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贡,游戏《
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中的国家。萨尔贡帝国是泰拉大地上现存历史最为悠久的国家之一,也是一个典型的普世帝国,生活在萨尔贡的很多人笃信一种观念——萨尔贡帝国以前是,以后也会是泰拉最强大、最具权柄的政权。
地理情况
萨尔贡位于已知泰拉大地的西南角,拥有广袤的国土。这片大地上最长的河流自东北向西南横跨整个萨尔贡,并在南部沿海地带形成三角洲,哺育了古老的萨尔贡文明。
一座山脉自北向南,将整个萨尔贡的疆域分为两个自然风貌差异极大的地带:山脉以东的近海低地一侧为热带雨林气候,以西的远海山地一侧为热带荒漠气候;越靠近南部的焚风热土,气温越高。整个萨尔贡的地形呈现西高东低的大趋势,主要河流沿岸有绵长的绿洲带。
萨尔贡的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在宜居的草原或季风气候区,面积广大的沙漠和雨林中则人烟稀少。
焚风热土:与其他历史悠久的沙漠区域相比,焚风热土堪称年幼。根据各个国家历史记录的多方验证,可以确认焚风热土诞生于泰拉历15年。这里本是规模不大的沙漠,如今却是一片生命的禁区,任何生命都不适合在气温如此之高的自然环境下生存。人类无法穿过焚风热土,因此也对其中的生态环境及其另一侧的情况知之甚少。此外,焚风热土对泰拉大地整体的气候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自出现以来,它便持续朝大地北方吹炎热干燥的风。
政治概况
体制
萨尔贡是十分古老的君主制国家,其君主制传统影响了
维多利亚、
伊比利亚、
高卢、
莱塔尼亚和
乌萨斯等国家的政治体制。许多国家和地区的君主统治模式中都能找到来自萨尔贡的古老政治基因。
萨尔贡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君主——万王之王——在阿斯兰皇族内世袭产生。许多人也称萨尔贡帝国的君主为“皇帝”。
万王之王:萨尔贡君主的完整称呼为“伟大的王、万王之王、众王之王、远近之地共同的王、诸行省的统治者”。这些头衔直接说明了以下几点:萨尔贡在形成时期曾有过长期的兼并战争;萨尔贡君主的实质是境内各地区的共主;是统治者将其荣光赋予了各地的次级管理人员。在某种程度上,这个称呼也解释了萨尔贡人对其他地区长久以来的不屑与轻视的心态,毕竟统领众多王者的主人正是萨尔贡之主。万王之王只能由阿斯兰皇室成员担任,这种持续了千百年之久的传统从未中断过。
政府
万王之王是萨尔贡的最高统治者,掌握全国的军政大权。国家政务由萨尔贡宫廷主理,这是一个由大臣和顾问组成的权力机构,辅助万王之王进行统治。从中央到地方,所有官员都由万王之王委任。
萨尔贡拥有如此广大的领土与众多的居民,可想而知的是,它的宫廷是个极为臃肿庞大的组织。从万王之王身边的帝国大臣到向各地派送讯息的信使都是宫廷的成员。这些效忠于皇帝的官员身负重任,他们的主要职能是辅助万王之王,分析大小事务的具体情况,维持帝国行政体系运转,将君主的意志传递到帝国各处。
成为萨尔贡官员的方式有三种:一是通过严格的考试,进入官僚系统,成为君主的臣属;二是作为贵族获得相应的头衔,同时被任命为官员;三是以某一社会团体代表的身份成为君主的顾问,例如石匠兄弟会代表或是商团首领。
通常来说,经由第一种方式选拔出来并获得晋升的官僚大都是负责处理行政琐事与核查数据的文官。理论上,他们在宫廷中容易形成派系,掌握极大的权力,不过事实上,文官们所处的政治环境被各地掌握实际兵权且地位极高的贵族们严格把控。虽然各地的情况略有差异,但总体来说,地方宫廷系统中的官僚们大都是代表万王之王在贵族身边工作的使者。
此外,萨尔贡帝国官方并不热心外交,他们将此视作政治事务中不太重要的部分。外国势力经常直接接触萨尔贡的诸帕夏和王酋,以开展合作。
“黄金之城”沙尔-阿加德:即使是对萨尔贡本国的居民来说,萨尔贡都城沙尔-阿加德也是一处神秘的所在。萨尔贡各地流传着有关“黄金之城”的传说,据说尊贵的万王之王的血脉世代居住在沙漠最深处的庞大绿洲之中,那里有一座恢宏壮丽的都市。汩汩涌出的清泉令人目眩,与同样闪烁着光芒的黄金一同填满了整座城市。高大的宫殿直冲云霄,而万王之王和廷臣们就在其中规划着有关萨尔贡的一切……事实上,沙尔-阿加德并没有这么神奇,它只是一座较为封闭的古老城市,只有收到邀请的人才有资格前往,而大部分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被允许离开。一般而言,每位即将赴任的帕夏都需要去那里接受万王之王的当面册封,然后再前往自己的任区。部分功绩优秀的平民也会获得到都城生活的机会,他们则不被允许离开。能够离开黄金之城的人会被告知要对那里的具体位置严格保密,否则将会遭到萨尔贡的严厉报复。
区划
除了直属于万王之王的皇城,萨尔贡将全国划分为若干行省。行省实际上是一种带有民事权力的军事管制政区,由帕夏们管理。行省本身则由各王酋的领地组成,王酋们控制自身领地内领主、长老一类的地区统治者。
萨尔贡只关心地区统治者是否宣誓效忠帝国,对建立一套通行的基层治理机构缺乏兴趣。因此,基层组织形式多种多样,地区统治者的称呼也各不相同。这导致萨尔贡对地方的控制力较差,帕夏、王酋和地区统治者的实际权力较大。
贵族
萨尔贡有一项政治传统,即帝国授予大大小小的地区统治者各类能或是不能世袭的头衔,将他们视作萨尔贡宫廷的一部分,以此来加强对各地区的控制。这便是萨尔贡贵族制度的来源。这种传统与萨尔贡四处征战的历史息息相关。历史上,在萨尔贡帝国急速扩张的某个时间点,君主再也无法直接管辖治下庞大的领地,而各个主动加入萨尔贡帝国的小国与部落还在等待着万王之王的统治。于是万王之王将代表宫廷的身份分发给各地的实际领导人,以此维护统治。
萨尔贡的贵族制度已成为一个复杂的系统,从世袭职位到荣誉称号都包含在其中。贵族不是直接拥有领地,而是被授予了治理和征税的权力,土地本身仍然属于万王之王。从这个角度看,萨尔贡的贵族与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等地的贵族有着极大的差别,前者只是代行万王之王的权力从而拥有治理权,而后两者本身从制度上来说就拥有极大的统治权力。
部落民
萨尔贡人称居住在移动城市和荒野重要居住点之外的人为“部落民”,这些落后地区的居民大都生活在雨林深处,或是沙漠里极其偏远的绿洲之中。他们的聚落基本都保持着几百年或上千年前的习俗和生活状态,很多地方甚至没有现代源石技术产品。移动城市中的萨尔贡人不会特别歧视部落民,因为在他们看来,部落民同样是骄傲的萨尔贡帝国的一员,是千古伟大帝国的子民。但很多部落民从未以萨尔贡帝国的子民自居,毕竟对他们来说,能切实改善生活的措施远比构建虚无的认同感重要。
近年来,萨尔贡部落民的形象越发频繁地出现在影视作品或时尚设计当中,不穿衣服、浑身彩绘、手持石头大棒成了许多城市居民对部落民的刻板印象。就连
拉特兰城的小孩子,也会在闲时玩起原始部落民扮演游戏,手持木棍装成“棒棒人”(孩子们对部落民的称呼,不知来自哪部卡通片)的样子,围着火堆又唱又跳。
而在萨尔贡的雨林深处,真正的部落民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正在为下一顿饭而发愁。
帕夏、王酋
除万王之王外,与萨尔贡相关的词语中最广为人知的应该就是“帕夏”和“王酋”了。这两个名字也是头衔,指向两级不同的萨尔贡官员。
帕夏既是管理行省的地方官员,也是军队的高级指挥官。“帕夏”这个词还是个贵族头衔,它既可以世袭,也可以是非世袭的。通常来说,一般人能接触到的最高行政长官就是本地的帕夏。帕夏是萨尔贡帝国得以存续的重要支柱,肩负处理地方事务和维护行省安全和平的重任。
王酋是帕夏之下的头衔,也是萨尔贡帝国统合并管理各地区社群的军政官员。他们对领地内各地区的控制力各不相同。此外,各地区社群也有不同的组织结构和不同的地区统治者,这些地区统治者的共同点在于都受王酋节制,向萨尔贡帝国宣誓效忠。
虽说广大的萨尔贡帝国境内存在着种类繁多的各级官员,其职能与权力大小也各不相同,但他们仍有共同之处,即都要接受万王之王的直接册封与统治。不过,在各地的日常生活中,地方统治者的权力明显总是强势的。
泰拉历15年焚风热土事件后,万王之王失踪,王酋数量在短时间内快速减少又激增。797年
移动城市科技出现,萨尔贡进入现代社会后,王酋数量因官方管理混乱而出现爆炸性的增长。
法律
萨尔贡律法的历史悠久,通常认为,实在法正是从萨尔贡发源。不过萨尔贡律法只是一个较大略的框架,难以覆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万王之王授权给各王酋,让他们在不与萨尔贡律法冲突的前提下于自己的领地内颁布戒律,以适应各地不同的实际情况。整个法律系统作为民政的一部分由官员管理。执法者通常是当地的政府差役或军人。
军事力量
萨尔贡的军队主体由两个部分组成,分别是拿薪水的常备军和征召部队。常备军名义上由万王之王雇用,装备较为统一,接受武官的指挥。这些需要接受日常训练的部队是保障日常行政需求和贵族安全的军队,从数量上来说并不多。战争到来时,常备军主要负责城防和突击任务。
征召部队正如其名,是负有军事义务的贵族们在战时从领地上征召来响应万王之王战争号召的部队。他们的战斗力完全取决于征召他们的贵族是如何武装以及训练他们的。通常来说,在那些富裕的或是希望能在投机战争中获利的贵族手下,会出现善于征战的征召部队。
萨尔贡军队的一大特点是能够获得良好的行政支持,时常会有以军事原则组织的非战斗人员为军队提供各类服务。此外,萨尔贡的各地方社群通常自行维持着规模较小的军事单位。
长生军:萨尔贡仅有的一支只接受万王之王指挥的军队名为“长生军”。它是以强大的勇士为素材,使用源自古老萨卡兹巫术的特殊源石技艺打造而成的不死者军队。各地帕夏每年进贡自愿接受筛选并通过的勇士,作为长生军的候选者。泰拉各地都流传着与长生军相关的故事和传说,其中大部分都会描述这样一番场景:成群的沉默武士在军旗之下齐步前行;传承了几千年的旗帜随着不死者的进军而上下翻动;当长生军团在眼前出现,若屏息聆听,会听到古老时代的回响;而在远方,万王之王的宫殿中悄然溢出深沉的阴影,将目力所及的地平线染成一片漆黑。
经济情况
萨尔贡是一个依赖土地资源的国家,农业生产在萨尔贡的经济中占据了最重要的地位。这也是萨尔贡陷人停滞的一大原因。庞大的帝国内,受低效运行的官僚系统和各帕夏自治传统的影响,各地的经济状况差异极大。现代以来,不乏想改善萨尔贡整体经济形势的万王之王,但各地盘根错节的贵族势力与尾大不掉的政府机构是所有改革者需要解决的障碍。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萨尔贡帝国的经济正在名为“往日辉煌”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近年来,以万王之王直接管理的皇城及其近郊为代表的部分地区开始接受外来的技术和生产方式。帝国的主人希望发动一场自上而下的变革,以身作则地带动萨尔贡这垂垂老矣的国度,但除了几位负责守卫边境的帕夏之外,几乎没有人响应伟大君王的号召。总体而言,萨尔贡整体的经济环境并未因此受到足以带来变化的实际影响。
文化与社会
萨尔贡的主体文化是一种混合的多元文化。同时,许多地区也保留了各自的独特文化传统。萨尔贡并不打算,也无法有目的地建设一套文化体系,这与其传承数千年之久的治理逻辑关系紧密。萨尔贡帝国在从前兼并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时候,仅强调被征服地区要在文化上认可万王之王的共主地位,这种传统导致了帝国在各地区社群保有自身文化体系这件事上始终保持着宽容的态度。
萨尔贡地域内总人口约一亿。从人口分布来看,居住在河谷和东部雨林地带的居民占比更多。大部分人口仍然居住在固定定居点内,移动城市在萨尔贡并不常见。生活在萨尔贡的人通常会认为萨尔贡王朝是这片大地上仅有具有合法性的政权,他们对“国家”这一概念并没有什么认知。近年来国际交流增多,萨尔贡的居民们才开始自称“萨尔贡人”。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种方便他人理解的用词,并不具备什么意义。生活在萨尔贡的人大体可以分为两类:平民和拥有头衔的贵族。整个头衔系统非常复杂,不过获得头衔的人一定在帝国的直接统治之下,且拥有某种程度的政治权力。
许多萨尔贡居民倾向于保存自然环境的原貌,在他们的认知中,保护祖先传承下来的资源是十分理智的做法。破坏环境将导致生产生活方式不断变化,并使传承了几千年的生活经验不再适用,这在许多萨尔贡人看来是不可接受的。整体来说,萨尔贡社会的氛围十分保守,倾向于不去破坏行之有效的东西。人们对能改变生活现状的事物缺乏兴趣,因为他们无法想象这些事物带来变革后的社会状态,不愿过无法预知的生活。
萨尔贡的城镇仿佛一座巨大的蚁冢,沉积了无数代人生活的痕迹。几百年前砌成的泥坯墙上架着刚缝好的麻布棚子,人们世世代代修补着祖辈的遗产,直到天灾或战火将它彻底抹平。
萨尔贡在各地都建立了学校来培养知识分子,以期从中选拔出国家官员。这些学校有官方设立的,也有私人开办的。近年来,也有帕夏和王酋引人外来的办学方法,教授其他体系中的知识。萨尔贡不同地区居民对矿石病和感染者的态度在细微处略有不同,但大体上是相似的。一般来说,感染者会从社会中被排除,而达成这一目的的手段通常直接而残忍。
在泰拉久远的历史中,萨尔贡曾经辉煌一时。这个传承久远的古国为整片大地带来的影响深深地刻在各地的文化传统之中。当历史巨轮缓缓前行,萨尔贡却被往日自己强大的幻影拖入了停滞不前的泥沼。如今的萨尔贡正在积极寻求为自身破局的方法,却仍然需要些时日才能重整姿态。
萨尔贡的诗歌:诗歌是萨尔贡的文化瑰宝,来自萨尔贡各地的万千首诗歌传遍泰拉大地。追求美好的爱情和探索人生的真谛是萨尔贡诗人们最热衷的话题,蔷薇与美酒则是诗歌中最常出现的意象。萨尔贡诗歌的类型十分丰富,从英雄史诗、哲理诗歌和叙事长诗到抒情小诗等,应有尽有。在这方面,以诗歌著称的米诺斯和维多利亚都直接且深远地受到了萨尔贡的影响。
历史事件
“文明正统”
在泰拉历965年的时候,萨尔贡官方以庆祝万王之王路加萨尔古斯千年诞辰的名义推出了一套五十卷的《萨尔贡史》。这套官方修订的史书记载了有关萨尔贡诞生的故事。一万五千年前一个炎热的清晨,十几个疲惫的战士带着即将耗尽的物资走出阿卡胡拉丛林,在他们眼前的是稀疏的草原和远方一望无际的黄沙,背后则是蓊郁危险的庞大雨林。这些人是四处迁徙的流民们的侦察队,他们被大地的愤怒所驱赶,跋涉万里只希望能够找到安全的住所。沙漠的一切令人震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单调却又充满变化的景象。风卷过蜿蜒扭曲的沙脊,漫天沙粒落下后便形成了全然不同的沙丘。看见这个场面的人相信自己已经来到大地的尽头,于是就召集后方的同伴到沙漠边缘生活。长此以往,越来越多的人迁徙到沙漠边缘以及沙漠中的绿洲,他们带着来自泰拉各地的生活经验和各自群体内口头流传的知识和记忆,在这里定居下来。虽然后来他们也发现这里依然有危险的自然灾害,却已没有气力穿越沙漠。所以这些文明的继承者开始慢慢联合起来一同生活,而萨尔贡就是如此诞生的。
撇除“一万五千年”这个略带建国神话要素并且无法确定的具体时间不谈,这个充满文学修饰的故事给人们提供了一些很关键的事实——萨尔贡人是从别处迁移至此的。在难以追溯的久远时代,一批流民亲眼见证了历史上已知最早的天灾事件,人们在巨大的惊恐中四处迁徙,他们一路向着大地西南逃去,躲避那被他们认为不可战胜的天灾。他们跨过山岭,越过河流,来到了他们认为是大地尽头的地方,并在此定居。这里面积广大,自然条件良好,定居者数量迅速增长,开拓出的土地面积也随之增长。于是,这里形成了大量各不相同的社群。这些社群虽然文化背景有所差异却有着一个共识:他们认为自己是泰拉人类文明的正统。
一个松散的社群联合在这个共识的基础上建立,意图在这片大地上重建属于人类的文明。这被各社群的成员们视作义务。在这个过程中,一支自称“阿斯兰”的族群以各种方式征服了许多其他社群,成为整个社群联合的领导和先驱。这个社群联合便是后世所称的“萨尔贡帝国”的雏形。
狮王崛起
定居者的活动范围不断扩大,最终在遥远的南方遭遇了一群充满敌意的强大未知生物。它们极为危险,不仅无法交流,还会主动袭击当地的定居者,攻击方式也让人难以捉摸。这种怪异生物的袭击令定居者们不得不做出反应。他们彼此联络沟通后,明确了各自社群的活动边界,并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动员,以对抗自社群联合建立以来出现的最明确的威胁。在这个过程中,阿斯兰再次脱颖而出,这支族群中的许多成员成了保卫各社群时最强大而可靠的战士和军事指挥官。
若千年后,各社群的联合以一种接近军事同盟的形式稳定下来,而阿斯兰们成了事实上的统治者。在掌握了军政和民政的权力以后,阿斯兰们为了有效地整合资源来抵抗外敌,决定将整个社群联合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他们建立了泰拉大地上最初的城市,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萨尔贡王朝,即后来世人所称的“萨尔贡帝国”。
在阿斯兰的统治下,萨尔贡帝国继续扩张。阿斯兰们保留了社群联合时期的政治传统,接纳征服地区的文化,承认当地的实际统治者,使萨尔贡帝国成为文化非常多元的国家。
在被后世尊为“过去与未来之王”的路加萨尔古斯执政时期,萨尔贡帝国运行稳定、国力强盛。路加萨尔古斯在四十年的帝王生涯中同时处理了帝国扩张和内部叛乱的问题,将萨尔贡帝国打造得空前强大和团结。在他执政的第三十九年(亦即泰拉历14年),哈兰杜汗率领的梦魇大军远征至此。萨尔贡军队和梦魇大军之间爆发了战事,但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遭到了南方诡异敌人的无差别袭击,这使阿斯兰和梦魇达成了暂时合作的共识。双方商议后,决定联合起来,向南方的敌人所在之地进军。这是一场旷世大战。经过艰苦的战斗,最终,萨尔贡帝国与梦魇大军合力歼灭了绝大多数敌人。但在最后的决战中发生了一场恐怖的大爆炸,亲征的萨尔贡万王之王在这场爆炸中不知所终;梦魇大军经此一役则十不存一,幸存者们四散而去。爆炸之后,这片区域的气温急剧上升,生物难以在此继续生存,也正因此,人们给这片区域起了一个新名字——焚风热土。
“过去与未来之王”:有着“过去与未来之王”称号的萨尔贡万王之王全名为路加萨尔古斯·沙鲁-苏苏鲁-拉比鲁乌-阿赫里图,在位的时期为前25年至15年。这位伟大的君主即位时年仅十岁,帝国内各级官员和贵族并不看好过于年轻的统治者,纷纷私下勾结,企图叛乱。但路加萨尔古斯迅速适应了自己万王之王的身份,在各领域展现出令人目眩的天赋和才华。
泰拉历前 20年,路加萨尔古斯十五岁。这一年萨尔贡境内爆发了十七位王酋叛乱的事件,三位阿斯兰帕夏也牵扯其中。万王之王迅速平定了内乱,并重新规划调度了这些叛乱部族的资源和土地,他借助镇压这场史称“三狮之乱”的叛变彻底清洗了宫廷内部的反对派。随后的几年里,他率军亲征,将萨尔贡帝国的版图持续向北扩张。同时,新就任的忠诚官员保持着高效工作的状态,整个帝国进入前所未有的强盛时期。15年,路加萨尔古斯与哈兰杜汗在战役中一同失踪,彻底消失。
泰拉人尊他为“过去与未来之王”,是因为人们普遍认为是这位万王之王发明了现代历法,推广了一套全泰拉适用的、偏差极小的日历。路加萨尔古斯一生传奇,是全泰拉知名的明君,也是为人称颂的猛将和科学家。在其失踪后,萨尔贡便再未有过如此辉煌和团结的时期,其间虽不乏中兴之主,却再也从未有人达到路加萨尔古斯一般的成就。
帝国裂隙
战争之后,焚风热土的出现与万王之王的失踪对萨尔贡帝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众人合力抗敌的共识是萨尔贡立国的基础,敌人消失令这一基础不复存在。同时,萨尔贡失去了合法君主也迅速激化了阿斯兰皇室内部的派系斗争。新出现的焚风热土地区气温极高,带来的气候变化彻底改变了周边的自然环境,让许多人流离失所。最终,在一些阿斯兰付出极大的努力来稳定现状后,萨尔贡帝国得以维系,只是国力消耗严重,辉煌不再,日渐衰弱。
在多年勉力维持帝国存续后,阿斯兰皇室的分裂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长期谋划后,时任君主直系外的阿斯兰支系分批出走,前往
维多利亚。当时的万王之王一开始认为这是个别行为,还曾为敌对派系减少而向近侍表示了安心,待其发现各支系的图谋时为时已晚。自此,萨尔贡帝国对边疆地区的控制力大大减弱。北面的瓦伊凡地区在接下来的数百年中逐渐脱离萨尔贡,进入了自治状态。
“梦魇远征”
前言
“一家竞技骑士周边专营店,如今它的每一块招牌都亮着令人不安的红光。门外,窄巷尽头歪歪斜斜地倚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烂醉,脸上的诡异面具没有五官,唯有意义不明的纹样嘲弄着过客。喷了金属漆的塑料甲胄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没能遮住他下身的印花裤衩。热闹非凡的街道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存在。不断打开又关上的玻璃门持续发出刺耳的呻吟,从嘈杂的谈话声中依稀可以辨别出骑士锦标赛的话题。一个名字不断地被重复——逐魇骑士、逐魇骑士、逐魇骑士。
这是一家经销逐魇骑士周边的专营店,自从这位特立独行的独立骑士在锦标赛上大展风采,他那别致的造型就成了人人都不愿放过的商机。他狂热的追随者与效仿者也许不知梦魇的铁蹄曾经如何踏过他们脚下的土地,但这显然并不妨碍他们认为这段历史很酷。
事实上不只他们,也许没人能够真正了解那段历史。梦魇可汗横跨大地的古老远征几乎已经成了传说。尽管它留下的深远影响——地理的、政治的、社会的、文化的——都还清晰可见,但真实活在那场战争中的人们已经被遗忘了。远征路上是否有被鲜血染红的田地和被火焰吞噬的房屋,是否有足以将人贯穿的惨叫和能够将人淹没的恶臭。很难相信一千年前的战争就会更温和、更美好,但刚刚列举的残酷描述兴许也是另一些陈词滥调。这场战争终结了何种苦难,又留下了怎样的伤痛,如今已无法考证。可以看到的只有流传下来的传奇征服者的形象:看哪,伟大的梦魇可汗踏上了征途,他将永远地改变这片大地。”
——一张夹在历史期刊中梦魇远征通俗小传前的手写笔记,不知由何人写就
启程
黄金血脉的天马用砖石将太过宽广的原野圈作田亩与庭院时,另一支库兰塔血脉却在名为“先祖垂望”的古老草原上驰骋已久,不再满足于草原的广袤。
用双脚将生命的跨度铺开在整片原野,是东方诸库兰塔部族的古老传统,它源于自称“梦魇”的库兰塔神民。梦魇的部族成员可以度过数十载岁月却仍被视为孩童,能使他们褪去稚嫩的不是时光,而是一场孤独的旅途——被称作“天途”的成年礼。
那位年轻的梦魇猎手名唤“达拉台”,这个名字承载了对大地的远望。聆听从天途归来的族人在十个冬天中所见的一切时,他仿佛被一场大梦摄走了心魄。草原之外,石头垒作的城市在山河间耸起,灯火点亮荒芜的土地,如同繁星点缀天空。见闻故事中,踏上天途的梦魇时而孑然独行,时而与人结伴,甚至以异域雇佣兵的身份参与外族的战争,最终在黄金的海岸边抵达天途的终点,伏身亲吻金色的沙砾与咸涩的潮沫。族人们为这些奇闻异事连声称叹,年轻的达拉台却只字不言。
此后的数年间,他在草原各处来回征战,诸部族早已为他的勇武而信服,但他仍执拗地认为自己尚未踏上天途,因为迄今所见的一切都不能满足他非比寻常的野心。当整片草原在他的刀下统一,诸部族共同尊他为“哈兰杜汗”,达拉台才想到了一个能令自己信服的天途目标——他要征服草原之外的疆域,踏过目所能及的边界,前往大地的尽头。
远征之路
在哈兰杜汗横跨大地的远征中,由骏鹰统治的王国成了大军挥刀所指的首个目标。骏鹰贵族的山间巢堡易守难攻,他们治下的乌萨斯以坚忍不拔著称。但可汗眼中的沙场不止高墙和兵士,他将骏鹰的傲慢与乌萨斯的积怨视为王国防线中最大的缺口。面对危险,骏鹰采取了焦土政策,焚毁巢堡外的乌萨斯聚落,逼迫青壮年乌萨斯去守卫贵族的巢堡。可汗便派酩酊大醉的梦魇战士每日在巢堡下痛骂骏鹰的怯懦与乌萨斯的软弱。愤怒的骏鹰倾巢而出,他们手下的乌萨斯战士却纷纷倒戈,号称“坚不可摧”的守军在混乱中撞入了可汗布设的猎场。
在圣骏堡被付之一炬后,骏鹰贵族不得不屈膝于可汗身前,向他的大军进贡。此后,骏鹰对乌萨斯的压迫只增不减。战败的沉痛代价都落在乌萨斯的脊背上,直至伊戈尔揭竿而起,将骏鹰拉下王座。
踏过骏鹰王国的疆土,哈兰杜汗在西边遭遇了另一支库兰塔神民血脉。曾经分道扬镳的库兰塔族群在战场上重聚,天马与梦魇的军阵在同一片平原上迎面对峙。卡西米尔的骑士素来以天马的光辉为傲,还未曾目睹过连天马也无法撕开的黑夜。两军交锋之时,黄金血脉的天马冲锋在先,在阵中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手中的骑枪却光亮如新,滴血未染。梦魇将古老法术造就的幻象铺满战场,唤起了天马血脉中的高傲,又将其彻底击碎。幻象消散后,已然在敌阵之中的天马绝望地发现自己深陷重围。他们孤注一掷,向可汗的军帐发起冲锋,直到最后一名骑士倒在怯薛的刀下。
经此一役,天马王家一蹶不振,在他们低垂头颅向可汗寻求和平时,卡西米尔的诸骑士团认为他们的统治已不再令人信服,骑士阶层取代了王家的地位。
梦魇行军不分昼夜,也不知疲倦。下高卢地区的武士贵族还未从征服台地的喜悦中清醒,就不得不将水土丰沃的中央河谷拱手让与可汗;维多利亚的德拉克夹起尾巴,退回南方的伦蒂尼姆,转而与他们在塔拉的同族兵戈相向。
直到茂密的雨林拦在可汗面前,梦魇才第一次停下征服的脚步。萨尔贡的宫廷信使在日落时分来到可汗的营帐,他的来访意义非凡。
萨尔贡的万王之王欢迎哈兰杜汗的到来,仿佛迎接一位期待已久的贵客。他称自己早已听闻梦魇的“伟大征服”,并在萨尔贡之南为可汗和他的战士选好了一处荣耀的战场。为此,他提议可汗穿过密林,一路南下,迎接无可比拟的旷世一战。他甚至建议可汗丢弃之前的战利品,“从朕丰盈满溢的宝库中取走真正有价值的珍藏”——信使用梦魇的语言流利地在可汗帐中宣读了万王之王的旨意,并在接下来的数月中担任可汗的向导与顾问。
许多帕夏无法接受万王之王看似疯癫的决定,他们拼死抵抗梦魇的劫掠,与可汗的大军鏖战许久。每一位萨尔贡住民都是鸷悍的战士,瘴疠弥漫的丛林中更潜伏着致命的曼提柯刺客,可汗的每一寸进军都要付出血的代价。但最终,他的幡旗仍在万王之王面前高高升起,迎击他的是本应镇守南境的长生军。
后世的人很难找到合适的语言描述这场恶战。也许人们尚能想象号角鸣吼与战兽奔腾,可当这些声音都被虚空中浮现的尖啸吞没,所有的语言符号都失去了意义。非人的恶物毫无征兆地在战场上现身,任何凡间的恐怖都相形见绌。已行过万里长路的哈兰杜汗回想起了多年以前草原上的篝火,那时他懵懂地听着族人讲述天途中的见闻,仿佛被一场大梦摄走心魄。恐惧的战栗令可汗疲惫的心脏重新搏起,他意识到他已征服的所有国度都不如眼前的恶物更值得挑战。万王之王与梦魇可汗重新调集军队,朝恶物涌出的方向进军,向连羽兽也不曾飞越的地平线发起冲锋。
这场战争以一次可怖的大湮灭终结,万王之王、梦魇可汗及他们的军队一并消失其中。湮灭遗留的辐射造就了人称“焚风热土”的死地,这里长久呼啸着足以焚化生灵的热风。茂密的雨林从萨尔贡西部退去,蔓延的荒地重新塑造了这个古老国度的容貌。
造成影响
不只地貌,哈兰杜汗的远征也重塑了人类文明的风貌。
铁蹄践踏之下,人口与种族分布的旧格局分崩离析,流离失所的难民散落荒地,又重组为新的聚落。尽管哈兰杜汗的大军葬身焚风热土,梦魇的遗落血脉仍在许多国家和地区的历史上留下了踪迹,当年追随可汗踏上远征的许多其他种族也在大地各处留下了后裔。
在今人的塑造中,豪放不羁的梦魇勇士与制服齐整的职业军队已成了截然相反的形象,但千年以前,正是梦魇远征令世人重新认识了“军队”与“战争”的概念。许多国家征召贵族子弟组建亲信卫队的传统,或许与可汗军中的怯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怯薛不仅拱卫可汗,也行辅政之职,使怯薛之所以成为怯薛的是其侍候可汗的忠心,他们的地位仰仗于汗位稳固。经年累月的征途中,由贵臣或质子组成的怯薛军防止了军队因过度臃肿而滋生不忠。
而当弯刀斩断王冠,烈火焚毁宫殿,权力的含义也被改写。骏鹰的统治被推翻,天马不再是骑士之主,就连德拉克的内战也为数百年后阿斯兰人主维多利亚埋下了伏笔——在可汗大军踏过的土地上,神民作为统治者的天然正当性频繁遭到动摇甚至被打破,而造成这种改变的梦魇却正是神民血脉。
盛极一时的梦魇大军改变了这片大地上有关文明的一切,但哈兰杜汗的天途远征却如同一声长叹,慢慢消散在残阳与黄沙之上。
泰拉纪年
前言
每经过一个百年,拉特兰人就会在那座被认为是初代圣徒亲手搭建的老钟楼“启示石塔”下聚集,迎接新世纪的到来——当然,他们通常的迎接方式,就是引发一连串声音充满韵律节奏的爆炸。虽然场面看上去可能有些滑稽,但根据明确的记载,这样的庆祝形式已经经历了千年,也就是说,这个被当地人称为“世纪庆典”的活动,已经进行过至少十次。
这样长久被人铭记且坚持的传统,在这片时常丢失记忆、缺乏切实历史记载的大地上,显得十分少见。更重要的是,驱动这样的活动坚持千年的动力,来自笔者在本文别处避而不谈的历法与纪年。
无论是遥远沙漠中的萨尔贡部族成员、大地中央的维多利亚诸公爵,还是伊比利亚海岸线上艰难生存的拾荒者,虽然他们的生活环境、社会形态和历史传统大相径庭,但在历法和纪年的使用规则上,都和遥远的拉特兰保持着惊人的一致。虽说不同地区的人们会用“城邦历”或者“泰拉历”等不同的名字来称呼它,但这套历法本身在整片大地上都被广泛使用。这么说并不代表这片大地上所有地区的居民都只会使用这套历法与纪年,但它的通用程度还是远远超越了人们对泰拉大地居民沟通能力的认知。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笔者翻阅了大量与历史发展相关的资料。但关于时间的测量规则究竟为何如此建构,为何如此优美而实用,无论是仅有只言片语的古籍,还是趋于理性的皇家科学院的成果,都语焉不详或难以证实。在大多数场合下,历法的规则被认为是一个公理,不用展开论述。
而关于历法的起源,各地的资料大多指向一个有关萨尔贡皇帝路加萨尔古斯的传说故事,其中不乏饱含溢美之词的版本,而笔者选择了用词较为冷静的一个,摘抄于下文。
多地的历史资料显示,在发现了“掌控时间”的圣物之后,路加萨尔古斯这位萨尔贡皇帝就自封为“过去与未来之王”,并下令学者们对圣物的“指引”做彻底的记录和整理。由于过于精确,学者们整理的成果很快就将许多基于日常生活经验总结出的、漏洞百出的老式历法淘汰,并延续下来。
文明今天使用的泰拉纪年,便是从萨尔贡皇帝发现“圣物”那一年开始算起,那一年也因此被称为“元年”。
研究表明,在泰拉文明发展的早期,对时间的精确掌控乃至知晓本身都属于君王权力的一部分。这种精确的历法,也因着萨尔贡王朝的强盛,作为君主制的一部分而向泰拉各地不断传播。
但这依然不能解释为何如拉特兰这样并非由君王统治的国家,也会使用几乎与之一致,甚至比大地其他地区的版本更为细致的历法。而拉特兰的居民、萨尔贡的王朝以及更遥远的萨卡兹与卡兹戴尔,这些事物存在的时间远远超出泰拉纪年可以容纳的尺度。
虽然缺乏确切的证据,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那便是在这套纪年和历法诞生之前,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已经生活了很长的时间,而大地的纪年法则,只不过是人们在度量自身历史时,一个并不好用但至少能用的工具罢了。
“接触”
那位伟大的,后来被称为“过去与未来之王”的万王之王,已经站在了从未有前人踏足的黑暗前。
他所站立的位置,是被当地人称为“诅咒之所”的黑暗房间门口,当地帕夏曾经将这里封锁了成百上千年,因为相传这里曾经涌出过被当地人深恶痛绝的萨卡兹。当这位皇帝接到南方遭到入侵的报告,统兵经过此地时,他执意要挖开土墙,直面传说中的邪恶。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被他斩杀的敌人成百上千,即便是那些不可名状的敌人,也不过是他狩猎时的囊中之物,这其中的黑暗,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呢。
所有站在这位皇帝身后的帕夏和大臣都这样想。
他向前跨出了一步,两步,三步,就在他的身形即将完全淹没在黑暗之中时,一道绿白夹杂的光芒从黑暗房间的门口上方洒了下来,照亮了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那一串脚印。
黑暗中的脚步声停止了。
拥簇在入口的帕夏们神情变得凝重,人群中开始发出不安的声响,护卫们则将手搭在了武器上。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段步伐比上一段还要快,还要响。
也恰好是在脚步声第七次响起的那一刹那,整个房间亮了起来,人们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墙壁上闪动的壁画会变动,画面上是一些人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文字和图形,一些物品的幻象缓缓地在空中移动和摇摆。
人们呆滞了片刻,正当他们涌入大厅试图赶上皇帝脚步的那一瞬间,大厅里所有的光又熄灭了,一些人恐惧地高喊着“是陷阱”并从入口逃了出去。
一声怒吼在大厅中炸响,那是属于皇帝的声音。
还没有逃离黑暗的人们转过身来,看到在大厅的尽头,有一点红色的光源在不断地变亮变暗,而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正在盖住这仅有的光。
他单手高举起那点红色光源并用力握住,红色的光源开始发出“嘀、嘀”的声音,但那个身影无所畏惧,依然牢牢地握着那一点光源。
几次呼吸后,红色光芒消失——
他摊开手,一个雕纹形状不断变化的球体在他掌心静静地闪亮,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正在一点点变亮,又变暗。
这位可敬的皇帝沉思了片刻,转身向入口处高喊:“是时间!我发现了掌控时间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