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口奏鸣曲》1989年获得了
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纪录片奖,当年的最佳影片奖空缺——往前一年,最佳影片是《老井》和《红高粱》;往后一年,最佳影片是《开国大典》。导演是
吴厚信。
《蛇口奏鸣曲》着眼于新的
改革观念,比如产权、民主,比如如何对待外来
资本、如何进行第一次工程招标,解说词
慷慨激昂。纪录片在1988年底已成型,珠影当即将它送到金鸡奖参加评选。第二年春天,金鸡奖召开内部评审会,屋里的评委们静静地看片,与屋外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三十分钟的《蛇口奏鸣曲》全票通过,击败了一个半小时的对手《航天城》,成为当年最佳
纪录片。
为了坚持蛇口的经济改革
试验,袁庚很希望这部片子能在
中央电视台播出。他再次找到吴厚信,让他“把《蛇口奏鸣曲》改一遍”,重新拍一个《蛇口奏鸣曲》。
纪录片全长三十分钟,吴厚信自己把关,删掉了近五分之一的内容,包括“
新闻监督”的提法和袁庚在蛇口说的几句慷慨而又尖锐的话等。
修改的内容则主要与解说词相关,它们将变得更
委婉。比如蛇口从1983年开始的两年一度对
管理委员会的民主选举,在旧版本的解说词里,吴厚信依稀记得有“人的精神枷锁得到解放”等句子。
1989年底,吴厚信再次来到蛇口,着重拍摄一些反映蛇口现代生活的
镜头,比如人们在
沙滩上休息玩乐、卡拉OK;又拍了一些蛇口的高楼
大厦、海浪滔滔——在吴看来,这些镜头其实没什么实质意义。
新版本送到
北京一两个月后,中央电视台真的播出了。蛇口的经济改革也不再是
如履薄冰。等到1992年邓小平第二次南巡,经济改革更是顺理成章。
据吴厚信回忆,此后每有人到蛇口
参观,袁庚必让他们先看一遍《蛇口奏鸣曲》。甚至,招商局2010年编写的《袁庚画传》,也把这部纪录片作为附录之一。
2002年,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时间播出了电视剧《激情年代》,内容是回顾蛇口创业时期的故事,吴厚信是第一编剧,李幼斌所
扮演的欧阳鹏,原型正是袁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