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馥馨 (yu fu xing)女,(1962年11月22--)出生于
台湾南投,祖籍
山东台儿庄。现代作家,台湾
中兴大学中文系毕业。文笔感性率真,字里行间洋溢著理想性格与创作激情,擅长描写现代女性在传统约制和自我追求间的矛盾挣扎,作品并不时流露出女性对独立人格的抗争和维护,其中所蕴含的意识觉醒颇耐咀嚼。小说作品入选台湾年度短篇小说选集。
个人介绍
曾任台湾日报副刊编辑策划、生活版主编。台盐公司工关会管理员、盐光杂志主编,联合报家庭版专栏作家,主要著作有小说《我不是故意这么坏》、《往灯光多处走》、《结婚万岁》、《元配靠边站》,散文《我的古城我的梦》、《屋顶上的女人》、《找个人私奔》等。现为枣庄市政协委员,
台儿庄古城《天下@第一庄》杂志总编。
媒体报导
郁馥馨出生在台湾南投县,父亲少年时从台儿庄去了台湾,转眼已半个多世纪。2010年五月,台儿庄古城对外开放,成为
海峡两岸交流基地。作家郁馥馨从台湾来到古城,她一下子就被这里吸引,留下做起了志愿者,创办论坛和杂志向海内外介绍古城的建设和文化。郁馥馨说:“我在这里找到我自己有一种根源的感觉,我很踏实地生活在这里。”郁馥馨最近出版的一本《我的古城我的梦》引起了海内外读者的关注。她用淡定的文字,记录着寻根的执着和台儿庄古城初醒的风采。
60多年前,郁馥馨的父亲郁化清从这里走出,最终落脚台湾,成为著名的童话作家。郁馥馨承袭父亲衣钵,成为台湾知名女作家,曾任《台湾日报》生活版主编。如今,她沿着父辈离去的路返回故乡,定居台儿庄。然而,对台儿庄,郁馥馨并非一见倾心。第一次回到台儿庄探亲时,她失望了,这个沉闷的工业城市,令她找不到家的感觉。每次探亲离开,她都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奶奶尚在,她永不愿再回这个破败的煤炭城市。奶奶过世后,她感到台儿庄已与自己无关。郁馥馨说:“那时候就像文章写的,当时台儿庄给我感觉生活也很不方便、交通也很不方便。因为奶奶在嘛,有这个亲情在,那后来就是奶奶过世以后,办过葬礼以后就真的没有再过来。我这边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当时给我讲,她就说,台儿庄这边要重建古城,当时给我说的时候,其实我都觉得这个好像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说实在的,自己心理上有一些向往或者什么,其实那时候是完全没有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还是回去了,到郁家墓园为奶奶守墓献香,顺便带着过客的心理游览了一下古城。那时的台儿庄给郁馥馨以“惊心动魄”的冲击,旧的房子正在拆除,仿佛一夜之间,新的建筑一座座拔地而起,让人感觉到一股踏实、很强大的生命力到处蠢蠢欲动,让她对这个地方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期待。她在书中写到:“辣豆腐的老板娘有一次从背后紧紧抱住我,真让人惊喜,仿佛我是她久别重逢的亲人。卖糖葫芦的是个穿大褂的帅哥,满脸笑意跟我打招呼,一串串鲜亮的糖葫芦像花开四季,给人一种迎面而来的喜气。这是古城的早晨,四月乍暖还寒,耀眼的阳光洒满了每个斜飞的屋檐和一块块故意做旧的青石板。我在明暗分明的路面慢步穿行,跟每个识与不识者错身而过。运河每天的生活看似不变,但有些细微的改变和滋生真是奇妙。” 在灯影水声间,郁馥馨听台儿庄的朋友转述了郁家的辉煌历史,站在古运河边,她好似在风里飘泊惯的异乡人,忽然有了依归,感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怂恿自己赶紧落地为安。郁馥馨说:“我当时就是去看郁家码头,在明末清初的时候郁家在这边是一个蛮大的家族,整个台儿庄的话有那种‘郁半街花半营’的传说,台儿庄有大半条街都是姓郁的,其实我也是听我爸给我讲说家庭环境还蛮好的,那时候在台湾听了觉得离的很遥远,但后来其实看了古城以后,又听说了有关郁家历史,郁家这方面的资料,这些资料其实把我给打动了,就说确实是真的,而且还传说挺多的,传说在乾隆的时候,他不是七次下江南吗?走运河经过台儿庄是在郁家码头上的船,所以就听了就好像觉得自己一个姓氏,给我的一种虚荣感。” 回到当时的居住地苏州后,郁馥馨仿佛已经坠入了一个梦境不想醒来,面对自己真正的现实,坐立难安。她曾以为苏州就是自己理想中的古城,可是身在这个园林遍布的江南水乡,她却一次次听到来自江北的呼唤,人间最难剪断的是血脉,流着台儿庄人的血,不管身在台湾还是苏州,都难以说清是自己在台儿庄梦中,还是梦中自有台儿庄。郁馥馨说:“我当时其实对古城不是太了解的,可是好像命运推动着我。你说我当时来确实是也很鲁莽,然后后来开始跟古城有一些接触,跟古城这边的人有一些互动,自己这样一步一步走来,真的慢慢的我在古城工作,我觉得应该是我跟这个地方,第一个是缘分,也有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回老家生活的念头是如此迫不及待,她回去了,抛掉眼前的一切,急急忙忙却又恍然如梦。其实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于古城的重建也好像做梦一样,因为太快了。这个据说明末清初“一河渔火,歌声十里,夜不罢市”的繁荣古城,经过时代变迁,又经战火摧毁,仿佛一头沉睡几百年的神兽,看似再也没有翻身余地,却又就这么重新惊醒过来,慢慢舒展,将以王者之姿,再现“天下第一庄”的盛名和辉煌。古城抹掉煤灰展现出的水乡新貌,让她看到了父辈和族人们曾有的辉煌,看到了郁家码头当年的熙熙攘攘。郁馥馨说:“古城的重建,我觉得整个台儿庄的命运也改变了,周遭也都跟着改变命运的人也很多,比如说我就是其中一个。就算去年吧,去年这个时候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来台儿庄。我就是想,我奶奶如果知道我回老家了,她肯定非常高兴的。再加上其实还有蛮重要的一点,我发现了认识了很多郁家人,有几个村嘛,像张庄、枣庄、前枣庄、斗沟,都是姓郁的。所以我来这边其实主要就是还是有一个蛮踏实的感觉。” 除了心灵的故乡,很难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位多愁善感的作家有踏实的感觉。多少人一生寻梦却不得,其实毕生所求不过是一个居于闹市的世外桃源,一颗宁静的心。如今的郁馥馨身居乡间,夜里有星月虫鸟做伴,日间走在古城的街道上,一路与豆腐店的老板娘、卖糖葫芦的小伙、江北第一陶的老板驻足说笑,她真的回家了,这一切在两年前是梦,在今天还是梦一样美。郁馥馨说:“希望大家都来这边做梦。然后这个梦都变成一种事业,大家永远都不要醒过来。把这个当做我的一个永恒的梦乡吧。 《我的古城我的梦》记录着郁馥馨追梦,寻根的历程,郁馥馨和她的散文传达着一种生命的延续,她笔墨不停,用文字呼唤着那些心灵漂泊的游子,回到故乡,去寻梦。
作品欣赏
我的古城我的梦
我从现实到梦想的距离,只有大小两个旅行箱,还有四五个钟头的车程。于是我来到台儿庄———我梦中的古城。
这段路说远不远,但充满了许多曲折,仿佛命运安排,使得我更加义无反顾。我会再来,说了好几次了。过去每次离开,我总是对亲友这么说。其实心里意愿不高,如果不是奶奶还在,估计都不打算再来了。果然距离上一次告别,有四五年的时间,朋友老问我什么时候过来玩?说现在台儿庄很不一样,整个古城都要重建起来。我完全没有古城的概念,古城跟我也没有相关性;再说奶奶都过世好多年了。我其实也不那么喜欢台儿庄,它既不像文明城市那么时尚鲜亮,也不像偏僻乡间那么纯粹安宁,它在两者之间不痛不痒存在着,然后被绝尘而去的进步和繁荣搞得蓬头垢面。我去干吗呢?已经没有探亲的理由,更没有旅游的欲望。
我还是回去了,一边到郁家墓园给奶奶上坟,一边带着过客的心理游赏了一下古城。是的,台儿庄真的很不一样了,能感觉到一股很踏实的生命力在蠢蠢欲动,让你对这个地方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向往。
古城的建设也超过我的想象,当天色已逐渐翻黑,璀璨的灯光把古城点缀得更加不似在人间,好像置身其中,连一个普通人都有一种异于平常的光彩。特别是听古城的朋友转述了郁家曾有的辉煌历史,还穿过当时第二期工程正紧密加工的建筑区,很艰难地爬上爬下踩着泥地去看郁家码头。那个时候我对台儿庄、对古城就有完全不同的想法了。好像在风里飘泊惯的人,忽然有了依归,感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怂恿你赶快落地为安。
回去后我就仿佛若梦了。朋友问我还来吗?我还来,还得让我父亲来。这是他的故乡。古城的重建让我感觉如此强烈,对他而言,一定更加别具意义。
不只会再来,甚至回老家生活的念头是如此迫不及待,要先把苏州的工作辞了,还要在台儿庄预备个落脚的地方。这样的决心并不容易,我其实经常是瞻前顾后的人,但我每次的行动都让人惊心动魄。
想到自己一生鲁莽行事,明明身单力薄,却妄想要跟世俗对抗,于是一路颠簸。常常戏言自己落得年老色衰又惯了一切,也许直到世界末日。
没料到古城的重建就好像“平地一声雷”,这个据说明末清初“一河渔火,歌声十里,夜不罢市”的繁荣古城,经过时代变迁,又经过战火摧毁,仿佛一头睡了好几百年的狮子,几乎再也没有翻身余地,就这么重新惊醒过来,咆哮两声,再伸展一下腿脚,又将以王者之姿,再现“天下第一庄”的盛名和辉煌。甚至惊动了在台湾外省第二代也差不多奄奄一息的我,被广袤古城重建带来的无限希望和商机,和对郁氏家族曾有辉煌历史的骄傲和使命感,冲击得我也跟着精神抖擞起来,于是我毫不犹豫来了,一场寻根和扎根的旅程已经开始。
因为出离人生规划,又来得突然,人真的来了,还恍然如梦。其实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跟我说,对于古城的重建也好像做梦一样。太快了,包括拆迁和重建。一般都说破坏容易,建设难,古城重建的速度也让人有李白大梦的感觉。几天不见就展现惊人的改变,仿佛它是鲜活的,有历史的姿态,有时代的意义,还有更多人生命和生活的延续。
是的,我的古城,也是我的梦。我走进梦里,而梦还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