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全
中国男相声演员
赵荣全,男,汉族,主持人,相声演员,代表作品有《霸王赞》《高价姑娘》等。
赵荣全:这就是好捧人的。
赵荣全
主持人:其实捧哏不好捧。
赵荣全:对,三分逗,七分捧。所有的启合转都需要他过渡,而且他要代表观众去问,这是怎么回事,您接着说说,他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都是有内涵的。所以好的捧哏演员,一会儿可以代表观众提问,一会儿可以把相声作品从这个小节过渡到下一个小节,比如说搭个桥,垫个砖,这是捧哏演员需要达到的能力。要不说三分逗,七分捧。逗的演员就这样发挥去吧,怎么逗都跑不出捧哏的,他可以驾驭得很好,这是好的捧人的演员。
主持人:对,过去老先生讲,一对相声演员要讲究亲如父子,近如夫妻
网友:能不能问问二位老师的师傅是谁?
赵荣全:我的老师叫赵连生,原来是我们老北京天桥的一个相声演员。后来转业到地方,现在退休安顿万年呢。
主持人:我听说赵连生老先生是相声第七代应该是会的,知道得最多的一位老前辈了。
赵荣全:老先生们都讲,现在谁宽衬,说连生老先生最宽衬。我刚开始学的时候,王世臣、王长友、孙宝才,我是跟这些老先生们一起,受他们的熏陶长起来的,最早的时候我有一个外号“小老艺人”,穿着一个大褂,就像小老头。我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很多人都说你怎么不演老相声了。
主持人:对,有人说您不停的表演很多新作品,为什么不表演传统相声呢?
赵荣全:对传统相声我有一个感悟,我到现在这个年龄了,我觉得我还没有给它吃透。我吃不透的东西,我吃不准的东西,绝对不说。我个人总认为,传统相声一定要翻新,要跟现在这个时代结合上,否则的话我们的观众们永远是带着一种猜得情绪去听,或者是他想象的空间去听。比如说有一个传统相声《卖布头》,如果站在现在这个新视角,我们怎么演这个《卖布头》,现在我们的观众朋友们还有几个人能经历过那种时代呢,他没有经历过那怎么办呢?我们说的人没有经历那种时代,没有见证那种时代,听的人也没有经历过,见证过那种时代,相声讲的是什么?讲的是会心的一笑,讲的是共鸣。中间先有一堵墙横上了,你还怎么共鸣。我们先是跟老师学,再有传承的义务,我给您汇报汇报,当初跟先生怎么学的《卖布头》,现在再怎么跟您说一遍,我觉得这些没有意义。我总想找到一个新的介入角,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当初在你师爷纪念演出上,我看你跟富强演了一个《霸王赞》,两个人翻新货生,卖牛仔裤,我看完以后,坏了,你们俩的想法怎么跟我的一样,我改成了卖汽车的。我总想找一个新的介入角。以前我们卖菜的多好听(现场表演…),现在这么好的文化要面临着失传了,很多老先生遗憾啊,能不能把过去传统的东西跟现在的东西结合起来呢,就搞了一个创意。传统相声跟现在的东西咱们结合一下,卖汽车行不行,做了一个大胆尝试,结果真火。亚运村门口站着一个小伙子,卖菜的转成卖汽车的,真好听(现场表演…)。就是找一个新视角,让老观众和新观众重新有一个共识,把这个节目演好。我们老说,要符合这个时代,符合这个节目。比如说你师傅五十多岁了,“我喜欢京剧,我做过科”,这可信,如果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我喜欢京剧,我做过科”这就没有人信。我们当初,老先生就说,告诉你千万别说糊涂相声,咱们就琢磨什么叫糊涂相声,一直弄不明白,猛然间我四十岁的时候醒悟了,什么叫糊涂相声,自己没弄清楚,没弄明白,就去说了,这就叫糊涂相声。人物都不对,时空都不对,怎么还去表演呢。比如说你师父说我唱京剧的,这可信。如果站一个二十多岁的,说我喜欢京剧,你先等会儿,你不是喜欢京剧的人,而是喜欢周杰伦的双节棍。我们不能说让一个人二十个人喜欢,比如说剧场500个人,我怎么也得哄绝大部分人高兴,可能有两个不高兴了,但这得是超级相声迷了。
赵广武:我们不说老相声,与我们工作单位也有关系。我们是部队文工团,为部队服务,也没有机会让你说老相声,新相声我们还说不过来,但这些新相声都是老相声里面提炼出来的,不会老相声说不出新相声。
赵荣全:这也不是绝对的,我们正在做工作,把传统相声拿出来,不可能弄明白了。
主持人:你是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
赵荣全:我第一场演出的时候把所有设想都放在里面,不管时间长短,完了以后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最后保一个包袱线,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创新,让更多相声爱好者喜欢。
主持人:广武老师的师傅呢?
赵广武:我的师傅是侯耀文。我父亲是在铁路文工团。
赵荣全:是世家,鼎鼎有名,外号赵大能带。
赵广武:什么都好点,也拉过手琴、三弦,王先生长两岁,所以不可能拜王先生。之后跟牛振华在一起工作,后来到了空政。我非常简单。
赵荣全:太顺了,喜欢这个,干了这个,这个模样像个捧哏的,就来捧吧。
赵荣全:为什么捧哏呢?我到青年曲艺团的时候,我们书记牛振华从上海拿了一个段子叫《高价姑娘》,这是华继西改的,牛振华能学女的,但这个人比较胖,那时候我比较瘦,比他高,因为考相声不能光靠捧哏,还要考逗哏,说你能唱联,唱三笑,俩人这么来回一番,后来老先生不太愿意,说你不照顾,不懂事。《高价姑娘》挺火,一直不让改,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下来了,一直做捧哏的,到空政也是这样。
网友:两位合作的非常好,但是两位在排练及创作当中如果遇到意见不统一时怎么处理?
赵广武:主要以逗哏的为主,如果逗哏的不理解,我们过去老先生有句话,宁伤活,别伤人。再怎么捧,也是为人捧,两个人是一场活,看着得顺。如果他使着顺,这就对。我认为是这样。
赵荣全:我们两个,一个是该怎么说,怎么说,老大哥,人家让着我。我在这方面比较武断,我是永远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就这么来,我告诉你怎么捧就怎么捧,捧完了之后,是是是,就听你的。我们两个经常耳红脖子粗的。听我也有瞎的时候,你看看非得让听你的,两人就抄上拐子了,但就得这样。
赵广武:但他理解了,如果他不理解,变着发也得事试。
主持人:荣全老师很较劲。
赵荣全:我就是对相声、对段子较劲,平时生活当中不较劲。
赵广武:好的相声演员就得这样,就得自信。
赵荣全:我们俩经常这样,看这个怎么样,我看不行,不管行不行,先弄着,排着,一改可能就有点意思了。就是经过这样,不断的慢慢弄。我经常遭埋怨,说这个活说完了以后,费这么大劲现在怎么不演了,我说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一个段子里面说两个问题了,不集中了,不在一个主题线上。当初我们演《如此神茶》,演两场就放弃的,听完之后就乱了,不清是教人家卖茶,还是练气功,它是喝完茶要达到一种练气功的疗效,后来就乱了。
赵广武:相声还是得修改。
赵荣全:那个东西我觉得不成功,我这个人比较强,弄完的东西不会扔下,当时可能弄不透,过两年再捡起来,收拾收拾可能又行了。我演完了扔了的,不可能不动了。今年年初有一个节目,内容就是老人就想跟儿子聊天,因为小的时候父母为了生存,还在那个特殊的时代,整天奔波劳碌,没有时间跟孩子接触,老了以后就想跟儿子多交流交流、接触接触,特别好的一个段子,我看了半年没弄懂,现在还没有演,我觉得它是一个好的东西,早晚要弄出来,现在还在我这里押着。
主持人:您对相声本子的要求、理解,也是我能不能理解、驾驭它的问题,而且腾讯宽频和子目传媒提前做了一个节目,您曾经在录像里说过一句话,希望现在的网友、网民共同参与到您的创作当中来,甚至和您共同完善这段相声,能具体的讲一讲这个过程吗?
赵荣全:我想让他参与进来以后,经历这个过程,我们弄一个作品,也像十月怀胎一样,等它“出炉的时候,也是经历多少次阵痛,让它成形。文字稿到作品,为什么我们在这个地方要这样说,相声是语言艺术,这个语言有多丰富,就说北京,三有几种说法?
主持人:三儿。
赵荣全:我来三个,这是我们家三儿,这是我三叔,所以语言这么丰富,相声就是语言的艺术,怎么才能够达到您的那个满意,怎么能通过语言就能给您说乐了,而且我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在这儿也得说说咱们对相声的把握。咱除了说行,唱吧,缺五音短六律,现在不怎么敢唱。
赵广武:他这个就谦虚了,还是要分唱什么。《大破锅》,谁也唱不了他那么好。锅漏了,咔哧锅的那句特别好。
赵荣全:就是这种差五音、缺六律,可能能唱一些。
赵广武:不能扣得太严。
赵荣全:我就是要求的太严了,京剧不弄明白,我肯定不唱。
网友:现在说相声有许多去干别的,您二位有机会的话,会不会也去演情景喜剧?
赵荣全:这都是好事,我今年就串两戏了,串戏也好、演情景剧,我觉得都是好事。搞影视,要清楚这个人的脉搏,我通过搞影视以后,把这个思维转到相声里面去,每一段都有人物,你从人物的脉络上就有一个重新的审视,对您的相声水平有一个提高。不是说我搞影视去了,就走歪门邪道了,而是从里面吸取营养,回归到我专业里面以后,受益匪浅。
网友:有人说电视害的相声,真正的相声还在剧场,您二位怎么认为?
赵荣全:有的时候也不能绝对,电视台剧组归电视台管,他也得顺应领导的意思,人家不会管演员怎么样,演员来是为我们这个栏目服务,不能说我这个相声你就得怎么怎么样,该怎么播就怎么播,你是按照相声演员的角度,人家是按照剧组领导的意思,人家不遵从,饭碗不存在的,你再想来说相声就不可能了。比如说需要20分钟,才能从头到尾,展现得淋漓尽致,电视台不给你这么长时间怎么办呢,就给你12分钟,你不要看那些不经意的东西,编导组再不懂,他认为是这样,其实风马牛不相及,他把很多细节的东西都给剪了,只留下了包袱的东西,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笑了,这不可信。我还参加了一个直播节目,摄像机在舞台前面,观众在旁边,这怎么说,按说是观众应该在舞台前面,但我来电视台,只能为电视台服务,观众都看不见我的脸,都不知道我说什么,他乐什么啊。这不可乐,他就是完成了任务,有时候电视上的东西就是宣传的东西,你就按照宣传的视角去看,剧场是纯听相声,你就按纯相声去要求。
赵广武:现在社会发展到这个阶段有电视,将来还得发展,如果不发展,就死定了。你不能说上不了电视,只能在剧场演。
参考资料
最新修订时间:2024-07-17 13:40
目录
概述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