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说话》是相声艺人们根据民间流传的小笑话加工改编而成的,原来的名字叫《偷米》。最初为
单口相声作品,后经由相声演员
张寿臣整理表演。
《贼说话》把叙述的焦点集中在“我”的自我介绍里。它以“拉家常”的方式描状了“我”的种种境遇,这既是与听众的感情的沟通,又是社会生活的巧妙点染。“贼”就是在这样一个具体情境里进入情节画面的。观众也正是从“我”的视线和感觉里,把握“贼”的具体形象。那件一身而兼四用:既是“便服”又是“礼服”,还是“行头”和“被卧”的穿戴,表明了“我”对生活也是对自己的嘲弄,它也同时嘲弄了“贼”的笨伯行为。作者是那样具体入微地描绘“我”的心理,“贼”的每一行动都牵动了“我”的紧张的神经。这紧张是经过一番跌宕逐渐叠垒起来的,由担心而安心,由安心而揪心,心理过程的描绘其实也是社会生活的展现。“贼”因生活所迫而为“贼”,“我”因贼之所迫而“偷”贼,于是作品的情趣和意趣油然而生。但在表现上,“贼”的形象是在“我”的形象映照中间接表现的,正写的是“我”,侧写的是“贼”。作者越是有意简写、曲写、虚写“贼”的形象,就越发诱使人们探索形象背后的生活。而“我”越是描写得充分、具体、酣畅,就越发照应了“贼”的形象,不仅纠葛了人物关系,也还酿造了环境氛围,喜剧的情调与其说主要是由“贼”完成不如说主要是由“我”映现的。不多着笔的“贼”是由于充分着笔的“我”投影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