱好饮茶,在重庆大学教书时,常与友人去茶馆喝茶聊天,特别喜欢品四川的沱茶。他说:“中国美好的东西太多,茶是其中突出的一种。它既高雅,又大众化。中国人的生活,除柴、米、油、盐、酱、醋以外,还必须有茶。”
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刘少奇同志的家乡是湖南宁乡县花明楼,这里的人民好饮一种烟熏茶。受此影响,刘少奇也特别喜欢喝烟熏茶。解放后家乡人给他捎上一包茶叶到北京,他如获至宝,工作疲倦时,只要喝上一口这种烟熏茶,他就会精神一振,倦意全消。
本书是一部茶文化“小典”:说“小”,是因它非鸿篇巨制,十七万字尔;说“典”,则因它几乎囊括了茶文化的方方面面,茶之逸事茶之趣闻潺潺而来,令人解渴,使人微醺。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品茗的境界,本就在清饮雅尝、神思遐想之中。赵朴初有诗云:七碗受之味,一壶得真趣。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捧香茗一杯,读《茶趣》几页,洗净凡心,荡涤尘埃,生活也趣意盎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