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峡口战役,中国
抗日战争最后的大规模战役。因主战场在
河南省的西峡口(今
西峡县)一线而得名西峡口战役。
南阳市西峡县在建国之前是西峡口镇,隶属河南省
内乡县。1948年,建立西峡市,1949年,设立西峡县。1945年3月开始、历时5个月的豫西鄂北会战,是八年抗战最后的大规模战役,主要战场在鄂、豫、陕三省交界,包括老河口、南阳、邓县、西峡口等地区。而西峡口战役则是豫西鄂北会战中,持续时间最长、最激烈、最关键的战役,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结束的战役。
战前形势
一、敌方形势
1944年,冈村宁次升任日本侵略军总司令官,坐阵南京,指挥日军作战。日本裕仁天皇基于太平洋战场上的美英联军,将逼近日本国的国境线上,日军国危亡旦夕;基于欧洲战场上,苏联红军连连得胜,德国法西斯军队失败在即等原因,于1945年1月,向冈村宁次下达《帝国陆海军作战计划大纲》,拟定出日军实施“东主西从”作战方针,命令冈村宁次将在中国大陆内地的日军从湘、桂、粤,撤往中国东部沿海地区和长江中下游地区,牵制英美联军登陆日本国土。在中国内地的作战方针:甲、把战备重点放在中国南部,特别是长江中下游地区。乙、作战方针:以多数小股部队,有组织地,长期进行挺进奇袭作战,巩固占领区。
冈村宁次与参谋长松井太久郎商定违背君命,不执行“东主西从”作战方针,而实行“攻西援东”作战方针,即集中日军百万兵力进攻四川,收降蒋介石,最后征服全中国。如此最后决战中国而取胜,英美联军腹背受敌,必不战自退。冈村宁次称“攻西援东”方针,就是他实践“围魏救赵”经典战例的最佳决策。
冈村宁次在给日本裕仁天皇的报告中声称:实施“攻西援东”作战方针,这是日本帝国“最后征服中国的关键性一战”,“是挽救日本帝国于不灭,决定日本兴废存亡的关键性一战。”(摘自日本昭和15年的《中国派遣军》一书)。
冈村宁次在给日本裕仁天皇报告中,列出两条实施《攻西援东》作战方针的必胜条件:一、
南阳全区和鄂西北地区的共产党组织早被蒋介石铲除净尽,此两地区一没有共产党,二没有八路军,实施《攻西援东》作战方针没有后顾之忧。二、蒋介石委员长已于日前替我们拿掉了日军的克星——李宗仁将军第五战区司令长官的职务。冈村宁次在给裕仁天皇报告中,讲述了不能实行《东主西从》作战方针的理由:中国人的民族复仇心理极为强烈,中国古代淝水之战的经验教训刻骨铭心:前秦符坚皇帝80万大军中只有一个朱序。朱序,河南省桐柏县人,东晋王朝襄阳城的守城将军。襄阳城破,朱序被符坚收降后委任为军师。朱序身在曹营心在汉。淝水之战前,朱序奉符坚之命,过淝水劝东晋宰相谢玄归服前秦时,朱序与东晋宰相谢玄密谋大破前秦军队之计。朱序回来复命讲:谢玄愿意归顺前秦,他为说服部将们归顺前秦,请前秦军队后退30里,让东晋5000名兵勇渡过淝水与之决战,东晋军队必败,东晋将领自然归顺前秦。符坚自恃兵多将广,随之应允。前秦军队一向后撤,东晋军队快速渡淝水时,朱序在军中大声呼喊,前秦军队败了。前秦军队士兵争相夺路奔逃,战士相互踩死许多。东晋军队渡过淝水,英勇攻击,前秦军队一败如山倒。符坚只带少数亲信退回北方。中国皇协军中肯定有许多个朱序,我日军一退出湘、桂、粤地区,皇协军中的许多个朱序,一定会大声呼喊:日军败了!皇协军肯定会倒戈抗日。重庆军肯定会实行追击。日军在中国90个月的‘圣战业绩’将毁于一旦。恳请天皇收回《东主西从》方针,准予实施《攻西援东》作战方针。“
裕仁天皇慑于冈村宁次手握百万日军的兵权,收回成命,准予实施《攻西援东》的作战方针。日军第六方面军司令官冈部直三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下村定、日军第十二方面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第二十方面军司令官坂西一郎等聚集南京开会。冈村宁次讲:“裕仁天皇准予我实施进兵四川,收降蒋介石,最终征服中国的《派遣军关于今后作战指导意见》。主要内容为“1、任命冈部直三郎为《湘西芷江战役》总指挥,坂西一郎为副总指挥,动用10万兵力,一举摧毁湘西芷江机场,打开进军四川省的川东之门。2、任命内山英太郎为《老河口——西峡口战役》总指挥,动用兵力7万。攻下老河口和西峡口,打开进军四川省左翼的两个大门。攻下这三个大门之后,快速进兵四川省重庆,从三方合围重庆,收降蒋介石。攻打重庆时,每天调动20架飞机,轮流控制重庆上空,严防蒋介石等要员乘飞机西窜。”
冈村宁次讲:“湘西芷江机场,重庆军至少有200架新式飞机,60架中型轰炸机,50架重型轰炸机。重庆军总指挥王耀武指挥20万军队保卫湘西芷江机场。我们日军要首先集中全力摧毁芷江机场,毁掉重庆军2/3的空军力量,大伤重庆军的元气。攻下芷江机场后,快速从四川省南部围攻重庆,收降蒋委员长。”
松井太久郎讲:“内山君,你的第一一O师团和战车第三师团攻打南阳城时,主力部队悄悄绕过南阳城,快速攻下西峡口市后,立即攻打西坪镇,进军陕南,直逼西安,待机翻越秦岭,进攻重庆。内山君,攻打“老河口——西峡口战役”总兵力7万。用于老河口战役的兵力为两万,用于西峡口战役的兵力为4万。攻下南阳城,用1万兵力驻防南阳城。”
冈村宁次讲:“西峡口战役预设西峡口为主战场,淅川县为副战场。占领淅川县,构建策应西峡口主战场基地。西峡口境内有16个战略山头。相机攻占其中的任何3个山头,即可斩断重庆军在西峡口南北长150华里的长蛇阵。可以肯定,重庆军一定在西峡口北边的马鬃岭,南至淅川县境内卧龙岗150华里处设防。 内山君,你一定明白,攻占老河口并能保住老河口,务必尽快占领西峡口。老河口是头,西峡口是尾,所以,必须尽快占领西峡口。”
冈村宁次最后重申:“我日军发动“湘西芷江战役”和“老河口——西峡口战役”,这是我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略决战,这是改变日本帝国命运的关键性一战,是决定日本帝国兴废存亡的关键性的一战。否则,我百万日军在中国90个月作战而取得的辉煌伟业毁于一旦。拜托各君拉。”
松井太久郎讲:“各军务于2月中旬上报各自的作战细则。各军要在3月20日前,完成实施作战细则的摸拟演习,查漏补缺,完善各自的作战细则。3月20日后,各军展开军事行动。”
二、我方形势
西峡口地区是河南省抗战的大后方,国民党河南省政府各机关和许多大中学校迁往西峡口地区。蒋介石于1938年10月,调李宗仁的30万军队驻防南阳。1945年2月,蒋介石将12万军队布防西峡口地区。国军40多万军队布防南阳地区,就是计划将南阳、西峡口和老河口构建为抗战大反攻的基地。
1939年5月3日,日军第十三师团、第十六师团共计3万6千余人,百辆战车,进犯国军第五战区防地南阳的唐河县、新野县、泌阳县。李宗仁亲临前线,率领第五战区第二集团军孙连仲部和南阳民团别廷芳部十万余人迎战日军。中共南阳地委书记郭以青、青年部长袁宝华和军事部长葛季武,带数万民夫奔赴前线支援作战。历经14天激战,进犯南阳的日军丢掉3500多具尸体败回武汉。此役被称为“新唐战役”。1940年5月1日,园部和一郎指挥日军第三师团、第四师团、石本支队4万余人,在30多架飞机、40多辆战车配合下,向唐河、新野、泌阳三县发动第二次军事进攻。李宗仁指挥国军第九十二军、第三十军、第三十一军一部、第八十五军、第十三军和别廷芳民团共计20余万人,在中共南阳地委组织的4万民夫大力支援下,历经半月激战,击毙日军2500余人,生俘100人、击毙日军将校军官3人,击伤3人。日军来不及处理战死士兵的尸体而奔逃东去。第五战区军队阵亡1万余人,伤3000余人,其中民团阵亡4000余人。第五战区第一七三师师长钟毅壮烈殉国。国军第五战区部队自1938年10月至1945年1月进驻南阳地区之后,日军虽多次进犯南阳,均被国军第五战区部队击败而赶出南阳地区,中日蓄势待发的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战役进程
西峡口战役自1945年3月29日开始,至1945年8月22日结束,共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
部署阶段
1945年3月23日,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刘峙急电,“据第五战区第三集团军参谋长宋聿修报告,今天上午9点:河南省南阳辖区的方城、南召、泌阳三县城及南召县李青店镇等地均被日军攻陷。日军第一一O师团正向南阳、镇平运动。日军第一一五师团和日军第三十四旅团、骑兵第四旅团从南阳城南三十里屯渡白河,向老河口突进。第二集团军正在南阳地区展开作战,阻止日军西进。”
第一个电令:一、着令第一战区立即加强荆紫关、西峡口、西坪一带的兵力部署,阻止日军西犯西安。二、着令第五战区部队坚守南阳城,滞留日军于南阳城一带地区,使其不能进犯内乡、淅川两县。第五战区部队全力保卫老河口机场。
第二个电令:日军很可能近日进犯芷江机场,妄图打开湘西门户,从此进犯四川。注意日军动向,加强战备,坚决保住芷江机场。
胡宗南行动:
1、任命第二十七军军长谢辅三为保卫潼关总指挥,第一军、第九十军、第六十军、第二十七军共10个师固守潼关,确保西安安全。
2、任命第三十一集团军总司令王仲廉为西峡口保卫战总指挥、兼顾指挥淅川战场。第七十八军、第八十五军、第八十九军归王仲廉指挥。第七十八军、第八十五军、第八十九军、第二十七军、第一军一部共计12万军队,布防于北起马鬃岭,南到淅川县毛堂街一线各个重要山头上,把日军阻止于此防线以东地区而不能西犯一步。保住此一长蛇阵的关键,就是牢固占稳西峡口境内各个山头。
3、第七十八军布防重阳镇、西坪镇,阻击日军于西峡以东地区。
4、抽调第一军第一七六师、第九十军火速由潼关地区移驻陕南地区,随时准备投入西峡口战场作战。
5、第九十军第二十八师立即布防淅川县荆紫关,严防日军攻占荆紫关而进犯西安。
6、命令第八十五军第二十三师,第五十五师保卫西峡口镇。
7、命令刘茂恩为内乡县五龙庙坡前线总指挥,指挥南阳民团在五龙庙坡防线阻击日军进犯西峡口两天时间,为国军布防西峡口和淅川县赢得时间。
8、河南省国民政府立即从西峡的丹水镇迁往陕南重阳关地区,两天转移完毕。
9、国军第十五军的第六十四师、第六十五师、河南省保安部队大部布防于军马河、独阜岭、米坪、石界河一线,防止日军正面佯攻西峡口战场,而暗暗令其主力由此一地区迂回侧击重阳镇、西坪镇,打开进犯西安的大门,瓦解国军西峡口地区的正面防线。河南省保安部队司令刘茂恩为此防线的总指挥,第十五军吴庭麟军长为副总指挥。
10、各部遵照此令,立即行动。
五龙坡战役
五龙庙坡是日军从南阳进犯内乡县城和西峡口地区的必经之路,宛西民团司令刘顾三亲临五龙庙坡前线,协助吴树芳团长指挥作战。基于日军以一部兵力攻打南阳城,令主力部队绕过南阳城进犯西峡口的军事行动,为防止日军佯攻五龙庙坡阵地,而令主力绕过五龙庙坡而偷袭五龙庙坡南边的王店、草场,或偷袭五龙庙坡北边的杨集、江园。
1945年3月28日上午8点,6架日军飞机飞临五龙庙坡上空盘旋时,国军的4门高射炮一齐开炮,两架飞机中弹冒烟,裁在五龙庙坡前,其它4架日军飞机向东逃窜。上坂义律在指挥部得知两架飞机被击落,立即下令发起攻击,10多门60小炮一齐向五龙庙坡国军阵地倾泻炮弹,五龙庙坡阵地上烟注四起。日军的炮击一停,民团战士立即从坡后快速进入阵地。500多名日军以扇形队列,直奔五龙庙坡阵地。民团和保安部队各连机关枪、手榴弹一齐开火,30分钟激战,日军丢下100多具尸体,败下阵去。上午10点,日军向五龙庙坡发动第二次进攻,日军炮火攻击一阵之后,500多兵日军端着枪直奔五龙庙坡。民团战士和省保安部队战士在日军炮击停下之后,飞快从坡后进入阵地,当日军进至喷火器有效射程之内时,各连的机关枪、 手榴弹,80支喷火器一齐发射,瞬间,坡前的干草全被燃着,阵前变成一片火海,阵前又丢下100多具尸体,打退了日军第二次进攻。五龙庙坡前线指挥吴树芳电话告知刘茂恩:五龙庙坡前线已打退了日军的两次进攻,击落两架日军飞机。民团战士和保安部队阵亡315人,伤206人。
上坂义律决定用人海战术,各动用1500名士兵攻打五龙庙坡和杨集两阵地。炮火猛攻,集团式攻击。他命令各部下午3点发动进攻,4点钟攻下重庆军上述两个阵地任何一个之后,快速向内乡县城进发。下午3点,8架日机飞临五龙庙坡阵地上空盤旋俯冲扫射的瞬间,坡后那4门高射炮一齐朝空中开炮,两架日机中弹后,冒出一串长烟,栽倒五龙庙坡阵前,其他6架日机向东飞去。日军随之向五龙庙坡开炮,日军炮击一停,上坂义律发令冲击。1500多名日军端着枪向五龙庙坡民团阵地冲去。国军战士一齐从坡后进入阵地,机关枪、手榴弹、自动步枪、喷火器一齐朝冲上来的日军射击,弹如雨注,日军被击毙倒下坡上,激战40多分钟,日军丢下300多具尸体而败下阵去。日军在杨集阵前也以两架飞机栽倒阵前,丢掉400多具尸体的代价而退下。日军第一一O师团长木村经广,电告上坂义律,调派第一三九联队一部偷袭杨集阵地,第一六三联队偷袭五龙庙坡阵地。夜晚12点对两阵地发起猛攻。
日军第一六三联队1500名士兵在深夜12点,进攻五龙庙坡阵地。日军偷袭至五龙庙坡半山坡处,国军100个点燃的棉花球,一齐投掷在日军面前,瞬间,整个山坡亮如白昼,日军士兵全楞住发傻了,国军的机关枪、手榴弹、喷火器一齐打出,日军未来及还枪,稀里哗啦败退下去,山坡前又留下了156具尸体。杨集阵地几乎同时也打退了日军第一三九联队的进攻,日军在杨集阵前也留下了126具尸体。
王仲廉命令:“一、从西安起飞的8架飞机明天上午8点整,准时飞临五龙庙坡东边日军营地上空,轮番轰炸日军营地。五龙庙坡、杨集和草场三地战士立即堆起数十堆干柴。飞机飞临各阵地上空时,往干柴堆上泼汽油,随之点燃干柴堆,以向空中飞机标示出此处是国军阵地,便于从西安飞来的飞机寻找日军营地目标。二、飞机完成轰炸任务返回之时,五龙庙坡、杨集、草场三阵地上的战士立即佯装出击,将各自阵前的日军赶往灌张铺以东地区,以彰显国军抗日决心和实力,以达到延缓日军进犯淅川县和西峡口地区40个小时的战役目的。三、明天上午10时,作战任务完成后,五龙庙和杨集两阵地的民团,向西峡口地区的大块地集结。草场阵地上的民团向丹江以西的凉水河一带集结,归第五战区指挥。”国军8架飞机一飞临五龙庙坡、杨集和草场三阵地上,几十堆泼有汽油的干柴堆一齐点燃起火,火苗直冲上空。国军飞机轮番轰炸了三阵地东边日军营地的灰柱冲天。在清脆的冲锋号声中,三阵地民团战士冲出阵地,开枪射击日军。日军全部撤往灌张铺以东地区后,三阵地上民团战士向各自的集结地转移。国军在五龙庙坡前首战日军,以击落6架日军飞机,击毙1700多人日军而胜利结束。
五龙庙坡阻击战的胜利,保障12万国军部队较快完成了西峡口境内北起马鬃岭,南到淅川县毛堂街150华里的军事布防任务。此150里长的防线,将西峡口境内的具有战略地位的各个山头联结一起。从此,构成了国军粉碎日军妄图打通西峡口通道,进犯西安计划的坚固长城。
第二阶段
前期作战阶段
日军占领五龙庙坡阵地后,随之攻下了内乡县城,由此拉开了历经142天中日军队决战西峡口的序幕。
双方军队情况
中国军队情况
西峡口保卫战总指挥王仲廉,命令第八十五军第二十三师坚守西峡口城。命令第八十五军第五十五师作预备队,隐蔽于西峡口镇北部大块地一带,准备随时接应第二十三师突围。命令第二十三师坚守西峡口城一天时间,或至少坚守12个小时。重创日军后,第二十三师立即从城北突然突围。第五十五师南下接应。第一战区后勤部给第二十三师配发200挺轻机枪,30万发子弹,加强第二十三师的武器装备。国军第二十三师师长黄子华命令第六十八团第一营、机枪连、战车防御枪支队,布防于城南。第六十八团团长张振明为城南总指挥。战车防御枪队长张钫朋为副总指挥。命令第六十八团第二营布防北城。第六十八团第三营布防西城。第六十七团第一营布防东城。第六十七团其余两个营和第六十九团三个营为预备队。炮兵营机密布防于城北五里桥一带。
日本军队情况
进攻西峡口镇的日军总指挥是日军第一三九联队队长山本三四郎,他的攻城计划:一、定于3月30日早上5点发起攻击。二、攻城方针:快速猛攻,一小时攻下西峡口市,从精神上震慑西峡口地区的重庆军。三、兵力部署:1、第一三九联队第一大队和炮兵中队攻打南门。炮兵阵地设于城南。2、战车第三大队第一中队攻打北门。3、第三大队第二中队攻打东门。4、第二大队攻西门。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任命日军第一一O师团团长木村经广为西峡口主战场总指挥。任命日军战车第三师团长山路秀男为淅川县副战场总指挥。两位师团长把攻打西峡口镇视为打开西峡通道的关键性一战,两位师团长都亲临战场,鼓舞日军一个小时攻下西峡口市。两位师团长批准山本三四郎的攻城方案。
前期作战情况
1945年3月30日早上5点,战斗开始打响。城南上空突然腾空升起10几颗信号弹的瞬间,国军炮兵阵地上数十门远程大炮,在日军的信号弹尚未勾头下落的刹那之间,国军的炮弹全落在日军炮兵阵地上。国军第二十三师师长黄子华随之命令守城战士不吃早饭,严阵以待。早上6点接到第八十五军军长密码电令,西安来的飞机7点整将飞临西峡口镇上空,请及早准备点燃干柴,向飞机标示出日军位置。日军炮兵阵地未发信号弹,早上7点整突然发炮,攻击西峡口城,炮声隆隆,大地震颤,城南、城东的望楼全被炸毁,乱砖飞舞,硝烟弥漫。躲在城墙背后的国军战士,当日军炮火一停,他们立即持枪走上城墙,依靠城垛作掩体,开枪扫射日军,弹如雨下,攻城日军纷纷倒地一片。守城战士一听到西北方向上空的飞机声,城墙上四周的干柴堆一齐点燃,400多个火柱直冲上空,蔚蔚壮观。城内、城外两军阵地经纬分明。16架P-51型国军轰炸机向城外日军阵地投放炸弹。城上战士朝外发枪扫射。空中飞机和城上战士向攻城日军交叉扫射,日军尸体横枕一片,未被击毙的日军持枪退却,城外战场一片狼藉。
黄子华师长立即命令张钫朋队长将战车防御枪支队调往南城墙上。嘱咐张队长,打毁日军第一排进攻战车后,不管击毁多少辆日军战车,立即带领战车防御支队从暗道出城。出城后若遇日军截击而无法脱身空围,立即炸毁5支战车防御枪。上午11点整,日军对西峡口城发动第三次攻击。主攻城南,其他三方实行佯攻,待攻下城南,以信号弹为号,城东、城北、城西发动总攻。1000多名日军跟随在数十辆战车后边攻城。日军炮击一停,国军战士一齐走上城墙,举枪扫射日军。每支战车防御枪由一个神枪手持枪,两个副手传送子弹。日军战车一达到射程之内,齐头并进的前七辆战车,几乎同时被击毁,跟随在前7辆战车后边的1000多名日军,全部暴露在城上守军的枪口之下,守军的几十挺轻机枪一齐扫射,日军尸体横七竖八倒下一地。而未被击中的日军拔腿向后逃跑。日军第二排战车驾驶员见前边战车被击毁,他们不约而同调头后退,跟随在后边的日军夺路奔逃。黄子华师长立刻命令张钫朋率队撤退。
国军第八十五军长吴绍周考虑到日军1万多人竟攻不下西峡口城,日军一定会对9平方华里的西峡口城实行焦土攻击。一得知西峡口城上空万里无云的情报,立即用密电码命令第五十五师师长李守正于下午1点整,亲自带领两个团,攻破城北日军防线,接应第二十三师突围后,向老灌河西侧布防,坚持到4月2日上午10点,向重阳镇转移待命。同时,电令第二十三师师长黄子华于下午一点半,出城北突围,于接应部队第五十五师会合后,向老灌河西侧布防。西峡口镇午后1点时分,天空万里无云,骄阳似火,照得大地生烟。西峡口城外的四周日军士兵躺倒在战壕里打瞌睡。正当此时,国军第二十三师和第五十五师几乎同时夹击城北日军防线。被惊醒的日军士兵爬起来夺路奔逃。仅仅30分钟的攻击,两师国军部队就冲跨了城北日军防线。两师国军会师后,立即分开朝各自的防地奔去。
顾锡九军长电令驻防淅川县城的第六十二师师长鲍汝澧:“日军第一一五师团一部、日军第一一O师团第一六三联队、战车第三师团第三联队进犯淅川县。敌强我弱,不守孤城,特令你部于4月1日夜间10点开始撤出县城后,一部兵力撤往愁斯岭,会同第一一九师刘广信部机密布防愁斯岭,阻击日军进犯荆紫关。谨记:我国军防守淅川县的战略目标:不固守城镇,实行绕山推磨战术,创造战机,以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为目标,为西峡口主战场国军部队扫除后顾之忧。”
鲍汝澧部署迎战日军的计划:1、实行空城计,让日军背上淅川县城这个包袱,我主力部队在野外打运动战,消灭日军有生力量。2、淅川县民团布防于日军进犯淅川县的路上,阻击日军3-5个小时,并给日军一定打击,此举一则重创日军的嚣张气焰,二则向日军昭示我国军抗日必胜的信心。3、机密布防愁斯岭,阻止日军进犯荆紫关。4、3月31日夜晚10点,机密有序组织淅川县城居民撤退,4月1日早上4点撤退完毕。
国军第一一九师师长刘广信下达具体迎战方案:一、3月31日夜晚11点,丁英杰团长带领第一团悄悄出城,移往愁斯岭西侧集结,机密构筑工事,伏击日军。二、淅川县民团团长杨嘉会率民团第一团布防于叶沟、秧田、雷峰垭一线,待日军达到防线时,摆出主力迎战的态势,给日军一定打击后,立即撤往愁斯岭东侧布防,配合友军围歼日军。三、淅川县民团副团长白文西带领第二团布防于陈营、卡房一线,机密构筑工事,狠狠阻击之后,向愁斯岭东侧转移,同第一团会师。四、杨嘉会团长抽一连的兵力,组织城内青年男女,13岁以上的姑娘、儿童,于3月31日夜晚10点开始向城西山里转移。4月1日早上4点前撤退完毕。老百姓撤退时要无声有序,千万避免大哭大叫现象。五、第六十二师主力和第一一九师主力布防愁斯岭主峰。六、命令第六十二师第一团迅速从湖北省洋溪镇移防荆紫关。
在淅川县民团连长李玉海的精心组织下,淅川县城近1万多居民,毫无声息地转移城西山区。国军第六十二师6500多名守城士兵撤往愁斯岭布防。淅川县民团第二团在杨嘉会指挥下,把日军石源秀真中队4500多名士兵阻击于叶沟、秧田防线一天时间。日军吉松山森中队4000多名士兵,也被淅川县民团第二团阻击于陈营、卡房一天时间。淅川县民团在两防线共击毙日军250多人,击伤180多人后,于当日下午5点分别撤往各自的防地。1945年4月1日早上4点,日军炮兵对淅川县实施30多分钟炮击之后,8500多名日军分兵4路攻击淅川县城。攻城部队选择有利地形,快速进城,上坂义律也随之率领指挥部进城。南阳前线总指挥、日军第十二方面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作出之后的作战方案:一、用重金收买当地中国人,迅速建立起《中国皇协军维持会》,帮助日军维持社会秩序,建立一个策应西峡口主战场的战略基地。二、命令第一六三联队主力攻占愁斯岭,抢占荆紫关,打开进军西安的道路。一时若不能攻占荆紫关,在淅川县境内扩大战果,建立策应西峡口主战场的基地。
从此之后,布防淅川县的国军第六十二师、第一一九师、第三十六师、淅川县民团运用绕山推磨的战术,同日军第一六三联队展开殊死搏斗。从1945年3月30日至1945年8月19日的142天时间内,国军各部在淅川县境内除经历的五龙庙坡、愁斯岭、清风岭、姚家湾、大石桥等5个战役中,共歼灭日军3491人外,在142天之中,国军又同日军进行200多次游击作战中,又累计歼灭日军3000多人。在淅川县战场,国军总共歼日军6439多人,其中击毙大队长矢野清贞、上尉队长小西英吉、少尉队长高坂垒三等15人,粉碎了日军妄图在淅川县建立策应日军在西峡口作战基地的计划,保证了在西峡口地区作战的国军部队无后顾之忧。
第三阶段
战役方略
西峡口地区位于伏牛山的深山区,长达70余里的西峡口大峡谷是出豫进陕,攻打西安的大通道。西峡口境内有16个绾毂西峡口大通道的山头。如若武力不能直接打通西峡口通道,只要能攻占16个山头的任何三个山头,即可瓦解保卫西峡口通道的防线。因此,中日双方高级将领都把攻打西峡口的战略方案聚焦在西峡口通道和西峡口境区内的16个山头上。
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把发动“老河口——西峡口战役”视为“最后征服中国的关键性一战”,“是挽救日本帝国于不灭,决定日本帝国兴废存亡的关键性一战。”(出自日本昭和15年《中国派遣军》一书)。冈村宁次一再叮嘱指挥“老河口——西峡口战役”的将领:“攻占老河口,务必最快占领西峡口。老河口是头,西峡口是尾,保住老河口,必须占领西峡口。”冈村宁次将两万日军用于攻打老河口,调遣4万日军攻打西峡口。
迎敌方案:一、机密构筑西峡口袋形阵地,奎文关为进入袋形阵地的进入口,马鞍桥为袋形阵地的袋口底部,奋勇迎战,巧妙诱敌西进后,封死奎文关的袋口,堵死马鞍桥的袋口底部,围歼日军于马鞍桥阵地前。二、构筑以西峡口镇为中心,将12万国军部队和1万多民团部队,布防于北至马鬃岭,南至淅川县毛堂街的150华里的防线上。将西峡口境内的各个山头连成一线的长蛇阵,把日军阻滞于长蛇阵以东的西峡口地区。日军总司令官冈村宁次、日军总参谋长松井太久郎拟定攻占西峡口的作战方案:淅川县与西峡口互为毗邻,西峡口战役分设两个战场,西峡口为主战场,淅川县为副战场。日军占领淅川县,消灭淅川县境内的重庆军,构建策应西峡口主战场日军作战的基地。日军主力部队打通西峡口峡谷,进兵陕南,攻克西安。如若打通西峡口峡谷受阻,集中兵力相机攻占西峡口境内16个山头的任何三个山头,即可斩断重庆军150华里的长蛇阵,就此打开攻占西安,猛攻重庆的西峡口这个大门。
历经142天的西峡口主战场之役,铸就了“老灌河阻击战”、“奎文关一一六高地之战”、“马鞍桥阻击战”、“山荆芽之战”、“霸王寨之战”、“丰子山之战”、“鹰爪山之战”、“蒲塘——豆腐店之战”、“大华山之战”等争山经典战例。
老灌河阻击战
《构建重阳镇袋形阵地计划》命令河南省保安部队的两个团布防老灌河西岸,阻止日军于老灌河东岸40个小时。河南省保安部队第二团、第三团、南阳民团第五团共计6578人,布防于老灌河西岸10里长的河岸边,坚持到4月3日下午4点。河南省保安部队第二团第一营布防于老灌河渡口左边5里长的西岸上。该团第二营、第三营为预备队,隐藏于第一营阵地后边的山沟里。第二团完成阻击任务后,向奎文关左侧撤退时,第二营负责炸毁一段豫陕公路。第二团副团长查国敏任总前线总指挥。河南省保安部第三团第一营布防于老灌河渡口右边5里长的西岸上。该团第二营、第三营为预备队,隐藏于第一营阵地后的山沟里。第三团完成阻击任务后,向奎文关右侧撤退。第三团团长吴树芳全权负责指挥。南阳民团第五团为总预备队,集结于老灌河渡口西边的豫陕公路两侧。完成阻击任务后,第五团向霸王寨方向集结。河南省保安部队第一炮兵营的16门远程炮设防于老灌河渡口南侧的寺山根前。老灌河东岸与西岸的地域狭窄,保安部队定于晚10点整,首先向日军炮兵阵地发炮,炸毁日军炮兵阵地。刘茂恩总司令向老灌河西岸防线调来一台功率很大的发电机,每个营的阵地前都要安装4个探照灯。
日军第一三九联队长山本三四郎的渡河计划:一、4月1日早上3点,第一大队抢渡老灌河,渡过老灌河之后,经符家营、岳家营向奎文关进击,天明前,第一大队攻下奎文关。二、第二大队渡河之后,经金线崖、霸王寨向丁河镇推进,协同第三大队攻打丁河镇。三、第三大队渡河后,快速向丁河镇奔进。四、山本三四郎拟定的作战战术:炮火开路,战车推进,步兵冲击,快速奔袭,在5天内,打通西峡进军陕南的通道,把重庆军从西峡口地区赶往陕南地区。
国军按作战计划,于3月31日夜晚10点向日军炮兵阵地发炮,一举炸毁了日军炮兵阵地。山本三四郎命令炮兵中队长松本贞男,将炮兵阵地移至城南,命令日军提前至夜12点发起渡河攻击。国军停止炮击之后,刘顾三向各团发布命令:一、国军先发制人有效,日军炮兵阵地肯定遭到破坏,日军会在1个小时后发起攻击,各团严守阵地。二、各团战士躲在山根处,留少数战士监视日军动向,看管探照灯。等日军停止炮击,各部战士立即进入阵地。三、命令发电机组长孙立波待日军停止炮击的同时发电。中日双方军队都按作战计划行动。日军20多门迫及炮一齐向对岸发炮10多分钟之后,1000多名日军士兵全部渡河,渡至老灌河中央,对岸12支探照灯一齐打开,老灌河河面亮如白天,国军战士一齐开枪射击,歼灭500多名日军士兵,未被击毙的日军全部退到老灌河东岸。日军第一一O师团长木村经广随之命令停止进攻。同时,他电请战车第三师团长山路秀男,将战车第三师团的山炮中队第二十队从淅川县调来参战,用两个中队的重迫及炮和迫及炮把重庆军阵地夷为平地,并命令4月2日上午10时,向老灌河西岸发动攻击。河南省保安部队第三团长吴树芳向前线总指挥刘顾三建议为保存兵力,以利于协同友军围歼日军,准许各团提前9个小时,撤往各自的作战位置。日军第十二方面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电告第一一O师团长木村经广:老灌河西岸的重庆军已奉命于4月2日上午8时向西撤退,命令第一三九联立即渡河,猛追重庆军,限令今日下午5点前,攻下西峡口通道上的奎文关和丁河镇。
马鞍桥之战
重阳镇西边不远处有一个卢沟村。有一条无名小河从卢沟村北边向东流去。在这条无名河上,有一座马鞍形状的拱形石桥。卢沟村西边有一条南北走向的青石岭,青石岭东西两侧是悬崖峭壁的高山,青石岭与东西两侧的高山,自然形成了一个马鞍型的地理形势,卢沟村就位于青石岭山脚下的马鞍形的山根处。青石岭中间有一个大约10米宽的隘口,豫陕公路,今名三一二国道穿过这个隘口而过。后因扩宽豫陕公路和新修宁西铁路及高速公路,劈山降坡,加之原始森林遭到毁灭性砍伐,致使此地一线见天的自然景观完全消失。
一、战场设置在豫陕公路的奎文关、丁河镇、重阳镇之间的南北两侧为构建预设袋形阵地区域。重阳镇与马鞍桥之间为袋形阵地的袋口底部。奎文关为袋形阵地进入袋口。
二、兵力部署
1、第七十八军第四十三师和配属的战车防御枪支队,担任正面阻击任务,布防马鞍桥隘口处。第一军第一六七师的炮兵第二连,第一O五榴弹炮连、第一O五重迫及炮连、苏造山炮连暂归第四十三师师长黄国书指挥。第七十八军指挥部由重阳镇西移至红庙街一带,就近指挥袋形阵地战斗。
2、第三十一集团军指挥部由陕南清油河镇移至西坪镇。王仲廉总司令亲临袋形阵地前线坐阵指挥。
3、第八十五军第二十三师,撤往丁河镇南侧的霸王寨一带集结待命。
4、第八十五军第一一O师在奎文关、丁河镇一带设防,特别要扎紧奎文关此一袋形阵地的袋口,既要卡断进入袋形阵地日军的退路,又要打退由西峡口出动的接应日军的援军。
5、第八十五军第五十五师布防丁河镇北侧的木寨、山荆岈一带集结待命。第八十五军指挥部移至西坪镇东侧的杨家岗,临近指挥作战。
6、第二十七军的第四十七师和暂编第四师从陕西省华阳县向西坪镇运动,进入西坪镇后,布防豫陕公路北侧,协同第八十五军第五十五师作战。
7、第九十军的第二十八师进入西峡地区后,布防豫陕公路南侧,协助第八十五军第二十三师作战。
8、顾锡九军长命令各师在淅川县监视日军,严防日军偷袭荆紫关。
9、西安空军基地的美国空军中队,参加西峡口袋形阵地围歼战。第一战区长官部已向各师配发了一部对空联络电话,加强地空联系,充分发挥空军威力。
10、西峡口地区山高寒冷,13万军队云集在物资匮乏的西峡口地区,人寡村少,各作战部队至少要坚守山地作战至6月中旬,才能领到单衣,所以,参战官兵即团长(包括团长)以下官兵一律穿棉衣作战,夜间可以御寒。团长及以下军官都要忍耐艰苦。
日军第一三九联队仅用6个小时,几乎同时攻下奎文关和丁河镇,打开进攻重阳镇、西坪镇的两个门坎,稹木太夫欣慰不已,他随之命令日军第一三九联队和第一六三联队第一大队共计1万多人,配合汽车百余辆、战车20多辆,带足了粮食弹药,由奎文关、丁河镇向西进犯。
布防马鞍桥工事:一、用2000多个麻袋装的沙包,把青石岭上的隘口堵死。二、将第四十三师的兵力布防隘口南边的卢山和隘口北的桐树山。三、重迫及炮阵地布防于隘口南山根边。炮兵阵地观察站设在卢山上,直目观察豫陕公路上的进犯日军。四、第四十三师第一二八团布防桐树山高地。五、第四十三师第一二七团布防卢山高地。六、第四十三师第一二九团的一分为二,其主力坚守马鞍桥隘口,杜建国团长亲临隘口指挥作战,其余部队分别作为第一二七团、第一二八团的预备队。七、战车防御枪支队的10支战车防御枪布防于卢山寨东边山麓下公路的拐弯处两侧。队长张钫朋带两支战车防御枪布防在卢山寨山根下拐弯处的东边,枪击最后两辆日军战车,堵塞日军战车的退路。另8支战车防御枪布防于卢山寨拐弯处西侧,截击日军战车西进。国军以3个师的军队布防于马鞍桥阵地。
1945年4月5日拂晓,日军先头部队1000多人,向国军第四十三师的马鞍桥阵地发起攻击。国军第四十三师的中锋、左锋、右锋阵地上的守军居高临下,以猛烈的炮火抗击日军。日军尸倒遍地,打退了日军的第一次进攻。上午9时,正当日军发起第二次进攻之时,国军16架P-51型战斗机飞临马鞍桥上空,从马鞍桥以东沿豫陕公路轮番低空丢下一颗颗炸弹,暴露在豫陕公路的日军被炸得到处乱窜,未被炸死的日军纷纷躲在山沟里。上午11时,国军8架P-51型战斗机又飞临马鞍桥,再次轮番轰炸马鞍桥以东豫陕公路上的日军。整个下午,日军未敢再发动新的攻击。最终击毁10辆日军战车,取得抗战以来我们国军取得的第一个破天荒的战绩。
1945年4月17日下午6点至第二天上午9点,国军炮兵营对霸王寨发动6次炮击。4月18日上午11点,日军第一三九联队长稹木太夫带领残兵败将逃出了霸王寨。围军追击3里多路。国军第四十二师收复了霸王寨、金丝崖和马头山三座山峰。国军清点霸王寨毙亡日军256人。至此,国军已逼近了西峡口城、登山可以直接监控日军第一一O师团司令部。从3月30日至4月20日,《西峡抗战》第一阶段以日军第一三九联队惨败于马鞍桥阵前,以中国军队击毙日军2402人,击伤日军2109人,击毁日军17辆战车的胜利而结束。
战役后期
大横岭和马头寨战斗后,日军为巩同其西峡口、魁门关防线,又抽调第一一五师团一部约3000人,窜到淅川县东部的蛮子许,并渡过淅河,在蒿坪一带与陈舜德的民团挺进第六纵队展开激战。该纵队因熟悉地形、明了敌情,故能够与敌周旋,迟滞其行动。第八十五军第一一0师赶到后,该民团即在蒿坪以北和西北一带山地与敌军对峙。另外,西峡口之敌为策应其行动,以一部猛攻新编第一师守卫的马头山等处。
经过数日的激战,南、北两股敌军虽然会合,但对丁河店一带防线并末产生任何影响。由于中美空军连日出动P—5l、P—40等战斗机,轮番对敌军轰炸、扫射,使之伤亡惨重,所以敌军此次进犯毫无所获。此后,双方各自构筑工事,形成对峙局面。
8月9日,丁河店后方传来的消息:美国战略空军于8月6日在日本广岛投下了第一颗原子弹。没过几天,美国空军在日本长崎投下了第二颗原子弹。
8月15日,日本天皇以广播《停战诏书》的形式,向全世界宣布无条件投降。
8月22日,西峡口战役正式结束。
相关回忆
《豫西鄂北会战战史》第三篇第二款记载:
“5月3日,我二十七军大土槽阵地被故攻陷……敌续经大横岭攻击暂四师13821高地。4日,我八十五军之第一一0师攻1340高地成功,并连系暂编第五十五师及七十八军新编第四十四师之一部攻取豆腐店。该日,大横岭之敌经由山井眼攻我四十七师马头寨阵地……西峡口方面。5日1时起,第八十五军之第一一0师……暂编五十五师,第七十八军新编第四十三师,新编第四十四师(按:共计5个团)会攻豆腐店之敌。时敌以步骑兵2000余、炮9门,向我第二十七军四十七师之马头寨,暂编第四师之上下韩庄、小沟阵地猛攻,未逞。
5月8日,我八十五军之第一一0师及七十八军之新编第四十二师,于5时攻克豆腐店……清扫战场,发现敌军遗尸1043具、死马289匹、炮3门、轻重机枪3挺、步枪73支(据说大部分枪均埋于地下)、马41匹。同时间,第二十七军之第四十七师在马头寨……第二十八师在大天桥沟……与敌展开剧烈战斗。
15日敌向大土槽退却时,其第一一七师团之1个加强联队赶到战场,向我第四十七师马头寨阵地反攻,未逞。
当日,第一觇区代司夸长官胡宗南令:第三十一集团军应停止对敌据点攻击……第二十七军正面力求巩固现阵地,尤须确保马头寨。”
《日军在华作战纪要》之《昭和一十年之派遣军》一书中《山井眼夺回战之失败》如下:
“为攻占霸王寨而放弃的山井眼阵地,在一三九联队主力撤离后,即落入中国军之手,且中国军并进一步占领本寨高地,使我方大为不利。联队长大佐于4月20日回到筒村后,即令第三大队驱逐占领木察高地的中国军。23日夜,第一大队派遣第三中队长(涩谷正三中尉,加第四中队之1小队)向山井眼实施夜袭,但被敌军击退。24日夜再度派第四中队的长谷川小队为大队直辖,对山井眼实施夜袭,但又无功而退。
另一方面,第三大队于21日下午向木寨高地的中国军发动攻击。23日虽夺回木寨阵地,但仍落在敌方的山井眼阵地所俯瞰掣肘。24日晨,中国军又向木寨反攻,但被第一中队予以击退。自23日至24日止,在木寨阵地的攻防及夜袭中,该大队共有19人阵亡。
拥有山井限制高点的中国军,目益加强阵地,尤以火炮猛烈,颇具威胁,故第一、三等大队虽拼力猛攻,依然毫无进展。联队长决定,待增援的野战重炮到达并准备就绪后,准备于27日以第二中队精选的1小队(事实上等于2/3中队兵力)实行强袭,并由大队主力以火力掩护当日中午,由长谷川准尉所指挥的1小队(特加强),在国军十五槽重炮5分钟集中射击,迫近山井眼城寨,准备肉搏攻击。
但正欲冲锋突入之际,中国军突然一齐投掷手榴弹,该小队的冲锋遂未成功。此日的攻击,大、中队长以下伤亡者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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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弥足珍贵,希望永远不再有战争!
(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