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毗达摩集论》是无著所撰简略汇集《阿毗达摩经》中要义的两部论书之一,乃以三乘共同的法相为依据写作的(另外一部是《摄大乘论》,据大乘不共的法相而写作)。纯粹的《阿毗达摩论》书在小乘的典籍里,虽然
数见不鲜,但大乘中仅有此论一部。又大乘理想中的完整《阿毗达摩论》应该具备对流(说趋向涅盘法的圣道),数法(说数的即不止一次的解释诸法的自相和共相),伏法(说制伏异说的论议门),解法(说释通经义的解释法门)这四个方面(见《大乘庄严经论·述求品》),而这部《集论》就是完全合乎这样标准的论书。
惟有《集论》才是遍集经义,也就是汇集一经所有应该思考分别的观点而无所遗漏。由此,我们从论文里,特别是和《瑜伽论》说法有不同的地方,可以想见《阿毗达摩经》的全貌,这是极有意义的。
《集论》原本在印度已经散失,后来印度人在中国西藏发现了此论的梵本断简(约存全论的五分之二,为十一世纪初叶的写本),1950年,经普拉汉校订并从汉、藏译本返译梵文补其残缺而出版。
灵隽的《疏》十六卷,智仁的《疏》五卷,胜庄的《疏》十二卷,元晓的《疏》五卷,太贤的《古迹记》四卷等。另外,《集论》有藏文译本。论注也有藏译,十卷,五品,作者题为最胜子。此外还有杂糅论释藏译本。以上各本的译者,胜友即系安慧的再传弟子,他对本论的传授是有其渊源的。从他传与译人智军、龙种等,这样相承而下,直到布敦,法祥,宗喀巴,传授不绝。格鲁派的教学中,将此论和俱舍等观,以为对法学的基本典籍。学者注疏著名的,即有布敦的《日光疏》,结曹的《善释对法海藏疏》等。